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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琪花玉树-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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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不是大位强劲候选。

    但这都是外界的猜测,皇帝清楚,林琪也明白,大皇子人还健在。

    那皇帝这样突然抬举他,是想要干什么?

    六皇子见林琪的脸色逐渐阴沉,也开始不安,“是不是我不该去?”

    “不是,”林琪笑了笑,道:“咱们观里多是食素,我怕你吃太油腻,肠胃一时接受不了。”

    “不会,”六皇子重又欢喜起来,“阿爹还让我喝了好些甜梅汤,消过食后,舒服多了。”

    林琪强笑了下,道:“你可好了,只是你今天不在,我连饭都没胃口吃。”

    林琪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很清楚六皇子之所以跟她十分亲近,多少跟她长得像莲妃有关。

    未免他被推入浪尖,又不想他伤心,她只能这般。

    “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再陪你吃点?”

    六皇子担忧不已。

    林琪点头。

    一番大吃之后,林琪满足的摸着肚子,道:“有你陪着,吃什么都有胃口。”

 第五百三十五章 除夕到

    “要不,以后阿爹留我用饭,我就推了?”

    六皇子很怕林琪真的饿坏了。

    “那也不用,”林琪笑笑。

    皇帝邀约,推辞了不是自找不痛快。

    “你可以少吃点,回来再陪我用些就是了。”

    这样可以给外人个错觉,六皇子身子不成,与皇位无缘。

    三皇子也就不会对他产生敌意。

    “好,”六皇子点头。

    林琪摸他脑袋,道:“去那边大半天,累了吧,睡会儿,等我要走时,叫你起来一块吃饭。”

    她端着盘中的杯碗出去。

    六皇子侧耳聆听逐渐远去的脚步,微翘着嘴角,摸摸冷了半天的胸口,又摸摸林琪才刚摸过的地方,眼神温暖。

    真好,他也有人疼呢。

    傍晚时,林琪叫醒六皇子,陪着他吃了晚饭,才走。

    车子拐弯滑去茶楼,崔硒听说林琪来了有些吃惊。

    林琪三言两语把皇帝做法,和自己的猜想说了,道:“官家这是把他当靶子使呢。你说,三皇子不会对他不利吧?”

    “目前不会,”崔硒道:“三皇子知道官家只是在警告他。短时间内,还能沉得住气。”

    “那就好,”林琪松了口气。

    过几天大皇子就回来了。

    还是让两个身强体健的家伙自相残杀吧。

    崔硒见林琪表情不虞,他笑了笑,道:“觉得他处事不公?”

    林琪点头,撅嘴道:“六皇子还那么小,他就这么拿来利用,实在残忍。”

    “他是帝王,自然要行王者权术,”他道:“在国家、权利面前,父子的那点单薄情谊实在不值一提。”

    崔硒表情淡然,在他看来这很正常。

    林琪瘪着嘴,“可他对大皇子就不这样。”

    若是早前,她可以很平常的说,天家哪里有父子。

    反正离她远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

    可是接触了可爱乖巧的六皇子之后,对于他面对的种种不公,她就很气。

    崔硒道:“他也只是个凡人,对喜欢的自然就会偏爱。”

    林琪撇嘴。

    什么都是他有理。

    崔硒垂眸,看她略有些婴儿肥的下巴,手开始痒。

    也真的捏了。

    入手滑腻,弹润无比,端是好捏。

    指尖一点略微受阻,还是有点瘦。

    崔硒微微皱眉。

    林琪愕然抬头,水雾样的大眼吃惊讶异如水波倾泻而出。

    崔硒脸有些热,摆出他惯常的面无表情,淡淡的道:“近来你厨下人换食谱了?”

    林琪摸摸嫩滑如水豆腐的小脸,问他,“胖了?”

    最近好像也没多吃什么,难道都长到脸上了?

