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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无纠-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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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突如今在公子季的营帐中,一天都没有离开,深夜都守在旁边,公子季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睡的阶段,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稍微好了一些,慢慢转醒。
  公子季醒过来的时候,吴纠齐侯带着小子文正好来看公子季,棠巫正在给他换药。
  公子季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给自己换药的棠巫,顿时更加迷茫了,他昨天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一个男子一直守在自己榻边,无微不至的给他擦汗,查看他的伤口。
  但是他一睁眼,那个人就不见了,公子季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不然为何会梦到那个人在照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吴纠见他醒了,立刻说:“少师,感觉怎么样了?”
  公子季摇了摇头,说:“没事了。”
  只是失血不是一时能补上的,这个年代也没有输血,吴纠完全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他之前也曾经失血过多。
  公子季仍然很虚弱,说话没什么力气,醒了一会儿有些不支,又躺了回去。
  小子文特别懂事儿,送过来一杯热水,小肉手托着水杯,喂给公子季喝下去。
  公子季笑了笑,说:“多谢王子。”
  小子文说:“师傅好生休息。”
  他们正在探望公子季,结果就听到帐帘子“哗啦!”一声打起来,紧跟着一个黑色袍子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身材高大,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下巴上留着小胡子,但看起来有一种风流英俊的感觉,有句话说男人越老越吃香,这句话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的简直是淋漓尽致。
  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郑突走了进来,他走到门边上,就没再往里走,而是说:“楚王,齐公,天子有请,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吴纠和齐侯连忙就站起来,准备出去,吴纠嘱咐棠巫给公子季好生换药,两个人先去见天子了。
  郑突等吴纠和齐侯走了,本身也要走,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公子季在说话。
  昨天一直有人照顾自己,公子季能感觉得到,还以为郑突,不过一睁眼根本没看见郑突,反而看到棠巫在给自己换药。
  棠巫是个医师,动作小心翼翼,这本是他的本分,公子季笑着对棠巫说:“谢谢你照顾我,昨天也辛苦你了,你一晚上没休息罢?”
  棠巫抬起头来,很平静的看了看公子季,随即说:“少师可能认错人了,棠儿只是负责换药,昨天晚上一直照顾少师的是郑公才对。”
  他这么一说,公子季顿时吃了一惊,惊讶的抬起头来,郑伯还没来得及走,正好离开营帐,结果就被棠巫掀了老底儿,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公子季吃惊的面容。
  郑突抬起手来,烦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茬,随即说:“顺便而已。”
  他说着,快速走出营帐,放下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
  公子季吃惊的还没回过神来,棠巫淡淡的说:“棠儿不知郑公与少师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昨日少师受伤之后,是郑公一路压住少师的伤口,抱着少师回来的,昨天晚上郑公也照料了少师一晚上,依棠儿之见……应该也没什么误会罢。”
