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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无纠-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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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纠看了一圈,突然皱了皱眉,走过去,正好站在东郭牙府邸的管事儿面前。
  那管事儿本身心虚,吓了一跳,也连忙低头,却见吴纠冷冷的盯着他,然后抬手撩了一下管事儿的袖子。
  管事儿的袖子上有酒,泼酒的时候洒了一袖子,但是因为事情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换衣裳,方才救火,管事儿故意在自己袖子上泼了些水,旁边很多下人身上都是水,因为要救火很匆忙,难免洒一身。
  管事儿还以为旁人看不出来,毕竟酒水已经稀释了,不过吴纠的嗅觉和味觉都很灵敏,顿时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今日是寿宴,按说酒气也是应当的,但是客人有酒气是应当的,而管事儿是个下人,宴席上人手也不够,管事儿按理来说应该根本没有机会饮酒,若说是不小心把酒洒在了袖子上,那也太凑巧了。
  吴纠的手背也有一定程度烧伤,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吴纠却不管那些,脸色阴沉,食指中指撩了一下那管事儿湿乎乎的袖子,随即眯眼说:“将这谋害国君的贼子,拿下!”
  旁边的众人都有些吃惊,根本不知吴纠为何突然有此说法,皆是面面相觑,不过召忽很快冲上来,对于吴纠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嘭!”一声,就将那管事儿一脚踹在地上。
  管事儿猛地倒在地上,惊恐的大喊着:“哎呦……冤……冤枉啊!救命!救命啊!小人冤枉……”
  吴纠则是哂笑了一声,因为吸入了不少浓烟,再加上咳嗽,导致他声音异常沙哑,低沉的淡淡说:“有冤?下辈子再喊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侯小白:孤又收到了2000多瓶小天使们赠送的白色不明液体(营养液),已经全部投喂给二哥,二哥每天都吃的饱饱哒!
  啾啾纠:▼_▼


第94章 “争宠”
  管事儿的大喊着:“冤枉!小人冤枉!大人!大人!救命啊!”
  管事儿一直哭闹; 还冲着东郭牙求救; 吴纠看着地上昏死的齐侯; 烦躁的挥了一下袖袍,说:“押下去,一会儿我会亲自审问; 看严了。”
  很快士兵就过来了; 赶紧将管事儿从地上拽了起来; 管事儿吓得魂儿都没了; 一直喊着“我冤枉,我冤枉!”; 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他; 就被士兵给拽了下去。
  齐侯一动不动; 不知怎么样了,棠巫跪在地上施救; 吴纠处理了管事儿,赶紧低下头来; 问:“君上怎么样了?”
  棠巫说:“大司农不必着急,君上并不大碍,只是那针上有些让人昏睡的药而已……不过。”
  棠巫说着有些迟疑; 小声说:“君上手背上的烧伤有些严重; 恐怕……恐怕是要留疤,好不了了。”
  吴纠心脏一紧,连忙说:“你都医不好了?”
  棠巫摇摇头,说:“手背上的烧伤太严重; 顶多缓解一下,但是要和普通皮肤一样完好,是不可能的。”
  吴纠听着,顿时胸口有些发紧,当时因为浓烟滚滚,吴纠根本没有注意,齐侯竟然在他后背,用手给吴纠当着火焰。
  吴纠看着地上的齐侯,抿了抿嘴唇,声音嘶哑的说:“尽量施救。”
  棠巫点头说:“是,大司农。”
  今日明明是寿宴,大家也是兴高采烈的,都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齐侯昏迷不醒,东郭牙的府上也没有棠巫想要的药材,人手也不够,就请示吴纠,能不能连夜回宫去。
  吴纠立刻就同意了,东郭牙赶紧备车,送吴纠和齐侯离开。
  召忽将齐侯小心翼翼的背起来,送到缁车里,吴纠赶紧接着,将他好生安顿下来,齐侯还在昏迷,就老老实实的躺在缁车中,或许因为昏迷之中都不安生,黑重的双眉紧促,闭着眼睛的时候,显得五官十分深邃,整个人看起来凛冽又威严,嘴唇也紧紧的抿着,仿佛一刻也不放松似的。
  吴纠将齐侯放在缁车中,赶紧让人赶车往宫中去,天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大路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火光,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缁车就“咕噜噜”的往前行进,快速向着齐宫驶去。
  吴纠伸手搂着齐侯,齐侯就躺在他腿上,昏沉沉没有办法点儿反应,棠巫也在车中,仍然在给齐侯处理伤口。
  吴纠看到齐侯脸上的伤口,轻声问:“君上脸上的灼伤,可以医救么?”
