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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有鬼眼谁有鬼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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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和安详的自然风光,仿佛被打的稀碎且惨遭踩踏的玻璃碴,一层层剥落,暗淡下去,最后干脆全部搅成一团,凝固成黑乎乎黏答答的一片。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冷气的味道,凉飕飕的灌进鼻腔。
久经折磨,抵抗力低下的拓麻,鼻子很痒,抽气了几声,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响彻天地的喷嚏。
四周漆黑,拓麻有点轻微的夜盲症状,看哪里都是深浅不一的暧昧轮廓。
所以这个喷嚏打的很响很爽,却喷了离他不远的王行云一头一脸。
王行云有洁癖,这个小道消息曾和他的鬼眼名声一样的响亮。据说,连校长颁发他奖状的庄严时刻,他都坚持绝不摘下手套。
深知闯祸的拓麻满脸无辜,他装小白兔的技巧纯火炉青,且用来对付王行云,屡试不爽。
王行云沉默着从兜里掏出面巾纸,仔细擦拭后,并未搭理拓麻,转而四处张望,集中精神,放轻呼吸,仔细辨别这翻脸比翻书快的梦。
这里的空间不大,布局很像某个博物馆的单独展室。
一个个连成片的玻璃展柜里,放满了盖着黑布的展品。布很厚,透过玻璃,只能隐约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并不真切。
王行云的行动时间有限,不敢耽误。他拍了拍拓麻的肩膀,想让他快点叫出神兽梦貘,利索的搞完收工。
拓麻吸着鼻子东张西望,刚适应黑暗,隐约看到王行云的脸,还未开口,瞳孔猛地一缩,展开双臂,抱住王行云就地一滚。
鼻尖飘过一阵腥臭,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擦脸而过。
两人就着地上滚了一圈,正懵的厉害,眼前却凭空出现一双小红鞋。
鲜红的绸缎面,金线密密麻麻勾勒出小巧可爱的蝙蝠花纹,围城一圈,特别精致那种。
拓麻离得太近,看得仔细,正觉得这鞋有点眼熟,忍不住顺着鞋向上看去。
没准是个长发无头女尸。皮肤惨白惨白,指甲贼长,嘴角随处淌血,舌头巨长耷拉下来那种。
恐怖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还没等拓麻继续胡思乱想,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带着腥气,明显是刚才那玩意又来了。
只见小红鞋突然飞起猛地一窜一踩,周围铃声四起,层层叠叠,不绝于耳,听的人一阵胸闷。娇柔的嗓音软糯地响起:
“灯!”
空中突然绽开点点微光,萤火虫般飘飘而聚,汇拢成了三个眼珠大小的光球。
红、黄、绿。
跟信号灯的颜色一毛一样。
红的球小鸟般飞落到满身红艳艳的小萝莉肩上,她脚下踩着刚才那坨东飞西窜的东西,姿势很别扭,显然那坨东西并不老实。
绿的抛物线状直奔拓麻脑门,却被他半途拦下,顺手按在了耳垂上。
黄的围着王行云转了一圈,等他推开拓麻自己站起来后,落在了他第一颗纽扣上。
拓麻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接着微光,这才看清刚才一直擦肩而过,执着地往他们脸上胡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条有点肥硕的怪蛇。
准确来说,是个有着人脸蛇身的奇妙生物。
它很沉,很丑,也很长。
拓麻深知梦貘的怪力。能让她用这么大力气,使劲才能踩住的东西,肯定不是个善茬。
这怪物虽然有张人脸,但表情狰狞,眼球突出,牙齿又长又尖,舌头分成两个叉,口水四溢,头发半长不短湿淋淋的趴在背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人。
“这什么玩意?能做这种梦的人,挺有想象力呀?”
