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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琪花玉树-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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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她捂着发昏的脑袋起来,听说顾氏和韩远之都已收拾妥当,她心里顿时不爽,索性犯懒。

    顾氏听说林琪头疼,有些担心。

    小夜过来诊脉,知道林琪半点毛病没有,便跟顾氏说只是吹了冷风,喝些热汤便好了。

    顾氏这才去荣禧堂请安。

    又过一会儿,黄嬷嬷煮了碗浓浓的薄荷汤,板着面孔端上楼来。

    林琪一闻那味道就知道这汤绝对真材实料。

    她起身洗漱完,苦着脸抿了一口,顿觉阵阵凉意直冲脑门。

    她搁了小碗,软软的道:“嬷嬷,我想喝枣汤。”

    黄嬷嬷哼了声,道:“喝完这个我便给你煮。”

    林琪可不想用这个醒脑,只得乖乖认错。

    黄嬷嬷打发门边候着的紫霜,摸着她披散着头发的小脑袋,道:“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不情愿,可你也该为奶奶以后打算,你难道要她下半辈子都这么过?”

    她道:“老爷现在是心里有她,才这么干守着奶奶不动,可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也能这样?”

    林琪翕翕嘴角,想要争辩,黄嬷嬷话锋一转,把她堵住。

    “就算他能,可这府里的长辈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时间长了,那些人见奶奶迟迟未孕,送个通房过来,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一人一个,你想想得多少?那些个妖妖娆娆的,整天就琢磨着歪主意,阴私的鬼伎俩多得很,万一哪个肚里揣了块肉,可如何是好?奶奶又是跟老爷这般关系,真要争论起来,怕也要受欺负。”

    “到时候你也出了门子,奶奶要找谁来帮手?”

    林琪耷拉着脑袋,闷闷找理由,“我又没说什么,那不就是默许了嘛。”

    “那还不够,”黄嬷嬷道:“在奶奶心里,姑娘你是头一位,旁人说话不管用,可你说话,她就是打定了的主意,也会改上几分。”

    林琪噘着嘴,万般的不情愿。

    许久,才含糊的嘀咕,“那也得有合适的机会吧。”

    黄嬷嬷叹气,没再说什么。

    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她已是磨破了嘴皮子,再没什么辙了。

    林琪独自坐在榻边,手指顺着小碗的边缘,慢慢的滑,心里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设,从自己还能活着的日子到顾氏以后的安排,还有韩守奕的将来。

    算来算去,林琪越算心越慌,越算脑子越乱。

    等到最后她索性全都丢开,惫懒的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抱着这个信念,她绷着脸下楼,结果看到只有顾氏一人。

    一问才知,韩远之要教考韩守奕课业,此时已去了前院。

    林琪轻舒了口气,虽然知道那一天是迟早的事,但能晚一点,便晚一点吧。

    吃了饭,林琪便去了香房,她必须尽快制好香牌。

    炮制香料,反复研磨成粉,依次调配,而后捏泥成团,最后制成香牌。

    一块桃核大小的香牌,以林琪的速度,足足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将香牌放在背阴处平置,林琪揉着腰眼起身,准备去匣子里挑几个漂亮的珠子,用来穿绳穗。

    丹霞见她脸色不好,便低声来劝,不想被林琪歪头看得有些发毛。

    大约是太长时间思索身后的事情,林琪危机感重重,本来还想吊着王正琨,让他奋发振作的心思转淡,觉得还是要早些把事定下来,就是不成亲,也要有个名分在。

    第二天,天还没亮,韩远之便离府去大内当值,顾氏觉轻,一点动静便跟着醒了。

    做了会儿针线,等天色开始发亮,她洗漱下楼。

    林琪昨天没去请安,今早也乖觉的起来,跟顾氏去请安。

    韩老太君也习惯了林琪三天两头的这儿病那儿疼,见林琪来了,便说春寒重,莫要轻忽,又说她身子弱,便是不来也不碍的。

    林琪笑着道谢,又说出门前已喝了姜枣茶,身上暖得很。

    韩老太君便笑着点头,又与齐氏说起了庄子上的事情,问是不是往里进些人。

    韩老太君瞧了眼顾氏身边,点头应了。

    夏氏瞧见,心里大怒。

    等到从荣禧堂出来,她便板着来脸道:“老三媳妇,跟我回去。”