  棠巫点了点头,说:“脸上的伤口没有问题。”
  吴纠这才放松下来,若是脸上被灼烧出了伤疤,这样一来不知算不算古人眼中的残疾,若是真的算残疾,那齐侯往后的称霸之路可就断送在今天了。
  吴纠心中有些自责,当时齐侯喝醉了,吴纠将他往榻上一放的时候,齐侯明明在喊疼,肯定就是被扎到了,但是吴纠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而且还离开了,放齐侯一个人在房舍里,这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吴纠一想到这个,心中就十分不舒坦,低头轻轻抚摸着齐侯凌乱的头发。
  众人进了齐宫,都没有停下来,直接将缁车开到小寝宫面前,下了车,把齐侯抬进去,很快棠巫又继续给齐侯施救。
  齐侯因为针的缘故,一直醒不过来,棠巫说没有事儿,等睡醒就行了,但是针剂量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吴纠在榻边坐了一夜,眼看着天就亮了。
  吴纠让寺人去通知,今日不能上朝了,齐侯病倒,上朝的事情就临时改日了。
  寺人很快就去通知各位卿大夫,吴纠仍然坐在榻边,看着睡得沉沉的齐侯,齐侯的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背上,胳膊上,都包着白布,都是烧伤的痕迹。
  吴纠看着那些痕迹,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越来越阴霾,越来越阴沉,突然长身而起,棠巫立马走过来,说:“大司农,有什么吩咐么?”
  吴纠说:“你照顾君上,我要出去一趟。”
  棠巫是个聪明的人,他都不需要问吴纠到底去哪里,因为他看得出来,吴纠眼睛肿闪烁的都是阴霾的情绪,当然是去审问犯人,无需再问。
  棠巫点头说:“是。”
  吴纠便大步走出小寝宫,独自往前走去,不过并没有往牢房走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膳房,齐侯现在昏迷着,吴纠自然不是给齐侯做膳食吃,而是在膳房里找一些东西,例如越椒、盐,又抱了一坛酒,不知是做什么。
  吴纠从膳房出来,就往牢房去了,这个时候已经天亮,大臣们都进宫来办公了,召忽和东郭牙也匆匆进宫,本是去小寝宫探病的,结果没有看到吴纠。
  召忽心中不放心,问了棠巫,棠巫说吴纠去审问犯人了,召忽和东郭牙便匆匆离开小寝宫,往天牢去。
  就在牢房门口,看到了吴纠,吴纠一手提着酒坛子,另外一手提着一个盒子,看起来十分奇怪。
  召忽焦急的说:“公子……”
  吴纠说:“纠正要去审问犯人,二位师傅要一同么?”
  召忽不放心,便点了点头,东郭牙也随着一起进去。
  三个人走进去,那犯人因为谋害国君,因此关在特殊的地方,在牢房的紧里头,吴纠打头走进去,牢卒给吴纠引路,因为见吴纠面色阴沉,所以一路毕恭毕敬的。
  那管事儿不会功夫,被五花大绑的捆在牢中,因为吴纠说要亲自审问,所以没有人敢提前审问,管事儿还是好端端的。
  那管事儿一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喊着:“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
  结果他这么一喊,突然看到了吴纠,顿时感觉嗓子都被卡住了,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说:“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吴纠让牢卒把牢门打开,然后走进去,将酒坛子“嘭”一声放在旁边,然后又放下盒子,将盒子“喀嚓”一声打开,里面是各种调味料,一大盒越椒,一大盒盐,能闻到又辣又咸的味道,混合着牢房的潮湿阴森,那感觉十分奇怪。
  管事儿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说话声音都轻了,似乎是没有底气。
  虽然管事儿是东郭牙府上的,但是如今吴纠说话才算数,东郭牙便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吴纠冷笑了一声,说:“你冤枉?你可以告诉我,你袖子上的酒渍,是哪里来的么?”
  管事儿眼珠子狂转,一看就是在编故事,连忙说:“是……是伺候宾客的时候,不小心弄撒在袖子上的。”
  吴纠冷冷一笑,说:“好嘛,你伺候宾客的时候,洒了半坛子酒在袖子上,昨天晚上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卿大夫们,还有楚国使臣,你撒了那么多酒,如此无礼,他们竟然没有训斥你?”
