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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无纠-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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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驷车庶长不敢说话了,士大夫们都面面相觑,如今驷车庶长官位最高,旁人说话也不管用,因此都看着驷车庶长。
  而此时驷车庶长又说不出什么话来,被憋的脸色通红,吴纠随即笑了笑,说:“既然老庶长拉不出新君来,那不妨寡人给你们看看新君。”
  他说着,抬了抬手,酆舒立刻捧着一卷小羊皮走过来,那小羊皮上还有血迹,就是之前斗伯比婚宴上,义渠死士拿来的秦伯遗书。
  吴纠将遗书擎在手中,说:“有劳各位秦国的士大夫们看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士大夫们面面相觑,遗书上写着,传位与二弟公子嘉,的确是秦伯赵说的遗愿,之前这遗书被义渠人抢走了,如今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士大夫们立刻喧哗起来。
  驷车庶长本是想要怀柔的安抚楚王,哪知道楚王突然亮出这么一招,顿时面上青筋直跳,似乎已经忍无可忍,想要来硬的。
  驷车庶长额头青筋乱蹦,笑着说:“楚王,这……老臣怎么未听说先君留有什么遗愿?这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这遗书是从哪里来的。”
  吴纠一笑,看向装傻充愣的驷车庶长,说:“哦?这么说,老庶长您是想要装傻充愣,拒不承认了?”
  驷车庶长没想到吴纠说话那么直接,顿时脸色难看的厉害,说:“楚王,您远道而来是客,我秦国敬重您才为您接风,如今楚王却口出狂言,您侮辱老臣不算什么,却侮辱我秦国,楚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笑眯眯的说:“老庶长您别会错意,寡人羞辱的是您,和秦国没有关系。”
  驷车庶长一听,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好几个秦国的士大夫一愣,随即愣是笑了出来,实在忍不住。
  驷车庶长一脸懵,真没想到吴纠这么直接就承认了是在侮辱自己,顿时一口血憋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厉害。
  驷车庶长气得瞪眼睛,吴纠只是冷冷一笑,收敛了方才温和的面容,说:“在座的各位秦国大夫,如今秦国国难当头,而秦国的士大夫们你们在做什么?是秘不发丧?还是任由义渠之戎长驱直入?亦或是天下大乱,你们却在这里尔虞我诈、结党营私,发国难财?!”
  士大夫们一听,纷纷低下头来,吴纠继续说:“在做的各位,曾被周王朝喻为虎狼之师,多少诸侯国闻风丧当,西拒戎人,北拒狄人,都是响当当的铁血男儿,而如今,你们在做什么?义渠之戎已经越过秦国土地,向着中土进发,多少国家的妇孺老弱,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而横尸遍野?!”
  士大夫们好似是羞愧的听不下去了,驷车庶长却还想要找法子反驳吴纠,说:“这是我们秦国的事情,楚王一个外族,不好跟我们说这些罢?”
  吴纠冷冷一笑,说:“的确,这些是你们秦国的事情,身为老秦人,一个个无动于衷,却让寡人一个外族替你们着急,试问在坐的各位,你们还有血性么,还配做秦国的士大夫们么?”
  士大夫们纷纷喧哗起来,互相交头接耳,似乎有些动摇,就在这个时候,偃鸠突然从外面走进来,附耳对吴纠说了两句话。
  吴纠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驷车庶长刚要呵斥吴纠,吴纠却已经袖袍一展,站了起来,说:“好了,寡人该说的都说完了,软的来完了,就该来硬的了。”
  他说着挥了一下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随即是“踏踏踏”的声音,“嘭!!!”一声巨响,宴厅的门直接被冲开了,无数黑甲武士从外面直冲而来,开进宴厅。
  士大夫们一阵吃惊,驷车庶长吓得大喊说:“楚王,你这是做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从外面开进来的若敖六卒,说:“不做什么,秦国公子嘉有遗诏在手,名正言顺,寡人只是顺应天意,助他继位,如今刚好,秦国的士大夫们们都在这里了,捡日不如撞时,就今天罢。”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驷车庶长说:“楚王,这……这不和礼数……”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已经“啪!”一声甩手,将酒杯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在场众人全是一跳,愣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吴纠冷冷的说:“老庶长恐怕是年老力衰,耳朵不中用了,寡人说了,软的来完了,该来硬的了,今日公子嘉继位为秦国国君,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他说着,众人“嗬——”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连赵嘉也有些吃惊,看向吴纠。
  吴纠却没有开顽笑的意思,目光冷冷的看着那驷车庶长,驷车庶长抻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愣是不敢说话了。
  吴纠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酆舒,很快酆舒就退了出去,随即又走出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套黑色的朝袍,秦国国君的朝袍。
  吴纠笑眯眯的说:“秦公,继位罢。”
  赵嘉回头看着酆舒手中的朝袍,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将自己的外袍退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随即张开双手,子清和棠巫将黑色的朝袍捧起来,给赵嘉穿好。
  士大夫们一看到这幕,身后还有铿锵而立的楚国若敖六卒,谁也不敢反抗了,有人立刻跪下来,叩头说:“恭迎君上继位!君上万年!”
