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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无纠-第5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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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扬窗也学着那样子,像模像样的拱手,看起来学习能力还挺强。
  很快卢戢黎就走开了,卢扬窗连忙追着他,说:“爹,爹!”
  卢扬窗一连串叫着就跑了,像是个粘人的跟屁虫似的,完全不在意卢戢黎的冷漠。
  齐侯摸着下巴,看着那父子俩,挑了挑眉,吴纠见他面容很奇怪,说:“怎么了?”
  齐侯“啧啧”了两声,说:“二哥,你不觉得着父子俩儿,长得根本不像么?卢扬窗的模样,倒是和二哥有至少五分相似。”
  吴纠是标准的丹凤眼,卢扬窗是笑眼,因此吴纠看起来清冷高贵,而卢扬窗则是亲和力十足,不过这么一说,除了眼睛,倒是长得真的挺像,尤其是鼻梁和嘴唇。
  吴纠说:“这也不奇怪,卢扬窗的母亲,乃是先王的宗妹。”
  据说吴纠和武王长得非常相似,当年葆申见到吴纠,就说他和武王长得一模一样,而卢戢黎的嫡妻乃是武王的宗族之妹,这么一来,卢戢黎长得像母亲,的确可能和吴纠相似。
  齐侯摸着下巴,眯眼说:“嗯……希望如此。”
  吴纠说:“什么意思?”
  齐侯笑眯眯的说:“宗族长得这般像?孤觉得有点狐疑罢了,再者说了,二哥你看这爹对儿子的态度,不冷不热,张口就喊逆子,子文虽不是二哥亲生的,二哥会喊他逆子么?”
  吴纠这么一听,突然觉得齐侯越说越有道理,齐侯笑眯眯的低声又说:“孤还听说,这卢扬窗,好像有些眼疾,这个眼疾可能是宗族疾病。”
  吴纠狐疑的说:“眼疾?”
  齐侯把卢扬窗是色盲的事情说了一下,不过当时不叫色盲,而叫瞀視,其实和色盲差不多。
  吴纠听齐侯说卢扬窗有瞀視,因为这个被人歧视,心中不由得更加信了齐侯的说辞,毕竟吴纠是个现代人,色盲可是遗传性的疾病,发病率并不高,尤其还是全色盲,那便更少更少了。
  卢扬窗正好是个全色盲,这几率是有多低。
  吴纠越想越觉得头大,毕竟被齐侯带入了“歧途”,若卢戢黎其实是个接盘侠,便宜老爹,这样一来的话,卢扬窗的全色盲,还有长相,卢戢黎的态度竟然全都有合理解释了,还有卢戢黎完全对女子没有任何兴趣,一心扑在公务上,也不回家,这种事情更是能解释了。
  吴纠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只希望卢扬窗不是自己的便宜弟弟……
  吴纠侧头看了一眼齐侯,说:“你怎么将我楚国的事情,摸得这么清楚?”
  齐侯这个时候很是自豪的昂了昂下巴,笑眯眯的说:“孤可是要做楚王男主的人。”
  吴纠听着他说话,默默抬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齐侯的志向好高大,好高远,并非是吴纠这等俗人能理会的鸿鹄之志,齐国竟然退位给自己的儿子,放着一国之君,诸侯霸主不做,竟然巴巴跑过来楚国,削尖脑袋要做楚国王后,吴纠也是服气的。
  齐侯见吴纠这般无奈的样子,笑着说:“二哥,感动了么?”
  吴纠无奈的叹气说:“寡人若真的封你,恐怕旁人会笑话于你。”
  齐侯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谁敢笑话孤,孤就敲碎他一颗牙,二哥觉得怎么样?”
  吴纠似乎被他逗笑了,忍不住笑起来。
  众人各自饮酒,酒过三巡之后,吴纠坐回席位上,又要开始发言了,笑着说:“诸位卿大夫,请听寡人一言。”
  众人听到吴纠说话,立刻全都安静下来,就近坐在席位上,看向吴纠。
  吴纠笑眯眯的说:“今日虽是庆功宴,不过我楚国该当居安思危,庸国和濮族虽然被我楚国将领打退,濮族人已经归降我楚国,但是庸人并没有投降,庸人欺人太甚,我楚国不能咽下这口气,因此,寡人提议,与庸人这一仗,还是要继续打下去,而且我楚国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让庸人看看我楚军的厉害!”
  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喝了酒,心情激动昂奋,立刻很多人都举杯应和,说:“让庸人看看我楚军的厉害!”
  “让庸国知道我们的厉害!”
