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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专属锦衣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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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能叫这人看明白孰忠孰奸,哪怕争取到一点点他的信任,避免将来他干出无可收拾的错事,什么奸党,什么命数,就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天晓得她对达成这一目的有多企盼。

    杨蓁心潮澎湃,鼻子都不觉间发了酸:“不瞒王爷说,我若是一早将您视作了恶人,今日根本不可能来与您说这些话,更不可能应承您但有吩咐,都愿襄助。我确确实实,没有将您视作恶人。”

    诚王望了她一会儿,将目光转向了池水,好一阵缄口不言,面上也不露喜怒。

    杨蓁暗中鼓起勇气问道:“敢问在王爷眼中,徐大人又是不是恶人?”

    “不是。”诚王虽语调平淡,却回答得十分爽快及时,令杨蓁都暗暗吃惊。

    这一回不再是她的推断,而是真真切切得到证实,他对徐显炀并无厌憎。可是前一世为何又会是那样的结局?究竟那时还发生过什么,令他对徐显炀彻底失望?

    杨蓁又问:“那厂公呢?”

    诚王面露哂笑,回眸道:“你对何智恒所知多少,便可断言他的善恶?”

    这话一说,杨蓁便更加确信他是言由心发,不是信口敷衍。若是只为博她信任,他大可以全都顺着她说,不来显露自己的疑心。

    此时此刻,诚王终于与她近乎于交心了。这个她一直想要争取的人,终于给了她一次机会。连杨蓁都觉得这好事儿来得有些突然,简直不可置信。

    她强压着心头悸动:“王爷视厂公为恶人,却不将徐大人视作恶人,可见在王爷眼中,徐大人也是受厂公迷惑蒙蔽,才助纣为虐。正如王爷所言,我对厂公所知甚少,也不敢妄言其品性如何。只是依我看,徐大人并非愚钝之人,他与厂公多年来朝夕相处,对其品性了解甚深,他所信任之人,想必也不会是恶人。”

    诚王浅笑道:“你会如此想,只因你没有被多年朝夕相处的人骗过罢了。有时越是至亲之人,才越不可靠。因为他清楚如何才能博你信任,如何才能骗得过你。”

    所以说,那个被他处死的贴身宦官就是其中之一?前世的徐显炀是不是也因为什么事,被他视作了另一个曾经朝夕相处却又骗了他的恶人?

    杨蓁道:“容我斗胆,敢问王爷,在您看来,当今圣上亦如徐大人一般,是为厂公所蒙蔽么?”

    诚王淡然道:“为人君者,孤家寡人,天下间想要蒙蔽他的人何止千万,任皇兄再如何英明睿智,也是防不胜防,一时受人蒙蔽,又有何稀奇?”

    杨蓁万分谨慎地斟酌着措辞与语气:“王爷是否想过,您与今上所信者截然相反,难道错的一定是今上,不会是王爷您?只有今上会受人蒙蔽,王爷您就一定不会么?”

    诚王就像听了句极荒诞极幼稚的话,失笑道:“你想说,是泾阳党人来蒙蔽了我?何智恒蒙蔽皇兄是为了窃权揽政,我又不摄政,泾阳党来蒙蔽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去皇兄面前为他们说说好话,他们便可翻身的。”

    杨蓁心头重重一震,仿若眼前打起了一道亮闪,猛然间想通了一件事——

    是啊,泾阳党人为何要蒙蔽他?蒙蔽一个藩王对他们有何好处?

    如果能叫诚王厌恶何智恒,相信泾阳党,那么,泾阳党人个个都会盼着当今圣上早死、诚王早早登基,也就是说除了诚王之外,还有很多人都会有谋害皇上的动机。前世皇帝英年早逝,会不会是被奸党谋害致死?

    这猜测诈一想似乎荒诞不经,可细细推敲,却又似乎十分可能。

    依照徐显炀对诚王的看法,诚王与今上确实兄友弟恭,不可能有谋逆之心,杨蓁一半是相信他的眼光,一半也是真心觉得诚王不像个野心勃勃、会谋害兄长的恶人。

    可诚王自己无心夺位,不代表别人不想要他夺位。那些人眼见今上铁了心扶植何智恒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于是起心拉拢到诚王信任他们,谋害了今上,扶诚王上位,这都是合情合理的。

    以前世的经历来看,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成功了,才最终招致厂公一系的灭顶之灾。

    可是,很难想象,国朝延续二百余年,都未曾出过一起弑君谋逆的案子。那些泾阳党人向来将忠君爱民挂在嘴上,就好像他们做些什么都是由此出发。那样的人,竟然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谋害君上这般大逆不道的勾当?

