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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重生之喜相逢-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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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纯英拆了信,匆匆看完,唇边便露出了一点点笑意。他合上信纸,转头吩咐林管事,说:“去把我私库里那块澄河砚找出来,你亲自给公孙先生送去。他已经惦记很久了。”澄河砚难得,用来作谢礼其实是有些重了的。但公孙山长是风雅人,风雅人自然配得上风雅事,谢大觉得这也是澄河砚之幸。
  林管事应下此事,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知道自己身为下人,不该在主子已经做好决定后再开口提出反对。他想恪守下人的本分,又止不住担心。
  毕竟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老人,谢大将林管事当作心腹,此时就多提点了一两句,道:“慕老已经见过小四了,肯定在心里琢磨过什么。那老先生是聪明人,所以他会用脑子把‘巧合’想象成合情合理。”
  聪明人总是容易想太多,当谢家人把秘密放在了阳光下,那么大家就不觉得那会是一个秘密了。就算他们发现了某些不怎么合理的地方,也会主动想出这样那样的原因,把一切的不合理都合理化。
  “小的明白了。”林管事道。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不心虚,他们给出的真相就是世人所知的真相。
  谢纯英大约是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但他不笑的样子反而比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谢瑾华一直知道大哥对他很好,但其实大哥对他比他知道的还要好。谢家大哥觉得谢小四真是长得太好了。兴许是菩萨保佑,当然更可能是谢瑾华死去的母亲在保佑他,于是谢瑾华一点都没有像了那些不能像的人。
  谢瑾华既然是谢府这一辈的四爷,那么他将永远都是谢府的四爷。





59、第五十九章

  谢瑾华轻飘飘地回到了住处; 两只脚就好像踩在云端一样。
  谢瑾华总是自以为是个大人了,但其实,尽管他是个重生的; 前世因为禁锢在藏珍阁内不见外人不理俗事,心理年龄肯定延缓了; 所以他真实的心理年龄并没有比生理年龄成熟多少。就算他偶尔表现得很老成; 那也只是因为他一贯早熟通透而已; 并不是说他的思想境界就真的能向成年人靠拢了。
  所以; 如果一旦真发生了点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 谢瑾华身上难免会冒出一些孩子气。
  要不是还牢记着自己那读书人的身份; 谢瑾华恨不得能蹦蹦跳跳地走一路。慕老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得知慕老有意收自己为徒; 就算谢瑾华平日再如何淡定; 他此时也不免心情激荡。
  啊,原来穆老先生如此看重我!
  谢瑾华的高兴中还有一些得意。尽管遇事就得意与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不符; 却是人之常情。能叫一位注定要青史留名的大儒肯定了他的才华,要是还能保持平常心; 那就真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了。
  然而,谢瑾华却不知道的是,慕老想收他为徒; 固然和他的优秀脱不开关系; 可还有两分是因为他的长相,因为他谢家人的身份。正是因为慕老见他面善,才会对陌生的他起了些属于长辈的慈心。
  与此同时; 又还有两分则是因为公孙山长的引荐。慕老对于谢瑾华最初的好印象就来自于公孙山长。否则雅集上不乏优秀的学子,慕老为何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谢瑾华?这机缘是公孙山长给的。
  而这加起来的四分却又全都和谢大有关。公孙山长自不必提,要不是谢大写信求助,他或许不会多管闲事。至于慕老对谢瑾华起的慈心,容貌是属于谢瑾华自己的,但没有谢大和陈雁乐之间的孙祖关系,谢瑾华就和陈雁乐毫无关系了,那么慕老又如何会下意识把他当成自己的孙辈小儿来关照呢?