    “挺好,你太瘦了,”崔硒转身,借着拿水壶的空隙,散了热度。

    待到把杯子摆到林琪跟前,他已恢复如常。

    林琪并没有怀疑什么,还问他,“你的那个庄子远吗?要是不远,守完岁,我和奕哥儿也跟着过去玩两天。”

    “只是今年,六皇子要一个人过节了。”

    因着同情,林琪心里总是记挂着他。

    她忍了忍,没说把他一并带去的话。

    崔硒目光微转道:“他不急在一时。”

    林琪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深意,以为他指的事等六皇子大了,可以出来开府时,还点头。

    又坐了会儿,喝了完水,定了去庄子的事,林琪便要回去。

    崔硒送她出门,回来时遇到张掌柜,

    张掌柜跟着他一路回了小院,进屋之后便道:“怎么样,林娘子答应了?”

    崔硒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书卷,遮住半边脸。

    “她不同意?”张掌柜惊讶。

    崔硒不语。

    “你倒是说话呀,”张掌柜着急。

    崔硒见他一副定要问个结果的样子,便搁了书,道:“我没说。”

    “多好的机会呀,怎么不说呢,”张掌柜失望。

    崔硒重又拿起书,才刚转好的心情又糟糕起来。

    哥哥什么的,他真的不想当。

    没过几天便是交年。

    往年这个时候,宫里都要提前预演元宵节赏月庆典,但是今年大皇子的尸首迟迟没有寻到,官家的脸色益发阴沉,贵妃镇日啼哭,如今只靠参汤吊着。

    皇后和三皇子等人便是狂喜,在这个时候也要缩着脖子,表示深切悲痛。

    能够主持操办的全都当做没有这事,皇宫内外自然没有谁不开眼的提起。

    交年过后,便是除夕。

    皇后小心翼翼的请示,今年是否只是摆个家宴便好。

    皇帝对这个自己病了,也只是假惺惺走个过场的皇后很是冷淡。

    他摆手,丢下句‘看着办,’就带着练大字的六皇子去道观。

    皇后用力捏着手指,露出温婉端庄的笑容,恭送。

    随着除夕的临近,林琪也越发焦急,崔硒说遐叔年前就回,可到了今天却还没有动静。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也一片安静。

    有明白的朝臣们一早吩咐家里,新衣不许太过花哨,晚上不得燃放烟火,不得点灯挂彩,迎来送往的酒宴一律免了,年夜饭也要清淡,最好与斋饭类似。

    有那糊涂的,倒是随意,可没等入夜,名单便摆在了皇帝的桌案上。

    皇帝逐行看过,点点其中一行,笑道:“这个年,他们过得倒是很开心啊。”

    来喜抬眼,见皇帝虽然笑着,眼底却一片寒意。

    他极快的扫了眼,皇帝手指划过威远侯府单家,又点上金家。

    来喜忙垂下眼,恭谨的低下头。

    金思远任职户部,近来十分活跃,府里常有同僚拜望,那位已然投靠三皇子的孟大人,更是其座上宾。

    皇帝细细看了一遍单,搁下后冷哼一声。

    来喜挺直脊背。

    也不知是接连的两次患病让官家有所感悟,还是大皇子的事情让官家痛下决心,这一个月来,他处事风格大变。

    早年的以诚待人,以真心换真心的宽厚,早已荡然无存。

    而今他更相信私底下调查得出的结果。

    入夜,皇帝与皇后以及几个位份不高的嫔妃,外带两个皇子和一位即将远嫁的公主用过家宴,便去了芳菲阁。

    皇后望着皇帝头也不回的身影,命人都散了。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她才卸下脸上的端庄,露出压抑多时的得意和畅快。

    多少年了,从姐姐到她,头上始终压着安娘子这座大山。

    姐姐的儿子,她的女儿,在这位痴情帝王眼里连大皇子的半个指头都不如。

    姐姐气性大,忍不了,早早就去了,她能忍得,也能让得,老天终于开眼,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五百三十六章 又复生

    皇帝一路疾行来到芳菲阁。

    此时阁里的灯火熄了大半,仅有西边两间还有亮光。

    皇帝示意宫人莫要出声,来喜上前撩了帘子。

    皇帝迈步进去,没走到次间,便听到贵妃轻轻的叹息。

    烟霞和烟翠正在劝她,但效果实在微弱。

    皇帝听了两句,撩开帘子。

    烟霞正对着门口,看到皇帝忙不迭见礼。

    背对的皇帝的烟翠和手肘支着桌几的贵妃也都反应过来。

    皇帝微笑的摆手,又过去拉了贵妃起来,笑吟吟的道:“说什么呢。”

    贵妃知道皇帝近来烦心事极多,不想让他为自己小情绪担心,便道:“也没什么,就说家宴呢。”

    她半开玩笑的道:“没有我,娘娘很开心吧!”