  “我楚国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纷纷喊着,应和着吴纠的说辞,潘崇这个时候想了想,恭敬的说:“王上,只是庸人躲在方城之中不出,我楚国虽然兵力强大,但是庸国坐拥无数盐泉,资底丰厚,庸人号称方城中的储备粮,足足够吃他们吃三年的。”
  潘崇说的没错,潘崇之前带兵抵抗庸人进攻,已经初步了解了庸国,他们一路前进,已经打到了方城附近,但是庸国的实力惊人。
  庸国除了是群蛮之首之外,还坐拥无数的盐泉,在这个年代,有盐就是有钱,齐国之所以壮大,便是因为他们有盐。
  庸国这个地方,处在古巫咸国,“巫”这个字就能看出来,庸国的盐泉十分富有。
  上古有巫咸国,巫术起源于这里,是最早的巫术,其实是提炼盐,在古人眼里,制盐是一种神奇的巫术,巫咸这个名字,和盐也是分不开的。
  庸国拥有无数的盐泉,他们坐拥着永远也不会贬值的瑰宝,钱财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此庸国的方城才有这么大量的粮食储备。
  就算不提庸国的盐泉,那么说说旁的,也是十分有阻碍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彭仲爽又泼了一记冷水,说:“王上,庸人不只有大量的盐泉,庸国的五金也是最精良的,再加上庸人手艺高超,拥有无数铸兵巧匠,庸国的武器也是最精良的,这样一来,想要彻底攻陷方城,恐怕只凭借我楚国一国之力,很难达成。”
  彭仲爽不亏是个不识时务的书呆子,一盆冷水浇下来,大家的酒似乎都要醒了。
  他说的非常对,庸人手巧,而且庸国是山国,包括巫溪巫山一带,他们的势力甚至渗透到了神农架,也就是当时的阜山一带,矿产资源非常丰富。
  在春秋中叶这个冷兵器时代,庸人的兵器是提纯最高的兵器,也就是最坚固最锋利的兵器,因此如果庸人拼死一搏,他们在兵器上就有落差,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他们说着,宫之奇也拱手说:“且庸国乃是群蛮之首,濮人虽然已经归降,但是还有戎人和狄人,恐怕庸国会联合戎狄来攻打我楚国。”
  宫之奇又插一刀,插得真是快准狠,众臣听着,都觉得自己血粼粼的了。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方才的激昂和亢奋已经不见了,不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吴纠则是笑眯眯,没有一点儿担心,说:“这些难处,寡人清楚,不过他们庸人可以联合其他国家,我们楚人就不能联合其他国家了么?”
  众人一听,看向吴纠,纷纷请教吴纠,吴纠笑着说:“庸国在我楚国与秦国之间,而且是群蛮之首,西面的戎人总是去朝拜庸国,你们说说看,秦国能与庸国亲近么?庸国难道不是秦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么?”
  吴纠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恍然大悟,秦国这些年来,几代国君的夙愿全都是向北向西开拓自己的疆土,西面的戎人和北面的狄人一直骚扰着秦国,可以说和秦国是势不两立的关系。
  而戎狄又经常来朝拜庸国,这样一来,秦国和庸国也不算友好,经常开战。
  吴纠笑着说:“咱们不如联合秦国,南北夹击。”
  大家纷纷赞成,说:“好办法,好办法!我王英明。”
  吴纠看向赵嘉,说:“赵将军乃是秦国公子,那么出使秦国,说服秦国的事情,就请赵将军帮忙了。”
  赵嘉稍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很快拱手,说:“是!嘉领命!”
  他说着,酆舒拱手说:“我王,酆舒以为,除了联合秦国共同攻庸之外,其实应该联合西南面的巴蜀,以免濮人阴险,出尔反尔。”
  吴纠点了点头,说:“咸尹说的正是,寡人正有此意,这个事儿,诸位卿大夫觉得谁出使合适?”
  酆舒本想请命,不过他脖子的伤刚好一些,还没说话,就被人拽了一把,转头一看,就看到赵嘉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动,还拿眼睛瞪自己。
  只是这个空当,百里奚已经站起来拱手说:“王上,奚愿请命出使巴蜀。”
  吴纠笑了笑,说:“好,寡人令宫之奇带兵保护百里先生,一同出使巴蜀。”
  “是!”
