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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亲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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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要!”
  
  “撕了,或者烧了。随你。”
  
  “……”
  
  余兮兮被噎住,半天才深吸一口气,道:“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听不懂么?”
  
  他看她几秒钟,语气很淡,“这信你没欠我。”
  
  余兮兮怔住,不知这话什么意思。
  
  须臾,秦峥放开她。她立刻退着步子往后躲,瞪着他,目光防备,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老路灯下,男人眉眼深邃盛满阴影,微垂眸,摸出根烟夹手里,然后,拿烟的右手随意抬了抬,说,“刚摸过你腰,抵了。”
  
  “……”
  
  余兮兮咬唇,双颊滚烫,又怒又无语。半晌,捏紧拳头挤出句话来:“之前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解放军都是好人?请问你什么时候像个好人?”
  
  秦峥点烟,双唇间火星明暗交替,抽了口,烟雾背后的黑眸看着她,反问:“你又有哪个时候当我是好人?”
  
  “……”余兮兮被戳中心思,一时语塞。
  
  她不说话,秦峥倒也不打算深究,食指点烟灰,半晌,看她一眼:“经常大晚上在外头晃?”
  
  余兮兮压根儿不想理他,看别处:“这和你有关系么。”
  
  他笑,语气却低得越发冷,“一姑娘不拿自己安全当回事儿,不怕遇坏人?”
  
  “……”可不就遇见你了么?
  
  她皱眉,咬了下唇才冷冰冰道:“谢谢关心,所以我也准备回家了,再见。”说完,提步就要离开。
  
  秦峥站原地,唇抿成薄薄一条线,“信。”
  
  “……”
  
  余兮兮刚走出几米,闻言,脚步顿住。
  
  周围死寂了瞬。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吐出,终于还是把地上那封信捡了起来。沉默须臾,道,“秦先生,说到底我的事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你做这些究竟图什么?”
  
  秦峥平静看着前方夜色,片刻,吐出口烟圈:“你。”
  
  余兮兮愣住,眸光惊跳。
  
  他侧目,看她的目光极深。良久,扯了扯唇,沉声一字一句:“余兮兮,真傻假傻,这么多事加一块儿,你看不出来我他妈想要你?”
  
  “……”
  
  *
  
  周易站马路牙子上,来回踱步,等得有些不安。看一眼手表,时间已接近凌晨一点。
  
  她摸出手机给余兮兮打电话。
  
  嘟嘟好一阵儿,听筒里传出僵硬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周易表情难看,心里隐隐有些焦急。
  
  这已经是第四个电话了,始终都是无人接听,难道……出了什么事?
  
  思忖着,她心头一沉,蓦的,一阵喇叭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抬头,一辆镶水钻的法拉利停路边儿上,拉风又显眼。
  
  车窗落下来,里头的人支出脑袋看她:“傻站着干嘛?上来。”
  
  周易坐进副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沉声质问:“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大小姐,您成心吓我呢?”
  
  余兮兮蹙眉,“你给我打了电话?”
  
  “废话。”周易白她一眼,“自己看通话记录。”
  
  她无言几秒钟,从兜里摸出手机翻了翻,果然,未接来电好几个,四个周易打的,两个余凌打的。
  
  周易嗤了声:“手机贴身放着都没感觉到震动,你这神走得厉害啊。”
  
  “……”
  
  余兮兮默。
  
  从小巷出来后她便心不在焉,机械地上车,开车,接周易,肢体动作按部就班,但脑子却在神游天外。
  
  夜色中,道路指示灯像鬼眼,跳成猩红。
  
  车停下。
  
  周易侧目,视线在她脸上打量,胳膊搡搡她,道:“刚才你和那个人干什么去了?”
  
  余兮兮正心烦,闻言随意敷衍回去:“我和他能干什么。”
  
  周易看出她心情欠佳,不再追问。
  
  没多久,红灯跳绿,法拉利提速飞驰出去。
  
  ……
  
  “余兮兮,真傻假傻,这么多事加一块儿,你看不出来我他妈想要你?”
  