    顾氏微蹙眉头,暗忖太太该不会还不死心,想要让她说服老爷吧。

    平氏悄悄瞄了眼面色发青的夏氏,又极快的垂下眼。

    左右自家也捞不得什么好处,她也犯不着惹婆母不悦。

    林琪本能的感觉不妙,立刻侧目朝止儿使了个眼色。

    待到一行人走远,她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不好当,庶媳更难。

 第四百三十二章 宫里人

    将近正午,在林琪都要把脖子伸长之时,顾氏被微澜和止儿两人合力架回。

    林琪大惊,忙叫了人把顾氏扶回楼上。

    顾氏软软的摊在大迎枕里,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如蔫了的鲜花一般。

    曲嬷嬷将她脚上的鞋子去了,褪了袜子,只见两只白嫩的小脚已浮肿成发面炊饼,表层的皮肤紧绷,好似一碰就要破了一般。

    林琪看得脸色煞白,连忙叫了小夜过来。

    小夜一番细细诊治,蹙了眉头问止儿,“奶奶这是站了多久?做了什么?”

    止儿便说从打过去就连座都没挨,一直烧水倒茶,捶背捏肩,所有丫鬟婆子能做的,她都做了,就差没扶着夏氏去净房了。

    林琪气得脸色发紫的在屋里团团转圈,恨不能立时冲去检园,生撕了那老虔婆。

    曲嬷嬷眼圈含泪,拿帕子给顾氏敷脚。

    顾氏疼得一抽一抽,不时细细抽气。

    林琪紧捏着手指,扯了小夜去到楼下没人的地方问她可有让人有苦却说不出的药。

    小夜眨巴下眼,才慢吞吞的道:“有倒是有,只是你确定要下?”

    “自然要,”林琪咬牙,嫡母给庶媳立规矩,她能理解,但也要适度,把人往死里折腾,就是欺负人了。

    小夜带她回自己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个小小的匣子,拿出个小瓶,道:“用这个,起码能折腾她十天半月天。”

    林琪拿了小瓶,阴测测的去找止儿,之后派人去告诉韩远之,把顾氏受得罪原原本本告知。

    傍晚时,韩远之告假回来,瞧见顾氏只能靠躺在床上,连坐都费力,他气得踹翻一张小几,转身出了门。

    林琪忙让止儿跟过去盯梢,回来回禀说他直奔府外。

    林琪有些莫名,还是打算静观其变。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夏氏今天逞了一天的嫡母威风,到晚上有些乏了。

    贺嬷嬷让人备下了热水,扶着她去净房。

    坐在宽敞的大木桶里,她惬意的舒展着身体。

    贺嬷嬷拿着厚厚的棉巾,轻轻的为她抹背、揉肩。

    夏氏被伺候得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次间里,大丫鬟碧云、碧月忙着铺褥暖床,谁也没留意一个人影悄悄的进来,又悄悄的出去。

    而在城东一条不论日夜都极为热闹的巷子里,韩迢之小腚飘轻,满身酒气的晃悠出来,正要招呼自家车子过来,就被人用布袋套住,拖去暗巷。

    韩迢之开始一懵,而后醒神,连忙哭嚎着呼救,奈何家里的车子停靠太远,巷子又太过幽深,即便他喊破了嗓子,也叫不来救兵。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那人便悄然离开。

    韩迢之疼得昏死过去,等醒过来才昏头涨脑的从袋子里爬出,此时周围早已寂静无声。

    韩迢之一瘸一拐的的回了府里,平氏惊疑不定,给他上药的同时,问他是不是跟人结怨了。

    韩迢之满脸迷糊,要说结怨定是有的,他自诩薄有才名,慕其才名的佳人自然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有谁心生妒恨,暗中下手。

    平氏则是想到今天嫡母的那番折腾,该不会是三伯下得手吧?

    平氏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婆母动了他心肝,他便伤她宝贝。

    韩迢之听她说了猜测,撇嘴道:“不会,三哥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那房氏还是和他青梅竹马呢,不也没见他出头。”

    平氏点头,夏氏当初怎么折腾房氏的她可是看在眼里的,三伯那时成日呆在前院,连内宅都不进呢。

    既与前事无干,平氏便瞪眼娇嗔,定是他甜嘴滑舌,惹怒哪位行首的倾慕者,这才招来无妄之灾。

    韩迢之连连喊冤,指天咒地的说自己再老实不过,他又没财,又没权,哪有行首青睐云云。

    平氏做出不信的样子,故意吓他,唬得韩迢之足足半月没敢去风月之所。

    翌日,曲嬷嬷来告罪,顾氏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韩老太君微微皱眉,说了声知道了。

