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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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此刻,听不到任何人声。不,没有人在。
长明灯照射下,我看到地上竟然有一幅图画。
这是用尖利石子在地面石砖上划出来的简笔画,一个小三角形,顶着一根横杠,横杠的左边上面是一只鸟,看起来像个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和平鸽。横杠的右边却空空如也。
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不知谁家缺教养的小孩留下的涂鸦。但我看到之后,却怔在当场。
刘庆,这是你在指引我该选择走的路么?
萧克明在后面悄声催促道:“卧槽,愣什么,赶紧走啊!”
我摇摇头,道:“我走,你不要走了。”
萧克明闻言略微愣了一下,瞥见地上的图画和长椅上的毯子,瞬间明白过来,道:“什么意思?你又要装英雄啊你?你以为我会让你连装两次么?要装,这次也是我来!”
我扯着他蹲下,道:“刚刚我还在说,你这一身道士打扮太显眼。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用。这些东西都是刘庆留给你的。既然你说要有敬畏之心,今天我们就相信他一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萧克明还待反驳,我继续道:“没时间你推我让了。你TM是不是爷们?是爷们就利索点。你说刘庆是铁齿神算,到了这时分,我们也只能相信他了!”
萧克明望着我,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我让他把那烂泥糊在身上,再躺在地下滚几圈,搞得灰头土脸,顺便也把地上的画弄得看不清楚。便就躺在长椅上,盖了破毯子。这么一打扮,还真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浪荡道士。这种人在公园里并不少见,要唬过警察应该没什么问题。
安顿好了萧克明,再交代两句,我一个人向树林里摸去。
树影斑驳,万籁俱寂,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伴随着心跳一同前行。
我走后不久,便听到隐约有人声响起,道:“喂,起来!你看到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没有?”
“好像是有。”萧克明的声音道。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两三分钟之前吧。”
“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
驻足听到这里,我继续快步前行。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叽喳声,离得太远,已听不清说了什么,很快,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向我这边追来。
萧克明没有误导他们,他指的正是我逃跑的方向。那阵叽喳声,也许就是警察们在讨论我的脚印。没错,地上有一层烂泥,如果没有印上我的脚印,或者萧克明指错了方向,他必定洗脱不了嫌疑。
我一边走,一边把腰间别着的枪取下来,取出弹匣,路过一个小水潭时,把枪身轻轻丢了进去。接着把子弹一个个取出来,抄小路来到公园中央的湖边,把子弹和弹匣分别丢进湖里。
一路上,我尽量捡着干燥地面走。这七月的天气,尚未入梅雨季,地面上很难留下脚印。而我留下的几个脚印和痕迹,都是故意为之,想要把警察引向错误方向。比如湖边用帆布遮起来的蓬船、一座二楼荒废着的餐厅。到这时候,能拖一刻就是一刻。
而我的真正踪迹,已经走到了长风海底世界馆的入口处,大门紧闭,但难不倒我手里的锡箔开锁工具。闪身进入,不在话下。
这海底世界我曾经来过两次,其中一次就是在去南乐路海鲜仓库之前,带着灏灵来的。内中布局依稀还记得。我拿出手机照着路,从员工通道进去,门没有锁,拐了几个弯,终于在里面的架子上看到几罐气瓶和潜水服。这些都是给海底隧道的饲养员和清洁员用的。
我拿起潜水服,拖着个气瓶,向海底隧道的方向走去。对于在金山岛之行中学会了潜水的我来说,接着一点手机光亮,分别接好气瓶的一级头和二级头,并不困难。穿戴完毕之后,馆外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我则悄悄地滑落水中。
这是一个装满了各种海洋生物的池子,从海龟到鲨鱼,应有尽有。当然,这里的鲨鱼并没有攻击性。我能感觉到这些早已不怕人的动物在我身边游来游去,但是灯光全黑着,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海洋馆里亮光大作。那些闯进来的警察,已经找到了总电闸。很快,他们就沿着唯一的游览路径,寻到了海底隧道。
这个玻璃围城,把我关在里面,根本逃不掉。
我至今还记得那七个警察端着枪站在面前时的模样。对于我这个瓮中之鳖,他们带着奇怪的表情望着我,不能相信会有人躲在这种无厘头的地方。