  “我给你时间考虑。”
  
  ……
  
  她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捏眉心,长长叹气。
  
  事情的发展走向,实在超出预计太多。
  
  怎么办呢?
  
  余兮兮指尖点下巴,眉头深锁,冥思苦想。
  
  那个男人要的,应该只是个结婚交差的对象,她是手边现成的,当然在劫难逃。
  
  *
  
  跑车的引擎声没入黑夜。
  
  巷道幽深,路灯的灯泡蒙了厚厚一层灰,有飞蛾来回扑闪,在青石板上投下巨大无比的影。
  
  秦峥站在灯下,抽了口烟,口鼻中立刻涌入烟草燃烧的气味,渗入肺腑,凝重浓烈。须臾,白烟呼出,他漆黑的眸波澜不兴,掐了烟头,转身回小酒馆。
  
  馆子里龙蛇混杂,大厅里醉倒一片,满脸通红的赤膊大汉们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吵闹喧嚷。
  
  他们坐包间,环境比外头好那么点儿。但场子本不高档,包间也只图个清净,中等装修,唯一可看的也就头顶那盏偏古色的陶瓷灯。
  
  今晚的饭局是蒋成业组的,参与的人都是秦峥军校时的战友。
  
  桌上摆了小菜和卤拼,白酒瓶子倒一地,三五个都喝高了。一方脸男人眼睛打悬,看见秦峥后咧嘴笑,吆喝道:“峥哥,媳妇儿送走了?”
  
  话刚落,一桌子醉鬼开始起哄。
  
  “峥哥不够意思啊,老蒋说咱小嫂子贼漂亮,也不让兄弟几个见见。”
  
  “老三,藏着掖着的,看不起我们呢?”
  
  “就是就是……”
  
  秦峥没理,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满上。
  
  当年高考完入学,他们住八人间,按年龄大小给排了个序。
  
  张凯含混说:“老三,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不得罚一杯啊?咱哥儿几个……”
  
  话没说完,秦峥一杯白的已经见底,然后拿火机点烟,眼皮都没抬一下。
  
  几人一怔,呼喝道:“够意思!峥哥,这杯咱陪!”玻璃杯子乒乓相撞,气氛融洽。
  
  既然是叙旧,少不了就要忆当年。
  
  王雄年纪最小,酒量也最差,二两黄汤下肚,脑子基本上就已晕乎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说:“峥、峥哥,你酒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上军校那会儿聚个餐,我记得你三杯就倒啊……看来这些年的枪子儿没白吃……”
  
  蒋成业一巴掌拍过去,“小王八,你说的那是你自个儿。”
  
  王雄大骂:“别叫老子王八……信不信老子揍你?”
  
  程伟明大笑,“这孙子还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拿拳头揍人……”打个酒嗝,又说:“那会咱宿舍经常打得乌烟瘴气,峥哥是室长,隔三差五就被喊去谈话,说什么要建设文明寝室……”
  
  张凯抱着酒瓶子嗤:“老三干架比谁都狠,咱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文明个屁。”
  
  身旁几人骂骂咧咧地说话,秦峥垂着头,喝酒吃菜,极少参与,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在军校时各项成绩都拔尖,一身傲骨,桀骜不驯,然而毕业之后进了部队,一晃已八年,当初心比天高的少年意气早被打磨得沉稳刚硬。
  
  此时,除秦峥外,蒋成业是桌上唯一还算清醒的。
  
  他稍微凑近了点儿,说:“峥哥,心情不好?”
  