拓麻缩着肩膀,一副想凑近看又百般嫌弃,既兴奋又后怕的表情,在幽幽的绿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王行云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怪蛇,眼皮一抬,瞥了一眼昏暗中飘红光的一侧,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红衣小萝莉脆生生地答道:
“大概是长期被压抑的情绪,另一种形式的宣泄。”
拓麻正忙着感慨这怪蛇通体覆盖的一层灰黑色怪鳞,以及闪着幽光口水淋淋的尖牙,并未留意他俩的对话。
“我有点好奇,要是被这东西的尖牙,咬到,会怎么样?还有那些盖着黑布的展品,是不是也是这些怪玩意……”
拓麻陷入自己世界般喃喃自语。他好奇心特别旺盛,还有点偏执,更仗着自己能力特殊,有梦兽护着,向来胡闹惯了。
偏偏他这不靠谱的性子,却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他身随心动,直接脚尖一点,球状黄光一闪,就跃上了室内最高的一顶玻璃罩。
拓麻动作太快,王行云想阻挡却始料不及。
他皱了皱眉,望向身旁不远处的红衣小萝莉。
红衣小萝莉戴着鬼面,并不能看出表情变化,只是声音略显无奈道:“梦里的事物很多都是个人隐私,最小范围内的不与当事人的内心有过多牵扯是常识。但他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要不牵扯安危,个人兴趣我管不着。”
王行云也觉得没必要什么事都要整齐划一,集体行动。拓麻性子怪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去。只要不影响大局就成了,梦貘都说它管不着,拓麻也不是他儿子,他更管不着。
接了个单子大事没有,琐事一堆。导致王行云原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转暖的原因,人非常容易心浮气躁,尤其是远远望去,映衬着淡淡绿光,拓麻那个自我放飞,疲惫不堪却满脸陶醉的嘴脸,他更是一股无名火梗在心头,异常烦躁。
他强忍着不耐,朝红光走去。他示意梦貘压住脚下怪蛇,不让它乱动,掏出手套,快速带上,摒弃心理上的不适,伸出右掌轻轻拍了拍仍使劲扑腾的怪蛇。
怪蛇似乎没料到,会有人敢赤手空拳的碰它。它楞了一下,庞大的身躯骤然停顿了挣扎。王行云等的就是这么一瞬!他动作快如闪电,大手一伸,还没等蛇再次有行动,就变魔术一般,凭空用手掌在蛇身上划出了一道大口,探进去一阵摸索,竟从怪蛇巨大的身躯里拖拽出一个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人。
还是个女人。
不着寸缕。


第4章 无脸女和半身男
王行云右眼跳了又跳,张望半天也没看到拓麻那活猴儿般的身影有要回来帮忙的征兆。咬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那女人身上。
转头跟身后的小萝莉道:“你刚才可没说,这东西里面的人,是这样的……”
他话说了一半,意思再清楚不过,显然在指责梦貘没把话说清楚,只说让他把怪物里面的人弄出来,没想到里面的人不仅又脏又臭,还TM没!穿!衣!服!
王行云摘了早已湿哒哒变深紫色的手套,烦躁地摸了摸裤兜,恍惚想起,烟早在冷库门口就抽完了。
不对,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是别人的梦境里!
意识到刚才一瞬间的混淆,王行云后背冷汗直冒:
他陪拓麻出入别人梦境的频率并不高,近期比较频繁是因为拓麻急吼吼的态度,让他隐约觉得这位从小就不靠谱,但基本不求人的损友,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才求他来帮忙。
梦境内的时间流逝,是与现实世界极为不同的。即使每个梦的构成都千奇百怪,但时间的压缩比例却相差不多。近期的几次行动,都颇为费时,王行云感觉起码过了3、5天,实际上都没有超过5分钟的限制。
对时间感知的错乱,只是温水煮青蛙般,温和麻痹潜意识辨别能力的开始。
很有危机意识的王行云,却发现了不妥:
不常出入梦境的自己,都会一瞬间无法辨别自己到底在哪儿,那拓麻呢?
王行云思考时精神很集中,无意中继续了在裤兜附近摸索香烟的小动作。
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一个熟悉大小的硬纸盒。
他脑子转的飞快:既然是在梦里,那兜里摸出什么都不奇怪。然后动作娴熟地掏出一根,夹在指尖,耳边随之传来“啪叽”一声轻响,眼前燃起了一小簇橙色的火焰。
王行云身高接近1米85,在拥挤的地铁上都是高人一头的珠穆朗玛,导致想拼命示好,将功补过的小萝莉高举右臂,猛垫脚尖,才堪堪够得到王行云的手肘。
王行云哭笑不得,看着小萝莉很积极地蹦跶着帮他点烟,那狗腿的气息极其浓厚,就差凭空再变出一只烟灰缸跪捧等着他弹烟灰了。
他毫不客气地弯腰低头借着火点燃香烟,泄愤般地猛吸几口,熟悉的尼古丁味道霎时慰藉了他疲惫的大脑,缓解了他烦躁无处宣泄的情绪,恢复了冷静的思考。
红衣小萝莉看他终于平复了心情,顿时松了口气。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从被扒开了肚皮掏出一个女人后,就不再有动静的怪蛇身上。
王行云看不到它的表情,但敏感的直觉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他故作淡定地吞云吐雾,状似无意地开口:“……你不会,想吃了这个东西吧?!”
