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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无纠-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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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颗石子打中了一个人的大脑门儿,那人向后仰去,随手一抓,也抓住了旁边人的衣裳,瞬间“嘶啦——”一声,愣是给直接抓裂了,露出里面的亵衣来。
  齐侯一看,躲在暗处自己偷笑起来,吴纠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四个宗族子弟瞬间狼狈不堪,但是周围就卢扬窗一个人,因此他们不知是齐侯捣鬼,还以为是卢扬窗使诈,立刻大喝着说:“好你个死娘们儿!偷情的死野种!老子们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那四个人被激怒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就要揍人,吴纠吓了一跳,连忙要出去解围,不过就在这个时刻,齐侯突然一把抓住了吴纠,拦住了他的脚步,没让他出去。
  这一迟疑,那四个人已经哇哇大叫这扑上去,仿佛泼妇打架一样,而卢扬窗抿着嘴,皱着眉,“唰——”一声一揽自己衣摆,快速向侧面闪开两步,那四个人竟然连卢扬窗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吴纠吃惊的睁大眼睛,低声说:“这卢扬窗……”
  齐侯点了点头,说:“孤都没看出来,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是个高手。”
  卢扬窗快速向后一闪,那四个人立刻又追上来,卢扬窗猛地探出手去,一瞬间就听到“嘭!”一声,卢扬窗的食指点在一个子弟的肩膀上,那子弟竟然直接向后倒去,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吓怕了,连忙告饶。
  卢扬窗说:“方才谁说我是野种?”
  那四个人吓傻了,连忙摇手,互相指证,说:“他!他!是他!!就是他!”
  卢扬窗“哼”了一声,说:“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仗势欺人。”
  “是是是!”
  那四个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就走了。
  吴纠和齐侯仿佛看了大戏一般,都惊讶的不行,原来别看卢扬窗文文弱弱的,身材也不高大,还有些纤细,其实武艺超群,关键他还是小小年纪。
  卢扬窗赶走了那四个宗族子弟,立刻朝着吴纠和齐侯的方向走过来,没想到他已经发现了吴纠和齐侯,走过来之后先是作礼说:“扬窗拜见我王,拜见齐公。”
  随即又对齐侯说:“谢齐公出手相救。”
  齐侯笑了笑,说:“你这身功夫不错,是跟你父亲学的?”
  他这么一说,就看到卢扬窗的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吴纠顿时斜了一眼齐侯,哪壶不开提哪壶,卢戢黎那一年不见儿子一面的样子,怎么可能教儿子功夫?
  不过卢扬窗是个乐观派,立刻又恢复了,笑着拱手说:“不瞒王上和齐公,其实是扬窗自己随便学的,还有一些,是自己瞎掰的。”
  吴纠和齐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卢扬窗,竟然还是个武学奇才,没人指点他,他竟然学得这么好?
  吴纠笑着说:“看来寡人差点误人子弟,从今天开始,寡人请师傅来,除了教你读书之外,再教你习武,你可愿意?”
  卢扬窗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说:“愿意愿意!扬窗愿意!”
  其实卢扬窗习武,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从小被人欺负,被人欺负多了,也就开始自保了,另外就是,卢扬窗出自将门,他父亲乃是卢子戢黎,又是楚国的大将军,战功了得,旁人都十分敬仰,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因此卢扬窗不想给父亲丢脸,就一直刻苦习武。
  不过卢扬窗习了一身功夫,才发现他就算刻苦习武,父亲也不会回家来,更没有机会给父亲展示自己的武艺。
  卢扬窗想到这里,突然又有些迟疑,说:“只是……只是扬窗乃是个残废,王上不觉得是白用功么?”
  吴纠一听,笑了笑,说:“扬窗,你觉得鬻拳将军如何?”
  卢扬窗立刻说:“鬻拳将军乃是大英雄,扬窗敬仰的紧!”
  吴纠说:“鬻拳将军本不是残疾,因为兵谏毫不留情的自残,那么寡人问你,是兵谏之前,健全的鬻拳将军更让人敬仰,还是冒死兵谏,双腿残疾的鬻拳将军更令人敬仰?”
  卢扬窗立刻说:“自然是冒死兵谏的鬻拳将军更令人敬仰!”
