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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无纠-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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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公冲上去,当头一脚,直接踹在庆父的脑袋上,庆父大吼了一声,猛地向后倒去,鲁公就去抓齐侯的佩剑,鲁公坐在地上,快速的爬起来,冲过来对着鲁公当胸一脚。
  鲁公被踹倒,手中的佩剑掉下来,“啪嚓!”一声,庆父就去抓,鲁公大吼着:“你竟敢踹我!你放肆!!”
  庆父冷笑说:“你已经不是公爵了,鲁国都被削了,你还想要作威作福吗?!”
  两个人瞬间打在一起,众人看得则是津津有味儿,不一会儿的功夫,鲁公脸上和庆父脸上全都被抓成了血道子,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甘落下风,就像两只鹌鹑一样斗在一起。
  刚开始大家还看得津津乐道,不过没一会儿就抓的血糊糊的,简直影响食欲,诸侯们全都恶心的侧过头去,不想再看,不然一会儿酒都喝不下了。
  齐侯故意侧过身来,给吴纠挡住这血糊糊,还有不断叫嚷的场面,吴纠只是笑眯眯的举起酒杯,慢慢喝进口中,琼浆玉露顺着吴纠的嘴角轻轻滑下里,恐怕是因为吴纠出了馊主意之后十分开心,因此喝得有些多,此时已经醉了。
  吴纠笑眯眯的将酒杯“哆!”一声放在案上,抬起手来,用白皙的手背豪爽的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因为有些醉了,就把头靠在齐侯的颈子上,齐侯一愣,就听吴纠低声说:“寡人说过了,寡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吕纠了,君上不必如此,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齐侯听了只是笑了笑,感觉吴纠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自己的脖子旁边,伸手搂住吴纠的肩膀,吴纠因为醉酒,十分乖巧,也不动,就让齐侯搂着。
  齐侯笑着说:“孤没有看二哥不起,就算是见怪不怪,孤也想把最好看的展示在二哥面前,将最丑陋的隔绝在二哥眼前,因为孤喜欢二哥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吴纠听着齐侯说情话,若是平时肯定会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如今吴纠喝醉了,因此靠着齐侯的肩膀,喃喃的说:“喜欢?是了……我也喜欢……”
  齐侯听到吴纠突然表白,瞬间想要将吴纠从酒席上打包带走才好。
  吴纠喝醉了,迷迷糊糊对这个场景无感,其他诸侯则是恶心的不看,姬阆都觉得有些恶心了,吴纠方才说能活下来的人贬为庶民,不计较之前的罪过,因此鲁公和庆父都在殊死相博,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谁也活不下去,都是死也要拉上对方做垫背。
  旁人都觉得恶心,郑突却举着酒杯,欣赏着月色下的血迹,嘴角噙着微笑,若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郑突正在欣赏什么优雅的歌舞呢。
  就在庆父和鲁公缠斗了小半个时辰的时候,终于突听“啊啊——!!”一声大吼,一股鲜血猛地从士兵的“围墙”缝隙里滋出来,“嗖——”一下,溅的满地都是,洒了一片,一下喷到了郑突的案子面前,还染红了案子上的菜肴。
  旁边的诸侯吓得连忙站了起来,远离被溅血的案子,郑突则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案子旁边,仍旧自斟自饮的喝着酒,半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吴纠听到惨叫的声音,又听到姬阆不耐烦的声音说:“拖下去。”
  吴纠迷茫的睁开眼睛,他方才已经睡着了,突然就给吵醒了,齐侯连忙捂住他的眼睛,吴纠没睁开眼睛,还没醒过盹儿来,摇了摇头,想要甩开齐侯的手。
  齐侯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没事二哥,继续睡罢。”
  或许是齐侯的嗓音实在太好听,太低沉了,引起了吴纠的困意,吴纠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姬阆让人将鲁公和庆父的尸体全都拽下去,赶紧清理广场,坐在席上的公子季当真看不下去了,便站起来悄声离开了宴席。
  公子季走到广场外面,再往前走就是营帐了,这里很清静,公子季就站在这边,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
  公子季正在安定自己的心神,就听到后背有笑声,说:“好一个心善的公子呢。”
  公子季吓了一跳,猛地回神,一瞬间差点撞到了后面的人,不知何时,郑突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公子季身后,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是笑意不怎么真实。
  公子季吓得连退了三四步,与郑突拉开距离,随即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拱手说:“季见过郑公。”
  公子季见他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便又说:“季还未谢过郑公。”
  刚才在酒宴上,鲁公羞辱公子季卖国求荣,郑突突然站起来打断了鲁公的话,公子季想要谢过郑突。
  没想到郑突却冷冷一笑,说:“孤可没有要帮你的意思,当年你给孤的羞辱,孤都记在心中,你看到方才孤怎么报复鲁公了么?你也要加倍偿还!”
