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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无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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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竟然也开始发热了。
  吴纠只觉得自己有点疲惫,头发重,没想到自己发烧了,子清和晏娥连忙搀着吴纠站起来,扶着他回了房舍,然后火速叫来了医官。
  吴纠躺在榻上,一闭眼睛便睡着了,医官过来的时候,子清和晏娥急的团团转,医官诊了脉,幸亏只是普通的发热,因为淋了雨有点伤寒。
  子清和晏娥这才松了口气,医官开了药,晏娥又去熬药,子清就照顾着吴纠。
  吴纠睡得朦朦胧胧,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身上冷得厉害,便睁开了眼睛,他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应该不会觉得冷才对。
  吴纠看到身前有个很小的影子,仔细定眼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是小荻儿,吴纠想要说话,首先却咳嗽了出来。
  小荻儿被他这一咳嗽就咳嗽醒了,赶紧爬起来,说:“义父,您醒了?”
  吴纠嗓子不舒服,有些红肿刺痛的感觉,沙哑的声音说:“荻儿,你怎么在这儿?”
  小荻儿说:“义父发热昏迷呢,荻儿照顾义父,子清哥哥去换盆热水,马上就回来了,晏娥姊姊去熬药了,义父要什么告诉荻儿就好。”
  吴纠见他一本真经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说:“你爹爹呢。”
  荻儿说:“爹爹还在睡觉觉,甯哥哥在照顾爹爹。”
  正说话,子清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盆子,里面冒着热气儿,看起来是热水。
  吴纠说:“荻儿,去看你爹爹罢,义父这儿没事。”
  荻儿陪了吴纠好一会儿,这才出去了,吴纠又躺下来,觉得特别累,莫名其妙就发烧了,也是身子骨太虚弱的缘故。
  子清用热毛巾将吴纠身上擦了擦,吴纠还是觉得冷,缩进被子里,团在一起闭眼睡觉。
  晚膳也没吃,很快便睡着了。
  一直到深夜,公孙隰朋才从路寝宫出来,同出来的还有王子成父石速曹刿等等,因为时间太晚,今日他们都要宿在宫中,在路寝宫门口拜别之后,众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散开。
  公孙隰朋心里有事儿,他往临时下榻的房舍走,走着走着便定住了脚步,这个地方他很熟悉,没想到竟然走到易牙这里来了。
  公孙隰朋抬起头便看到了易牙的房舍大门,抬步走了过去。
  他今日本是去接应易牙的队伍,但是没想到遇到了探子急报,随即这一天都忙碌的根本无从分心,这样一闲下来,虽然心里没想,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来了。
  公孙隰朋干脆抬步走过来,因为是深夜,外面已经没有寺人伺候了,公孙隰朋知道易牙没有醒过来,还在昏迷,敲门也不会有人应门,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往里走,走到内室,竟然看到了房间里有人,不是上夜的下人,反而是小荻儿和甯戚。
  小荻儿趴在榻边上睡着了,甯戚双手抱臂坐在一边,明明年纪也不大,却犹如小大人一般。
  甯戚看了一眼公孙隰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公孙隰朋点了点头,低声说:“你带荻儿去歇息罢。”
  甯戚点头,把荻儿叫醒,荻儿一脸的迷茫困得厉害,就被甯戚给拉走了,很快两个人出了门,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公孙隰朋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在床榻边坐下来,定定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慢慢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他的额角。
  过了很久,公孙隰朋叹息了一声,说:“我很恨你,在亲手查出你是狄人派来的细作的时候,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如今……如今看到你这个模样,隰朋心中……”
  公孙隰朋说着,便停了下来,又说:“隰朋已不知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隰朋天生愚钝,分不清楚你的话,你知不知,隰朋曾经过立誓,若对你还有半分留恋,万箭穿心!可隰朋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公孙隰朋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易牙,随即慢慢起身,然后慢慢的低下头来,在易牙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就在这一瞬间,公孙隰朋突然感觉到身下的易牙猛地一颤抖,随即发出“唔”的一声,竟然动了。
  公孙隰朋一惊,赶紧抬头去看,就看易牙睁大了眼睛,似乎已经醒过来了,盯着自己,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
  公孙隰朋亲人被抓包了,顿时错开一步,说:“你醒了?”
