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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的专属锦衣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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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显炀对她说了这句话,自己也觉得讽刺。在这样的世道,什么样才能算是个好胎呢?他自己倒是曾经显赫一时,现如今还不是落得孤家寡人、朝不保夕的地步?

    他发出长长一声叹息,目光又落在面前的女子脸上。与这个苦命女孩比起来,或许他是没资格自怜自伤的罢。

    别说他们这些人难以寿终正寝,连整个的大燕朝都是内忧外患,眼看就要完了。

    他花了半天工夫,才拿佩刀在路边的冻土上掘了个坑,将女孩的尸身放进去掩埋。

    静静伫立于雪原中,瑟瑟寒风钻进衣裳,徐显炀也无知无觉。想起短短一两年间相继辞世的亲人朋友,更是觉得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了无生趣。

    时近黄昏,京城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随便一听,徐显炀便可从那马蹄铁踏地的响声分辨出,对方是锦衣卫的缇骑。

    身为上一任指挥使,他对这个衙门再熟悉不过。

    那是来缉捕他的追兵,周围方圆数里都是无遮无拦的雪原,无处可以藏身,徐显炀也完全没想去藏,他已经藏够了。

    自从成了被通缉的钦犯,京城内外东躲西藏地逃亡了一个多月,临到此刻见到了追兵,他反而出奇地心静下来。

    他天生不是那种受得了卧薪尝胆再图后计的人,比起躲躲藏藏地活下去,他宁可与对方拼死一搏,捎带上几个敌人的性命,去阴间与亲友们团聚。

    他目力过人,很快看清最前一匹马上坐的人就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卢刚,那个曾在他跟前殷勤跑腿、前些时却背叛他、不但帮政敌编排他的罪状、还想亲手捉拿他立功的小人。

    显然卢刚也认出了他,脸上已然露出终于发现猎物的惊喜,打马扬鞭的动作也更加急迫。

    徐显炀唇畔同样露出笑意,手中缓缓拔出了绣春刀。

    来得好!老天有眼,叫我徐显炀临死之前还得机会手刃这叛徒,替为他害死的好友报仇,我死也不枉了……

    2、

    三年之前,大燕朝的年号还是至元。

    至元九年,虽说国朝一样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至少外敌尚未破关,京畿一带还算平静,北直隶的百姓们勉强算得上安居乐业。

    北京城地安门内方砖胡同开着一间特殊的作坊,老百姓将其称作“厂子”,那是专管阉割净身的地方。

    春末夏初不冷不热,蚊蝇也少,是适宜净身的好时候。交上五两银子,就能做上入宫为“官”的发财梦了。

    *

    今早屯驻于京城各门之外的三大营兵将也都见到城墙上有个老大的泥印子,几乎每一座城门的近旁都有。只是这些官兵不得命令不可擅离其地,是以也便都以为只有自己临近的这座城门上如此。大兵们几乎没几个识字的,看见了也都不以为意。

    三千营的实权首领、左副将冯迁也是武职文臣,在那份泾阳党朝臣名单上名列前茅。

    早在前些日听说宁守阳与诚王交恶,冯迁便体察到形势不妙,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迎来剧变,于是找了个由头,先将自家家眷子女都送出了京城,送回了江苏老家。

    这一回得宁守阳传令统领三千营屯驻于京门之外,冯迁是既忐忑又亢奋,忐忑的是,大战临近,谁都不晓得会落个何样结果,亢奋的是,从前提心吊胆、看阉贼脸色的日子终于有望结束了。

    宁公说得没错,不博上一把,谁能料到鹿死谁手?

    总体而言,冯将军这两日还算是意气风发。可惜今日吃过了早饭没多会儿,他却意气不起来了——也不知吃了哪样不该吃的东西,冯将军一泻千里,一个时辰就泻了五次,很快腰酸腿软,站都要站不住了。

    “快开城门!我家将军突发急症,急需进城就医!”

    亲兵赶了马车载着冯迁,就近叫开了城西的阜成门,进入城中。

    冯迁蔫头耷脑地躺在车内,忽听见车外有两个城门官议论:“听说安定门那边儿今早上也进来两位五军营的将军进城看大夫,这都是怎的了呢?难不成谁特意把馊鸡馊鸭送出去给三大营的将军们吃了?”

