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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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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北躺不住了。
  赵四海看他要起来,赶紧上前说,“封队,你是要撒尿还是怎么着?”
  封北的气息微喘,脸上一点血丝都没有,“小高人呢?”
  “那孩子昨晚一直在医院里守着。”赵四海说,“清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说家里有事,请假两天,我看他那样子,情绪很低落,猜想他家里的事应该挺严重的,就批准了,让他回来写份报告。”
  封北更躺不住了,他不顾赵四海的阻拦下床。
  赵四海丢掉橘子把人扶住,“封队,你这是要干什么?”
  封北说要出院。
  赵四海一脸“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出院?封队,你刚做完手术,只能在医院里养伤,出什么院啊?”
  封北将赵四海的手挥开,这个动作牵动到了背部的伤口,胸口的肋骨也疼,他的眉头皱紧,脸色发青,“我有急事。”
  赵四海搞不明白封队干嘛这么坚持,“还能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
  封北说,“有。”
  赵四海张张嘴吧,说不出话来,懵了,比性命更重要的……那是什么?
  “小赵,医院这边你帮我说一声,我处理完私事就回来。”封北吃力的换上衣服走出病房。
  赵四海反应过来,赶紧追上他,“封队,你要去哪儿啊?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封北边走边把手机开机,发现没电了,就将手机捏紧,骨节泛白,他答应了高燃,说要一起回去,不能让高燃一个人面对那种难堪崩溃的局面。
  那样对他太残忍了,封北心疼。
  赵四海跟着封北下电梯,真不放心他一个人走,半路上倒在哪儿太危险了。
  封北在赵四海的唠叨下答应让他送自己。
  赵四海一听目的地是Y市,声音拔高,“什么?Y市?开车最少也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到,封队,你现在的情况能吃得消吗?”
  封北不耐烦,“快点走。”
  他又说,“先去我家,我换一身干净点的衣服。”手机也要换个电池,还不知道能不能进高燃家的大门。
  虽然这样的局面在意料之中,也知道是在今天发生,但封北的状态却很糟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要是高燃被高建军打,他这副身体,都不能及时去挡。
  封北抹把脸,“走吧。”
  赵四海动动嘴皮子,他叹口气,手搓搓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通宵熬夜的开长途车,载的是个伤患。
  车子上高速,赵四海跟封北汇报案情。
  封北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突然来一句,“小高走时,手上的伤处理过了?”
  赵四海说包伤了,“皮外伤,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精力旺盛,伤口好得快。”
  车里静了下来。
  封北阖着眼皮,鼻梁,左下颚有淤青,前几天撞玻璃把额角撞伤,缝了针,伤口才好一点又破了,他的气色很差,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焦虑暴躁,恐慌不安的气息。
  赵四海想不通,封队不顾身上的伤,这么火急火燎的回Y市,到底是为的什么事,他一个正处在热恋中的人都没这样失控过。
  Y市……
  赵四海咦了声,封队以前好像在Y市市局跟县公安局待过,这么说起来,俩人是老乡啊。
  “封队,小高也是Y市人,封队?”
  封北昏睡了过去。
  车在在傍晚抵达Y市,封北让赵四海把车停在路边,他打车去了高燃家。
  站在楼底下,封北又不着急了,他坐在树底下的长椅上,抬手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拿出手机打给高燃。
  那头提示已关机。
  封北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他坐了会儿,起身走进楼道里,踩着楼梯一层层往上爬。
  几楼来着?封北边爬边思索,四楼。
  这小区地段不错,算是物美价廉,唯一的缺点就是楼层都不高,没装电梯。
  封北在三楼停下来,背后的衣服渗出一块血红色,他粗声喘息,抓着楼梯扶手继续上楼梯。
  一层楼花了好几分钟才爬上去,封北又一次拨打高燃的号码,还是关机,他抿着苍白的薄唇抬手按门铃。
  里面传出刘秀的声音,“你是哪个?”
