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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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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燃听完是放心了。
  生活照常继续,高二也即将来临。
  贾帅来找高燃,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了你表哥一家的案子。”
  高燃手撑着头转笔,“别提这个。”
  家里现在都没人提了,他也不想再去回忆,昨天前天大前天……再往前,那些事都过去了。
  只要一想,高燃就很迷茫。
  人活着,得要防多少人啊?猜这猜那的,太累。
  贾帅拍拍他的肩膀,“最复杂的就是人心。”
  “是啊。”
  高燃停下转笔的动作转头,“帅帅,你说怎么样算好人,怎么样算坏人?”
  贾帅明白他的意思,沉静着脸说道,“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暂时没搞懂,等我搞懂了再告诉你。”
  高燃换了个问题问他,“那你将来要做好人,还是坏人?”
  贾帅蹙蹙眉心,思索道,“不委屈自己,不为难别人。”
  高燃啊了声,似懂非懂。
  贾帅把带的梨子罐头拿到他面前,“别人送的,我妈让我给你带两瓶。”
  高燃撬开瓶盖喝了口梨子水,甜丝丝的,“对了,早上我出门买馒头的时候看到张绒了,她有黑眼圈,没什么精神。”
  贾帅淡定的说,“学习没有不苦不累的。”
  他看了眼好友,难得幽默一回,“倒是你,作业都没做完,下巴都瘦尖了,不会是在夜里私会了小倩吧?”
  当初他俩跟几个哥们一块儿看录像带,心里都飘进来了一个小倩。
  高燃又去喝梨子水,“还小倩呢,我哪儿有那艳福。”
  高燃叹口气,为了案子的事儿,每天死掉的脑细胞不晓得有多少,快死光光了。
  贾帅陪高燃聊了会儿天,问他有哪些题不会做,一一讲给他听,解题思路重复的讲,直到他听懂为止。
  高燃握住他的手哽咽,“帅帅,你要是女孩子,我铁定追你。”
  贾帅清俊的脸黑了黑。
  高燃想起来个事,“中秋就要到了,你想不想把张绒约出来?”
  贾帅整理着草稿纸,把卷起来的边边角角都抚平整,“快开学了,在学校里能见到。”
  高燃的胳膊肘撞撞他,暧||昧的笑,“我就问你想不想。”
  贾帅抿唇,细长的手指按在草稿纸一角,他半响承认,“想。”
  高燃眨眨眼睛,“就冲你到我家来给我讲题,还带梨子罐头,这事儿我怎么也得给你办妥。”
  “行了别整理了,一会儿就乱了。”
  高燃拽住勤劳的小蜜蜂贾帅同学,“我们上张绒家去。”
  贾帅挣脱开,“这次不去了。”
  高燃纳闷,“为什么?你不想见她?”
  贾帅说,“我脸上长了两个痘。”
  高燃嗯嗯,“我知道啊,还挺大的,不能挤,不然得发炎……卧槽!你不去就是因为这两个痘痘?”
