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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40章

小说: 施主,贫僧心悦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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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痴痴笑着,“可是我错了,如果我不跑或许震霆太子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也根本不会怀疑我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 她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一步错,步步错。。。。”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说出来了,我终于说出来了。。。。太子殿下,奴婢该死。。。。”
  “我不会信你的一家之言!你亲眼看到她与太子了吗?你没有看到!你信口雌黄!”
  阿绯不会是那样的人,他的阿绯可以蛮横,可以时常的不讲理,但她绝不会去杀人,“她害了云霄太子有什么好处?”
  周桂芳抬头看他,“大概她和震霆太子有一腿吧。”
  。。。。。。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来,明晃晃地照着枇杷树的时候,葫芦肚宅院的卧房里禅机睁开眼。
  一夜没睡。
  前天夜里,他与阿绯在这里将自己交给对方,那是做梦一样的福泽。昨夜他却如堕深渊。
  一连多日,他都不去见阿绯,也不见九贤王。他用他的方法,去证实周桂芳的话。周桂芳确实在大半年前因为偷窃险些被太后处死,也确实是云霄太子出面留了她一条命,她也因此被撵去守皇陵。
  阿绯与朱震霆。。。。他找不途经证实,也不想去证实。
  不见阿绯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可越是不想见,偏又碰上。
  古旧的书香楼上,厚重的殿门关上,阿绯仰头问他,“馋鸡,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他想她,可是却又不想见她。
  阿绯逼近,“我觉得你好像在躲我。”
  阿绯有些伤心,“是不是有过那件事之后。。。。”
  禅机就怕她多想,“不是。”他将她拉进怀里,在阿绯的耳边低语,“阿绯,我们离开盛都吧。”
  她抬起头来,锦绣双眉微皱,“为什么?我们走了,太师和太师夫人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
  禅机不想听了,他们的顾虑太多太乱。
  禅机,以吻封缄。
  阿绯推开他,“一定有事,馋鸡你不要糊弄我。把事情告诉我,你是不是找到。。。。”
  禅机的态度突然很强硬,几乎是在低吼着,“我吃醋!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里住着别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明明在我怀里,却还要为别人奔走!我不喜欢他的身影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这个理由够吗?”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禅机。凤眼盈满了水波,“我知道你不会这样想,到底是什么事?啊?”
  “唐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我也有我的私心杂念。我能为了你还俗,你能不能为我牺牲一次。”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不久前他们还那么亲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阿绯拉住禅机的衣袖,她上前,捧住禅机的双颊,“馋鸡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禅机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拉下来,“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想要我,还是要一个已经不存在人!”
  “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们再见面。”
  说这些话,并非他所愿。说这些话,他也一样不好受。
  看着她讶异又难过,禅机再也装不下去了,甩袖离去。
  不管是周桂芳还是九贤王,或者震霆太子,他们的话他们的行为,都有一个共同的指向,那就是失忆之前的阿绯真的与震霆太子有某种联系。
  禅机是男人,他爱极了阿绯。他有私心,阿绯就是他的私心。
  不管是云霄还是震霆,他都不想让阿绯再陷在里面了。他胡搅蛮缠,是不想阿绯知道,害云霄太子的人可能有她。不管是不是她,不管是不是周桂芳说的那样。。。。
  宫闱里的秘密太深太深,他想把阿绯从里面捡回来。所以他逼她,因为他知道阿绯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阿绯追出来,她看见禅机远走,广袖在风里鼓动。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叫他说话毫无逻辑,毫无顾忌,他不是这样的人。
  等到楼内空空,满身灰扑扑的阿淳从旧书堆里钻出来。他眨着黑亮的眼睛,太子妃与夫子的话他没有听懂。但是,他曾经无意中撞见过太子与赵孺人亲热。
  他知道,亲嘴这样的羞羞事,只有父亲和母亲才能做。
  可是太子妃和夫子做了。
  阿淳拍拍身上的积灰,费力地扒开门缝走出去。他在斜阳里,走了长长的台阶才看见急慌慌来寻他的小太监。
  小太监弓着腰,已经急哭了,“皇长孙,奴才可找着您了。”
  阿淳却伸手拍拍他弯下来的肩头,“本长孙要去娘亲宫里,你不准告诉父亲。。”
  赵孺人已经有多日不曾见过阿淳,初听外面宫人唱名,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阿淳?!”
