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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的专属锦衣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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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显炀微笑道:“您就是杨家婶婶吧?我是蓁蓁的熟人,受她之托,过来看看您。”

    杨婶愣愣地点头:“哦,哦。”

    徐显炀将水担进院子,倒进了水缸。

    杨婶跟过来问:“大人您是自宫里来的?”

    徐显炀一怔:“您怎看出我是做官的?”话说他出门时还特意换了一身不甚起眼的外衣。

    杨婶目光下垂:“咱们这块地界,难得见着穿官靴的人呐。”

    徐显炀也低头一看,不禁暗骂自己粗心,京城里一双靴子就卖四钱银子,穿靴子的人非富即贵,在京城之内还不显眼,到了这儿可就是凤毛麟角了。

    他倒也没想要隐瞒身份,只是不想让人家一眼就看出官身,免得心生畏惧疏远之意。

    想起杨婶方才的问话,他又连忙解释:“呃……我不是宦官。”

    杨婶一笑:“哦,看着也不像。您进来坐吧。”

    徐显炀发觉杨婶似乎相貌与杨蓁很有些相似,尤其笑起来的模样很像。可她们明明没有血缘相连。

    只是与杨蓁的云淡风轻不同,杨婶的神情间还是透着小户人家的卑微怯懦。

    当下杨婶请了他进屋,徐显炀奉上带来的点心与一条腊肉,杨婶道谢之后为他泡了杯茶。

    “乡下地方没什么好茶,这点还是前些时蓁蓁托人送来的,大人凑合喝喝,可别嫌弃。”

    徐显炀只看一眼,便认出了那包茶叶。

    那时刚得杨蓁报案未久,与她尚不熟悉,他安排手下过来探望杨婶,随手拿了自己桌上剩的半包茶叶让手下捎了来。杨婶打开的纸包,还是他当时从公文堆里抽来的纸张。

    徐显炀紧紧压下心头尴尬,道了谢道:“婶婶可别再叫我大人了,我姓徐,您叫我小徐便是。”

    “哦,是徐公子。”杨婶隔着八仙桌坐下来,笑盈盈道,“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杨婶再没见识,也不会觉得凭着杨蓁刚进宫两三个月的面子,便可以劳动得一位官差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昌平看望她。

    事自然是有的,还是件大事。从京城赶来这里路途不近,徐显炀早在路上已把说辞细细想好,可临到此刻,他却又忐忑得不行,觉得想好的那些话似乎哪一句都不好,务须推翻了重想才行。

    他支吾了一阵,才壮着胆子道:“其实,是我有位同僚相中了蓁蓁,有意来提亲。可又怕贸然上门惹您不喜,才……托我先来问一声,婶婶您可想过,要为蓁蓁寻个何样的侄女婿?”

    杨婶虽心智寻常,却也看出了几分意思,一个年轻小伙儿找上门来,提及亲事,还这么神情闪烁,吞吞吐吐,显然就是来为自己探口风罢了,哪会有什么“同僚”的事儿?

    她方才细细打量过徐显炀,见他模样也俊,人也有礼,若与自家侄女站到一块儿,必是十分登对,只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她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在哪个衙门当差?您那位同僚是做什么的?”

    “哦,我是锦衣卫的,我那同僚……自也是锦衣卫。”

    最令他心虚的,莫过于自己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坏名声,“锦衣卫”这三个字说出口来,莫说有什么威风自豪,反倒是自卑满满。

    徐显炀越说声音越小,活像个交代罪行的小孩。

    宫廷禁军也属锦衣卫掌管,杨婶料着以杨蓁宫女的身份也就能认得那点人,听了并不意外。

    乡下人最欣赏的男子性情莫过于忠厚老实,面前这小伙看着就挺忠厚挺老实的,没说几句话就脸红发怯,还有个锦衣卫的出身,是拿朝廷俸禄的人,实在没什么可挑剔处。

    她随和笑道:“其实只要蓁蓁自己愿意,我是没说的。不瞒公子说,我的见识还远及不上蓁蓁呢。当初她在家时,都是她主事,我都听她的。”

    徐显炀听了心弦一松,忍不住笑道:“那倒也是,看得出来……”

    转念觉得这话说得不大好听,他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探问:“您可听说过我们指挥使大人?”

    杨婶想了想:“有那么点耳闻,似是姓徐吧……难不成,公子竟与指挥使大人沾亲?”

    “呃……”徐显炀含糊以对,殷切之情溢于言表,“您先说说,往日对他印象如何?”