  有一个人跪下来,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就有第二个人跪下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第二十个,紧跟着潮水一般的士大夫们纷纷下跪,最后几乎没有几个站着的。
  吴纠幽幽的看了一眼还在顽抗的驷车庶长,那驷车庶长被吴纠这么一看,顿时腿有些发软,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发出“咕咚!!”一声。
  驷车庶长一脸死灰的跪倒在地上,叩头说:“恭迎君上继位……君上……万、万年……”
  吴纠幽幽一笑,对赵嘉说:“如今在战事迫在眉睫,一切从简罢。”
  赵嘉点了点头,就在群臣的山呼声中,还有若敖六卒的剑光之下,慢慢走上宴厅的首位,朗声说:“孤临危受命,深感不安,但如今义渠人已经欺到家门口,孤也不容推辞,正如楚王所说,战事迫在眉睫,若有存心捣乱着、结党营私者,一概处以极刑,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是!君上英明!”
  赵嘉又说:“虚的便不用多来了,明日一早在路寝宫召开朝议,共同商议抗击义渠之事,若是有不到的士大夫们……便可以辞官回家了。”
  赵嘉颇有气势,尤其是在若敖六卒的剑光之下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更是有气势,士大夫们不敢不从,连忙拜首。
  赵嘉又说:“今日时辰晚了,来赴宴的爱卿们就留在宫中夜宿,方便明日早朝,散了罢。”
  士大夫们一听,心中顿时都明白了,赵嘉可不是个新人,也不是稚嫩的公子,他可是叱咤沙场的秦国战神,赵嘉这话的意思就是扣留他们,软禁他们,今日士大夫们谁也别想离开,更加别想搞什么事端。
  士大夫们不敢反抗,纷纷应声,这才离开宴席,被寺人领着去临时的房舍下榻,准备明日一早朝议。
  等卿大夫们纷纷离开,吴纠看了一眼偃鸠,偃鸠则突然伸手拦住了即将走出宴厅的驷车庶长。
  驷车庶长吃了一惊,连忙说:“这……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吴纠笑了笑,说:“没什么意思。”
  他说着,对着赵嘉挑了挑眉,赵嘉则是身穿黑色朝袍,慢慢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驷车庶长年事已高,秦国一向尊老,老庶长身子也不好,孤怎么忍心让老庶长为秦国朝事奔波劳累呢?”
  他这么一说,驷车庶长更是惊恐的睁大眼睛,说:“你们!你们……”
  驷车庶长气的说不出话来,吴纠淡淡一笑,说:“秦公刚刚继位就如此体恤朝臣,也是让寡人敬仰啊。”
  那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赵嘉一笑,说:“来人!还不除掉老庶长冠冕?”
  驷车庶长气的喘粗气,但是根本没有办法,若傲六卒的士兵冲过来,抓住老庶长,一把扯掉他的冠冕。
  驷车庶长惊恐的大喊着,说:“赵嘉!你这么做,是不会服众的!我手上有兵权!”
  吴纠一笑,说:“杀鸡儆猴,看谁还敢不服?”
  赵嘉挥了一下手,说:“老庶长病的不轻,还不请老庶长去休息?”