  “娘亲抱——”
  这些日子太子没有再过来,赵孺人过的并不开心,可她有儿子啊,儿子来看她了。
  入了殿内,赵孺人这里有的好东西几乎全端出来了,“阿淳,来多吃点。吃得多,长得快。阿淳快四岁了,娘亲盼着阿淳早日长成大人。等阿淳长大了,娘亲就跟着阿淳享福去。”
  阿淳却小大人似的将眼前的东西推开,“娘亲,阿淳和你说一个秘密。”
  赵孺人捏捏他的腮帮,“阿淳有什么秘密要和娘说啊?”
  阿淳小脸紧绷,“你们都下去。”
  赵孺人放下了手中糕饼,纳罕地问,“儿子,怎么了?”
  阿淳跳下凳子去,拉着赵孺人的衣袖,“娘亲,倾耳过来。。。”
  阿淳把自己在书香楼里看见的全告诉了赵孺人,赵孺人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真的?”
  阿淳点头,“阿淳从来不对娘亲撒谎。”
  赵孺人兴奋到脸红,她猛然扶住阿淳的双肩,“他们说了什么?”
  阿淳有些犯难,“说了什么。。。。”他挠挠耳垂,“说了好多,阿淳听不懂,也不记得了。”
  “你什么脑子啊?”赵孺人有些遗憾,她有些混乱,过于兴奋,“唐翡。。。太子妃?禅机。。。太好了。。。奸/夫/淫/妇,太好了。。。。”
  “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阿淳仰着小脸,“娘亲,阿淳想告诉父亲去。”说完便往外跑。
  “回来!”
  阿淳被赵孺人揪着衣领一把揪回来,这是她翻身的机会,这是她扳倒太子妃的机会,这是她邀功的机会。必须要由她自己来说。
  “阿淳,你是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有娘在,乖。”
  可是阿淳并不傻,他知道父亲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娘亲,他更喜欢那个太子妃,“父亲会相信娘亲吗?”
  赵孺人被他问住了,“是啊,他会相信吗?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她无凭无据,会不会适得其反?
  赵孺人的目光又落回阿淳的脸上,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太子顶多恼他童言无忌。
  “阿淳,太子妃是个坏女人,你父亲被她骗了。”
  阿淳很生气,“阿淳告诉父亲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盆友们,我想和大家商量个事。十月一需要外出三天,因为目前裸更没有存稿,所以我想十月一断更三天。等我从安徽回来再日双更补上,成不?
  主要是婚礼吵吵闹闹,我应该没心思码字。

    
第55章 阿绯,雪中的样子
  第五十五章阿绯,雪中的样子
  寒风猎猎,揪秃了枝头梅花,梅林人影稀。
  阿绯一连几日都见不到禅机,碍于身份,她又不能去阿淳的学堂去找他。冬日的梅林,她走了一遍又一遍。
  阿绯仰起头,看那颗遇到冬天就收起爪牙的太阳。日光耀眼,凤眸微微眯起来,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柔弱的睫影。
  “云霄重要还是禅机重要。。。。”
  天上的太阳只管散着他的金芒,并不会回应她。
  云霄影影绰绰地活在她苟延残喘的记忆中,禅机却是有血有肉,用体温包裹过她、活生生的恋人。看的时间太长,眼睛有些受不了,她收回目光,“谁都不能和你比啊禅机。。。。”
  皇上的病情有好转,最近两日已经能够上朝。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件喜事,龙体康健与否和朝廷的关系,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过两日便是腊八节,太后做主,今年的腊八节在宫中设百岁宴。宴请盛都的百岁老人入宫同庆。
  太后已经是古稀之年,皇上也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这种年纪的人都希望有自己有长命百岁的福分。
  皇上算得上明君,倘若没有当年上宫门那件事,他的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污点。
  皇上本不太赞同,可是出奇地太子居然与太后一同非常坚持,也只得由太子安排去了。
  皇上口谕下,太子双手交叠抵于额前,缓缓下压,那明黄的四爪蛟龙袍凹出狰狞的龙头,“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交叠的双手下,薄唇不易察觉地勾起。那双眼睛却冷得胜过殿外翻腾的寒风。
  太子从乾安宫出来,往东宫去。东宫在望,太子的脚步微顿。前面稍远的地方,那抹朱红白缘的身影正慢慢前行。阿绯背对着他,太子身后的太监想要高声唱名,却被太子拦下了。
  他盯着阿绯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的出现,就是时刻在提醒他那日阿淳口中的话。
  那天,阿淳那么小的孩子,跪在他的书案前磕头,“父亲,阿淳有话想要和父亲说。”
  太子坐在云头案后,手中忙着翻阅奏疏,“有话起来说。”
  阿淳却不肯起来,“阿淳的话会惹父亲生气,所以阿淳不起来。”
  “那你跪着说吧。”他以为阿淳又犯了错,却原来不是。
  阿淳说他看见太子妃和夫子在一起,阿淳说太子妃和夫子两个人把旧书楼的门关起来,他们躲在里面。
  “阿淳看见,母妃抱着夫子,夫子亲了母妃。。。。”
  忽然,朱笔被大力地投掷在案前!
