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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阴阳萨满-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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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这场面就是红白喜事时酒桌上的情景,是个‘交’际场合,只要抹得开面子,能认识不少朋友。
  我这头和王啸山聊得近乎,王啸山也暗中点拨了我一下,“胡涧明这一助仙了不得啊,祖辈里有修上去的,长白山上面不敢说,山脚下,说句话都能让其他仙儿抖三抖的,香童和他认识了,别的不说,山里的好‘药’材能求来不少。
  而且,香童又是‘药’王爷一脉,想要给自己炼丹啥的,少不了多认识这样的仙家。”
  王啸山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
  “炼丹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说是有些仙家修炼金丹什么的,可以增加道行,这事儿是真的么?”
  王啸山哈哈一笑,“这还有假了?不少仙儿都会这本事,我们管那不叫金丹,叫内丹,当然也有不练这东西的,只要是正统修炼法子,咋‘弄’都行,有的练得好,修炼就快。
  再有啊,咱说的炼丹跟内丹不是一回事,香童可别‘弄’‘混’了,你要不会炼丹就算了,瞎整那东西再炸了炉子,再把自己当爆米‘花’崩了。”
  我也是笑了一阵,王啸山说话时一嘴的东北味,听着特近乎,随即说道:“对了,像那些古代的道士炼丹,真有作用么,我估计长生不老有点扯了,但治个病应该有效果吧?”
  王啸山听后,咧着笑脸点点头,却不再说下去了。
  看他这模样我还真有点好奇,他这不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难到说……我的想法幼稚了?莫非这炼丹真的有什么神奇功效不成?
  转过头来,王啸山有点兴趣缺缺,说要吃点东西,迈着步子取了吃食,便和另一个仙儿聊了起来。
  “张伟,呵,看到那王啸山什么德行了吧?”
  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胡涧明不知何时与我擦肩而过,背对着我站到我的身边。
  我咳嗽了一声,寻思了一阵才明白胡涧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那虎仙看我懂得少,觉得跟我聊下去没什么意思,就走了呗。
  胡涧明一歪脸,从后面对我低声说道:“甭在意那种家伙,以前跟我做邻居我就没瞧得上他,懂点东西就藏着掖着,凡事说话就说一半儿,什么玩意儿啊!今儿我立堂子,张伟你可多担待啊,你家那黄仙儿这一身道行,揍他两个都够了,完事咋收拾他都行。”
  立完堂子人家早跑了,还收拾什么啊?
  再说了,王啸山这种仙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合不来,聊不到一起去,就拉倒呗,哪有因为这个由头就跟人动手的道理。
  转过头,我笑眯着眼睛瞄了瞄胡涧明,揶揄的看了看他,“仙家,咱俩还用说这些虚的啊?”
  胡涧明一搓手,讪笑道:“我又不瞎,弟马把小婉招过去当道兵,放眼全国也没几个有这本事的,要收王啸山他不跟玩似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那么厉害,我还不了解里面的‘门’道呢。”
  “你不了解,我爸知道啊,老爷子他就是修道的。”胡涧明左右看了看,凑过来低声道:“你知道我舅妈为啥带着家里人来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家就我一个给人保家的,修炼慢,保家堂的事儿,我姊妹兄弟来看看就行了,不可能劳烦长辈的……”
  
  第205章 请神调,调深情
  
  胡涧明说的鬼鬼祟祟,一对小眼睛透出意味深长的目光,见到周围没人注意这里,还对我挑了挑眉,好似他那一席话有着多么了不得的点睛之用…
  我这边寻思了一阵,笑着抬手刮了刮鼻梁,还别说,心里真有点小优越。