  自然是这样,兵谏促使了鬻拳的残废,然而在兵谏之前,鬻拳将军只是个将军,战功再大,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也很少能留下自己的姓名,然而兵谏之后的鬻拳将军,他不只是一个将军了,还是一个敢谏的忠臣。
  吴纠笑着说:“寡人希望你能与鬻拳将军一样,不拘束于自己的短板,况且,扬窗你根本没什么短板,反而如此优秀。”
  卢扬窗听了,顿时怔愣良久,随即眼圈子竟然一红,齐侯吓了一跳,低声说:“二哥,都是你,要哭了要哭了。”
  齐侯这么说着,卢扬窗果然“唔”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卢扬窗,卢扬窗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与动物为伍,哪知道吴纠竟然说他优秀。
  卢扬窗不只是性子活泼豪迈,哭起来也异常豪迈,站在原地几乎是嗷嗷大哭,齐侯顿时揉了揉额角,退到一边,示意吴纠惹得,让吴纠安抚。
  哪知道吴纠竟然伸手把卢扬窗搂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的拍着,齐侯顿时吃醋了,瞪着埋首在吴纠肩窝,嗷嗷大哭的卢扬窗,不过卢扬窗哭的起劲儿又痛快,根本没注意齐侯的那恶毒的眼神。
  卢扬窗虽然乐观,但他其实内心自卑,乐观不过是一层保护壳而已,就像吴纠本身的保护壳,他只是用温和作为自己脆弱的保护壳。
  齐侯瞪了半天眼睛,卢扬窗这才不哭了,顶着红丹丹的大眼睛,连忙请罪说:“扬窗失礼,请我王责罚。”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事儿,回去洗把脸,该用午膳了。”
  “是,谢王上。”
  吴纠又说:“对了,改日要进行冬狩演兵,扬窗你也跟着来罢。”
  卢扬窗震惊的睁大眼睛,说:“真……真的?”
  吴纠挑了挑眉,说:“君无戏言,寡人还能骗你不成?”
  “不不不!”
  卢扬窗连忙摇头,说:“扬窗只是……只是太惊喜了,扬窗从没出过郢都,也没去狩猎过。”
  斗祁负责狩猎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妥当了,这次冬狩乃是为了震慑濮人,因此规模相当宏大,很多士大夫们都跟随狩猎。
  这天清晨,吴纠还在懒床,不过今天是狩猎开拔的日子,一大早就要出发。
  齐侯已经醒了,正在孜孜不倦的唤醒吴纠,不过吴纠起床气很大,又有些低血糖,齐侯每次叫他起床,都觉得不亚于二哥的醉酒,有的时候吴纠睡迷糊了,会直接“啪”一巴掌呼过来,若不是齐侯躲得快,就被直接打了脸了。
  齐侯这次有准备,压住吴纠的双手,这才说:“二哥,二哥?二哥醒醒,要启程了……”
  吴纠听着叫魂儿一样的声音,还特肉麻,似乎忍不了了,想要抬手就拍这大苍蝇,但是手没抬起来,感觉被什么桎梏着,于是吴纠抬腿就踢。
  齐侯吓了一跳,连忙躲过去,说:“二哥,别踹啊,踹坏了谁伺候二哥?”
  吴纠一大早上的,就听齐侯兴致勃勃的讲荤段子,翻了个白眼,想要继续睡,结果就听到“嗷嗷嗷”的声音,一听就是大白冲进了小寝宫,不断的乱叫着,就跟发春似的。
  大白一路快跑,其实是被吓得,卢扬窗在后面追着,他没见过狼,至今都以为大白是一只大白狗,追着大白要和他顽。
  小子文是来叫王父起床的,今日要出去狩猎,小子文已经熟悉了吴纠,知道吴纠起床很费劲,因此特意过来。
  小子文今天穿着一身迷你的劲装,小巧可爱,手腕是束口的,脚上踏着皂色的小靴子,背上还背着齐侯亲手给他做的弓箭,迷你型的,自然力度也小,还有一个弓箭筒子,里面插着迷你小箭。
  面瘫着一张小脸,踏踏踏就走了进来。
  前面大白甩着舌头狂跑,后面卢扬窗追着,相比起来,小子文就淡定持重的多了,走进来,让大白和卢扬窗在小寝宫的外殿闹腾,自己走进了里面。
  吴纠还没起床,懒在榻上,小子文立刻像模像样的拱手说:“王父,时辰差不多了,行猎的队伍马上要出发,卿大夫们都应在等待了,请王父起身更衣。”
  小子文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结果吴纠一把将他抱起来,直接抱上床榻,将小子文当成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还“么”的亲了一个。
  小子文顿时差点给按死了,挣扎着探出头来,就看到齐侯黑漆漆的脸色,小子文赶紧抹了抹自己的脸颊,他也很无奈啊!王父的起床气堪比醉酒。
  吴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子清和棠巫伺候着他更衣,穿上一身劲装,准备出发。
  卢扬窗蹂躏着大白,正在小寝宫的外殿等候,吴纠和齐侯,带着小子文很快出来了,大白正一脸生无可恋,看到小主人之后,飞窜过来,躲在小主人身后,使劲蹭着小主人后背撒娇。
  卢扬窗赶紧站起来作礼,说:“王上,齐公。”
  今日的卢扬窗也是一身劲装,竟然显得异常挺拔,宽腰带束在腰上,那细腰看起来笔直笔直的,还有一双大长腿,因为卢扬窗第一次去狩猎,十分的兴奋,因此一直笑着,本就是笑眼,此时眼睛都要笑的飞起来了。
  吴纠整理好就带着众人出来了,在宫门口上马,准备出郢都城,往狩猎场去。
  卢扬窗帮着小子文托上马匹,自己也要翻身上马,结果一侧头,就看到了队伍中的卢戢黎,顿时更加高兴了,连忙跑过去,兴奋的说:“爹!”