他的内心早已被咆哮体字幕刷了满屏,“卧槽卧槽卧槽”的感叹,差点直接破口而出。
“别!你……拓麻没有让你不要乱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么?”
小萝莉闻言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似乎是忌惮他的百般嫌弃,小萝莉只是对着怪蛇的方向吞了吞口水,并没有其他举动,这让内心无比慌乱的王行云多少松了口气。
一大一小沉默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哪一方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开口打破尴尬,就听到早不知乱窜到哪里的拓麻“卧槽”了一声,然后整个空间瞬间一亮。
好刺眼,但好爽!
这感觉,就跟在黑漆漆的储藏柜里找卫生纸却摸半天找不到,突然有人看不下去,帮忙开灯,天下大同的怅然感。
静寂的空间,霎时被白炽灯照的明晃晃,分布杂乱的玻璃柜,倒映着周遭的杂物,更显拥挤。
冰凉的地板上,突兀地响起了咔咔声。
不难辨别,是高跟鞋敲击地面,带出很有节奏的声响。
由远及近。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形状姣好的脚,穿着裸色高跟鞋。
从脚的流畅线条,就能断定,这个脚的主人,一定是个讨巧卖乖、处事圆滑的熟女。
“我说是谁打扰我鉴赏艺术品呢,原来是你。”
高跟鞋的主人一路前行,穿过了层层叠叠的展示柜,来到了两人面前。
她穿着粉红色套裙,黑色亮片小西服上衣,烫着很时髦的梨花头,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涂满海蓝色指甲油。
相当精致打扮的OL熟女。
如果她有脸的话。
明亮的灯光,此时却亮的刺眼。
王行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无脸女步步走近,她那娇嫩莹白的面部肌肤,此刻却因为空无一物,反着光,好似一颗刚剥皮的大鸡蛋。
见怪不怪。
他的内心和外表一样平静的可怕。
若此刻与无脸女面对面的是拓麻,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一定震惊的只剩下“我去我去我去”无限循环刷屏了。可惜他还攀在不知哪个柜顶,坚持不懈的想窥探黑布下面的个人隐私。
无脸女仿佛刚刚看到他们,震惊中,慌忙瞥了一眼二人脚下瘫坐在地、披着王行云外衣,安静的仿佛死了的裸女。
她清了清喉咙,轻车熟路地娇媚开口:“这位帅哥看起来很年轻。有什么事不能公共场合说,非要在我的私人空间堵我?”
调侃的语气十足,配合她说话嗲嗲的味道,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哈哈哈哈哈!我不成了!你王行云也有遭遇女流氓调戏的时候!哎呦不成笑的肚子疼,差点栽下去,你这是谋杀!”
拓麻站在高处,捂着肚子肆无忌惮的哈哈哈哈。他本就离众人不远,加上封闭空间虽东西多拥挤,但到底地方不大。一点说话声,各个角落都能听得到。
红衣小萝莉默默上前,拽了拽王行云胳膊,待对方弯下腰,附到耳边轻声说: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用理她。她为了追求美貌,整容了20多次,早就忘了自己应该长什么样子,梦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要害怕。”
王行云被小萝莉近在耳畔的软糯语调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继而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了无脸女和裸女,躲到一边继续抽烟去了。
被忽略的拓麻,此刻正不慌不忙地从最高的柜子顶,越到比较近的另一个柜子顶,一个个由远及近,越到距离无脸女最近的一个玻璃柜上,一屁股坐下了。双脚悠闲的荡了荡,开口道:
“朱小姐,别来无恙,几个月不见,容颜越发精致了。”
无脸女闻言愣了愣,抬头盯着拓麻,口中犹豫道:“我并未见过你。你是……?”
拓麻满不在意地挖了挖耳朵:“你不认识我,但我见过你,电视里。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见,午间新闻快报。”
拓麻并不打算继续与无脸女叙旧。
他贼兮兮地搓了搓鼻子,豁然提高了声音:“朱小姐,我给你看个东西!”脚下使劲一蹬,只听“咚”一声巨响,他直接从柜子顶窜下来,落在了无脸女脚尖前,差点砸中那双美脚。
朱小姐的十多年工作生涯中,从未见过如此粗暴无礼之徒,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那被重击过的玻璃展柜晃了又晃,还好里面的展品足够沉,才避免了整个柜子从侧面倾倒。
一团混乱中,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黑布,滑下了一角,伴随着摇摆和布料本身的重力,黑布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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