  上首传来太子的怒喝,“你在胡说什么?!”
  阿淳眨着眼睛,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水光,“阿淳没有说谎,阿淳躲迷藏的时候睡着了,睁开眼就看到了。。。”
  “还有谁看见了?”阿淳被太子一把拽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吓人的父亲。阿淳的身子抖了抖,说话都要不利索了,他使劲点头,“只有阿淳看见。父亲,母妃是坏女人。。。”
  太子却忽然笑了,那笑却将脸上的阴霾越积越重,“唐绯。。。你果然没变。从前是云霄,现在又是岳君默。。。。”
  阿淳被太子捏的有些疼,“父亲。。阿淳疼。。。。”
  太子松开了阿淳,他看着他,“阿淳,带句话给你娘‘别把自己儿子当木仓使’。”
  阿淳低下头去,嗫嚅,“是阿淳不是娘亲。。。。”
  阿淳他朱震霆的第一个儿子。太子伸手替他抹去了脸上滑下来的泪,“阿淳很久没跟父亲念书了吧?”
  阿淳点点头。
  太子起身,牵起阿淳的手往上首去,“今日,孤教阿淳学一首新诗如何?”
  “好。是什么诗?”
  太子不答,眸中却滑过短浅的寒光。
  太子没有继续入东宫,转身往相反方向去。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而得到的东西,他也不容许她背叛。从来只有他利用与背叛别人,别人却是万万不得忤逆他的心思。
  “唐绯,既然你不长教训,孤不介意再教你一回。”
  起风了,太阳渐渐隐去。天上飘起了雪沫,阿绯抬头,芳雪落凤眸,凉丝丝的触感一闪而过。过几天的腊八节应该能见到馋鸡。
  她想好了,过节那天人多又忙,她要找个机会与禅机好好谈一谈,她会告诉他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阿绯,在雪落无声中盼着腊八节的到来。却不见身后与她背道而驰的震霆太子。
  禅机遇见太子的时候,雪正借着风的威风助长自己的势头。
  禅机与太子见礼,“下官岳君默,见过太子殿下。”
  他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态,太子却没有叫起身。禅机没有起身,他保持着不变的姿态等太子的那一声起身。太子负着手,目光落在禅机交叠的双手上。
  就是这双手,碰过唐绯。。。。
  唐绯也碰过这双手。
  太子的蛟龙袍角被寒风刮动,在禅机的眼底翻腾,他的长眉微微攒起。
  半晌,太子忽然轻笑,“岳夫子乃是孤身边的大功臣,何必如此多礼?起身吧。”
  禅机摸不准太子这话的意思,“谢殿下。”
  太子与禅机错身,脚步微转,停下来。他看向禅机,嘴角含笑,“再过两日便是腊八节,往年父皇喜欢在这一日考一考子孙们在学问上的长进。阿淳。。。就托付给夫子了。”
  禅机深深拜下去,“托付不敢当,下官职责所在,自当尽力。”
  “那就好。”
  禅机站在原地看着太子离开,双眸微转,他看向斜风夹着雪花飞来的方向。那里是东宫的所在,阿绯就在那里,不知为何,禅机突然很想见她。
  眼前雪花零落,脚下很快便积了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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