但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拿我没有办法。我和他们就这样隔着厚厚的玻璃板和海水对峙着。过了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人,让我心中一凛。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约摸略过中年的男人,略带古铜色的皮肤掩盖了真实的年纪。穿着黑色的中山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衣,很简单、很随意。比较清瘦,但气场很强,漫不经心地一站,就有一种压迫感迎面而来,不知道是眼神、表情,还是站姿,抑或是种综合起来的感觉。
我大概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演员,要说感觉的话,应该是和陈道明很像,就是那种积淀良久而又厚积薄发的成熟男人霸气,稍一显露,就让人顿时喘不过气来。
旁边的警察见他进来,都是一脸肃然的表情。其中一个快步走过去,轻声说了几句,我在水里完全听不到。那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冷冷地看着我,一点也不着急。
他无需让人下水和我捉迷藏。这些气瓶的储气量本就不大,白天又都用过,此刻能撑上15分钟就算是不错了。由着我得瑟,能蹦跶多久?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海底隧道的走廊,到了我露出水面换气的入水平台等着。
随着气瓶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只能一点点地接近那个平台。还不等我露出头来,就被一把揪住,拖上岸去。
连潜水服都没来得及拖,我的肚子就被猛击一拳,两眼顿时金星直冒。接着头被套上黑布头套,两只手别在背后拷住。一只大手摁着我的头,扯着我向前走。
我就这样被押着,走得很快。走了许久,公园大门拉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我便被丢进一辆车的后座。车门一关,向前开去。
我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讯问。按理说,我现在是被拘留的节奏,接下来就会进行讯问,如果被确定有作案嫌疑,那就是公安局提请检察院批准逮捕,然后就开始漫长的检察院公诉和法院庭审过程,一旦罪名确立,便被判刑,送入监狱。多半就是个非法持枪和故意伤害的罪名,但是按照重罪吸收轻罪的原则,基本上就是在故意伤害的罪名上加重判刑。但是我如果认罪态度良好,同时那个黑衣凶手的胳膊没有被我彻底打残的话,按照伤残标准评级来说,我的刑罚差不多就在五到八年左右。
中途换过一辆车,我被人肆意地丢来丢去,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兔子,迷迷瞪瞪地,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向何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车子停住,我又被拖下去,扯进一个铁门。拖着上了楼梯之后,就被推进一个小房间,头撞在墙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心里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令空把我拖进那个共和新路的铁牢一般。
这个地方,绝对不是警察局。
看来,这是要上私刑的节奏!
我忍着头顶和身上各种撞伤传来的痛,心里暗自苦笑叹息:刘庆,这次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第十八卷 孤注一掷
第一章 卖萌装鹌鹑
进来了两个人,几只大手把我身上摸了个遍。我穿着贴身的潜水服,里面只有一条内裤。手上的“游龙索”佛珠,还有贴身藏着的假身份证,都被他们摸了去。随后,我的手背上传来凉津津的感觉,似乎有人拿着棉球在擦拭。
我头上的黑布袋,虽然能稍许透气,但呼吸起来还是非常困难。潜水服里湿漉漉的,很不舒服。时间久了,渐渐感觉有些窒息,头晕晕沉沉的,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音再次传来,我像一滩软泥一样,被两个人架起来,被拖进另一个房间。
布袋被拿掉,一束强光射过来,照得我睁不开眼睛。对面隐约坐着两个人,穿的并非是警察的衣服,而是黑色T恤,紧紧地裹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线条。看这肌肉,只怕我现在没带手铐,身轻体健,也甭想从任何一位的手底下走过三招。
他们的背后很远的墙面上,嵌着一块不透光的镜子。这是单面透光的玻璃。那后面站着的,应该是在观看这场讯问的人,多半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人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房间很空旷,问出来的话带着回音,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我身上带着一张假身份证,已经被他们搜走了。真的那张身份证在奇袭董昊之前,放在了萧璐琪所在的屋子里。
我答道:“我叫秦浩楠。”
这是我那张假身份证的名字。
“哪年出生的?”