  公子季更是吃惊,久久不能回神,棠巫给他包扎好伤口,说:“少师先休息,棠儿去弄些热汤来,给少师擦擦汗。”
  随着帐帘子再次放下,公子季这才回过神来,棠巫说昨天晚上在榻前忙碌的人,就是郑突本人……
  公子季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因为自己的年轻妄为,让郑突受到了很大的羞辱,他身上伤痕累累,那些伤疤不是战功的勋章,而是羞辱的见证,让诸侯们嘲笑他,连郑国的卿大夫也觉得他不配做国君。
  郑突也因为这样的羞辱耿耿于怀,十分暴躁,公子季很难想象郑突为何要照顾自己。
  吴纠和齐侯走出营帐,郑突很快也跟上来,三个人走进幕府,幕府是商议重大事情的地方,姬阆不在自己的营帐,反而在幕府中,自然是有大事儿的。
  他们走进去,立刻发现不同寻常,因为幕府之中诸侯们全都齐坐一堂,不知有什么事儿。
  姬阆见他们进来,便说:“诸位请坐。”
  吴纠齐侯和郑突三个人坐下来,姬阆便说:“今日着急众位公侯过来,乃是临时有一件事情。”
  他说着,又说:“就在方才,寡人接到虎牢关令的急报,说是潞子国派来了使臣,正在关门口,请求拜见,不知众位的意思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喧哗起来,一时间大家都很诧异。
  为何大家要诧异?那还要从潞子国说起。
  潞子国并非周朝封国,而是周边方国,潞子国和晋国挨着,就在黄河以北,也就在虎牢关北面,因为离得近,潞子国与晋国常年来都是势同水火。
  别看晋国地盘大,兵力也强悍,然而拿潞子国毫无办法,因为潞子国是赤狄人中最强大的一个方国。
  虽然潞子国是非法独立的国家,但是几代以来的周天子都拿他们毫无办法,因此潞子国也就长久的生存了下来,而且一代比一代强大。
  潞子国是赤狄人中的典范,他们骁勇善战,和周国一直也是敌对的关系,如今却突然派来使臣,而且还是在会盟的时期,众人怎么能不喧哗?都觉得十分奇怪,恐怕有诈。
  在赤狄人眼中,周国人是狡诈的,在周国人眼中,赤狄人是狡诈且凶悍的,反正是相看两厌。
  潞子国的使臣已经在虎牢关门前了,若是放行,今日晚上就能到达行辕。
  郑突收到了虎牢关令的急报,立刻报告给了天子,此时解释说:“按照潞子国使臣的话来说,他们这次来是来和谈的。”
  众人更是狐疑,如今的潞子国正处于强大的时期,为何突然会和他们和谈?这实在说不通。
  吴纠皱了皱眉,说:“敢问郑公,虎牢关令可有报告潞子国的使臣带了多少人马么?”
  郑突拱手说:“的确有报告,一共只有二十人,三匹马,没有缁车和辎重。”
  众人一听,又是面面相觑,一共才二十个人,而且只有三匹马,都没有缁车辎重,那说明没办法藏东西,这么轻装简行,不知是几个意思。
  姬阆说:“诸位有所不知,而且这潞子国的使臣,乃是他们的国相酆舒。”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众人惊讶不已,一个惊讶连着一个惊讶,酆舒这个人,可以说是和当年郑国的祭仲一个级别的,酆舒乃是潞子国的权臣,相当于国相的位置,权倾朝野,就连潞子国的国君都要看他的眼色。
  而这个潞子国的举世权臣,竟然带着十九个人,三匹马,就来到了虎牢关门口,想要拜见求和。
  众人皱着眉,齐侯说:“周国乃是泱泱大国,若是有使臣到了门口,而不见的,恐怕会被人嘲笑。”
  吴纠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尤其潞子国的使臣才二十个人,但是大家也怕有诈,于是姬阆便让齐侯郑伯去布置一下兵马,命令开关放行,准备迎接潞子国的使臣。
  与此同时还要设下宴席款待,此时快要到中午了,因为事出突然,潞子国的使臣从虎牢关到这里,需要半天时间,来的时候正好用晚宴。
  众人立刻全都去忙,齐侯连忙同郑伯去整理军队,免得潞子国有诈。
  黄昏的时候,潞子国的队伍就来了,一共二十个人,头三个人骑着马,其他的人全都跑着,步兵没有马匹,不过半日也跑了过来,这些人的体力惊人,不容小觑。
  很简单的队伍,打头的男人骑在马上,一身红色的衣裳,赤狄人是典型崇拜红色的种族,因此他们的官袍其实就是红色的,身后的士兵也是一身暗红色的铠甲,并不像周国崇尚黑色。
  那打头的男人便是潞子国的权臣酆舒了,酆舒十分年轻,酆家在潞子国本就是大家,传到他这一辈,酆舒十分有才华,而且心狠手辣,将整个潞子国治的服服帖帖,就如同大家所知道的一样,连国君都要看酆舒的眼色。
  酆舒脸上就挂着狠相,年纪也就在二十左右,而且可能还偏左,十分年轻,红袍加身,腰束白色宽带,头戴火红玉冠。
  潞子国的服饰装扮其实和他们差不多,虽然在周国人眼中,赤狄人都是野蛮人,不过如今的潞子国已经被周文华同化了不少,而且很多狄人和戎人,包括南蛮的楚国和东面的夷人,其实都是以周文华为时尚,因此装扮与周国相似,并非众人想象中那么野蛮。
