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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无纠-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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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味道提神醒脑,让吴纠一下就清醒了,手脚的力气也慢慢回笼。
  齐侯赶紧爬起来,将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帮助吴纠把手脚的绳子都解开。
  吴纠还有些没力气,喘着粗气说:“这……这是什么东西?你哪来的这东西?”
  齐侯笑了一声,只是道打岔,所问非所答的说:“效果不错,还真是好东西。”
  齐侯扶着吴纠站起来,吴纠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盗跖,他只是酸软的倒下,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瞪着眼睛,睚眦尽裂的看着他们。
  而旁边公子御说侧躺在那里,此时的公子御说恨不得自己死过去才好,因为他这个狼狈又衣衫不整的样子,全都明晃晃的展现在吴纠和齐侯面前了。
  齐侯看到公子御说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吴纠的不好意思,直视着公子御说,笑眯眯的说:“诶?宋公何故这么狼狈呢?”
  公子御说知道齐侯要这个时候趁机发难,毕竟这可是大好时机,他浑身瘫软起不来,也动不了,连忙说:“齐公快帮我杀了那个贼子,那贼子不是好人,杀人掠货什么没干过?齐公快帮我杀了他,我会许诺齐公好处!”
  盗跖倒在地上,反而一脸坦荡荡的,冷笑一声,说:“许诺?你又要许诺什么?”
  盗跖看向齐侯,说:“我不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不过你也该明白这宋御说是什么样的人了罢?你若信他的话,就是老糊涂。”
  吴纠眼皮一跳,齐侯倒是哈哈一笑,说:“宋公是什么样的人,孤不清楚,但是孤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盗跖一笑,挑眉说:“我?”
  齐侯笑眯眯的说:“你是展氏,名雄,英杰之后,骁勇善战,好打抱不平,孤可是佩服你,佩服的很。”
  盗跖一听,饶有兴致的说:“旁人有求于我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例如那个宋御说,不过如今我乃是阶下囚,你是赢家,但是你却这么对我说话,你这人真有意思。”
  公子御说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不对味儿,立刻着急的说:“齐公,这贼子不可信!不可信啊,齐公快将他杀了!”
  公子御说看起来特别着急,但是他不能动,没有任何办法,而且狼狈至极,眼圈子都红了,似乎又狼狈又羞耻的。
  吴纠看他们谈判,真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公子御说身上。
  公子御说看了一眼吴纠,抿了抿嘴唇。
  齐侯则是继续与盗跖谈判,说:“孤一直听说你的大名,如今孤在招安你,如何?编入齐国,但不用服从司马管教,日后你的兄弟便是英雄,再不是人人唾弃的土匪,从此建功立业,名传千古。”
  盗跖笑了一声,说:“你可知道,宋御说当时也这么跟我说的?”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然知道,只不过宋公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是有求于你,而孤和你说这话的时候,是可以随手取你的项上人头的,孤觉得,这两层关系,应该不一样罢?不过若你不答应,也没什么,毕竟孤敬你是英雄豪杰,不会杀你,你带着你的军队,走便是。”
  齐侯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厉害,盗跖哈哈一笑,笑的颇为爽朗,说:“好!你这人痛快!”
  公子御说见他们越说越投机,心里愤恨,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粗喘着气,瞪着眼睛。
  盗跖又说:“我今天便答应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儿,若你有一日也与宋御说一般忘恩负义,或者不仁不义,我展雄定取你人头!”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真欢迎。”
  他说着,走过去低下头,将滚在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然后塞上帽子,那股幽香的味道终于消失了。
  吴纠扇了扇风,这才将嘴里那颗丸子吐出来,实在难吃的厉害,味道奇怪的紧。
  吴纠说:“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药?”
  齐侯幽幽一笑,挑眉看着吴纠,说:“这是邾公昨日送孤的,说是给你稍微闻一点点,就能任孤施为,随心所欲了。”
  齐侯也不避讳旁人,那边盗跖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无力,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似乎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公子御说也诧异的看着齐侯和吴纠,齐侯说话肆无忌惮,也不怕旁人听见,但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如今自己遭此大辱,都被齐侯看到了,而且齐侯还收了自己的“仇人”为政客,如此一来,自己的把柄全都握在齐侯手中。
  如今齐侯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这些。
  吴纠一听,顿时“咚!”一下脸就烧烫起来,瞪了一眼齐侯,说:“你……”
  齐侯连忙说:“好二哥,别着恼,这东西孤也没想用。”
  吴纠气得不行,但是如今当着宋公和盗跖,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当没听见。
  盗跖从地上站起来,听齐侯说吴纠是“二哥”,便说:“你可是齐国公子纠?”