  贾帅面不改色,“女为悦己者容,男的也一样。”
  高燃又不笨,“拉倒吧,我记得是男为悦己者穷。”
  贾帅见骗不过他就说,“反正我不去。”
  高燃翻白眼,“服了你了。”
  他一脸仗义,“我会在她面前多提提你,说点儿你的好话。”
  贾帅提醒他,“别太刻意。”
  高燃,“……”
  目送贾帅的自行车消失在巷子口,高燃去了张绒家。
  封北回来的时候,看到少年跟个女生凑在一起,他不知道在说什么,惹得女生一个劲的捂嘴笑。
  青春年少的气息弥漫在整条巷子里,纯真而又青涩,勾出无限美好的画面。
  封北这个没到三十岁的人不禁感慨,老了。
  高燃瞥见了男人,“小北哥。”
  张绒的视线也挪过去,她似乎不太喜欢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异性,只是匆匆跟高燃打了招呼就进屋。
  天蓝色的裙摆扫过门槛,少女曼妙的身影被关在门内。
  高燃这才发现张绒穿了裙子。
  封北一手拎着水杯,一手拎着几瓶啤酒,“邻居家的小姑娘长得不错,听说学习也很优秀。”
  高燃说,“张绒是帅帅的那根肋骨。”
  封北哦了声,好奇的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高燃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跟我有共同爱好,喜欢看漫画,玩游戏,打乒乓球,走街串巷找好吃的,还喜欢陪我在巷子里练拐弯。”
  封北的面部肌肉一抽,“你是找女朋友,不是找哥们。”
  高燃耸耸肩,“我希望两者能兼容,玩不到一块儿去,就没有可聊的话题,那有什么意思。”
  封北说,“理想很饱满。”
  “现实不一定都骨感,也有可能一样很饱满。”
  高燃一脸老气横秋,“考上大学再说吧,那种事儿看缘分,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撑着伞走在雨巷里面,迎面走来一女姑娘,我们相视一眼,擦肩而过,又同时回头,一眼往年,就像那首诗里说的那样。”
  他清清嗓子,深情朗读,“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见男人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高燃以为他不知道那首诗,就解释说,“《雨巷》,戴望舒的。”
  封北出声了,面容严肃,“去拿扫把过来。”
  高燃不明所以,“干嘛?”
  封北说,“扫扫我掉在地上的一大堆鸡皮疙瘩。”
  高燃,“……”
  他追上男人,“小北哥,你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子?走慢点儿等等我——”
  巷子里残留的青春年少气息跟着一阵风私奔了。
  晚上高燃检查检查几本暑假作业,感慨万千,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写作业。
  事实证明,学习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上去的。
  高燃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他过会儿就去看门口方向,感觉自己像个等着丈夫回来的小媳妇。
  操,好诡异的想法。
  高燃搓搓脸,他翻身趴着,脸压在枕头上面,寻思明儿找个时间去租书店溜一圈,租两本漫画回来看。
  长夜漫漫,太难熬了。
  封北来得晚,讲完故事就翻墙回去了,高燃让他别翻,睡一晚上再走,他来了一句,“封字倒过来是什么字?”
  等人走了,高燃才反应过来,封字倒过来不是字吧……
  。
  夜深了,街道寂静。
  许卫国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是一名国企的管理,最近的工作让他有些焦头烂额,想到那些一个个熟悉的老员工即将下岗,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国企要改革,自然就有一大批的工人会下岗,这些人很多都不会其他技能,连田地也没有,下岗之后生活将有多困难,许卫国是可以想象到的。
  哎。
  许卫国叹口气,将烟屁股使劲儿嘬了两口才掐断了扔到地上。
  “哔哔哔”
  许卫国腰上的传呼机响了。
  是厂长发过来的,催促他将下岗工人的名单尽快敲定。
  许卫国很无奈,自己也是个打工的,有心无力,看来这种得罪人的事,他是甩不掉了。
  一阵清凉的夜风从后面吹上来,许卫国打了个冷战,他收起传呼机,转身进入另一边的街道。
  家很近了,再转过两个街角就能到。
  许卫国想着回到家,可以舒服的冲个澡,再沏上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上一口,他整个人的身心都放松了起来,步伐也变得悠闲。
  “看见我了吗?”
