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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笼雀-第176章

小说: 笼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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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紫冉今日装扮得很美,她终于如愿穿上秦王妃的凤冠翟衣由她心爱的男人牵着进了秦王、府。可她心中的惶恐却是压过了所有的喜悦,她在惶恐着蒋兰青给她的那东西能不能骗过楚烈。若是不能,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到现在才后悔从前对蒋兰青那般极尽羞辱之能事,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恨起来可以这么可怕。她现在只要想到蒋兰青这个人,都忍不住要发抖。

    她这出嫁前半个多月过得简直如同恶梦一般,日日都被蒋金生变着法儿地纠缠凌、辱,真是生不如死。还有墨老夫人——

    大墨府里所有的人都以为墨老夫人是突然中风,可只有她和蒋兰青知道,是蒋兰青教她的那套特殊的按摩手法,才导致墨老夫人患上这大厥之症。

    自墨老夫人出事之后,她一直都不敢再踏足福寿院一步,直到她临出嫁的昨夜,她忍不住悄悄去了福寿院,想去看一眼墨老夫人的状况。

    然后,她看见墨老夫人口角歪斜地躺在床上流着口水,浑身都带着一股恶臭,竟连屋中浓郁的熏香都压不下那股腥臭之味。她只敢远远站在西次间外,那么看了一眼就再不敢近前。

    可墨老夫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看见她,墨老夫人眼中露出强烈的惊喜之色,口中吚吚哦哦似是在叫她过去。

    她却是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落荒而逃。

    想到这里,墨紫冉忍不住浑身抖了抖,感觉到她的异常,一旁牵着她的楚烈温柔地小声问道,“怎么了?”

    “无事。”墨紫冉勉强地笑了一声。

    楚烈也不多问,他并不怎么关心自己新娶的王妃,相反他在意的始终是墨家另一个女子。他抬头四顾,目光在女眷中逡巡着,寻找着那个将近一年未再见过的人儿。

    终于,他找到了站在女眷之中的墨紫幽,他的唇角瞬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到底还是来了。

    可是在看清她今日的妆扮的瞬间,他却是控制不住地心头一震,再也笑不出来。

    墨紫幽今日穿了一身雨后天青蓝遍地洒银绣白昙纹锦缎披风,梳着优雅的高髻,乌黑的发上只饰了两支白玉簪和一些珍珠啄针,她脸上的妆容也很素淡,却是在额间粘了一抹殷红的花钿。那抹红静静绽放在她双眉之间,莫名就将她莹白如羊脂白玉的脸庞衬出几许妖娆来。

    她就这么施施然站在人群中,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活脱脱就是一个苏雪君!

    作者有话要说:  肥,一会儿捉个虫。。。本来想给男主搞个中毒重伤,不过想想太拖剧情了,还是让他潇洒的乱军丛中过,带走一支箭吧。。。。哦,对了,话说跳刀舞这事赵太宗打幽州时干过。。。结果是大败而回,北宋军事自此一蹶不振(PS:打北汉的时候他也干过这事,目的在于震慑对方,那次赢了,这次却不管用。大约是契丹人欣赏不了汉舞的美吧,哈哈哈哈)。。。。。。

    画风被带歪的小剧场:

    墨紫幽:听说你和成王穿了情侣装?

    姬渊:胡说八道,那哪是情侣装!谁跟你乱说的?

    墨紫幽:侍剑。

    姬渊:……

    侍剑半夜秉烛写信,努力考虑着今天要怎么向小姐告状!

    ——————————————————————

    小剧场2:

    楚玄:你为何非要弄一身这么打眼的戏装让我穿?

    姬渊:我怕敌人瞄不准。

    楚玄:…………

 第167章

    楚烈今日穿了一身亲王衮冕,旒冕前后各垂着五色玉珠串成的九旒; 衮服绣画着龙、山、华虫、火、宗彝、缋、藻、粉米、黼、黻象征皇室尊贵的九章; 高视阔步; 英俊秀颖; 尽显麒凤之采; 惹得一众女眷纷纷赞叹。

    唯有墨紫幽神色淡淡; 无动于衷。

    看着墨紫幽那淡淡然的眼神,再看她那一身像极了苏雪君的装扮。楚烈并不觉得惊喜,反而心生怒意。他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方式嘲讽着他的可笑,嘲讽着他对苏雪君的求而不得。