  吴纠说:“正是。”
  盗跖一笑,竟然对吴纠拱手说:“原来是你,我听兄弟们说过,你曾在梁丘邑亲自舍粥,为人仗义,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齐侯一听,笑眯眯的说:“正是,孤的二哥心善的紧,将军又仗义的紧,不如这样罢,二哥与将军何不结为兄弟?”
  吴纠眼皮子一跳,齐侯自己收儿子闺女上瘾,竟然还给自己弄个把兄弟?
  盗跖倒是颇为敬重吴纠的样子,这么一听立刻说:“好!当真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吴纠觉得盗跖这人并非什么坏人,不过有些天然渣,而且为人稍微鲁莽了些,若能为齐国效力,倒也是好事一桩。
  便拱手说:“是纠的荣幸。”
  盗跖连忙抓住吴纠的手,说:“太好了,那咱们现在便结拜!”
  公子御说眼睁睁看着齐侯拉拢了自己的“仇人”,而且还要亲上加亲,巩固一下齐国和盗跖的关系,让盗跖和吴纠结拜,气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现在身上很疼,酸的要命,不能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却眼看着盗跖一脸欢喜的拉着吴纠结拜。
  公子御说心里恨得直痒痒,心里发酸,真恨不得将盗跖千刀万剐。
  齐侯见盗跖拉着吴纠的手腕,如此亲昵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酸意,笑眯眯的不着痕迹伸手隔开,说:“二哥和将军不介意让孤也结拜罢?”
  吴纠眼皮更是一跳,齐侯分明就是想要拉拢盗跖,不过从自己这里下手了而已。
  盗跖说:“自然不介意。”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啊,来!”
  三个人便一同掀起下摆,跪在地上,吴纠最左,齐侯正中,盗跖最右面,齐侯笑眯眯的说:“纠是孤的二哥,如今已很难改口,这样罢,如今咱们三人结拜,还是管纠叫做二哥,你管孤叫做三哥,这样如何?”
  盗跖并不介意这些虚的,一口应承下来,说:“好,三哥!”
  于是三个人便口头结拜,盗跖颇为爽朗,又给吴纠和齐侯叩头,说:“二哥、三哥。”
  齐侯笑眯眯的,这便是收服了盗跖,收服盗跖的好处,可谓是数不胜数。
  一则是盗跖的人马少则九千众,九千多人相当于半个洛师的人马,在这种诸侯割据的年代,其实每个国家的人马都不太多,很多国家的兵马都没有九千这么多,这可不是个小数量。
  二则是盗跖手上可攥着宋公的把柄呢,这把柄实在太大了,太能捏咕人了。
  三则盗跖其实是鲁国贵族,他的父亲是鲁国战功卓著的大司空,祖上乃是鲁孝公,曾祖父是公子展,大哥乃是鲁国赫赫有名的名士柳下惠,这样一来,齐侯的威慑就直接打到了鲁国内部。
  四则便是威慑诸侯,天下诸侯,无不知道盗跖的厉害,小一些的国家听闻盗跖经过,都要上贡,大一些的国家听闻盗跖,都要招安,如今盗跖却为齐侯所用,这威慑力自然很大。
  这么多好处下来,今日齐侯算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吴纠则是多了一个弟弟,虽然盗跖为人鲁莽了些,但并非坏人,而且爽朗的厉害,吴纠觉得也挺好的。
  盗跖似乎特别敬慕吴纠,因为日前吴纠在梁丘邑舍粥,盗跖军队里的一个副手,他的老母便在梁丘邑,那时候盗跖的军队远在其他国家,得知梁丘邑闹饥荒,千山万水已然赶不回去,心中万分担心老母是否挨饿受冻。
  后来他们赶回去,就听老母老泪纵横的说齐国公子纠如何仁义,亲自给他们熬粥舍粥,百姓恨不得都供奉吴纠为神。
  因此盗跖便知道了吴纠的大名,一直无缘得一见,今日一见真是惊喜。
  展雄说:“我还道二哥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没想到二哥长得这么标志。”
  吴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齐侯倒是哈哈一笑,说:“四弟有所不知,你二哥虽然长得纤细斯文,但是不可惹他,他心眼儿小,小心他报复你。”
  展雄一听,说:“真的?该当如此,该当如此,大丈夫便该当记仇,有仇不报并非君子所为。”
  公子御说见他们说说笑笑,一时间倒是成了盟友,气的他牙齿“得得得”打颤,撞在一起咯咯相击。
  吴纠看了一眼公子御说,说:“如今这个场面,咱们也许要收拾一下。”
  齐侯说:“正是。”
  展雄这个时候说:“这是雄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二哥三哥。”
  齐侯笑了笑,说:“什么叫连累,既然已和弟弟结拜,怎么能置身事外,弃弟弟于不顾呢?”
