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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无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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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来,就在这一霎那,齐侯猛的一眯眼睛,快速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掷出去。
  “当!!!!”一声,一瞬间那匕首似乎没有打中伏在草从中的人,反而打中了什么金属,发出一声金鸣声。
  就在这一霎那,黑暗的枯草中发出“呼——”一声,猛地黑暗撕裂,一把明光光的宝剑突然冲出,齐侯眼睛一眯,快速一推吴纠,两个人瞬间分开,宝剑劈在中间。
  只是一瞬间,吴纠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召师傅!”
  那边的人也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公子!”
  原来那“沙沙”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伏兵,而是躲起来的召忽和东郭牙,东郭牙受了重伤,小命是保住了,但是召忽不敢带着他乱跑,听到有人逼近的声音,也以为是追兵。
  召忽没想到看到了吴纠,满脸惊喜,但是转头一看齐侯,又看到齐侯脸上那深深的伤口,顿时怒气一下就冲上头顶,想到了在树林里听到的“假齐侯”的事情,那假齐侯脸上也有伤口,当即大喝了一声,说:“好你个不要脸的细作,看剑!”
  齐侯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边两个人还在厮认,结果下一刻,召忽竟然举着宝剑就杀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齐侯当头砍下。
  齐侯一惊,猛地向侧面扑出,衣衫本就烂了,“刺啦!”一声就被召忽给刮掉了袖子。
  召忽却不停,当下继续跟上,吴纠已然傻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边齐侯见召忽招招下狠手,当即喝道:“召忽!你要弑君不成?!”
  却听召忽冷笑一声,说:“杀的就是你这个杂碎!”
  吴纠更是被召忽的“豪言壮语”给弄得愣住了,没想到召忽这么大胆子。
  齐侯手中没有武器,再加上召忽动作凶猛,又有宝剑,齐侯显然不敌,就差抱头鼠窜了,东郭牙看的着急,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后背的伤口险些被拽开了。
  召忽一愣,就在这个时候,吴纠赶紧冲上去,拦住他们,说:“等等,都别打了!”
  召忽看着吴纠,一脸着急的说:“公子,你起来,让我剁了这个不要脸的杂碎!”
  齐侯被他指着鼻子大骂,气的都要冒烟儿了,冷声说:“放肆!召忽你反了!?”
  召忽呸了一声,说:“对于你这不要脸的细作,我还有更放肆的!”
  吴纠一听,怎么感觉这事情不对,连忙说:“召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
  召忽说:“公子,您过来,别被这杂碎给迷惑了,他是假的,是白狄人的细作!”
  吴纠吓了一跳,说:“什么?”
  召忽把在林子里看到白狄人带了一个假齐侯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公子可以问大牙,大牙也听到了。”
  吴纠和齐侯一听,顿时都是心惊胆战,这白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还要进郑国都城,如是真让他们进了都城,那便糟糕了,到时候有口莫辩。
  齐侯的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召忽还对着齐侯大骂,吴纠赶紧拦下召忽,怎么说在树林里逃命的时候,也是齐侯救了吴纠,若不是如此,吴纠早就没命了。
  对于恩仇吴纠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当下说:“召师傅你误会了,这真是君上,君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并非细作。”
  召忽一听,有些傻眼,东郭牙咳嗽了几声,召忽赶紧扶住他,东郭牙说:“中大夫莽撞了,东郭观这言行举止,的确是君上。”
  召忽小声说:“你这大牙,现在才告诉我。”
  东郭牙虚弱的轻笑了一声,说:“我方才见你骂的痛快,所以……”
  召忽险些被气死,齐侯被骂了好久,但是如今也不能小心眼,只能装作大度的说:“算了,不知者无怪,召师傅也是心急。”
  吴纠说:“眼下之事,咱们赶紧回去看看,队伍到底走了没有,若是走了,那便麻烦了!”
  众人当下也不敢耽误时间,召忽扶着东郭牙,四个人结伴快速往前走,很快就回到了扎营的地方。
  结果一回去,果然部队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已经灭掉的火堆,而且火堆看起来灭了许久许久,显然走了很久了。
  齐侯脸色难看的说:“咱们必须加快脚程,若是让他们进了都城,咱们就有口莫辩了。”
  齐侯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面临的境况不容乐观,一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干粮,也没有水,这地方荒郊野岭,又是初冬,不知还能不能打到野味了。
  二来是因为他们没有代步的工具,齐国的军队都是最精良的配置,所有的虎贲军都有战马,并不是步兵,这样一来他们的双腿根本没办法和骑马比,前面的人又早就离开了,一瞬间就落下了不少差距。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他们如何进城?