    她早早便看穿了他,于是每一次她都能成功地利用他对苏雪君的那份执念直刺他心中最不愿视人的软肋。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迷惑,墨紫幽的性子与苏雪君全然两样,除了一张脸,她们一点都不像。可也许是苏雪君死去太久,也许是他对墨紫幽同样的求而不得而渐渐也生出了那许多的执念,于是苏雪君与墨紫幽在他心里的模样便渐渐的合二唯一。

    他固执地认定苏雪君便是墨紫幽的模样; 墨紫幽便是苏雪君该有的样子。无论是刚烈不屈也好,桀骜不驯也罢,她们二人在他心里已早成了一个人,那个他心心念念,始终不愿意放手的人。

    在合卺礼后,已换下衮冕的楚烈从新房出来未急着去宴席上待客却是四处找着不在女眷席上的墨紫幽。

    他是在王府后院的一座极为偏僻清雅的小院里找到她的。

    那座小院被几丛四季常青的修竹掩映,院墙上爬满了初冬已殷红渐枯的爬山虎; 庭院里自院门至正屋用打磨得光滑明亮的青色小石铺就了一条小道,小道两旁种满了两季玉兰,还有几朵秋末迟开的大朵白玉兰花静静绽放在枝头,那花间的疲态,仿佛随时都会凋零成泥。

    墨紫幽就站在这座院子中,背对着院门,背对着他。

    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淡淡的余晖洒在她的淡蓝色的背影上,将她整个人都染上一种飘渺的朦胧,亦真亦幻,恍若梦境。

    这梦境,他梦见过很多次,然而每一次那道倩影都在他触手可及之时消失成泡影,没有一次她如这般始终站在那里。

    刹那间,楚烈有些恍惚,竟是一时不能分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你在做什么?”他梦魇一般地走进去,轻声问她。

    “在等你啊。”那倩影叹息一般地回答。

    “等我?”楚烈心头一跳,竟更有了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那道倩影从未用过这般柔软的声音同他说过话。他顿时就失了从容,极快地步向她身后。

    那倩影却似嘲带讽地淡淡道,“秦王你这般费尽心思请我来,总不会没有下文吧?”

    霎时梦醒。

    他停住脚,就听墨紫幽有几分不耐烦地道,“可你这秦王、府里未免太过安静了一点。”

    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平静得实在诡异。

    “你真是多虑了,”楚烈微笑了起来,“我怎会在自己大婚之日闹事?我是真心诚意请你来观礼的。”

    “是么?”墨紫幽缓缓回过身,用她那双清冷的眼眸看他,淡染的双唇溢着一抹笑,道,“那么,我也是真心诚意地祝福秦王与王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楚烈不笑了,他不笑时的神情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

    “墨紫幽,今天这一切本可属于你。”他道。

    “秦王就别说笑了,”墨紫幽漫不经心道,“你我皆知,这是假话。”

    倘若这便是他今天逼着她来的目的,那实在有些可笑。

    楚烈沉默地凝视她许久,复又露出笑容,极是温柔地问她,“你喜欢这座院子么?”

    墨紫幽稍稍抬头四顾,目光拂过正屋那纤尘不染的窗棂,院墙外那郁郁葱葱的修竹,拂过小道上那一颗颗光亮的青石,拂过庭院里那一株株玉兰花树——

    这是苏雪君生前最喜欢的花,

    前世,她进秦王、府时住的便是这院子,这里的一切,她都极为熟悉。那时她以为这院子是特意为她收拾的,却原来这院子早在她进秦王、府之前就一直在这里,每日被人精心打理着,仿佛在等待某个人随时成为它的主人。

    为何楚烈要准备着这么一座院子?墨紫幽想,这院子因何而在?这院子里有什么?