  道兵的事儿很玄乎,在别人眼里自然也不普通,只是我没想到胡涧明的父亲是修道的仙儿,想必胡涧明前些日子回东北跟家里通气儿,他家老爷子因为我身上的问题多了个心眼儿,这才有了胡涧明这一番话。
  类似的情况我经历过,当初和杨莲香的仙家起过冲突,一开始我‘挺’被动,差点让他们给收拾了,后来自己‘露’了点本事,那些仙家便谨小慎微的应对起来,这才有了后面许许多多的事情。
  不得不说,身上有依仗的事物,换谁都得藏点心思,我这样的弟马看起来没立堂子,但是本事多,秘密也多,算是普通仙家们不好轻易捅的潘多拉盒子。
  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胡涧明舅妈,那一张温润的贵‘妇’面容上神情自然,仔细端倪她一身幽兰般静雅的气质,见到她似有感应般转过头来对我微笑点头,脸上的从容表情,真是让人抓不住这位长辈的心思。
  我寻思了一阵,胡涧明能跟我坦白家里的事儿,至少他家的亲戚来这边的意图尚不是恶意,随即与他攀谈两句,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便和杨莲香走出屋子,张罗慕家人可以立堂了。
  而就在这期间,一直形同‘女’伴陪着我的黄小妹,则单独跟我提点了事儿……
  入夜,晚上八点,位于慕家祠堂一侧的杂物间内,供桌上的一干糕点水果已然撤下,摆上一只熟‘鸡’,一盘猪头‘肉’,清酒三杯,屋里的除了我们外,慕家的主事的慕伯清老爷子站在供桌前,满脸肃然,领着‘女’儿慕广琴,对着供桌上了三柱清香。
  而我们这头则找了另一张桌子,铺上了剪裁好的一尺三的红纸,让前来关的仙家们分站左右,静声以待。
  立保家堂有些说道,各地方习俗不一样,我们桌前一尺三的红纸就是堂单了,有种说法是供保家仙时,红‘色’的堂单供地仙,黄‘色’的堂单供上方仙,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全凭仙家喜好。
  东北的仙家们喜欢红‘色’,东北冷,火红的堂单喜庆,看着暖和,象征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堂单上写“保家仙”三个大字,下面写“供奉某某之位”,左右各有对联,上联“敬仙家千年万代”,下联“保我家辈辈平安”。
  对联造句有些粗陋,但却是老话,印证了保家仙与慕家人的真正关系,当然,对子也可以换成别的,甚至可以自己编出一个来写,但万不可写成出马堂单的对子,在上面写什么出深山古‘洞’、四海扬名,这种对子写出来,就是要出马办事的,没有这个香根的,家内必‘乱’。
  一切准备停当,桌边浓黑的砚台上放着‘舔’饱了墨的粗‘毛’笔,我站在堂单前负手而立,等到了时机,要负责写胡涧明的名讳,而杨莲香则站在桌子前一脸笑容,是为司仪般的角‘色’。
  屋中一片静谧,供桌上的三根线香亮着火红的香头缓缓下沉,空气里弥漫这丝丝缕缕的烧香味儿,待到三根线香烧到了快到底儿的时候,屋外吹来了一阵风,从我的角度可已看到‘门’口外闪过一道道仙家身影。
  有胡雪灵,杨莲香堂口的常家教主、碑王等等,一干仙家把守‘门’前房后,转眼间,外面就现身了十几位仙家,男‘女’都有,‘门’口的仙儿是杨莲香堂口最‘精’锐的,一个个‘精’神饱满神情严肃。
  我知道眼前看到的还只是一部分,整个慕家祠堂上下怕是来了几十甚至上百个仙儿前来护法。
  这阵势摆出来,我身后前来道贺的仙都是‘精’神一振,不约而同的看向杨莲香。
  杨大娘家的堂口规模不小,先不管道行高低,这样的人数,放在东北也能站住脚了。
  此时,杨莲香面‘色’不改,吩咐慕伯清和慕广琴上开供桌正对的方向,站在一边,随即朝着‘门’外喊道:“保家立堂,请仙家落马登科。”
  话音一落,‘门’外的仙家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胡涧明便带着大青山上的两名清风从人后走来。
  他这次来,身上的白‘色’的棉布袍子还在,但外面却套了一件对襟的灰‘色’纱衣,手拿一杆道士用的浮尘斜横在臂弯里,从‘门’口跨步而入。
  胡涧明道行很高,但‘性’子却没那种仙风道骨的范儿,微胖的身子腆着肚子,脸上都见了汗,明明眼里‘精’光闪烁一副‘激’动不行的样子,可面容却绷得死死,盯着供桌后的墙壁,满面肃穆。
  立了保家堂,这就是他以后的工作了,随即‘挺’腰提‘臀’,一步一前,迎着众人与众仙家的注视,迈向他选择保家的路。
  堂前站定,杨莲香笑了笑,上前温和的说道:“请仙家报名。”
  胡涧明的胖脸一抖,使劲一咬牙,大喊一声:“嘿呀喝!”