  管事儿瞬间被拆穿了,吴纠说的很对,如果管事儿是伺候宾客的时候,把酒洒到了袖子上,不可能那么多,吴纠可是在管事儿的身上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儿,如果管事儿真的当着宾客面前洒了那么多酒,是多失礼的事情,肯定会招惹宾客的不满意。
  管事儿被拆穿,连忙说:“不……不是,是……是这样的,小人是……小人是在后厨帮忙的时候,不小心把袖子……袖子泡在了酒缸里……”
  管事儿磕磕巴巴的编着,吴纠只是冷淡的看着他,随即说:“我不怕你编故事,只是怕你骨头不够硬,那就没意思了。”
  他说着,伸手在那盒子里一捏,捏起一把白色的盐粒子,说:“你知道么?这些盐虽然能调味,饱你口舌之欲,其实也可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管事儿看着那些白花花的盐,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吴纠的表情是很可怕的,让管事儿莫名打寒颤。
  吴纠冷声说:“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冤枉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管事儿连连打寒颤,虽然被吓怕了,但是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不就是弑君的大罪名,连忙摇头说:“冤枉啊!冤枉啊!没有主使!小人是被冤枉的,大人明鉴啊……”
  吴纠一听,说:“好,好得很。”
  他说着,回头对召忽说:“召师傅,借你的佩剑一用。”
  召忽虽然不知吴纠用佩剑做什么,但是还是当下就把佩剑给解下来,递给吴纠。
  吴纠“嗤”一声,就着召忽的手就引剑出鞘,大踏步走上前去,管事儿吓得直哆嗦,见吴纠拿着佩剑走过来,连忙闭紧眼睛。
  “嗤——!!”一声。
  “啊啊啊啊!!!”
  吴纠拿着佩剑,手一扬,就在管事儿的脸上刮了一道,鲜血顿时迸溅。
  吴纠白色的袍子上瞬间溅上血迹,管事儿因为疼痛,一阵的哀嚎,哆嗦着说:“救命……啊啊啊!救命啊!”
  吴纠用完佩剑,就递还给召忽,随即淡淡的说:“这就疼了?但你还不说实话,不过我有的是时间,还有手段,你放心,不会单调的。”
  他说着,抓起一把白花花的盐,在手中轻轻的搓,说:“这只是第一步,让你体会体会伤口上撒盐的感觉,是不是痛彻心扉,若是你什么时候肯说了,一定要大叫出来,不然我怕听不清楚。”
  吴纠说着,捏着一把盐走过去,那管事儿不知什么是伤口上撒盐,毕竟这个时候的刑罚太单调了,周礼按照五行定制五刑,只有五种刑罚,而且行刑也要讲究礼义,哪有吴纠这么简单粗暴的?
  “哗——”一声轻响,吴纠洒了一把盐在管事儿的伤口上,管事儿刚开始还没觉得疼,只是觉得血迹顺着他的脸往下流,随即渐渐的,就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是把伤口一次一次扒开了一样,疼的管事儿顿时冷汗直冒,衣裳瞬间就湿透了。
  管事儿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站在外面的牢卒都听见了,恨不得守在天牢大门口的牢卒都听见了,众人都好奇的往里看,不知吴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管事儿大叫大喊着,样子十分凄厉,召忽站在后面,看了看管事儿脸上那“小伤口”,心中一阵奇怪,不知是不是当真这么疼,东郭牙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儿。
  管事儿只是大喊,似乎觉得还能忍耐,疼痛和生死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并没有松口,断断续续的说:“冤枉啊……小人……小人冤……”
  吴纠一笑,说:“没关系,还有很多后招。”
  他说着,捏了一只越椒走过去,说越椒一把捏烂,里面的辣椒水就迸溅出来。
  越椒可不是辣椒,虽然辣度不行,但是作为刑法,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别有新意了。
  “啊啊啊——”一声凄厉大喊,管事儿疼的不断挣扎,锁链来回晃动着,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疼的嘴里抽搐着,身体也抽搐着。
  管事儿那“细皮嫩肉”的,在府上只是指使旁人干活儿,自己也不干活儿,一直作威作福,哪里体会得了这种疼痛,险些晕死过去。
  吴纠见管事儿基本没有意识,便冷冷的说:“提冷水来,浇醒他。”
  牢卒在外面很快听见了,连忙躬身去提水来,“哗啦!!!”一声,全都扣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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