  秦峥不吭声,烟拿开,酒没停过。
  
  蒋成业眉头皱起,略迟疑,语气带着试探:“……您又想起安国了吧。”
  
  酒杯又空。
  
  蒋成业替他把酒倒满。
  
  秦峥勾嘴角,笑容寡淡无味:“这杯敬他。”话音落地,拿杯的右手微微一斜,酒液哗哗倾洒在地。
  
  蒋成业沉默须臾,也把酒倒在了地上,脸色凝重。
  
  陈安国,兰城军区特种大队二营四连士兵,小他们四届,是他们的同校师弟。2014年的一次金三角任务中,陈安国因公殉职,壮烈牺牲,年仅22岁。
  
  蒋成业也摸出根烟塞嘴里,点着,低头沉声说,“三年了。峥哥,这道坎儿,真该过去了。”
  
  秦峥不做声,脸色淡淡的,随意往椅背上一靠,鼻腔里呼出浓烟。
  
  眼前的世界晕开,变成苍白一片。
  
  *
  
  人的心里一旦揣上事,时间便变得格外漫长。
  
  余兮兮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次日起床,眼圈儿黑得像只熊猫。
  
  她向来爱美,这么重的黑眼圈自然难以忍受,只好拿出BB霜遮瑕膏,对着镜子里三层外三层地画皮。
  
  周易在旁边喝咖啡,打趣儿似的口吻:“怎么,失眠了?”
  
  余兮兮不理她。
  
  周易又说:“因为秦峥?”
  
  她这头正在勾眼线,手一抖,软笔头划了出去,在眼皮上染开一团黑。周易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笃悠悠扔来几个字:“看来让我说中了啊。”
  
  余兮兮拿棉签蘸了点儿化妆水,边擦边无奈道:“我说大姐,您能不能让我专心致志地化个妆?”
  
  周易阴阳怪气:“哟,承认那位军哥哥让你分心了?”
  
  “……”她咬咬嘴唇唇,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又用力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开我和秦峥的玩笑。”
  
  周易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身子靠近了点儿,“可是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
  
  闻言,余兮兮下意识地抬眼看镜子。
  
  里面是一张很漂亮的脸,五官美艳,轮廓温柔,能驾驭很多风格的妆容。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狐疑,并未觉得有何不同。于是摸了下脸,“什么奇怪?”
  
  周易性子直,一贯有什么就说什么,于是直接道:“你和秦峥不对劲。”
  
  “……”余兮兮眸光一跳,别过头继续抹腮红,很平淡的语气,仿佛兴趣缺缺:“是么?哪里不对劲。”
  
  “这段时间,你对他似乎太不友好了。”
  
  “有么?”

  “有。”
  
  余兮兮滞了下,转过头来:“我以前对他很友好么?”
  
  周易说,“至少表面上是。”
  
  余兮兮微抿唇,那种烦躁的感觉又隐隐从心底升了上来。
  
  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有转变,这是事实——在过去的多年中,“秦峥”这个名字一直遥远而陌生,从未对她的生活造成实质性影响。
  
  于她而言,他只是一年最多见面一次的陌生人,甚至算不上朋友,自然友好客气。
  
  可现在,那个人毫无征兆地回来了,她的生活,仿佛也在随之脱轨……
  
  正走神想事情,又听周易的声音传来,道:“对了,上回你不是跟那个首长提了解除婚约的事儿么?他怎么说?”
  
  余兮兮放下眼线笔,叹气:“他不同意。”
  
  周易诧异,“不同意?你知道原因么?”
  
  余兮兮心口一紧。
  
  短短须臾,她脑中已自动回放无数画面,男人的气息流转在她耳垂和颈窝位置,亲昵暧昧;他咬她的耳环,轻微颤。栗从耳垂直达全身神经;他说,“我想要你……”
  
  她脸上微热,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往脸蛋上遮掩似的扫腮红,说:“大概找不到更合适的人结婚吧。”
  
  周易将咖啡杯放桌上,手指敲桌面,“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她默几秒,答道:“和以前一样的想法啊。”
  
  话音落地,边儿上的好友却笑出一声。
  
  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周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稍顿几秒钟,接着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喜欢有男人味的款么?我觉得秦首长完全是你喜欢的类型,兮兮,你怎么就对他不来电呢?”
  
  余兮兮被问住,支吾几秒才说:“谁说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哪儿不符合要求?”
  
  “……他不像个好人。”
  
  “他对你做什么坏事儿了?”
  
  余兮兮轻咬唇瓣,声音很小:“坏透了。”
  
  周易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排斥他?”
  
  这句话听在她耳朵里,仿佛嗡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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