  冷不丁的出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方的拐角处传过来的。
  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回荡,感觉离的很近又很远。
  许卫国被声音的主人问的有些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对方在哪,自己怎么能看见他,刚要开口询问,却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还没有。”
  声音依然低沉,还是那道声音,不快不慢,自问自答,既像是询问许卫国,又像只是询问他自己。
  “看见我了吗……还没有……看见我了吗……还没有……”
  让许卫国没有想到的是,询问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而是开始不断重复,依旧是自问自答。
  随着许卫国的缓步前行,他最终得出判断,声音来源正是他回家的方向。
  “真晦气,大晚上的遇到个疯子。”
  许卫国的心情变得很是烦躁,不想再去理会这个声音,反正是不相干的人,他径直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转过一个街角之后,前方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背对他站着,一动不动。
  “看见我了吗……”
  声音还在询问,许卫国确定,问话正是来于眼前这个人。
  许卫国看着前方的身影,没来由的头皮发麻,他咽了口一大口唾沫,犹豫了片刻才开的口,“请问你是在跟我……”
  那人忽然转身,双目平静的看了过来,嘴里发出惊喜的声音。
  “咦,你看见我了。”
  第二天清晨,环卫工在街边发生一具尸体。
  许卫国死了。


第24章 巷子里的女人
  刚过四点; 街上寂静。
  警车的呜呜声穿过大街小巷,先后停在路边。
  下来几个民警; 拉警戒线保护案发现场; 给地上的尸体拍照,找环卫工做笔录,工作做的有条不紊。
  环卫工哪里见过这场景; 吓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一时半会儿没法调整得过来。
  封北到那儿的时候,周围已经站了一小圈民众,看热闹的心理跟吃饭睡觉差不了多少,让他们改掉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有人不乐意的嚷嚷; 早点来就好了,警戒线一拉; 屁也看不着。
  封北扫一圈; 没哪个脸上有惧意,都是好奇,他靠近现场,对看守的民警亮了证件。
  民警立刻毕恭毕敬的喊了声; “封队长。”
  封北拍拍他的肩膀,拽起警戒线弯腰走了进去。
  街边有一大滩血迹; 呈现深褐色; 勘察小组的成员正在尸体周围认真勘察。
  死者是男性,身体侧卧着,头朝向两点钟方向; 四十来岁的年纪,嘴巴半张着,眼睛瞪得极大。
  几个法医已经完成工作,正在进行简单的交流。
  封北问其中一个,“孙姐,怎么样?”
  孙卫良说,“脖子上的大动脉给割开了,失血过多而亡,身上没有其他肉眼可见的伤口,也不见与人挣扎打斗的痕迹,具体情况还要看进一步的检验,我这边会抓紧时间尽快出结果。”
  动脉被割开,血大股大股往外喷,就是几分钟的事。
  封北说,“麻烦孙姐了。”
  孙卫良打了招呼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局里。
  封北点根烟嘬一口,抬手底下的人赶紧办事儿,他站在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条路封北不熟,他没走过,刚才来的路上留意了一下,发现有路灯,相隔的距离非常远,有的还被树木给挡住了。
  也就是说,夜里走这条路,光线会很昏暗。
  不过,死者被害的位置有路灯。
  封北吐出一团烟雾,死者的颈部动脉被割,又没有反抗,应该是被当时的情形给整懵了。
  会是什么情形?
  封北看了眼被抬进尸袋里的尸体,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偏壮,行凶者要是个姑娘,很难做到一刀命中要害。
  爷们儿也很难在对方反抗前就得手。
  因为人有自我保护意识,危险来临之际,会条件反射的去躲避,逃跑,求饶,呼救。
  封北眉间的皱痕更深,按理说,死者即便被某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整懵,凶手对他行凶时,他的自我保护意识也会被唤醒,顶多就迟钝个两三秒。
  那么点时间凶手就已经割开他的动脉,出手快又准。
  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而且心理素质非常好,从容冷静。
  死者许卫国,男,四十二岁,本地人,国企管理,死亡时间是8月28号晚上十一点半到次日一点之间,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也是致命伤,颈部动脉被割,失血过多而死。
  最后一个跟死者联系的人是厂长。
  那份口供在尸检报告上面放着,封北刚翻过,没有异常,二人就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
  他靠着椅背看屏幕上的死者面部特写,“你们怎么看?”
  吕叶说,“根据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每天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厂里,没有社交圈,仇杀的几率很低。”
  杨志转两圈笔停下来,“会不会是情杀?”
  吕叶说,“从街坊四邻的口供来看,死者的家庭和睦,夫妻生活和谐。”
  “关上门谁知道是什么样儿。”
  杨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人要脸,树要皮,对有的人来说,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脸面更重要,所以有的夫妻人前恩爱,甜如蜜,结果呢?门一关就家|暴。”
  其他人都不置可否。
  杨志嘴一抽,“怎么,你们不信啊?这可是真人真事儿,就我家一亲戚……”
  “行了,你家亲戚的事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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