    哪知杨婶一听这话脸色就是一变,带动的徐显炀霎时心凉了半截。

    果然自己的坏名声也传到了这里,怕是杨婶对《太保歌》都耳熟能详了吧?人家会答应把宝贝侄女儿嫁给一个“割喉骨”的人么?

    杨婶慌张问道:“该不会是……徐大人他看中了蓁蓁,想要……纳她为妾?”

    徐显炀听见前半句话,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听完后半句才勉强平复了些,强笑答道:“当然不是,蓁蓁那么好的人才,怎能与人做妾?”

    杨婶已明白过来:“公子你……其实是为你家指挥使大人来说媒的?”

    徐显炀愣了一阵,暗中将心一横,站起身来,重新端正施礼道:“婶婶见谅,晚生就是徐显炀,目下忝为锦衣卫指挥使,今日是特来向您提亲的。”

    杨婶便似听说了什么天大的奇闻,愣愣地望着他,除了眼睛还在眨呀眨的,好半天都纹丝未动……

    徐显炀临来时其实还算信心满满,料着杨婶不至于会反对,只是到了当面才怯了场。

    等到听了杨婶的答复、披着一身斜阳之光返回京城之时,他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快活得好似腾云驾雾。

    “我要娶她”这个绝佳心愿至此总算达成了一多半。

    一直到了京城跟前,他头顶才稍稍降了温,猛地省起:婶婶的答复也不过是只要蓁蓁答应即可,并非替蓁蓁做主,那……蓁蓁总不会不愿答应吧?

    这个原本他挺有把握的事,随着想起那天杨蓁不听他的劝告笃定留在王府的情景,也变得不是那么牢靠起来。

    徐显炀心里重新打起了鼓。

    抬头看看斜阳西垂的天色,算计了一下时间——这个点钟,蓁蓁若是真在当值,应该是要准备伺候诚王进膳了吧?

    天都要黑了,自家媳妇……未婚妻竟还摆在另一个男人跟前,由着人家的吩咐摆弄,徐显炀两道剑眉皱得死紧,待得城门外进城的人群稀疏了些许,他就迫不及待催马挤了进去。

正文 38|首日上任

    杨蓁挨至掌灯时分; 诚王终于还是回屋了。

    如杨蓁前几次见他时相近; 他仍是闲散自在的打扮,进得门来,诚王对她视而不见,由着三名大丫鬟围上前来,为他松了发冠; 解下外衣; 换了件更为轻便的外袍; 又拿热水净了手脸。

    白天碧莹她们已说了让杨蓁头几日先跟着看跟着学,无需她直接上手; 杨蓁便袖手站在一旁; 没去挨诚王的身,只管传递了几下东西; 打打下手。

    很快传了晚膳; 同样是其他丫鬟伺候诚王进膳,杨蓁只在外围递递东西; 多数时候只是旁观。

    诚王是宫里出来的凤子龙孙,一言一行受过严格教化; 自是极斯文极雅致的。杨蓁在一旁静静看着,不自觉地想起徐显炀来。

    她曾两度与徐显炀一同进餐; 若与她从前接触的昌平村民或是教坊司里的乐户相比,徐显炀的举止无疑已算是相当文雅的了; 但若拿来与这位王爷相比; 便又差了老大一截。

    单单是往那儿一坐; 拈起筷子夹上一口菜送进口中,甚至只是动口咀嚼,诚王的每一个细微动态都堪称优雅美观,令人一看便觉赏心悦目。

    不过,杨蓁自然还是觉得徐显炀那样更好,多些武人的粗犷豪放,更显得潇洒恣意,也更亲和随性。那样才像个男人。

    像诚王这样吃个饭都要拿腔作调的,过日子还有什么趣味?

    “蓁蓁。”碧莹的一声低唤令杨蓁自遐想中回过神来。

    她忙接过碧莹递过来的手巾,与此同时,也见到诚王今日朝她投过来的第一道目光。

    晚膳撤下之后,诚王换来乔总管问询了一阵日常事务,随后便静坐在梢间的坐炕上就灯读书,待更漏显示过了戌正,诚王唤人备水沐浴。

    伺候沐浴的同样是两个大丫鬟,杨蓁有意在浴房门外止了步,没有跟进去。想到过些时日说不定自己也要接手这一差事,她心底隐隐的不自在。

    耳听得里面诚王出浴的声音,杨蓁手里还捧着更换衣物,再不好干站在门外,就硬着头皮走进浴房。

    她头也不敢抬,任由两个丫鬟接过衣物去替诚王换上,却不知早在她进门之时,诚王身上已穿好了一件中单,根本没有在她面前赤身露体。

    在丫鬟替他套上其它衣物的过程中,诚王一直在望着她。看着她使劲儿低着头的窘样,诚王唇角挑着一抹浅笑。

    沐浴之后诚王便准备就寝了,杨蓁跟在大丫鬟后面去到暖阁里,将床褥铺好,待得一个大丫鬟替诚王将湿发擦净理顺,束了条简单发辫,诚王忽然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留她一人便可。”