    他们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群书生,真的会疯狂到那种地步么?

    会不会……这一次针对耿德昌与耿芝茵的案子,就与此事有关?那个害得耿德昌身首异处、害得耿芝茵被连连追杀的“把柄”,会不会就是对方弑君谋逆的罪证?!

    杨蓁毕竟城府不深,一时想到了如此重大的关窍,惶恐不安与不可置信的复杂心绪几乎都呈现在了脸上。

    见到她一个十五六岁、形容尚且未脱稚嫩的小女孩露出如此严峻的神情,诚王颇觉兴味,含笑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国之大事上去了?”

    “我……”杨蓁支吾了一下,自是不敢将这无边的猜测直说给他听,“王爷恕罪,我是一时岔了神,想到一件不相干的事上去了。”

    诚王并不深究,脸上的笑意却平白淡了几分:“你去吧。那个新来的小姑娘,我不会限她自由。你随时想见她便去见她,倘若你实在不想要她留在王府,我再着人将她送回教坊司也无何不可。不过,想必她自己会失望得很。”

    杨蓁体会得出,是自己方才这话没有直说,令他刚为她有所敞开的心门重又关了,可是那话确实无法直说啊,以她的身份,直说了方才那些话已然足够大胆,若去直说她怀疑泾阳党人有心刺王杀驾,说不定诚王会以为她疯了。

    她有些发急:“王爷究竟想要差我去做什么,可否明言?”

    “没什么可急的,日后再说吧。”诚王淡淡道,目光已重又转向了池水。

    杨蓁无奈,只好告退。

    诚王静坐片刻,试着提起了钓竿,才见到前端的鱼钩空空如也,不知何时鱼饵已被吃了,鱼却逃得不知所踪。

    他忍不住哑然失笑。

正文 49|调虎离山

    九九接着解释:“若说大小姐顾忌着公子的身份; 觉得不合适也就罢了。可眼看着公子这么好的人才; 大小姐怎就一直也未动心呢?”

    步凌燕见九九还硬装出一副随口言之的自然样子,笑呵呵等她回答,也当真是好笑。

    她倒没想到景梒还会在偷听,也没什么兴趣向九九这样的憨孩子剖白自己的爱情观,想了想道:“九九我问你; 你家景梒公子可曾明白说过; 他没有娶妻?”

    九九顿时哑了。窗外的景梒也是大惊:天啊; 这事我没说过啊?我真没说过啊?!可是可是,即便我没明说过……

    “即便公子没明说过; ”九九接上他心里的话茬; “可,当日三叔他们撺掇他来应承婚事; 公子他也未曾说及自己已然娶妻啊。公子他为人正派; 想必不是那故意隐瞒的人。既那时都没提,应当就是未曾娶妻的吧?”

    景梒在外面默然附和:就是就是。

    “就算尚未娶妻; 像他这样的年纪,总也是说了亲的。”步凌燕娴熟地挤着鱼丸; 轻描淡写道。

    景梒撇嘴:你怎知道的?我没娶妻不会瞒你,要是说了亲; 就会瞒着你了?什么歪理!

    “即便也未曾说亲,”步凌燕捋着手上沾的鱼茸; 拖慢了语调; 有点神神秘秘; “九九你不知道吧?他们那种大户人家,自家的公子哥儿才长到十三四岁,家里就给配上通房丫头。你可知道通房丫头是做什么的?就是专门陪公子哥儿们……嗯,解闷用的,在正经娶妻之前,公子房里已不知道有过多少通房丫头了。遇上那好色的,今儿换一个明儿换一个的,莺莺燕燕一大堆。”

    “什么丫头……哦。”九九在这一点上倒还不是很迟钝,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一时间又惊诧又羡慕,“大小姐的意思,是景梒公子家中便有许多那种丫头了?”

    “想必是咯。”步凌燕接过他揉好的鱼茸接着挤鱼丸,“像他这样都二十多岁的公子哥儿,通房丫头都不知道换过几茬了,或许他是个规矩人,那有着四五个、六七个,也不稀奇。你说这该算他是娶过还是没娶过?”