  卢扬窗笑起来神采飞扬的,嘴角弯弯的带勾儿,卢戢黎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卢扬窗,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一般,十分冷漠的点了点头。
  卢扬窗起初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自我修复好了,说:“爹,扬窗能跟在你旁边么?”
  卢戢黎伸手抓住马缰,没有再看卢扬窗,只是淡淡的说:“随你。”
  卢扬窗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连忙翻身上马,跟在卢戢黎身边,一口一个:“爹,爹,爹……”
  旁边有士大夫想要和卢戢黎攀谈的,都会笑着说:“这是卢将军的公子么?还是头一次见呢,真是一表人才。”
  卢戢黎只是淡淡的回话,并没有什么表情。
  吴纠和齐侯骑在马上,在最前面,齐侯回头看了一眼,“啧啧”的叹息了两声,吴纠说:“怎么了?”
  齐侯说:“这爹绝对不是亲的,亲爹哪会这么冷淡?”
  吴纠一听,似乎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身世,笑了一声,说:“怎么不会?”
  齐侯自然不知吴纠上辈子的身世,还以为他想到了齐僖公,齐僖公在世的时候,喜爱自己的侄子公孙无知,将侄子当成太子,反而将自己的儿子当成陌路人,齐侯想了想,也明白吴纠的那声笑声了。
  齐侯连忙安抚吴纠,说:“二哥,你还有孤。”
  吴纠随即又笑了一声,挑眉说:“怎么,你想弥补寡人缺失的父爱?”
  齐侯听了一僵,随即笑眯眯的催马过去,与吴纠平齐,探身附耳,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二哥若是喜欢的话,也无不可……那让爹爹晚上在行辕中疼爱纠儿,如何?”
  吴纠差点一口血喷在齐侯脸上,实在太特么羞耻了,已经无法用三字经来形容此时吴纠的心情了,气的他用马鞭打齐侯的坐骑,齐侯的坐骑受惊,“嗖”一下就窜了出去,众人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呢。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往猎场而去,猎场距离洛师有三日的路程,中途行军要扎营,齐侯兴致勃勃的要去疼爱纠儿,结果被子清和棠巫拦在门口。
  子清十分尴尬的说:“齐公,楚王有命,请您今天晚上睡旁的营帐。”
  齐侯一听,他家二哥脸皮太薄,竟然给惹急了,齐侯哪能离开,就在吴纠营帐前面琢磨,朗声说:“二哥,二哥孤错了,你就原谅孤则个,二哥!二哥你让孤进去罢……”
  齐侯一直在门口转磨,子清和棠巫也拦不住,路过的士大夫们都“另眼相看”、“刮目相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侯喊了一会儿,卢扬窗正好路过,惊讶的说:“齐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侯对卢扬窗说:“一点儿小误会,王上最疼爱你,扬窗你快进去给孤求求情。”
  卢扬窗说:“不知是什么误会?扬窗进去也好有所说。”
  齐侯立刻说:“扬窗,是这样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在里面都听着了,再也忍不住了,“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生怕他对卢扬窗乱说。
  “二哥!”
  齐侯特别狗腿的看向吴纠,吴纠没好气的说:“还不进来!”
  齐侯立刻抛弃了卢扬窗,颠颠儿的进了营帐,笑着说:“二哥,孤错了,孤知道二哥脸皮子薄,下次不说了。”
  吴纠翻了个白眼儿,不理他,已经沐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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