“1986年9月17日。”
“报身份证号码。”
我就叽哩哇啦地背了18个数字,既然用别人的身份证,这些数字自然是要烂熟于心的。
“你是在校大学生?”
“是的。”
“哪个大学?”
我突然哑了声。
“问你呢!”其中一个人突然猛拍桌子,呵斥道,“老实交代!告诉你,到了这个地方,如果不说实话,就别想站着出去!”
可是,我非但说不上来,也没法说。这个秦浩楠,不过是丢了一张身份证而已,如果把他拖进这个麻烦里,对他太不公平。而且,这些人如果都是警方背景,一查就知道我说的是谎话。
我定了定神,道:“我想喝口水。”
其中一个人带着冷笑哼了一声,起身去倒水。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冷笑,一般来说,在讯问的时候,嫌疑犯说要喝水或者要烟抽,就是要招供的前兆。他们一定没想到,才刚用硬话逼着我,我就吓得要招了。
那人把一次性纸杯端了过来,我又突然道:“我不想喝了。麻烦你放在这边吧。”
审讯时总有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白脸负责施加压力,红脸则引诱被审讯的人的心理向他倾斜,最后,被审讯的人会在压力下崩溃,或被略带温暖的关心打动。显然,这个倒水的人,是唱红脸的角色,为了扮好人,他忍住了拿水泼我的冲动,把纸杯放在桌上,道:“你还是个在校学生,就能做出这种事?”
我装作一脸无辜状,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他妈少装蒜!”唱白脸的那家伙把桌子敲得咚咚响,道,“你昨天晚上在中山北路3667号顶楼开枪伤人,你还不承认?你他妈有胆做没胆说,信不信老子扇你?”
我装作一脸惊讶地道:“什么?开枪伤人?您不是开玩笑吧?我还以为我是因为今天偷偷进了海底隧道,想去摸一摸那些海龟,才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怎么会开枪伤人呢!”
唱白脸的人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履行那掌掴我的诺言,吓得我像受惊的鹌鹑一样,连连往椅子背上缩。被唱红脸的那人拉住。他怒气冲冲地坐下,骂道:“你小子还是个大学生,连他妈一点敢作敢当的素质都没有!说,昨天晚上你都在做什么?你再不说实话,我他妈……”
我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和朋友,还有一个朋友的朋友,吃了晚饭,然后就逛街,就随便晃晃,逛到很晚,长风公园附近,吃了个宵夜,后来朋友回学校了,他朋友也走了,我看到公园有个地方可以进去,就想去看看海龟。那个海底世界我去过,很喜欢里面的海龟,我试着拉门,竟然没锁,就进去换了衣服,摸海龟了……”
“少他妈和我扯淡!”那个唱白脸的家伙忍不住道,“你去那个水缸里还不是因为你被我们追得没地方跑了?”
我带着哭腔道:“我真的没有啊,我之前都在和朋友逛街,真的啊,你不信你去问他啊……”
唱红脸的家伙突然在一旁道:“小伙子,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唉,看你这么年轻,我都替你可惜。我们已经在受害人身上的手机里,发现他在受伤前和你通过短信,约你到好又多超市顶楼去,随后他便在那里受了枪伤,我们追踪了你的手机号,就一路跟着,找到了你。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我还是一副哭腔地道:“警察叔叔,你们冤枉我了。我真的是去摸海龟的”顿了顿,又道,“哦,我想起来了。我那个朋友的朋友,他手机没电了,用我的手机打过电话,也发过短信。要说开枪打人的,也是他吧,不是我啊……这个人,我连认都不认识啊……”
面前的两个人均是一阵气结失语。若我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