  封北说是物业。
  刘秀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的人不是物业,是封北,立刻就要关门。
  封北伸手挡住门框,“阿姨,我……”
  刘秀头发凌乱,脸上有泪痕,她用哭过的眼睛瞪着封北,像是在瞪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你给我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封北手上用力,门被他推开,他一个阔步迈进。
  刘秀生怕房里的儿子发现封北来了,家里刚消停点又要闹,她发了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把封北推出去。
  封北浑身上下有好几处伤,直接被推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门在他面前关上了,他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妈的。”
  封北猩红着眼看紧闭的大门,他心烦气躁,抖着手拿出烟跟打火机,点半天才点燃。
  一缕缕的烟雾缭绕着,封北的思绪往后退,退到五年前。
  狭窄潮湿的巷子里,少年向封北伸出手,干净稚气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说,“我叫高燃,燃烧的燃。”
  封北的思绪又往前推,推到五年后,会议室里,青涩稚嫩褪去,变得挺拔英俊的青年紧紧盯着他,说出跟五年前相同的话语。
  高燃带着正在燃烧着的自己重新站在封北面前,勇敢,决然,无声的表达出自己的执着。
  封北用手摁住眼睛,低哑着声音喃喃,“高燃……”
  房里的高燃有感应似的出来,往大门口方向走。
  他走路的姿势并不顺畅,回来就一直跪着,膝盖全青了,左腿还被他爸给踢了一脚,要不是他妈拦着,他这会儿人在医院。
  沙发那里响起刘秀的声音,“你要是还想像上午那样把你妈气昏倒,把你爸气的高血压发作,你就出去!”
  高燃的脚步顿住,他越发肯定封北来了,就在门外,“妈。”
  刘秀硬邦邦的说,“别叫我妈。”
  高燃看一眼大门,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那边靠近。
  “你妈我宁愿你搞那什么单身主义,丁克主义,也不想你跟个男的在一起!”刘秀看见了儿子的意图,她的情绪激动,“那个封北都快大你十岁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高燃垂眼看受伤的那只手,还是上午说的那句话,“我要跟他过。”
  一步都不能退。
  他知道只要自己退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就会一直被推着往后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有些东西高燃注定给不了爸妈,他只能把能给的给到极致,和封北一起。
  刘秀坐回沙发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整个下午,她吵也吵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家里还是一团糟,也不知道那个封北给儿子灌的什么迷魂汤。
  儿子刚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开始,有大好前途,未来一片光明,却要拿来糟蹋,他也不想想,跟个男的在一起,要被多少人吐口水,戳脊梁骨,哪怕在事业上混的再好,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污点。
  刘秀羡慕老太太,这一分钟的事,下一分钟就忘,多好。
  她拿起沙发边的一个药瓶放到茶几上面,“你为什么吃止痛药?”
  高燃看了看药瓶,上午头疼的厉害,就在医院里开了药,看来他妈翻过他的包,“头疼。”
  刘秀知道儿子有头疼的毛病,一直没好,她沉默了会儿又拿出一个药瓶,“那这个是什么?”
  高燃捏了捏手指,“助眠的。”
  刘秀一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助眠?”
  高燃轻描淡写,“我一直有重度失眠症,封北在,我能睡着,他不在,我就只能吃药,不然我没有办法睡着。”
  刘秀看也不看的把药瓶大力扔出去,气的浑身发抖,“扯谎!你在扯谎!你为了那个男的骗你妈!”
  “我没有。”高燃一副要哭的表情,“妈,我真没有。”


第82章 就当没有儿子
  刘秀回想儿子这几年的状态; 儿子的脸上也总是没有什么肉,她以为是学习压力大; 训练苦; 还有头疼的问题,肯定过的不好,怎么也不会往失眠症方面联想。
  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消瘦; 眼睑下面常有青色?好像是高一升高二那年暑假,她只当是天热,睡不着。
  刘秀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小燃,你跟妈说; 你在扯谎,你没有什么失眠症; 只是为了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 故意骗妈妈。”
  高燃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拍拍妈妈的后背。
  刘秀抱着一丝希望看儿子,“说啊!”
