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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无纠-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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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刀听到他这么说话,便说:“恭喜公子。”
  公子白又笑了一声,说:“但我……为了这大仇,做了多少错事。”
  吴刀连忙走过来,说:“公子,这并非您的错。”
  公子白的脸上飞溅的都是血,他眼神有些迷茫,里面死气沉沉,看的吴刀一瞬间有些心揪,一把搂住公子白。
  吴刀突然搂住公子白,这种僭越的动作,吴刀是从来没做过的,这一瞬间让公子白有些吃惊。
  吴刀紧紧抱着公子白的腰,声音沙哑的说:“公子,这并非您的错,若是要还,卑将愿意替公子偿还。”
  公子白摇了摇头,苦笑说:“你很好,你这样的人,不该跟在我身边,我只会耽误你。”
  吴刀不松手,声音有些微微哽咽,说:“公子,您千万别赶卑将走,卑将也不会走。”
  公子白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回抱住吴刀,将人死死箍在怀中,两个人在漫天火光中,不断的杀声中,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
  吴纠和齐侯真的上了山,从山上往下看,还能看到行宫中的火光和喊声,义渠将领被困在着火的大殿中,而那些醉生梦死的义渠士兵突然被偷袭,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正狼狈的逃窜着,被楚国和齐国的军队前后堵截,准备一网打尽。
  再往上山走,那些声音才慢慢消失了,齐侯握着吴纠的手,两个慢慢的走着,很快就听到了水声,前面真的有温汤。
  天然的温汤,旁边修建了一个温泉池,水流潺潺,烟雾茫茫的,如今是秋天,正好泡一泡这温汤,一定非常舒服。
  齐侯突然笑了一声,说:“二哥,你还记得咱们上次泡温汤么?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你给孤做了个……嗯……温泉蛋?是叫这个名字么?”
  吴纠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的确给齐侯做了个温泉蛋,那时候齐侯还是个什么都没吃过,什么都没见过的人,吃个温泉蛋,顿时奉若神物,只是沾着鱼露就吃得分外的香。
  吴纠笑眯眯的说:“还想吃么?”
  齐侯说:“自然了,孤想这口儿想了很久的。”
  吴纠便让齐侯先去泡温泉,然后让子清和棠巫去准备几样东西,子清和棠巫很快下山去准备,又匆匆回来,可带来的不只是鸡蛋,还有其他东西。
  齐侯已经除去了袍子,泡进温泉中,看到吴纠这些家伙事儿,顿时有些吃惊,笑着说:“二哥,不是做个温泉蛋么,需要这么多东西?”
  吴纠笑眯眯的说:“你作死有功,因此寡人想要奖赏你吃点别的。”
  齐侯一听,就知道吴纠还在生气自己的“作死”,连忙说:“好二哥,那是吃什么?”
  吴纠不说是什么,先卖了个关子,齐侯就只好默默的泡着自己的温泉,然后看着吴纠在旁边忙道。
  吴纠可不只是做个温泉蛋,因为他还让子清和棠巫拿来了小锅子,还在旁边生了个火堆,那样子好像有大仗势。
  齐侯靠在温汤池上,向后仰着,张开双臂向后搭在池边,舒展着他高大有力的身躯,好像秀身材似的,吴纠本好好儿专心的做法,哪知道眼睛不自主的就被齐侯的身材吸引了。
  齐侯正泡着热汤,十分解乏舒适,抬起手来,“哗啦——”一声,还将自己散下来的头发全都背到脑后去,瞬间变成了一个大背头,俊美立体的五官全都展露出来,带着一股野性的性感,看的吴纠差点心跳加速。
  齐侯似乎发现吴纠在看自己,顿时笑了一声,“哗啦”一声站起来,往吴纠这边走过来。
  齐侯走到吴纠这边,趴在汤池的牙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笑眯眯的侧了侧头,给吴纠来个重磅的侧头杀,随即笑说:“二哥,小心锅子烫到手。”
  吴纠咳嗽了一声,说:“往后点儿,别妨碍寡人做菜。”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行,很久都没见到二哥了,孤看不够,要仔仔细细的看,就在这儿看。”
  吴纠拿他没办法,只好低头专心做饭,齐侯是个门外汉,根本不知道吴纠在做什么,就看到他做了个面饼子,然后又弄了个肉饼子,都弄成饼子的样子。
  重头戏就来了,吴纠将泡在温泉中的鸡子拿了出来,齐侯还以为能吃了,结果吴纠拿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给他吃,而是将鸡子打碎,倒在了锅子上。
  齐侯一阵吃惊,他喜欢吃温泉蛋里间儿的溏心,一啜那叫一个香甜可口,带着一股甘味儿,回味无穷,如果把温泉蛋再一煎,岂不是没有溏心吃了?