  谢大谋划了其中的种种,却没有叫谢瑾华知道。
  此时的谢瑾华毫无疑问会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要不是因着幸运,天下那么多的学子,学子中不乏优秀的人,怎么偏偏是他能为慕老看重?他走在金秋的和风里,走在晴日的暖阳里,脚步轻快,就算有心想让自己不显得轻狂因此努力学了自家大哥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也藏不住眼眸深处的笑意。
  他却不知道,他的每份幸运后都藏着谢大的殚精竭虑。
  哪有什么鸿运当头,不过是因为在你未知的时候,有人一直关爱着你罢了。
  谢瑾华第一时间和柯祺分享了自己的喜悦。柯祺本该多想一点,然而作为一个合格的谢瑾华吹,他竟也忽略了可能存在的问题,觉得慕老能看上谢瑾华,那全然是因为谢瑾华有本事而慕老有眼光。
  “已经拜师了吗?”柯祺兴奋地问。
  “还没有。先生说要择一良辰吉日再行拜师之礼。”谢瑾华回答说。以慕老如今的身份来说,他收个徒弟真不是能随便的。不过,他更不可能毁诺,就算现在礼未全,但师徒名分上是不会出问题了。
  “对对,老先生说得没错。”慕老越重视,就说明他对谢瑾华这个徒弟越满意。
  谢瑾华见柯祺高兴得都找不到北了,反而就渐渐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说:“但我如今默默无闻,乍然成为了慕老的弟子,只怕天底下会有很多人心中不服气,日后肯定少不了会有斗诗、斗文之举……”
  “怕什么!若是真有心来请教你,你就和他们好好交流。若是打算踩着你的名头往上爬,你就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扬名了。”柯祺对自家的少年充满了自信,“想想一站到底,你出的问题难倒多少人。”
  谢瑾华全神贯注地看着柯祺的眼睛,总觉得能从他的眼里找到一个更好的自己。
  “我……当竭尽全力,不叫你失望。”谢瑾华忽然说。
  柯祺最受不了谢瑾华这副认真的模样。认真的孩子最讨人疼了。
  不等柯祺说什么,谢瑾华又说:“等到休沐时,我们得回府里一趟。我还得把这事儿和大哥当面说一说。”也就是慕老的身份地位太特殊了,否则这机会再好,谢瑾华都不能独自承应下来。因为他身为谢家人,就该时刻想到自己的家族。若是拜师会涉及到什么政治立场,那么他就必须要以家族为重。
  柯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说:“现在离休沐还有一些日子,你先写封信给谢大哥。”
  其实,按道理这些事情都是要汇报给谢侯爷听的。但在谢府中,真正管着谢二、谢三和谢四的人一直都是谢大,所以谢瑾华只会用最简单话语向谢侯爷报个平安,具体的事情则都选择对谢大说了。
  谢瑾华写信的时候,柯祺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慕老久居野连,你日后是不是还要跟着他去江南?”拜师后,弟子在未出师之前当然都要随侍在老师身边了,此时的师生关系一直就是这么亲密的。
  谢瑾华愣住了。他刚刚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不知道慕老会在书院中留多久……”柯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谢瑾华赶紧说:“先生还要去国子监中讲学,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
  “讲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柯祺的眉头依然皱着。客坐教授并不会长期任职。
  谢瑾华便沉默了。他一想到自己要跟着慕老离开京城,心中就极为不舍。这种不舍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年少轻别离,他的情感不算浓烈,一直都相信“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当初从住了十几年的谢府中搬出来时都是欢欢喜喜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不舍了。他发现自己不愿意离开。
  某些若有似无的情绪一直暗藏在心底,此刻,那些未曾叫人察觉过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如此分明。
  “就算我真去了江南……我们应该能一起去吧?”谢瑾华说。
  没错,他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舍不得离开柯祺。他们自相识以来就从未分开过,且相处得那般愉快,每一份回忆都那样鲜活。于是就算现在还想不到什么名目,他却依然想要把柯祺带在身边。