  尤其这个国相酆舒,竟然还长得一脸斯文的模样,不过有些挂相,笑起来有些阴狠。
  酆舒来到行辕大门口,姬阆是天子,自然不能迎接,郑伯身为东道主,吴纠乃是楚王,爵位最高,齐侯又总揽守卫,因此吴纠和齐侯也过来迎接。
  三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站在行辕门口,后面则是跟着大队士兵,仿佛是个下马威,想要震慑潞子国的人。
  周国的三路大军对着二十个潞子国的人,那真是比例悬殊,酆舒从马上翻身而下,红色的袍子在夏风中咧咧声响,他手中执着周国人出使的旄节,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独自一个人走过来,笑眯眯的说:“楚王、齐公、郑公,外臣酆舒有礼了。”
  三个人听到酆舒说话,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许的惊讶,因为酆舒身为潞子国的人,竟然懂得他们的话,而且说得颇为流利,只是稍微带了些口音罢了。
  而且酆舒没来过周国境内,却将他们三个人认得一清二楚,半点也没有偏差。
  吴纠挑了挑眉,对酆舒拱手说:“久闻潞子国酆大夫的大名,如今一见,名不虚传啊。”
  酆舒笑了笑,说:“楚王言重了,楚王一表人才,果然是王者风范,酆舒仰视都觉惭愧,实在无地自容。”
  这酆舒,口才倒是挺好。
  酆舒笑着又说:“今日酆舒奉国君之命前来出使,为表诚意,并没有带来多少使臣,还请众位海涵。”
  他说着,转头说了一句什么,身后的士兵立刻全都将自己身上的兵器放下,弯腰丢在脚边的地上,然后跨出列来,整齐的排好。
  众人一见,潞子国的使臣是为了表达诚意,特别把兵器卸下来入营帐。
  连吴纠都一时搞不懂酆舒这是什么意思了,难道真是来和谈出使的?若真是来和谈出使,何必找这个时机。
  众人引着酆舒走进行辕,很快来到幕府。
  幕府里面已经摆上宴席,姬阆身为天子,已经坐在宴席上,见到他们进来,笑眯眯的说:“潞国使臣。”
  酆舒恭敬的举着旄节,笑着说:“酆舒拜见天子。”
  酆舒说着,还跪了下来,竟然行大礼拜见,在场的诸侯都面面相觑。
  姬阆笑了笑,说:“潞国使臣身为外臣,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酆舒跪在地上都没有起来,说:“实不相瞒,酆舒此次前来,是有求于天子,因此必须行此大礼。”
  众人一听,有求?顿时有些醒悟过来,怪不得如此客气。
  姬阆说:“哦?不知是求什么?若是寡人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帮忙,还请潞国使臣先行起身罢。”
  酆舒这才站起来,坐在一边的席位上,说:“实不相瞒,酆舒听说周国的医术惊人,尤其是楚王麾下有一位叫做棠巫的少年人,医术更是登峰造极,因此酆舒想恳求天子和楚王,请医师来给我国国君医病。”
  姬阆挑眉说:“请问使臣,令国君得了什么病?”
  酆舒说:“日前国君行猎,不小心被野兽抓伤了眼睛,以至眼目失明,不能见物,国中医师和巫师都不能医治,所以百般无奈之下,才会想到出使周朝,请天子出手相助的办法。”
  他说着,又说:“若是天子能将我国君的病痛医好,我潞国愿归降天子,以求万年之好。”
  他的话音一落,诸侯们都有些惊讶的看着酆舒,要知道潞子国可是赤狄里面最强大的国家了,连晋国都拿他们没办法,必须以和亲的方式来联系双方邦交,然而就是这样的潞子国,竟然打算归降天子。
  姬阆听着,似乎有些心动,侧头看了一眼吴纠和齐侯,吴纠与齐侯自然也听到了,都觉得若是潞子国能归降,的确是好事儿,这个时候归降,也能彰显周国的国力,缓解杨国归顺犬戎带来的负面影响。
  不过吴纠还是觉得,潞子国这么强大,突然有归降的意思,而且还是在这个当口,似乎有些奇怪。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酆舒拱手说:“为了我国的诚意,不管能不能医好我国国君,只要天子答应救治,我国将奉上大量金银宝马,如今金银宝马的队伍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送到虎牢关下。”
  姬阆又看了一眼吴纠和齐侯,便笑着说:“潞国使臣一路奔波劳累,还请先入营帐休息,此等事情,寡人与诸位公侯商议一番,再令人回复使臣。”
  酆舒也没有强求,而是恭敬的拱手说:“谢天子。”
  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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