  公子季见郑突的脸色突然寒冷下来,吓得又后退了一步,郑突的脸色一寒下来,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八面玲珑的模样,因为有一些胡子,因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仿佛是狰狞的恶鬼一样。
  公子季震惊的看着郑突,低声说:“当年的事情……季对不住郑公。”
  郑突冷笑说:“一句对不住就可以了么?”
  公子季连忙说:“季并没有羞辱郑公的意思,从未有过,那时的事情……让郑公受辱,的确是季的过世,季……”
  郑突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说:“你可知这些年孤是怎么过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提起孤在鲁国的事情,无论孤向谁借兵,都会被人大笑的提起你们做的好事!甚至是孤回国之后,还有卿大夫指着孤的鼻梁,告诉孤,这样一个受人羞辱的人,根本不配做郑国的国君!孤身上的伤疤,每一条都还留着,就是为了不忘记你们鲁国给孤的羞辱!”
  公子季听着郑突厉声低喝,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他大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抽动,也能看出郑突脸上的伤疤,虽然颜色和普通皮肤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在表情狰狞的时候仍然能看出不一样。
  伤疤在脸上,就是囚徒的意思,那时候有墨刑,就是在脸上刺字,代表羞辱,让旁人也能看到这种有形的羞辱,而郑突的脸上也有伤疤,看得出来,已经极力治疗了脸上的伤疤,但是因为伤口太深,根本无法痊愈。
  公子季定定的看着郑突,低声说:“当年季年轻气盛,夸下海口……”
  郑突冷笑一声说:“只是年轻气盛?夸下海口?不是你和你的好哥哥联合起来愚弄于孤么!?”
  公子季连忙说:“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请郑公明鉴,季并没想到郑公会因此受辱,若是知道,季绝对不会……”
  他说着,有些着急,似乎也找不到借口,便拱手说:“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季的过失,郑公已然受辱,季说再多也没有,若是郑公可以解气,怎么发落季,季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郑突盯着公子季,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他的话,随即“呵呵”低笑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公子季见他靠过来,郑突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豺狼,让公子季忍不住想要后退,然而却被他生生忍住了。
  郑突走过来,低声说:“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公子季的下巴,公子季感觉下巴一瞬间差点被掰掉了,郑突的手劲儿太大了,几乎让他脱臼,疼的公子季“嘶”了一声。
  郑突钳住他的下巴,将人顶在营帐外面的柱子上,公子季一瞬间有些慌神儿,郑突低声笑着说:“那……像当年你母亲提出的一样,孤如今让你做孤的男宠,你肯不肯做?”
  公子季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自己都懵了,郑突的脸近在咫尺,后背也退无可退,公子季想要别开头去,只是根本动不了。
  公子季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惊讶的瞠目结舌,眼看着郑突凑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不过郑突突然侧过一些头,嘴唇滑到了公子季耳边,笑着说:“不过你这姿色跟本让孤提不起劲儿来,也不配做孤的男宠。”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甩开公子季,转身便走了。
  鲁公和庆父被解决掉了,姬阆让人清理了广场,清理了宝剑,然后还给齐侯。
  吴纠困得睡着了,齐侯本打算带着吴纠早退的,不过刚要抱起吴纠,吴纠腾家伙就坐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说:“寡人没醉,继续喝!”