  可是,就算去江南时还能带着柯祺,但等柯祺出了孝去投奔前程时呢?他们迟早会分开的啊。他们是冲喜而成的夫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哪能奢求一辈子的长长久久。谢瑾华竟陷入了伤感之中。
  柯祺见谢瑾华竟开始发呆了,立刻说:“哎,别提着笔愣在那里,墨汁都要落下来了。”
  谢瑾华垂下眼睑,继续给谢大写信。他想,柯祺本就是个知恩的人,若是对他再好一点,等柯祺出孝时,他未必会选择离开。当然,他是不会耽误柯弟娶妻的,可还未成业又何以为家?所以,柯弟少说还要在他身边再留上五六年。至于五六年以后将如何……到了那时,再叫那时的自己去操心吧。
  如此一想,谢瑾华的心情便又稍微好些了。
  不多时,两人把写好的信拿去交给书院中专门负责信件收发的杂役。只要给一些银子,那人就会把信送去给厉阳,然后厉阳再安排问草园中的其他人去跑腿。送完了信,谢瑾华和柯祺慢慢往回走。
  谢瑾华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柯祺问。
  谢瑾华抬手揉着眼睛,说:“沙迷了眼。”
  “别动,千万别用手摸,伤眼睛的。”柯祺赶紧拉着谢瑾华的手,不叫他再把手上的细菌揉到眼睛里去,那眼睛的周围都已经开始红了,“我帮你吹吹吧。谢哥哥,那个……你能不能稍微低一下头。”
  谢瑾华依言把自己的脸凑到了柯祺面前。
  柯祺松开谢瑾华的手,转而捧起了谢瑾华的脸,又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谢瑾华的眼皮,轻轻地朝他眼睛里吹气。柯祺并不敢吹得太重,唯恐弄疼了谢瑾华。于是,他整个人显得非常温柔。
  “好了没有?”眼睛被吹气的感觉太难以形容了,谢瑾华只觉得自己后背上都好像起了鸡皮疙瘩。
  “你眨下眼睛试试看。”柯祺说。
  谢瑾华依言眨了下眼睛。
  “还有小沙子吗?”柯祺问。他依然捧着谢瑾华的脸。
  “你再帮我吹吹吧。左边一点点。”谢瑾华说。
  柯祺便又给谢瑾华吹了起来。从他身后望过去,他就像是在亲吻谢瑾华一样。而谢瑾华竟然也非常配合,考虑到柯祺的身高,甚至都主动把头低下来了。他们两个还不是亲了就分开的,一直在亲!
  “啊……老夫什么都没有看见。”慕老笑眯眯地说。年轻人真是……太情难自禁了。
  正巧谢瑾华眼睛里的沙子已经被吹出来了,柯祺松开谢瑾华,下意识就转身朝说话的人看去。他不认识慕老,却认识陪在慕老身边的公孙山长。山长的肩膀上还立着那只被他当作是宝贝的大鹦鹉。
  公孙山长赶紧说:“老夫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想了想,公孙山长捂住了大鹦鹉的豆眼,又说:“讷言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有个小改动,把“于是谢瑾华一点都没有像了那些不该像的人”改成了“于是谢瑾华一点都没有像了那些不能像的人”。你们太会写诗了,我真的是服气的,很想把油菜花的读者大大们都关进小黑屋里去码字,这样就不会有文荒啦。





60、第六十章

  大鹦鹉扑腾着翅膀; 把公孙山长的手从自己的豆眼上挥开,大叫道:“鸟看见了!鸟看见了!”
  当公孙山长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娃娃时,他有一次陪家里的女性长辈们看戏; 正巧看了一出当时非常流行的《报恩记》,这戏讲的是一个鲤鱼为人所救后修出人形来报恩的故事。公孙山长就此迷上了往家里捡小动物; 期盼着其中有一只能够在未来某天修成人形来找他; 就这样养成了招宠物的习惯。
  猫狗的寿命都不算长; 大鹦鹉却是陪公孙山长很多年了。
  山长常笑言; 家中有一妻一妾。这爱妾便是指这只大鹦鹉了; 尽管它是一只公鸟。
  大鹦鹉喜欢学舌。在秋林书院中待久了; 连只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鸟)立世应以品德为根基; 应以才华开道。当大鹦鹉摇头晃脑说些它并不能理解的圣人之言或者诗词时; 它就有瓜子吃了。
  如邵瑞这种在书院中被鹦鹉拦路打劫过的老人都知道一点,身上得随时备点瓜子。不然; 等鹦鹉背完了诗,却吃不到瓜子……啊; 它会告状。既然是山长的爱妾,那么它的枕头风真是相当厉害的。
  竟然说鹦鹉没看见!鹦鹉明明看见了!鹦鹉什么都看见了!大鹦鹉歪着脑袋打量着谢瑾华和柯祺二人,怪声怪气地念了句还算时宜的诗; 骄傲地说:“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都是被公孙山长训出来的!
  公孙山长一直不好意思当面给自己的夫人念情诗,但训只鹦鹉来传递情思却是好用极了。不仅仅是诗经里的名篇; 公孙山长还亲自写了不少诗,都叫鹦鹉学给他夫人听。此时,山长怕鹦鹉再自由发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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