  不过吴纠只是将温泉蛋的表皮稍微一煎,立刻捞了出来,放在了两个面饼子和一个肉饼子中间,随即拿来了很多调味儿的小罐子,一匕一匕的把调味浇在肉饼和面饼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等调味儿好了,就将鸡子和肉饼用两块面饼一夹,似乎终于大功告成了。
  齐侯一见,立刻窜起来,带起一片水珠儿,迫不及待的凑过来,说:“二哥,可以吃了么?”
  吴纠点点头,将那饼子交给齐侯,齐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顿时“嗬”了一声,险些烫着他。
  吴纠连忙笑着说:“小心点儿,鸡子是溏心的,小心烫口,慢点吃。”
  齐侯连忙说:“二哥,这叫什么名堂?”
  吴纠笑眯眯的说:“汉堡。”
  齐侯惊讶的说:“汉堡?这名字好生奇怪,堡?倒真像是个堡垒,不过为何叫汉堡?”
  齐侯转念一想,可能因为楚国在汉中平原?因此叫做汉堡?
  齐侯完全不知自己想多了……
  齐侯虽然被烫了,但是仍然慢不下来,大口咬着那饼子,一口咬下去,味道简直绝了,不过是两个面饼,夹了一个肉饼和鸡子而已,再加上调味儿,但是那味道,齐侯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了。
  肉饼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一点儿也不柴,嫩的能咬出汁水来,肉馅非常香,回味无穷,应该是牛肉馅儿的。
  两张面饼并非是真的汉堡坯子,不过吴纠做成了发面,又极力用已有的食材模仿,那种口味就好像是全麦汉堡坯子似的,依然好吃,入口十分有韧性,只是单纯的面饼都如此好吃可口。
  更别说里面的鸡子了,吴纠做的温泉蛋,外皮一滚,煎的微焦,里面则是嫩嫩的溏心,一口咬下去就感觉溏心飞溅,顺着嘴角往下流,金灿灿的蛋黄,流入口中香甜醇香,有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配合着吴纠的调味儿,那真是天上仅有,地下绝无,再加上齐侯与吴纠分别那么久,好不容易见了面,一解相思之苦,还能解口舌之欲,因此更觉得好吃的无以伦比。
  齐侯吃相狼吞虎咽,的确是野性了,不过性感倒是没有了。
  就在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仿佛大白一样狼吞虎咽的时候,齐侯两口吃完了汉堡,因为吃的匆忙,手上流了一堆的汤汁,还有金灿灿的蛋黄溏心,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顺着手心手背留到了胳膊上,眼看着就要掉进汤池。
  吴纠赶忙回身去拿手帕,想给齐侯擦擦,结果一回头,就看到齐侯举起自己的胳膊,仰起头来,眯着眼睛,正一脸回味的舔着自己的指尖儿,顺着指尖儿一路往下滑。
  “咕嘟……”
  吴纠咽了一口唾沫,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谁说齐侯吃饭的时候不性感了!
  齐侯认真的把手上的汤汁全都舔了,还一脸回味,一抬头看着吴纠怔怔的看着自己,随即笑了笑,说:“二哥,孤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吴纠咳嗽了一声,连忙收回目光,说:“是、是啊。不过齐公你现在才觉得吃相难看,已经晚了,寡人都看得够不够了。”
  齐侯还以为吴纠说的真的,完全没听出吴纠说话打磕巴,笑眯眯的说:“孤也觉得,孤本觉得自己能更英俊一些的……”
  吴纠听他开始自卖自夸,差点笑出来,却听齐侯继续认真的说:“只是在二哥身边,就会无端端放松下来,想要装的英俊也是不能够了。”
  齐侯这么说,目光盯着吴纠,低声说:“二哥,孤想吃二哥做的饭,吃一辈子,可以么?”
  吴纠听着齐侯的话,心脏“砰砰”跳了两下,嗓子有些干哑,笑着说:“一辈子,就够了么?”