    曲嬷嬷见这屋里竟没半个人问怎么回事,心里一阵不忿,面上却不能显露半点,也不能说半句不对。

    回到听涛阁,她瞧着顾氏的模样,偷偷抹泪。

    雪姣见了,凑到跟前道:“嬷嬷莫伤心,检园那边估计也不好过呢。”

    曲嬷嬷一怔,就听雪姣低声道:“姑娘让止儿下了药,估计这会儿四太太正抓心挠肝的痒呢。”

    曲嬷嬷想到去时没见到四房的婆媳,不由轻笑。

    片刻,又轻拍了下她,微嗔道:“冬日烧炭,本就引人不适,便是痒了也是伺候得人不经心,与姑娘有什么相干。”

    “嬷嬷说得是,”雪姣被打还笑嘻嘻,两人一对眼神,心照不宣。

    四房集体得病,韩老太君不得不打发人来瞧。

    于嬷嬷去过检园,便来听涛阁。

    顾氏靠躺在床上,朝她略欠了下身,歉疚的道:“都是我不好,累得老太君担心。”

    于嬷嬷瞧着她才一天的工夫,脸颊都凹下去了,便知夏氏定是没少折腾她,心里嘀咕着夏氏心太狠,手太黑。

    这不就糟了报应了。

    她面上则陪着笑,看过伤,又宽慰一番,这才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就见亚琴急匆匆的过来,见了于嬷嬷忙快步过来,道:“姨婆,宫里来人,要请三奶奶和林娘子过去说话。”

    于嬷嬷大惊,忙问:“老太君知道吗?”

    亚琴点头,道:“老太君让我过来问,三奶奶那病要不要紧,可能进宫。”

    于嬷嬷叹了口气,三奶奶的脚都肿成萝卜了,便是落地都不成,如何进宫。

    她摆手道:“你先去听涛阁传话,我过去回老太君。”

    亚琴点头,急忙忙走了。

    于嬷嬷望了眼检园,顺着小路,从角门回了荣禧堂。

    韩老太君正和唇红齿白的小内侍顺子寒暄,听到于嬷嬷的传话,她脸微微沉了下,便恢复如常。

    又过半盏茶的工夫,林琪带着丹霞止儿进来。

    恭敬施了礼,林琪跟顺子赔罪,顾氏身不适,去不成。

    顺子表情有些不虞。

    林琪忙笑着说她倒是可以去的。

    顺子矜持的看了她一眼,想到贵妃娘娘请人的因由,少了顾氏并不打紧,便点了头。

    几人随即出了荣禧堂。

 第四百三十三章 见贵妃

    走在安静的游廊里,顺子状似无意的道:“娘子喜好制香?”

    林琪笑道:“小时常随太婆戏耍,见她摆弄香料,便跟着玩,大了也习惯摆弄,久了倒也成喜好。”

    顺子看着林琪秀美又略带几分婴儿肥的侧脸,有些试探的道:“娘子的太婆莫非出自清河崔家?”

    林琪摇头,笑道:“是崔家不错,不过不是清河,而是博陵。”

    顺子点头,心说难怪呢。

    清河、博陵本是一家,她和那位有些相似倒也说得过去。

    解开疑惑,顺子将心思收了回来,既然与贵人有亲,多说两句也无妨,再有那话与韩老太君说不着,倒不妨提点下她,也免得自己差事办砸。

    “前些时候,国公夫人去探望娘娘,说娘子的香末用处极妙,不知如今可还有余?”

    林琪摇头,“荷香姐姐说夫人用着好,我便一并都给了。”

    “这样啊,”顺子有些失望。

    林琪笑说:“不过我想着那香总有用完的时候,这些天又制了些,”说着她转头,示意止儿。

    止儿急忙从游廊的岔口出去,绕着花树,往听涛阁奔去。

    顺子笑吟吟的,对林琪的机灵极为满意。

    几人重又缓步往外慢行。

    走了没多久,止儿便急喘着追了上来。

    众人随即登上骡车,出了府门。

    穿过长长的巷子,又转了几道弯,远远的便能看到高高的宫墙。

    顺子让骡车停在宫墙外的一处空地,拢着才刚塞了个沉甸荷包的袖口,领着林琪下车。

    皇宫大内,重兵拱卫,两人穿过几道层层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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