    屋中三个女孩子一同看过来,见到诚王正望着杨蓁。

    杨蓁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大丫鬟都退了出去,见到诚王缓步走向拔步床,杨蓁强压下心中忐忑,过来要为他取下披在身上的鹤氅。诚王却抬手一摆,制止了她。

    两人的手指在半空轻轻一触,杨蓁全身便似过了一道电流,周身毛发全都竖起,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战栗起来。

    面前这优雅俊俏的少年公子仿佛倒成了一个恐怖猛兽,令她忍也忍不住地心惊胆战。

    琉璃宫灯散出柔暖的光辉,寂静的暖阁之中仅余他们两人。

    他年方十八,相貌仍留存着些许少年人的稚嫩,神情气派却已十分老练成熟,偶尔顾盼之间眸光一闪,其威严睿智比之朝堂上几十岁的老大人也不遑多让。

    若与徐显炀相比……在杨蓁眼里,他无疑是比徐显炀阴险恐怖得多了。即使是在流芳苑的套间里独处之时,她也没对徐显炀生出过一丝一毫的畏惧。

    诚王走过去坐到了床边,杨蓁见他没让自己宽去外衣,显见是尚不想就寝,那么鞋子应该也不用脱,她便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只在一旁空手站着。

    诚王什么都未说,也什么都未做,静静在床边坐了一阵,倒像是在等待什么。

    过了好一阵,他才望着杨蓁道:“你来说说,自那夜教坊司外初见我之后,你对我的身份来历都有过哪些揣测?”

    杨蓁答道:“回王爷,奴婢只猜着您是哪家的豪门公子,许是与耿家小姐有着故交,实为猜到王爷身份会是如此之高。”

    此言有些藐视诚王气派的嫌疑,但贵在真诚,诚王面上微露笑意,道:“那么,这一次我留下你,究竟出于何样目的,想必你也是揣测过的,不妨说说。”

    杨蓁道:“王爷看中奴婢,是奴婢之荣幸,无论王爷如何打算,奴婢都尽心服侍便是。”

    诚王一笑:“你这话可就不及方才那一句老实了。你所谓的尽心服侍,难道不包括有问必答这一条?”

    杨蓁顿了片刻,答道:“回王爷,以奴婢猜测,您留下我,原因不外乎三条。其一,是因上一次教坊戏班过府之时,见我应答合宜,对我心生好奇,有意探一探,我究竟是真有应变之能,还是有徐大人教导预备之故;其二,是因知道我与徐大人过从亲密,有意抢过我来以向徐大人寻衅较劲;其三……”

    她蓦地抬起眼帘朝诚王直视过来,“这第三条,奴婢就猜不透了,只不过以我所想,除了前两条缘故之外,王爷必然还有其它的考量,是以才列了这第三条在内。”

    杨蓁几乎已将自己视作替徐显炀办差的手下,心里有着一份豪气,仅仅为了徐显炀,她也不想在诚王面前一味怯懦谦卑。

    他要听实话,就不妨给他听实话好了,反正自己已然做了他的下人,到了任他摆布的地位,还何惧之有?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诚王眼眸中光芒几闪,脸上笑容又浓厚了些,轻点着头道:“你果然是不同寻常。既然你如此开诚布公,我若来问你,为何要答应留在王府,不随徐显炀离去,你又会如何作答?”

    杨蓁复垂下眼道:“奴婢仅是一介小民,身若浮萍,命如草芥,承蒙王爷看中,得了如此美差,只是满心知足,不做他想。”

    微微一顿,不等诚王出声,她接着道:“王爷无需对我此言有所怀疑,那日徐大人有意为我安排的出路不过是为我脱籍,送我离京去择地安置。比起如今这般在王府当差,那样的出路哪有什么益处可比?我选择留在王府,本就是趋利避害,顺理成章。”

    诚王轻笑了一声:“如此说来,倒像是因为徐显炀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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