    冯迁打了个激灵坐起身来,他往日在家吃香喝辣,多年来都未受过半点苦,军营那边连点卯都极少会去,如今天气寒冷,军营里的饮食又远不如家中精细,是以他今早吃坏了肚子也未多想,可要说另有两个五军营的军官也同时出了问题,那未免也太巧了!

    “停车!”冯迁叫了一声。马车却一点也没减速,冯迁支撑着起身拉开车帘喝道:“我说停车你们没听见……”

    话没等说完,便感到颈间一凉,与车夫并排坐在车前的亲兵赵权已将手中的佩刀贴在了他脖颈一侧,对他道:“冯将军稍安勿躁,等咱们到了地方,车自然会停的。”

    冯迁吃惊匪浅:“赵权,你疯了?你……我知道了,你被厂卫的人收买了是不是?他们给你多少银子,我给你双倍就是!”

    赵权一笑:“将军您说错了,小人没被厂卫收买,小人本就是厂卫的人,我是您的亲兵,可也是锦衣卫的密探,我们这差事世代家传,从我祖爷爷那辈儿就干这个,多少同僚干了一辈子都没机会公开露一回脸,更没机会立上一次功。今日徐大人给了小人抓捕您这大好机会,小人荣幸之至,可不是您给点银子就能打发的。”

    冯迁浑身发冷,转着眼珠看向赵权身边背对着他一直没动没出声的车夫:“这人也是你同僚?”

    赵权笑得十分灿烂:“这是我爹。”

    老人家回头一笑,跟儿子的脸十分相像。

    冯迁颤巍巍道:“你……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到哪里?”

    赵权轻轻松松吐出两字:“诏狱。”

正文 72|里应外合

    卓志欣再回到屋内时; 见到杨蓁正捧着那匹绸缎在烛灯下细细端详; 他心感好笑:果然姑娘家就是对这些东西有兴味。

    致新来的读者亲们,每日凌晨三点更新,这里为防盗章, 正文在作者有话说里,四点以后会替换为正常模式。如果届时尚未替换; 说明作者这里停电或是死机了; 只好委屈亲们先暂且这么看了~

    烛光照在胭脂色的绸缎上; 在杨蓁的脸上映了一层淡淡的绯色暖光,衬得她一张眉目精致的小脸分外靓丽。

    卓志欣静静望着; 不觉想到:这样一个人儿落得那种地界; 每日不知要受多少猫三狗四的骚扰,可惜显炀仍是一心查案; 不愿救她出来……看她如此喜欢这缎子; 改日我去买上几尺差不多的送她好了,也算替显炀补偿她几分。

    转眼看见; 赵槐与段梁显是也发觉杨蓁这模样好看,盯着她看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卓志欣心生嫌恶,轻咳了两声。赵段二人回过神; 忙缩起脖子。

    杨蓁放下绸缎道:“张大人一直以来的说辞都没有疑点; 叫他回去问话,恐怕也难有什么收获。”

    “或许如此,不过也要问过才可确定。若是他的嫌疑也被排除; 眼下就又是线索尽断了。”卓志欣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倒也未必。”杨蓁露出微笑,“大人可听说过‘嘉兴素绉缎’?”

    “嘉兴……”卓志欣稍一琢磨,苦笑摇头,“我素来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可没听过。”

    杨蓁抚着那匹绸缎解释道:“五六年之前,嘉兴素绉缎在京城还十分常见。只因至元三年时,山东境内黄河泛滥,导致运河淤堵,断了几个月的漕运,京城的几大家绸缎商没能按时拿到江南运来的货物,就在之后绸缎运到时,以延误到货为名,联起手来向江南供货商压价讨利。江南供货商与之理论,双方都据不让步,最终冲突起来,几个嘉兴供货商的手下不慎打出了人命……”

    卓志欣猛地恍然:“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那在当年也是一桩大案,只是当时我们尚未在厂卫供职,不曾插手办案,是以记忆不深。你说这匹缎子就是那种?”