  易牙满脸惊讶的看着公孙隰朋,一瘦削下来,眼睛就更显的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惊讶和奇怪的光芒。
  公孙隰朋见他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惊讶自己偷偷吻他,但是很快就发现易牙有点不对劲儿,公孙隰朋轻声说:“雍巫?”
  易牙则是奇怪而迷茫的看着左右,声音艰难又沙哑的开口说:“这……这是哪里?什么……地方?我……我头好疼,嗓子也疼……你是谁?”
  一瞬间,公孙隰朋犹如精雷劈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易牙……
  吴纠第二日早上醒过来,身上还是酸疼的,头有些重,但是不发冷了,还以为自己已然神清气爽了,结果子清和晏娥找来医官看了看,吴纠还在发烧,只不过热度已经不那么高了。
  吴纠正惆怅着,发烧让他味觉有些不太好,吃东西没什么滋味儿,但还是逼迫着自己吃了一些早膳。
  正在吃早膳的时候,就见有寺人来回禀,说雍巫醒了。
  吴纠一阵诧异,赶紧翻身下榻,说:“雍巫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那寺人却还有后话,说:“公子,可是那雍巫……似乎不认识人了。”
  吴纠又一阵诧异,不知道什么叫“不认识人了”,听寺人一解释,顿时就愣住了,雍巫的连续高烧导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谁也不认识,连小荻儿也不认识,更加不认识公孙隰朋。
  还有另外一个噩耗,那就是因为连续的高烧,易牙引以为傲的味觉彻底失灵了,如今虽然高烧已经退下来,毒素也清除了,但是易牙的味觉彻底被毁了,嗓子也沙哑难当,不知还能不能恢复。
  吴纠一听,赶紧披上一件披风,说:“我去看看。”
  子清和晏娥跟着吴纠快速来到了易牙的房间,就看到易牙靠坐在榻上,小荻儿趴在一边给他揉腿,公孙隰朋正好转身要走出来,看到了吴纠,拱手说:“公子。”
  公孙隰朋昨天夜里在这儿守了一夜,没有睡觉,今日一早齐侯请他去路寝宫商议大事儿,公孙隰朋正要过去。
  公孙隰朋和吴纠见礼,之后很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吴纠走进去,便看到易牙用奇怪和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吴纠说:“怎么样了?”
  一边的甯戚说:“医官说恢复的不错,除了想不起来的还有味觉。”
  吴纠觉得甯戚简直是大喘气儿,重点不就是这两条么?
  易牙被高烧烧坏了味觉,而且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医官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他调养身体,给他医治脸上的伤疤和身上的伤口。
  易牙醒过来之后,不怎么说话,小荻儿和他说话,易牙也不愿意说话,自然也是因为易牙根本不认识小荻儿,只是探究的看着小荻儿。
  一到用膳的时候,易牙的脾气就会相当暴躁,吴纠从没见过他脾气暴躁的样子,如今一见,还真是长见识了,原来易牙并非是个而妩媚又温柔的人,他脾气暴躁的时候相当可怕,或许是因为没有味觉的缘故,根本不想吃一口饭。
  然而他不吃饭,身子却好不了,如今已经骨瘦如柴,这年代也没有吊瓶可以给他打,自然还是要强行让易牙吃饭的。
  公孙隰朋这些日子一直很忙,忙得白天根本看不到人,只有晚上才会过来,每次夜里过来,公孙隰朋都会看到桌案上放着没有动过的晚膳。
  公孙隰朋进来的时候,易牙还睁着眼睛看着房顶,没有睡下去,如今已经是深夜了,易牙不怎么配合吃饭,也不睡觉,看起来更是憔悴。
  公孙隰朋走进来,坐在榻边上,易牙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公孙隰朋静坐了一会儿,便将桌案上的晚膳收拾出去,很快传来带门的声音,“吱呀——”一声,易牙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眼中仿佛是没有波澜的一片死水。
  过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却又听到“吱呀”一声,公孙隰朋又走了进来,手里托着那些晚膳,这回变成了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原来是去热饭了。
  易牙又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把眼神又收回去了。
  公孙隰朋走过来,跪坐在榻边上,低声说:“来吃口饭罢,你怎么又不吃晚膳?”