  “妈,我没有骗你,”高燃叹口气; “00年的七月份,刚放暑假没多久; 我开始整晚整晚的失眠; 大量运动,白天不睡,什么法子都试了; 还是没用,我经常从平台翻到封北家的院子里跟他聊天,听他说各种各样的案子,后来我们慢慢熟了,他会翻到平台上来找我。”
  他垂眼看右手上的纱布,“那年一整个冬天,封北只要回来,不管是多晚,都会翻到我这边陪我睡觉。”
  话落,高燃依旧没有如释负重的轻松,因为他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要选一个人说,他只会选封北,不敢,也不能告诉爸妈。
  高燃之前答应过封北,等案子完结就告诉他,也许将最大的秘密分享给他以后,自己能换一种心态生活。
  刘秀想起有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隐约在二楼看到一个人影,她跟高建军说,跟儿子说,父子俩都没人信,就以为是自己看花眼,原来是真的。
  01年年初,儿子还在高建国家里住着没回来,有一晚刘秀跟高建军从厂里吃过饭回家,到家门口时,她感觉平台上有人,现在想来不是错觉,也是封北。
  想到自己被骗了好几年,刘秀一下子失控,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你怎么能跟一个外人联合起来瞒着你爸妈?”
  那一下打的很用力,她的手发麻,颤抖。
  高燃的嘴角流出血丝,他心里反而好受了些,“五年前封北留给我一笔钱,我拿来做了近视手术,他还给我留了一批助眠的药物,我考那批药顺利参加完高考进入大学,完成学业。”
  刘秀连连抽气,“照你这么说,我们一家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高燃苦笑,“妈,你别这样。”
  刘秀看着儿子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心被揪住般疼,“他把我唯一的儿子带到一条死路上去,阴魂不散的拖着不撒手,我还要感谢他是吧?”
  “不是他带的。”高燃的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他没有拖着我,五年前他就离开了,是我一直不肯放弃,也是我偏要去找他,阴魂不散的人是我。”
  刘秀不信,她死也不信,“你以前好好的,一直好好的,你看的那些漫画书都是正常的,要是他不搬过来,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燃没说话,他蹙眉,似是茫然。
  刘秀走到儿子面前,“说不出来话了吧?”
  高燃抬起头,眼睛通红,“妈,那只是一个假设,他搬过来了,我们认识,我喜欢他,想跟他一起过下去,这些才是事实。”
  刘秀被儿子的这番话给刺激的踉跄着跌坐到沙发上,“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一个劲的往你妈心口上扎刀子,你有出息,真有出息。”
  高燃的脸色苍白。
  “饭呢?为什么不去烧饭?”
  高老太拄着拐杖出来,对自己的大儿媳说,“刘秀,我饿了,要吃芝麻糊,你去给我泡一碗。”
  刘秀像是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高燃偏开头,没让奶奶看自己被打肿的那边脸,他又一想,奶奶看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认得自己,心里一阵悲凉。
  高老太跟个小孩似的抓着拐杖敲地板砖,要吃芝麻糊。
  高燃担心门外的封北,奶奶在闹,妈妈在哭,爸爸刚吃完药躺下了,整个家好像都在摇晃,他想问奶奶芝麻糊放在哪个柜子里面,结果嘴里发出的是痛苦的声音。
  高老太的拐杖重重跺一下地面,“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啊,脸肿成什么样子了都,手上还流血,你看看,地上滴的到处都是,刘秀!刘秀!”
  刘秀发现儿子右手的纱布全红了,往下滴血珠子,她的眼前发黑。
  高老太突然说了一句,“刘秀,六六早上出门上班前跟我说了,明儿要带对象回来吃饭,你赶快把家里收拾收拾。”
  客厅里的母子俩都是一愣。
  平时老太太说的都是胡话,神神叨叨的,刘秀听的最多,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刚才给了她巨大的打击,无疑是雪上加霜。
  高老太苍老的脸上满是笑意,人精神起来很多,“见面礼准备两份,你跟建军出一份,我出一份,别让人姑娘受委屈。”
  高燃喉头哽咽。
  高老太往屋里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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