  宫之奇连忙站起来拱手。
  赵嘉这个时候也站起来说:“王上,嘉如今虽在楚国供职,实际却是秦国人,嘉一片忠心,如今出使秦国,唯恐被人误会,因此想向王上申请一名监军。”
  吴纠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赵将军真是太谨慎了,赵将军为我楚国打退濮人,迎来盟约,我楚国上下,还有谁会质疑赵将军?不过赵将军这么说,可见忠心,寡人便准了,不知赵将军想请谁做监军。”
  赵嘉一笑,笑的阴测测的,说:“咸尹酆舒乃是大谏之官,监察百官,直言敢谏,嘉以为,咸尹乃是监军的最好人选。”
  酆舒一听,顿时后背汗毛都站起来了,吓得一身冷汗,为何这么出冷汗?因为酆舒原本可是赤狄人,潞子国没少和秦国打仗,赵嘉要带他去秦国,还不瞬间被剁成肉泥?
  酆舒偷偷瞪了赵嘉一眼,觉得赵嘉害他,赵嘉却笑眯眯的。
  哪知道吴纠说:“寡人准了。”
  酆舒险些瘫在地上,赵嘉则是笑着说:“咸尹大人,还不快谢恩。”
  酆舒只好硬着头皮去谢恩。
  今日乃是庆功宴,就先讨论到这里,之后的事情,之后再仔细讨论,两队人马准备之后就会出使,合纵还需使臣回来再说。
  宴席很晚才散了,散席之后酆舒立刻追着赵嘉,低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嘉明知故问的说:“咸尹大人,啊不,监军大人所谓何事?嘉为何听不懂呢?”
  酆舒气的想咬人,说:“你让我去秦国,安得什么心,我是有命过去,没命回来罢!”
  赵嘉笑了笑,走过来两步,突然伸手搂住酆舒,低声说:“你若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我定保你周全。”
  酆舒一听,感觉莫名其妙,不过脸上有些不由的发烫,不知是什么感觉。
  散席之后,吴纠和齐侯本要回小寝宫去休息了,不过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了,原来是将军卢戢黎。
  卢戢黎拱手对吴纠说:“戢黎拜见我王,拜见齐公。”
  吴纠笑了笑,说:“卢将军可有什么事儿么?”
  卢戢黎连忙说:“王上,戢黎只是想要请命,若是真的要与庸国殊死一战,那么戢黎请战!”
  吴纠笑着说:“卢将军忠心为国,寡人记下了,若是与庸国开战,定然请卢将军做先锋,可好?”
  卢戢黎连忙拱手说:“谢我王!”
  卢戢黎没有多留,很快便走了,吴纠和齐侯这才回小寝宫去,两个人走在路上,吴纠稍微喝多了一点,觉得有些发热,便与齐侯在湖边站着吹吹风。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水边,子清和棠巫在远处守着,也不打扰那两个人的二人时光。
  齐侯怕吴纠冷,伸手抱住吴纠,不过齐侯穿的是蚕丝袍子,更是凉丝丝的,吴纠凉的一哆嗦,反而酒醒了大半。
  齐侯亲了亲吴纠的额头,说:“最近一直在打仗,好久都没这么清闲了。”
  吴纠点了点头,说:“是啊,原本以为齐国不安宁,如今到了楚国,才知道楚国更是一团粥。”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妨事,二哥手那么巧,这碗粥一定很美味。”
  吴纠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吴纠笑起来神采飞扬,那种清冷的感觉冲淡了不少,脸上蒙着朦胧的月光,齐侯看的有些痴迷,慢慢低下头来,吻在吴纠的额头上。
  额头杀,尤其还这么温柔,吴纠有些吃不消,反手搂住齐侯,笑眯眯的说:“寡人今晚要临幸王后。”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真是却之不恭。”
  他说着,刚要抱起吴纠,恨不得一步冲进小寝宫,结果还没抱起来,突听一声大喊,随即有人猛地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齐侯的脚脖子,一股酒气冲上来,还大喊着:“爹……”
  齐侯一瞬间都懵了,自己儿子虽然很大了,但是哪再偷这么大的儿子来,低头一看,竟然卢扬窗。
  吴纠也看清楚了,卢扬窗好像一直蹲在旁边的草丛里,就跟埋伏似的,不过他喝醉了,满脸酡红,眼睛里都是泪花,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抱着齐侯的腿,说:“爹,扬窗以为爹不要扬窗了呢。”
  吴纠和齐侯顿时头疼起来,卢扬窗这醉的不轻,跟吴纠喝醉有一拼,根本认不出人来。
  方才卢戢黎已经走了,没想到卢扬窗竟然还在宫里头,而且醉成这个样子,肯定也没办法自己出宫了。
  齐侯被他哭的头疼,赶紧皱着眉头说:“孤不是你爹,你认错人了。”
  卢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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