    皇帝拉着她的手轻拍,道:“没注意,你不在,祥儿也不在,我心里难受,只坐坐就出来了。”

    贵妃顿时通体舒泰。

    其实早在看到皇帝的一瞬,她就知道是这样。

    往年这个时辰,也只是才刚开席而已。

    贵妃让烟翠把温在小炉子的晚膳拿来,道:“烟翠做了点群仙羹和太平毕罗,这会儿吃味儿正好。”

    说着话,她为皇帝盛了碗羹。

    皇帝笑呵呵的接过,与贵妃对桌而食,好似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喝过消食茶,贵妃与皇帝在里间闲谈。

    贵妃终究还是没忍住,轻叹着道:“也不知这会儿祥儿在哪儿,晚上可能安稳吃上顿饭。”

    “会的,”皇帝挽着她的手,道:“这些天我做足了姿态,只要祥儿谨慎些,便没有危险。”

    贵妃也知道皇帝为了稳住这些人,做了好多工夫,不过事关儿子,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心。

    她依偎在皇帝身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显出几许忧色。

    夜很快深了,辛劳一年的小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果子喝着小酒,烤着栗子,等待新的一年。

    皇帝年纪不饶人,很快显出疲乏。

    芳菲阁的灯很快熄了。

    这几乎就像个讯号,偌大的皇宫从这里快速辐射到全部殿宇。

    很快,这个浑身发光的巨兽便蜷伏在黑夜里,静静的等待新一年的到来。

    城中惯常停船的码头,船主吆喝的催着船客赶紧下去,嘴里念叨着赶紧回去团圆一类的话。

    底层的船舱一角,韩远之机警的守在边上,随着船客的陆续走出,他示意温大郎扶着略显蹒跚的大皇子过来。

    待到最后一波船客出去,三人夹在其中,随着一块摇晃出去。

    船主遥望了眼,眼神跟温大郎一碰,便快速分开。

    他扭过头,招呼等边上的人力,快些把货卸了,又肉疼的念叨白花了好些银钱,怨念的压榨要他三倍工钱的人力。

    人力们充耳不闻,个个迈开步子,飞一般的奔跑在仅有尺许宽的搭板上,精力十足的吆喝着把一袋袋货物抗到货仓。

    有人板着脸孔,大声计数,大家都盯着自己手里的签子,生怕漏算。

    这种情形之下,没有人会注意几个佝偻着身子,落魄不已的穷鬼。

    三人很快从人流不断的码头离开,左拐右转,从一条巷子拐到另一个。

    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才钻进一家窄仄的小巷。

    翌日,正旦日举行的大朝会上。

    皇帝高坐大殿之上,威严的接待诸国使节。

    三皇子列席右仆射之下。

    几个早前已经与之有过接触,自以为明了未来动向的使臣在参半完毕之后,都略带恭敬的朝他略一颔首。

    三皇子一一回礼,姿态优雅,神情自若。

    皇帝冷眼看着他作态,心里冷笑不止。

    这个逆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坐不住了。

    例行召见完事,来喜宣布退朝。

    依照规矩,要有皇子去使臣下榻的驿馆,或是他们在这里的住处去联络感情。

    朝臣们都看向挺着胸膛,早已做好准备的三皇子。

    皇帝表情淡淡的宣布,大皇子会代表他过去拜访。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

    三皇子用力攥着拳头,完美的表情出现道道裂痕。

    朝臣们呆望着皇帝,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

    大皇子不是殁了吗?

    大辽和高丽的时辰听皇帝这么说,都呆了。

    他们一早就得了信,知道大皇子已死了多时,就差寻着尸首下葬了。

    大辽使臣更是前两天便托人送了份堪称传世之宝的明珠给三皇子,意图交好未来国君,当然也有让他美言几句,好早日定下公主下嫁日期的意思。

    殿外,稳健的脚步由远而近,大皇子身着华服,头戴嵌玉高冠,阔步而来。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给皇帝见礼,得了免礼的旨意,才起身立在西边徐仆射下手两步的位置。

    刚好压在三皇子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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