    楚烈道,“你终有一天会住进这个院子。”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虽然为接近墨紫幽,但一直在留意着小墨府的动静。他让人悄悄观察记录着小墨府的一切,记录小墨府里购进了什么食材,购进了何种衣料。然后他便会看着呈送来的记录,想象着她享用着那些美食,想象着她用那些衣料制了新衣,穿在身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扭曲而疯狂的行为,在触碰不到她的时候,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感受她。

    但是,他也就知道楚玄时常出入小墨府之事。

    这让他觉得嫉妒,他从小到大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似乎总在嫉妒着,嫉妒楚玄,嫉妒楚卓然,嫉妒楚玉,嫉妒楚宣,甚至就连深得皇上宠爱的那个戏子姬渊都令他嫉妒。

    他们总能轻而易举拥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他们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他看着墨紫幽,道,“成王是赢不了我的。”

    “是么。”墨紫幽微微眯起了眼看着楚烈,楚烈似乎永远都这般自信满满。无论他人如何破坏他的计划,无论他人如何将他一次次的击倒,他总能找到机会再站起来。

    有时候,她觉得,她与姬渊都很擅长布局,楚烈却擅长张网。他用他前二十几年的默默无闻而无孔不入地布下了一张张大网,毁了一个还有一个。

    所以仅仅是毁掉墨越青还不够,墨越青只是宁国公府放在朝中的傀儡罢了。最重要的是除掉宁国公,只有除掉他,才能真正地除掉楚烈。否则就算他们将他击倒,只怕他也很快就能如从前那般借着宁国公府站起来。

    只是他们准备了这般久,却还差一个宁国公与西狼人勾结的确实证据。

    韩忠将封老太爷收集的那些证据和那批柴胡的运送路线呈给皇上,皇上却也只是让他查,查出确实的证据来才能定宁国公的罪。否则一切便都只是捕风捉影,别有用心。

    韩忠与宁国公不合之事,皇上并非不知。

    既然宁国公府这里不好下手,他们便只能从西狼那里下手。现在也只能寄望着赫泰王子动作能够快一点。

    “那秦王记得将这院子里的玉兰花全拔了。”墨紫幽淡淡笑了。

    楚烈一怔,墨紫幽已绕过他向院外走,“苏雪君喜欢的,我并不喜欢。”

    他控制不住地猛回身,伸手要去抓她披风那飞扬而起的衣袖——

    突然,院门外探出了一张秀美妍丽的鹅蛋脸,看见他们露出惊喜又有略微羞涩的神情,道,“那,那个,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却是东乡侯次女薛玉,她无意间走到了这里,正走不出去时却听见了这里有人说话,于是便过来求助。

    楚烈刚刚握住那片衣袖的手一僵,那片衣袖又缓缓从他掌心滑落,跟随着它的主人飘然离去。

    “那薛二小姐便随我出去吧。”墨紫幽走出院子,对薛玉笑道。

    “可是秦王,他……”薛玉有些犹豫地看了还站在院中的楚烈一眼。

    “秦王要陪秦王妃,我们还是别耽误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墨紫幽拉起薛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走。

    薛玉一脸懵懂地被墨紫幽拉着离开,走出一段,她才小小声欲言又止道,“宴席上大家都在说你——”

    “说我什么?”墨紫幽边走边含笑问她。

    “嗯,说你,说你和秦王……”薛玉羞红了脸。

    墨紫幽与楚玄,还有西狼王子赫泰的那点旧事简直是尽人皆知,今日她未去大墨府赴宴,却到了这□□来自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她便是听烦了那些议论才离开宴席的。

    不过今天秦王、府里的宁和,还真出乎她的意料,她原还提防着楚烈会在秦王、府里给她下套,结果他居然什么也没做,当真就是请她来观礼的。

    他希望她在这场婚礼上看见什么?看见墨紫冉的荣华富贵,看见秦王妃的风光无限?想要向她炫耀这一切?

    莫非他认为她看见这些会后悔,会妒嫉?

    墨紫幽忍不住在心中发笑,楚烈这种优越感,全因他没看见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看见他今日这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模样,她都忍不住要同情他了。

    她的确是真心诚意地祝福他与墨紫冉“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那个,墨小姐,你近来有成王的消息么?”薛玉忽然小声问道,楚玄近来常出入小墨府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刻意不掩饰自己与墨家二房的亲近,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莫要以为墨紫幽和墨云飞姐弟俩与墨家长房决裂了便好欺负,他就是他们的靠山。

    “薛二小姐,东乡侯可是有意为你与宁国公世子议亲呢。”墨紫幽偏头看她一眼,淡笑着提醒道,“这样的话,你莫要随意问人才好。”

    薛玉顿时不好意思地向着墨紫幽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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