  公孙隰朋欠身过去,易牙却不张嘴,还撇了一下头,头朝里翻了个身,公孙隰朋一见,脸色当即就沉下来,强硬的将他扳过来,易牙的身板太瘦弱了,根本不是公孙隰朋的对手。
  易牙被他扳过来,公孙隰朋舀了一勺饭,放在他嘴边,易牙抿着嘴不配合,公孙隰朋低声说:“听话好么,总要吃一些,不然你身子怎么好起来?”
  易牙过了很久,这才淡淡的张开嘴,却不是要吃饭,而是声音沙哑的说:“我尝不出味道,不想吃。”
  公孙隰朋听了心里一酸,声音放的温柔了一些,说:“吃一些,好么?”
  易牙不张嘴,公孙隰朋就反复的问他,易牙似乎被他弄得很烦,这才皱着眉张开嘴来,公孙隰朋将温热的饭喂进他嘴里,易牙几乎不咀嚼就咽下去。
  公孙隰朋好像在哄孩子一般,耐心的说:“嚼两下,别噎坏了,乖,再嚼两下好么?”
  易牙脸色很不耐烦,发狠的咬着嘴里的东西,但是下一刻两串眼泪猛地就滑下来了,决堤一般往下涌,公孙隰朋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碗筷,回头去看易牙。
  易牙趴在榻上,哭的没有任何声音,眼泪却止不住,源源不断的流进嘴里,发狠的抓着榻上的被子撕扯。
  公孙隰朋将他抱起来,抱在怀里,轻声说:“别哭了,别哭了,会好起来了,医官也只是说暂时尝不出味道,不需要着急,还有你的嗓子,也会好起来的。”
  清晨还灰蒙蒙的,已经有人在花园里开始练剑,公子无亏听到房舍外面有动静,推开窗子一看,笑着说:“昭儿竟然起得这般早?”
  公子昭一身简单的衣裳,虽然已经开春了,却露着一双臂膀,手中拿着一把青铜大剑,正舞的“呼呼”生风,听到公子无亏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大哥。”
  公子昭自从那日受伤之后,似乎变了一些,变得更加稳重了,这一点改变很多人都察觉到了。
  公子无亏从房舍走出来,笑着递给公子昭一张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汗,笑着说:“昭儿的功夫越来越精进了,恐怕已经超过我这个做兄长的了。”
  公子昭抬起头来,看着还比自己高一些的公子无亏,说;“但哥哥始终是哥哥。”
  公子无亏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说的正是,昭儿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两个人正在说话,就看到有人远远走过来,那少妇一身华丽的衣裙,被人簇拥着走过来,公子无亏抬头一看,竟然是母亲卫姬。
  卫姬过来的时候,公子无亏还在给公子昭擦汗,卫姬皱眉说:“无亏,母亲有话跟你说。”
  公子昭将剑合入剑鞘,随即转身说:“我先进屋了。”
  公子无亏点了点头,说:“昭儿快去擦擦身上的汗,免得伤寒。”
  公子昭很快走进了房舍,将门关上,很快也将窗子关上。
  卫姬看着公子昭进去,这才松了口气,把宫人也给遣散回避了,低声说:“无亏,大事儿不好了!”
  公子无亏倒是慢条条的,稳稳当当的说:“什么大事儿?”
  卫姬说:“你上次不是托母亲,照顾公子元那个贱人么?”
  公子无亏说:“怎么了?他还能翻出天来了?”
  卫姬着急的说:“就是这个事儿!无亏,母亲刚听说,卫侯竟然放了公子元!”
  公子无亏一听,顿时愣住了,随即脸上闪现出一抹狠辣的神色,说:“什么?放了!?母亲不是让人给卫侯带话了么?怎么可能放了?”
  卫姬着急的说:“我的确让人带话了,但是卫侯竟然把公子元给放了,说他年纪还小,是被鄋瞒人蛊惑的,给公子元一个改过的机会。”
  公子无亏一听,脸上青筋直蹦,冷笑说:“改过?!真是笑话!我现在便去见君父。”
  卫姬赶紧拦住他,说:“等一等,这事儿,恐怕君上早就知道了,这几日君上那般忙,我去了小寝好几次,都没有遇到君上,每一次寺人都说君上在路寝宫议事,还都是和王子成父公孙隰朋这样的武将议事,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无亏眯了眯眼睛,齐侯已经知道了卫侯要放走公子元的事情,但是这事儿却没让公子无亏知道,公子无亏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之前打仗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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