  他这一喊,好家伙,把我吓了一跳!这干什么呢,不就是念个名字么,我这头写一下堂单就得了,可没曾想,胡涧明刚一喊完,便唱了起来:“我乃长白胡家胡涧明,家住九曲八沟‘玉’容‘洞’,手拿三清爷爷仙浮尘,身穿六尺轻纱衫,落难家外恩要还,保着慕家三代又三年,年年反复不曾还,哎!哎嗨哎呀嘿!”
  胡涧明唱的是请神调?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传统上来讲,我们出马弟子也要学请神调,唱的好了,能把仙家和鬼类感动到,请仙也好,送鬼也罢,都有很强的效果,配合萨满鼓萨满鞭,有很多妙用。
  可现在这个年头,会唱请神调的可不多了,能唱好的更少,仙家们当中有会的,在一些场合中唱请神调,就跟古人在聚会时‘吟’诗作对的情况差不多,胡涧明用请神调在立堂的当口拿来报名,是一种情感上的抒发。
  “咱来保家有苦也有甜,苦中苦甜中甜,亲人朋友莫羞嫌,打马入世道来感,酸甜苦辣在中间,咱要保家也修仙,善有善报早成仙呐,哎嗨哎嘿!”
  胡涧明唱到兴起,脸上便红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向下低落,他请神调里的套磕一套接着一套的,唱他这些年在慕家的经历,唱他想家却不舍得离开这里的酸苦,情深意切时,对双眼睛便漫上水雾。
  他唱的那些话用词十分直白,同样也是一种自白,如果旁人听到,或许还以为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戏曲,可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周围的仙家们听到了,却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胡涧明这些年的经历。
  修炼的艰辛,不为人知的酸楚,还有胡涧明在慕家奔‘波’,未能保护慕婉一命的遗憾,这其中的无奈或许只有我们才能记在心里。
  唱到深处,有些‘女’‘性’仙家们已经开始抹泪了,而男‘性’仙家则开始叫好。
  “唱的好!”
  “好听,接着唱!”
  立堂的过程当中,屋中的气氛热烈,胡涧明一转之前的叙述,哈哈大笑了一阵,唱词一转,又改唱要如何保护慕家,又该如何招兵买马。
  “修仙难,难修仙,保家护家共患难,粗茶淡饭更胜仙,今日下马登堂结因缘,胡家涧明做渡船呀!嘿!”
  那最后一声“嘿”,胡涧明使足了力气,我周围顿时一片叫好声,我这头也微笑着提起笔来,在保家堂单上写下胡涧明的名字。
  随后,胡涧明的带来的两个清风也上前报了名,我在胡涧明的名字下方书写完毕,待墨迹干了些,便将堂单上方的两个角折了进去,和杨莲香用双面胶将堂单粘在供桌上方,让慕伯清和慕广琴上前上香。
  三根线香‘插’进香炉里,室内的烧香味儿一下子浓了起来,隐约中还冒出点檀香味。
  慕伯清慕老爷子走到一边,可能是觉得这个过程太简单了,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狐疑的看了看我和杨莲香。
  “两位先生,这、这就结束了么?”
  慕伯清眉头不展,又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
  “老爷子,立保家堂没那么多玄乎的事情,该做的杨大娘早已经办理利索了。”我笑了笑看向杨莲香,又转头回看慕伯清,“咱家已经正式立堂了,以后仙家就会接近全力保护咱们家里的人,您看堂单上窝的两个角了么?”
  慕伯清随我所指的方向瞅了瞅,一脸疑‘惑’。
  “将这两个角折过去,就代表了招兵买马的意思,仙家保着慕家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仙家来回奔‘波’,等以后招一些人手后,我们还会帮你们家核查新进仙家的底细,在堂单上写其他仙家的名字。
  老爷子,不用把这种事情想的太复杂,胡涧明保了您家上下这么多年,现在正了名,彼此都认识一下,以后家里就会越来越好,堂单先在这里放上一阵,过一阵子杨大娘再把堂单送进市里,折的角磨平,家里也就自然而然安稳太平。”
  “哦,好好。”
  慕伯清目光闪烁,又跟我说了两句,这才拉着‘女’儿慕广琴走出屋子,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儿还没有回过神,跨‘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功夫,一只长长的手臂在‘门’后拉了慕伯清一把,老爷子一晃神便站稳了,回头一看半尺多高的‘门’槛,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功夫,我们这边倒没什么诧异的,看着‘门’外带着一脸青稚,扶了慕伯清一把的鹰仙儿,投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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