    贾宝玉对林黛玉爱得那么死心塌地,不也小小年纪就跟好几个丫头不清不楚了么?人林黛玉还半点都不吃醋,只在乎他对待宝钗湘云的态度,对袭人晴雯等丫头一直真心和气。

    可见这是多么万恶的一个旧社会,一男多女的制度都有多深入人心了。

    九九沾着一手鱼茸坐在板凳上,已开始了想入非非:“怪道那些人都爱置上个大宅子,买上一宅子的丫鬟婆娘呢,果然做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舒服得很呐。”

    步凌燕咯咯笑道:“你也别急,凭你手里的银子,想买座宅子并两个丫头也不是不成。你真要有心,等这趟回来我便替你操持。”

    “那敢情好。”九九憨憨而笑。

    步凌燕本就志在歪楼,这会儿九九已将景梒公子的解惑大计忘了个干净,接下来便热切百倍地询问起大小姐还知道大户人家哪些新鲜事儿。

    窗外的景梒只得独自默哀……

    难不成她没来对我起意,就因为看见我年过二十,推定我有一屋子的通房丫头?这就是根本原因?!真真是冤死人不偿命!

    经过充分捶打的鱼丸煮熟后弹滑爽口,鲜香宜人,午饭时每人一碗撒了香葱、滴上香油的鱼丸汤,众人俱是赞不绝口,只景梒一人味同嚼蜡。

    临近黄昏时,景梒看准了九九与步凌燕的所在位置,很自然地选了个步凌燕能听见的地方被九九追到。

    九九迫不及待地问:“公子家中可是有着不少通……那什么丫头?就是……伺候公子起居,日夜都陪着公子那种?”

    景梒嗤地一声轻蔑哂笑:“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大户人家养通房丫头的是有一些,可也不是家家如此啊。”

    “这么说,公子你家就没有?”九九犹自不敢信,那么好的事儿还能不要?“一个都没有?”

    “没有就那么新鲜?京师里家风好的人家,成亲前不纳通房的比比皆是,我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景梒抑扬顿挫的语调中嘲讽意味更浓,“九九你别听风就是雨的,有的人就是自己少见多怪,还要故意说出来,显摆她多见多识广呢!”

    正对他们所站的艉楼甲板之下,步凌燕站在艉楼侧面的走廊上,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娘的,还不都是你撺掇九九来找我套话在先?你有没有通房丫头又关我毛事?真他娘的!

    步凌燕越想越气,这丫纯粹是没事找事,都问清楚了你又想怎地?

    你还能娶我啊!

    景梒宣泄了几句,倒是痛快了许多,尤其再见到步凌燕那明显挂在脸上的气愤,他更是身心愉悦,晚饭吃得舒心多了,夜间也睡得安稳多了。

    等到转过天来,看见她站在船舷边吹风,他又心痒痒地想去找她说话,连自己都忍不住想:人性真是犯贱,一边气着人家寻开心,一边又为人家不搭理我而别扭。

    步凌燕脑后长长的马尾巴被风吹得整个飘飞起来,大约是怕头发被吹得太乱,她抬起双手,把马尾编成了麻花辫,在发顶盘了几圈,取下那两支小金蝶发簪别住。这么一来,猛一看就像寻常的男子发髻,她也就更像个男孩子。

    “你就那么懒得绾发?”景梒凑到一旁,忍不住道,见她转过脸来眼神不善,他就笨拙地转换话题,“听说天生晒不黑的人也最不禁晒,你这模样,出海时会不会很容易晒伤?”

    他早就为这事心有奇怪,随着他们在海上漂了这些天,连他都晒黑了一层,可人步凌燕一直细细白白的,这脸蛋,这双手,都白玉似的通透润泽,连他见过的某些深宅小姐都要自愧不如。

    步凌燕看起来并未为昨天的事记仇,抚了抚手背淡笑道:“我小时候便向天妃娘娘祈愿,别的什么都不要,只要皮肤白皙容貌漂亮,天妃娘娘见我心诚,也便答应我了。”

    景梒木着脸,暗叹此时果然并非找她说话的好时机。

    步凌燕瞄着他的神情,“噗嗤”一笑,这才认真道:“其实就是我爹爹自小便为我寻摸各样好膏子用,你别看那些南洋小国都不上台面,也没多少人口,可人家那儿也有各自的皇族贵戚。那里的女人也要琢磨如何可以不被晒黑晒伤,如何驻颜防老。于是就有人专门调制这些玩意,用料就源于海里那些鱼啊贝啊珍珠什么的,效果确实极好。这回从云航岛逃命出来我别的没怎么带,这些玩意都带齐了的。”

    东南亚这一带海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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