  士兵立刻拖拽着驷车庶长走出了宴厅,驷车庶长根本挣扎不开,一路挣扎着就被带走了。
  宴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吴纠这些人,吴纠看了一眼众人,说:“今日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罢,明日上朝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
  众人点头称是,吴纠先走出了宴厅,随即其他人也走了出来,纷纷回自己的房舍去了。
  众人全都离开,宴厅里一下变得寂静无声,赵嘉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空荡荡的宴厅上,方才因为嘈杂,很多宴席都给打翻了,地上撒着汤水,一片狼藉。
  在这金碧辉煌的宴厅中,赵嘉一个人站着,被狼藉包围着,也不知在看什么,久久不能回神。
  他站了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眯眼说:“是谁?”
  对方没有出声儿,不过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竟然是酆舒。
  酆舒笑眯眯的走过来,赵嘉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一撩衣摆,直接在台阶上坐下来。
  酆舒走过去,笑着说:“做了秦国的国君,感觉怎么样?”
  赵嘉抬起头来,眼神中却有些迷茫,说:“我一辈子,都在争这个位置……然而如今,真正登上了这个位置,我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而心中很平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是我太贪婪了。”
  酆舒挑眉笑了笑,说:“你这只疯狗,还知道自己贪婪?”
  他说着,在赵嘉身边坐下来,不过那地方沾了些打翻的汤汁,酆舒便拱了拱他,说:“坐过去点儿。”
  赵嘉十分无奈,方才那些惆怅和迷惘全都被酆舒给拱没了,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让酆舒挨着他坐下来。
  酆舒坐下来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儿的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赵嘉一笑,说:“真的?你又怎么知道?”
  酆舒说:“我自然知道,因为我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当然明白你心中贪婪的感觉……直到你身临其境,终于荣登高位,你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并非是这个位置,而是……国泰民安。”
  赵嘉一愣,侧头惊讶的看着他,说:“国泰民安?”
  酆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日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你早点休息罢。”
  他说着,站起来准备走人,结果这个时候赵嘉突然也站了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酆舒,将人一下抱了起来。
  酆舒吓得差点叫出来,说:“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啊。”
  赵嘉一笑,说:“孤今日继位,后宫还不曾有人,十分空缺,酆卿不打算努力一把?”
  酆舒一听,顿时脸颊有些发红,说:“你滚,我可是楚国的重臣,跟你秦国八竿子打不着!”
  赵嘉搂着他,低声说:“不管你是哪国的重臣,你就是我赵嘉的人。”
  酆舒听着他的话,嗓子一紧,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却嘴硬说:“呸,什么你的人,放手放手。”
  楚国军队成功与秦国军队交接,驷车庶长被罢职,很快拧成了一股,准备对抗义渠人。
  齐侯此时正率领齐军、宋军、卫军、郑军、邾军等等,在函谷关抵抗义渠戎人。
  义渠戎人不堪诸多国家抵抗,已经向西逃窜,但是到了秦国之后,又受到了秦国新君和楚国军队的抵抗。
  义渠人的本土本在秦国的新北面,他们一路向东南进发,如今算是开进的太大发了,想要撤退,但是已经无法撤退,秦国和楚国的军队好像一把利刃,直接横在他们的面前,若是撤退,就是冲上断头台,因此义渠人无法撤退。
  但是东南面又有诸国联军的抵抗,因此义渠人的处境十分尴尬,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被困在了中间,变得十分狼狈。
  吴纠的策略就是困死义渠人,这个办法,就好比当年吴纠与鬻拳将军对垒一般,将他们围在一起,就算不动一兵一卒,也会活活困死,到时候义渠人粮食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看他们还能怎么办。
  不过吴纠虽然想的方向很正确,但是中途却出了岔子,义渠人虽然困乏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之后,却突然鼓起士气,开始在四周抢掠。
  这让吴纠和秦人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抢掠也是需要士兵的,义渠的粮食都要吃完了,士兵没有粮食吃,哪来的力气去打其他国家抢掠补给?
  很快,周边小国就纷纷进入秦国朝拜,请求新任秦伯和楚王的帮助,魏国和梁国的国君亲自入秦,向吴纠和赵嘉哭诉。
  魏国虽然是日后战国七雄之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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