    杨蓁点头道:“正是,因当年家母十分喜爱这种缎子,我才得以认得出。”

    当时的内阁首辅汪慎是个北方人,早就因南北科举竞争以及官场以地域划分的党派争斗对江南人士大有恚怨,就趁机动用北方同僚一番运作,不但严惩了肇事者,还永远禁了嘉兴绉缎进京贩卖。

    大约因为嘉兴绉缎的供货商在官场没有门路,后来汪慎被泾阳党斗倒走人,这条政令也一直没有被撤除。

    结果五年下来,京师都再无这种绸缎上市,但也从而导致这种缎子成了价格高昂的稀缺货品,一些商贩便在私下里悄悄倒卖。

    “这一匹嘉兴素绉缎拿去黑市,或可以换得百两银子。”杨蓁道,“正因这绸缎值钱,雇凶者才会以此抵作葛六的佣金。京城有门路倒卖这种绸缎的人想必不多,请大人转告徐大人,若是以此为线索摸查下去,或许会有所收获。”

    原来她方才看了那半天绸缎是在想这些,卓志欣钦佩不已,笑道:“可惜了你是个女儿身,不然被显炀见到你这些本事,定会硬拉你到他手下做事,封你个指挥佥事当当。”

    杨蓁听他如此说,一想到徐显炀听说后或许真会对她大加赞赏,脸上不觉有些发热。

    卓志欣拿了块帕子,将那几锭银子裹起与绸缎拴在一处,交与卢刚看管。赵槐段梁见事情差不多了了,便向杨蓁道:“眼见暮鼓就快响了,咱们还是快些辞了大人回去吧,不然赶上夜禁未免麻烦。”

    不等杨蓁应答,卓志欣对他二人道:“你们先行回去吧,记得留着门,我亲自送杨姑娘回去。”

    杨蓁忙道:“不敢劳动大人。”

    卓志欣一笑:“没什么劳动的,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不过是略尽绵力偿你的好意罢了。”

    杨蓁见推脱不过,只当卓志欣是单独还有交代给她,也便应了下来。

    赵段二人出门后,赵槐忍不住低声道:“果然姑娘生得貌美,人人都爱护着。”

    段梁唯恐被卓志欣听见,连忙扯了他一把。两人上了驴车,折头回去。

    卓志欣领杨蓁去到不远处的栓马处,取了自己的坐骑,问她道:“你可会骑马?”

    “早年骑过几回,若不行得太快还可以。”杨蓁见卓志欣示意她上马,便抓了缰绳,踩上马镫,坐上马背。

    卓志欣上了另一匹马,与她缓缓地并骑而行。

    周遭一片静寂,马蹄铁踏在灰砖地面上嘚嘚有声。

    静了一阵不见卓志欣说话,杨蓁问道:“大人难道不是另有话要单独交代我?”

    “嗯?”卓志欣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不禁啼笑皆非,“没有话要交代,难道就不能送你一程了?”

    听他如此一说,杨蓁未免不自在起来。

    此刻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搭伴行路,纵使这位卓大人光风霁月,单单只因她协助查案才想要对她加以善待,所选的这方式也未免有些出格。

    卓志欣也有些体会到了她的心意,便道:“我家大人与我、李祥、刘敬四人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一向不分彼此。大人他为了查案,迫不得已留你在教坊司不得脱身,一直心有歉疚,早吩咐过我们一得机会,便要尽力照应你。”

    杨蓁听后才放松了些许,想起他与李祥都是官居千户,在锦衣卫当中只是中等品秩,不禁好奇问道:“既然您是徐大人的发小,为何他不给您谋个更高的官职呢?”

    话出了口,她才发觉不妥,忙道:“是我问得唐突了,大人就当没听见吧。”

    卓志欣爽朗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难答的问题。锦衣卫当中多少人混了一辈子都没做上千户,我与李祥从前只是两个市井小贩,能得大人提拔,得了千户之职,领着朝廷俸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厂卫素来名声不佳,大人不来直接给我们过高的官职,也是不想惹那些文官聒噪,给厂公找麻烦。”

    杨蓁有些意外:“不是说如今厂公风头正盛,朝中无人敢惹么?难道还有文官敢于弹劾他?”

    卓志欣更觉好笑,这姑娘眼光犀利,心思细密,却对朝政了解颇少,说起这些,才真正像个她这年纪寻常小姑娘该有的天真模样。

    “风头正盛、无人敢惹都是外间传言罢了。朝中那些言官大人们成日睁大两眼挑人错处,一旦发现便要奋力攻讦,一点小事都能说得天塌下来一般。连皇上还要时常被他们烦扰,何况是厂公呢?”

    杨蓁不禁暗叹:如今厂公得势,都还免不了被人攻讦,等到将来变了天,那些人必会立时倒戈,落井下石。别看文官们口口圣贤,句句天理,其实真正有操守有骨气还是少数。

    她信口道:“历来文臣与宦官及厂卫势不两立,近年来会有大量文臣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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