  齐侯哈哈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吴纠,将人一带,吴纠“啊”了一声,栽在水中,“哗啦!”一下全都湿透了,还穿着白色的外袍,幸亏是温泉,不然一定会冷的。
  吴纠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气的瞪着齐侯,齐侯笑眯眯的在吴纠耳边轻声说:“不够,当然不够。”
  吴纠被他弄得没辙,齐侯又说:“二哥,孤很久都没见你穿白色的衣裳了,真好看。”
  吴纠听他这么说,脸上不由自主的一红,感觉热辣辣的,齐侯凑过来,含住吴纠的嘴唇,吴纠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张开嘴唇,主动闻着齐侯,搂着齐侯,有些急切的呼吸着。
  齐侯笑眯眯的说:“看来二哥很想念孤。”
  吴纠眯着眼睛,眼中弥漫着和水汽,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沙哑着声音说:“伺候寡人。”
  齐侯一笑,说:“遵命……我王。”
  吴纠和齐侯好久没见面,见面之前齐侯还来个“作死”,吴纠虽然识破了齐侯的“诡计”,只不过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他突然有一种,还是将齐侯绑在身边更安心一些的想法。
  吴纠十分主动,齐侯自然高兴,两个人折腾了一夜,天色已经蒙蒙亮,吴纠还紧紧的环住齐侯不撒手,齐侯见他撒娇一般,那真是难得,不过吴纠已经困乏的不行,齐侯心疼的要命,就给吴纠清理了一番,给他穿上衣上,将人打横抱起来。
  吴纠窝在齐侯怀中,头靠着他硬邦邦的胸口,让齐侯抱着自己下山,山下的“战场”经过昨天一晚上,已经扫荡的差不多了,齐侯抱着吴纠下来的时候,行宫的大火已经扑灭,只剩下一片残骸。
  吴纠睡眼朦胧的看着那片残骸,齐侯见他真是困的厉害,便说:“二哥,睡罢,孤带你去下榻。”
  吴纠点了点头,靠在齐侯怀中,很快就要睡着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去下榻,就有人快速跑了过来,竟然是公子白,公子白说:“王上,齐公!”
  吴纠一下就给叫醒了,让齐侯把自己放下来,说:“怎么了?”
  公子白连忙说:“左司马来了!”
  王子郑来了?
  王子郑随着齐侯一同参加联军,齐军和联军在函谷关阻击,王子郑就带人护卫洛师城,如今应该在洛师才对,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
  吴纠皱了皱眉,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儿的。
  果然就见到王子郑步履匆匆而来,他身上全是伤,脸色憔悴,脸上还有血,见到他们,立刻说:“王上!齐公,大事不好!父亲被义渠人掳去了!”
  吴纠和齐侯一听,险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毕竟昨天晚上,渑池行宫刚刚迎来大捷,他们几乎将犯境的义渠人全歼,义渠将领也被一网打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子郑却突然跑过来,说姬阆被义渠人掳走了!
  姬阆身为周天子,坐镇洛师,坐镇王宫,然而就是这样竟然被义渠人掳走了,实在不可思议。
  吴纠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王子郑十分焦虑,犹如一头困兽,脸上都是狠色和暴躁,赶紧将事情的始末与齐侯和吴纠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吴纠齐侯和公子白策划渑池行宫伏击的时候,义渠人竟然也在策划一场阴谋。
  不只是公子白做了卧底,义渠人竟然也有卧底,义渠人放了一个卧底到洛师城来,那个卧底引诱了洛师城的守卫头领单伯。
  自从单子正被罢免了单伯爵位,离开了洛师之后,单伯这个位置是一任不如一任,虽然都是单家的人,然而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单子正的能力,新任的单伯贪图美色,被那细作给迷惑住,竟然与义渠人合谋,趁着联军都在函谷关抵抗外敌的时候,单伯便造反围攻了王宫。
  王子郑带兵奋力抵抗,但是因为王子郑根本没有多少兵马,单伯手中是王城的两万五千兵马,王子郑根本不敌,姬阆为保王子郑一命,甘愿作为俘虏,被义渠人抓走了。
  吴纠皱着眉,说:“单伯……那细作是谁?”
  王子郑说:“那细作王上也认识,正是之前鄂国的公子貂!”
  齐侯一听,顿时一股怒火就冲了上来,敢情哪里都有竖貂的事情,那竖貂之前在鄂国做公子,后来跑到楚国,迷惑蒍家的蒍宏,偷走了楚国的一些公文,如今又跑到了洛师做间谍。
  齐侯本已经和竖貂有仇,如今何止是深仇大恨,简直是不共戴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王子郑犹如困兽,非常暴躁,情绪不稳定,毕竟他眼睁睁看着姬阆被掳走,而且姬阆是为了保他一命,将自己的印绶也偷偷交给了王子郑,这意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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