  他说着看向公子御说,笑眯眯的说:“只是需要宋公配合一下便好。”
  公子御说瞪了一眼同样看过来的展雄,冷冷的说:“齐公好手段,两三句话便收了九千人,如今御说还能不听命么?”
  齐侯笑着说:“宋公识时务,那再好不过了。”
  齐侯安排了一下,就让展雄的军队驻扎在会盟的行辕之内,然后让人将蔡侯公子肸和蔡姬都各自抬回去,又把邾国国君也抬回了营帐,让士兵们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等诸位国君醒了之后,发现很不对劲,齐侯只是笑眯眯的说昨日喝的太尽兴,所以大家都醉倒了。
  蔡侯依稀记得没喝酒,是中计了,但是齐侯笑眯眯的说他喝醉了,邾国国君是个识时务的,就应和说是喝醉了。
  再加上宋公有把柄落在了齐侯手上,为了避免难堪,所以也说是喝醉了,这事情蔡侯虽觉得万分不对,但是却没有办法。
  齐侯带着吴纠和展雄,与负责兵马的王子成父和曹刿正式会了一面。
  王子成父和曹刿都惊讶能亲眼见到盗跖这个人,而且竟然还是这种和平的环境之下,并非兵戎相见。
  盗跖大名如雷贯耳,怪不得有人能偷袭诸侯会盟,犹入无人之境,如此猖狂,原来竟是盗跖,王子成父和曹刿都有些羞愧。
  展雄笑着说:“雄用的是下作方式,也胜之不武,两位将军光明磊落,雄心中亦是佩服。”
  展雄本是贵族之后,其实小时候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没什么教养,其实他外表粗鲁,内心也有细致的地方。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子成父和曹刿说有事情要禀报,齐侯笑了笑,说:“这样罢,二哥陪着四弟在行辕里转转,四弟方来,不清楚地形,到处看看也是好的。”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他知道王子成父和曹刿有话要单独和齐侯说,应该避讳的不是自己,可能是展雄,便答应下来,说:“是,纠先告退了。”
  吴纠带着展雄走出来,两个人往外走,正好迎面看到了公子御说,公子御说已然换了一身衣裳,他那件黑色的朝袍被展雄粗暴的撕烂了,根本不能再穿,只好换了旁的便服。
  宋公只带了这么一件朝袍,谁知会遇到这种事情,幸好如今离会盟还有些时间,能再赶制一件,否则便又要丢人了。
  公子御说下巴上的小胡茬已经被刮掉了,因为抗拒,下巴上稍微有点血痕,脖颈上还有个吻痕,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到展雄,眼珠子差点充血的红了,吃人一样瞪着展雄。
  展雄笑眯眯的说:“二哥,在弟弟没见过二哥之前,还以为这宋公子就已经惊为天人了,哪知道宋御说的长相,还不如二哥一般好看呢,而且二哥气质出尘,仿佛仙人,那宋御说便俗气的紧了。”
  公子御说听展雄毫无顾忌的朗声说着,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得,气的牙齿得得作响,但是又不好去找展雄的晦气,毕竟展雄如今是齐国人了,自己的把柄还握在齐国手里。
  公子御说冷哼了一声,转头便走了,不过他行动似乎有些不便,走起路来有些艰难。
  吴纠看着展雄一脸贱兮兮的表情,盯着公子御说远走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人了,这才收回目光,不由得摇头说:“四弟,你方才……的确有些过分了。”
  展雄说:“这我知道,但那宋御说过分在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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