  齐侯一听,就知道吴纠绝对喝醉了,不过吴纠正在撒酒疯,一定要喝酒,就是不跟齐侯回去睡觉,齐侯也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郧国国君还跑过来捣乱,郧国国君和夫人走过来,对着吴纠作礼,笑着说:“楚王。”
  吴纠眯着眼睛,后背挺拔,腰身挺直,一派威严的眯着眼睛,齐侯一见,吴纠果然醉的不轻。
  郧国国君和夫人作礼之后,不见吴纠回礼,惊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如此威严的吴纠,顿时都吓得心中发毛,对视了一眼,不知哪句话惹得吴纠不快了。
  齐侯头疼得要死,连忙轻轻碰了一下吴纠,哪知道吴纠突然“啊……”的呻吟了一声,挺拔的后背一瞬间就软了,险些倒在席上。
  郧国国君与夫人更是一脸懵,齐侯则是捏了把汗,二哥突然叫的这么媚,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果然是醉了。
  吴纠反应很慢,这才慢慢抬手回礼,郧国国君和夫人没经验,不知吴纠发酒疯什么样子,夫人连忙将大女儿和小女儿拉过来,笑着说:“楚王,这是我的两个女儿,您之前也见过的,不知还有没有印象。”
  吴纠笑眯眯的,其实是直勾勾的打量着两个国女,长国女十分自持,小国女被吴纠这么一打量,则是脸都红了,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齐侯重重咳嗽了一声,虽然他只二哥是醉了,但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吴纠中意那两个国女呢。
  郧子和夫人就以为吴纠看上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连忙撮合说:“楚王,我这两个女儿,都是温柔贤淑,十分识大体的,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龄……”
  她说道这里,吴纠就插嘴说:“过了。”
  “什么?”
  郧子和夫人异世没听懂吴纠说什么,面面相觑,齐侯则是揉了揉头,刚想要拦住吴纠,吴纠则醉的直言不讳,说:“过了出嫁的年龄。”
  一瞬间郧子和夫人的脸都青了,的确是,长国女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这年代的女子十几岁就出嫁了,最迟也在二十五六之前出嫁,要么就是家里实在太穷嫁不出去,一辈子就跟家里呆着了。
  然而长国女身为郧国的公主,三十好几了竟然还没嫁出去,其实是因为长国女心有所属,一直不想嫁出去。
  而她心有所属的那个男子,却一心为了楚国,是典型的“胡虏未灭,何以家为”的类型。
  当年斗伯比忙着自己的事业,忙着楚国的事业,辅佐着楚国的国君开创霸业,以至于忽略了郧国的长国女,国女等了他很多年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等到斗伯比来说亲。
  后来郧子夫人觉得这是丑事儿,而且她并不看好斗伯比,把斗伯比和女儿生下来的儿子给扔了,哪知道扔了之后的六年之间,斗伯比从一个若敖氏的小卒,一路飞黄腾达,变成了楚国第一位令尹。
  那时候郧子夫人十分后悔,去寻找过被他们遗弃的小子文,想要让自己的大女儿嫁给当时飞黄腾达的斗伯比。
  只不多斗伯比在飞黄腾达的巅峰时期,竟然选择隐退,让自己的弟弟斗祁继承令尹的地位。
  斗伯比是聪明的,他功高盖主,不选择隐退,会毁掉整个斗家,或者整个若敖氏,因此斗伯比在最辉煌的时期退役,还给自己留下了不世美名。
  但是郧国国君和郧国夫人根本不明白斗伯比的大智慧,还以为斗伯比突然不受宠了,因此郧子夫人立刻打消了将女儿嫁给“前任”令尹的想法,心想着斗伯比已经失去了势力,自己的女儿自然要为郧国谋求更好的势力。
  如此一来,长国女与斗伯比的姻缘就这么一直拖着。
  如今郧子夫人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纠,毕竟如今楚国强大,而吴纠是楚国的新王,万万人之上,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嫁给吴纠,岂不是能给郧国谋求最大的福利么?
  但是没想到,吴纠嘴巴这么毒,竟然“羞辱”了一番郧子和郧子夫人。
  长国女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年纪的确比吴纠大,这是事实,这年代都是老夫少妻,还未见过少夫老妻的,长国女心中有心上人,而且也觉得这样不合适,因此并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松了口气。
  郧子和夫人脸色不太好,就识趣的走开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嘴巴真是不饶人。”
  吴纠看着齐侯,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想齐侯的话,自己的嘴巴怎么了?
  齐侯看的眼神一沉,低声说:“二哥,咱们回去再算账。”
  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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