  这里是郑国边境,还没有遇到关卡,因为近些年郑国内乱非常严重,一连换了五位国君,所以郑国的关卡,尤其是边关的关卡,就变得异常严格,不是随便就让人出入的。
  他们这人,虽然都是贵族,要么就是大夫,但是一个个看起来跟难民似的,齐侯脸上受了伤,东郭牙后背受伤,如是被盘问起来,绝对是麻烦。
  这么多问题堆在眼前,众人都有些不乐观。
  但是前行还是要前行的,否则他们留在这里,很可能会被追兵卷土重来。
  四个人一路往前走,很快就走出了扎营的范围,仍然继续前行,从后半夜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黄昏,足足走了一天,别说是吴纠了,就算是召忽和齐侯也觉得体力不支,他们这里还有东郭牙这样的伤员。
  东郭牙下午的时候就昏厥过去了,召忽背着他往前走,后来因为召忽体力消耗太大,齐侯就主动提出来背着东郭牙,幸亏那时候东郭牙并没有醒过来,众人也没有提出异议。
  齐侯就背着东郭牙走了两个时辰,黄昏的时候又是召忽背着东郭牙继续走,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东郭牙竟然还突然发热起来,肯定是后背的伤口有些感染,浑身烧的滚烫滚烫的,吓到了召忽。
  召忽看着东郭牙的脸色,说:“咱们要找个地方歇一歇,大牙他的情况不好,需要休息,还需要饮水。”
  这荒郊野岭,根本没有水喝,举头望过去,一片荒芜,而且天色阴沉下来,竟然还有点要下雪的感觉。
  众人实在没办法,只好又背着东郭牙走了一会儿,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把东郭牙放下来,吴纠在四周观察了一阵,又找了个高石头站上去观察,在一片荒芜中,吴纠竟然看到了一些白烟。
  吴纠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睛,说:“召师傅,快快!背上东郭师傅,那边有人家!”
  召忽一听,当即高兴坏了,说:“真的?”
  他说着,快速将东郭牙背上,吴纠指着前面,说:“那边有炊烟,定是人家!”
  结果召忽和齐侯还挺有默契,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问:“炊烟是什么?”
  吴纠无奈,也来不及解释,赶紧往前跑,众人跑了一阵,果然看到了一处房子,房子非常简陋,但是的确是人家,冒着炊烟,正在做饭,房子前面还有一片地,如今是冬天,地里没有东西,院子里晾着很多干菜。
  他们冲过去,有一个差不多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在院子里正在拾掇东西,看到他们吓了一跳。
  毕竟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而且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血,那小丫头没见过这样的仗势,吓了一跳,就要跑回房子里去。
  齐侯连忙上前一步,说:“这位姑娘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小丫头听齐侯一说话,声音还挺好的,齐侯就是很会伪装,声音伪装的极其温柔,小丫头顿时就停住了,躲在门板后面,露出一对大眼睛,说:“你们是什么人?”
  齐侯仍然用温柔的嗓音说:“我们是路过的商贾,想要进城去,但是遭到了劫掠,有人受了重伤,想请姑娘收留我们一日。”
  那小丫头仔细看了看齐侯,虽然齐侯脸上有土,横着一道伤疤,看起来挺狰狞的,下巴上还有一些胡子茬,有些狼狈,但是仔细一看,齐侯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不凡,又有一种贵族气质,说话还温柔有礼,那小丫头仿佛没见过这种人。
  小丫头脸上一红,有些羞赧的说:“我去问问爹娘,你们等一会儿。”
  说着便笑着进去了。
  吴纠一看,好家伙,美男计,齐侯用的也是炉火纯青的。
  那小丫头进去了一会儿,很快大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这回不只是小丫头,还走出来一个青年壮汉,那壮汉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年纪,很年轻,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干粗活儿的。
  壮汉是小丫头的哥哥,特意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好人,那壮汉的眼神一浏览,就看到了吴纠,顿时一愣,然后就跟小丫头一般,一张黑黝黝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讷讷的说:“快请进快请进,姑娘请进。”
  吴纠刚要走进去,结果就听着那壮汉对着自己喊了一声姑娘,这些众人全都愣住了,就连半昏厥的东郭牙都清醒了。
  吴纠顿时有些无奈,自己这一身男子打扮,如何像个姑娘?就算清秀的话,自己也不是那种雌雄莫辩的清秀罢?如何就变成了姑娘!
  那个壮汉看到吴纠,似乎还颇为喜欢,一见钟情似的,吴纠恐怕误会,就说:“对不住,我不是姑娘……”
  他说着,齐侯插嘴了,指着吴纠淡淡的说:“这是我夫人。”
  他的话一出,召忽险些一颤,就将背上的东郭牙直接给摔下去,那壮汉和小丫头顿时脸上都显露出失落的神色,简直好不伤神。
  吴纠一听,顿时转头看了一眼齐侯,就听齐侯低声笑着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吴纠心想,齐侯就是小心眼子,肯定还记得之前自己的“权宜之计”呢。
  小丫头和壮汉还是引着众人进了房子,里面非常简陋,但是并不是太小,他们进去之后,就看到了小丫头和壮汉的爹娘,年纪都不轻了,一家子人相当淳朴,虽然家里穷的不行,但是很热情,也很好客。
  因为他们中间有伤员,小丫头特意把房间收拾出来,一共只剩下一间空房,不过还有另外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也可以腾出来打个地铺。
  吴纠他们把受伤的东郭牙背进房间,让他趴在榻上,先休息一会儿,小丫头赶忙去弄了热水,找来了一些伤药。
  召忽谢过小丫头,小丫头以为他们真的是商贾,还说他们走过来的那片林子经常有强盗出没,很多来郑国做生意的商贾都被抢了。
  召忽给东郭牙换药,小丫头又弄来了伤药,脸色红扑扑的低着头递给齐侯,说:“这位大哥,你也上上药罢。”
  齐侯笑眯眯的谢过小丫头,转头对吴纠说:“有劳夫人帮我上药了。”
  吴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是拿过伤药,然后洒了一些在他脸上的伤口上,故意摁了两下,齐侯明显疼的哆嗦了好几下,但是因为碍于面子,不能嚷出来,额头上都是冷汗,看起来可狼狈了。
  小丫头还以为齐侯的伤口沾了伤药疼的,连声安慰了他好几句,齐侯只能干笑几下。
  等召忽给东郭牙上了药,东郭牙就沉沉睡去了,召忽留在房间守着他,齐侯和吴纠就出了房间,小丫头笑着说:“我家里头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你们一度奔波,一定累了,我给你们造饭去罢?”
  他们来的时候,这户农家本身就在造饭,只是被打断了而已,现在小丫头回了石头搭的简易膳房中,又继续做饭了,吴纠一见,就过来帮忙,齐侯也跟着,打算套套口风,问问这里离进城还有多远。
  吴纠将袖子挽起来,准备帮小丫头做饭,小丫头笑了一声,说:“姊姊,你皮肤可真好,没想到还会做饭呢?大户人家的媳妇儿,不是都不会做饭的么?”
  吴纠:“……”
  吴纠眼皮直跳,只好拿起旁边一块饼子,“当当!”两刀,直接给剁开了,手法那叫一个犀利,看的齐侯头皮发麻。
  农家的东西很有限,基本就是主食,然后熬口汤喝,就着热水将粗粮的主食吃下去。
  吴纠看着灶台上有几位调料,虽然很有限,不过还是有用的,当下把调料混了一下,然后涂抹在饼子上,再将加工的类似于锅盔一样硬实的饼子放在火上烤。
  这个空当,齐侯就跟小丫头套话,小丫头听说他们要进城去,笑着说说:“真巧呢,过几天我和大哥也要进城去哩!要不这样罢,我们可以送你们,赶牛车,不用走路哩!”
  吴纠一边加工这饼子,一边脑补了一下齐侯坐牛车的样子,仿佛还挺雅致的?
  齐侯却也顾得不这些了,能进城就行,齐侯笑着确认说:“你们怎么也要进城去?”
  那小丫头完全没有心机,如实说:“不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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