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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农家记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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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会子的平明百姓哪有身份证的,家家户户只有一张户帖挂在门后罢了。
  如何向家里人,尤其是一家之主的秦老爹阐明自己的想法,自然成了问题关键了。
  琢磨了好多法子,也是无意中发现小小的香叶总是数不清家里的鸡鸭鹅,花椒心念一动,当即找来一大堆之前造房子废弃的木料,打磨光洁后请丁香帮她们穿孔,拿麻绳系上。
  又让香叶在这些个小木牌上一面写上秦字,一面写上数字。挨个儿地给鸡鸭鹅套在脖子里,絮絮叨叨地同香叶说了一大堆的话儿,就手拉着手去找秦老爹了。
  把老人家拖过来,不用花椒张口,香叶已是来来回回地告诉他这样鸡鸭鹅就不会丢啦,别人家的鸡鸭鹅也休养跑到他们家来抢食吃,还欺负他们家的鸡鸭鹅啦!
  秦老爹听一遍两遍的还只是觉得好笑,却不好笑出来叫两个小孙女难过。听到三遍四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赶忙夸奖香叶花椒聪明,好好的表扬了一通,香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花椒看着哭笑不得,又开始反反复复地絮叨上了。
  拉着秦老爹一只鸡一只鸡地看,看小木牌看上头写的数字,叽叽咕咕说到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正犹豫着是不是非得添一把火,秦老爹总算有了些许的反应了。
  捏着小木牌沉吟了良久,又左看右看了半晌,虽然当时笑呵呵地抱着两个小孙女回了屋,可之后的几天秦老爹自个儿又锯了好几块小木牌,还都打磨地异常光洁清上桐油,又时不时地又在纸上涂涂写写的。
  花椒攀着椅子趴在了桌前,就见秦老爹在纸上写了各种字体的“秦”字,还写上了好几排的数字。
  有“一二三”这样的小写数字,也有“壹贰叁”这样的大写数字,还有一排类似于罗马数字的也应当是数字,花椒勉强能辩认出来,却一摸两只脚并不知道是什么。至于最后一排的花码,花椒虽然分不清谁是谁,却知道这是一种民间的商业数字,流传甚广,直到花椒前世南方诸地都仍在使用。
  看着眼前的这些数字,花椒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也就就此丢开手了。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块小木牌,就算在上头画出花儿来,防伪的作用仍是有限的。
  可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聪明才智”,在花椒看来,他们作伪造价的技术相较而言也是半分不差的。
  不说药金假银,不说泥巴的蜡烛、纸糊的靴子。光是吃的就有酒搀灰、鸡塞沙、鹅羊吹气、鱼肉灌水等等手段,甚至于杨梅还能染紫,老母鸡还能插上长尾巴假冒野鸡的。至于各种坑蒙拐骗的骗术,更是多而且多。
  倒是今人大多都是拾人牙慧的。
  至于花椒,她能做的也就是开个头罢了,以后的使用和更新换代,恐怕自个儿是再没辙儿的,还是交给行家来操作吧!
  而大掌柜听了秦老爹的话,明白了这块小木牌的真正用途和起到的作用后,心念一动,不禁笑了起来。
  郭掌柜从大掌柜手里接过小木牌一壁听一壁翻来覆去的看,倒是没有想到秦老爹不但把自己那天的忠告听进去了,还进一步的改良出了这样的一方小木牌来。又想到秦老爹说的小孙女,他同花椒香叶几个已是有些熟悉了,想到几个小丫头的机灵劲儿,也笑了起来。
  虽是因着之前签字画押等等的事项暂搁了下来,可这会子眼见大掌柜仍在摩挲着那块小木牌,想了想,起了话头,朝大掌柜笑道:“我看这法子不错,可以一试。”(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章 感慨

  秦老娘在方老夫人的青云山房用过客饭,告辞出来后就一径回了俞阿婆家,与俞阿婆闲话家常。
  俞阿婆刚刚嗔怪过秦老娘二月二龙抬头前给她家送的白芹竟和敬给府里的一般多:“我都不敢都拿出去送人,要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说嘴呢!”
  又才问了一句姚家老太太的伞寿操办得如何,许氏进来询问夜饭怎么摆,老姊妹两个这才惊觉还未察觉到时间的流转,都已是黄昏时分了。
  可秦老爹与方良四人却直到这会子还未回来,秦老娘一下子就心焦起来了。
  俞阿婆站在门口望着即将落山的日头,心里也有些不安顿,想了想,还是细细交代了家里的小丫鬟,又给了她几个铜子,叫她去巷口的品升馆小心打探。
  这才知道竟又订了桌席面,晚上还有一席酒的。
  俞阿婆放下心来,就拍了拍秦老娘的手,道:“你且放心,这是好事儿呢!”
  秦老娘确实松了一口气的,俞阿婆看着又给她倒了一盅茶,正要继续之前的话题,略一皱眉:“我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经过方才那么一吓,俞阿婆扶着鬓角却只是想不起来,秦老娘一霎时的也记不起来了,俞阿婆的注意力已是又歪到另一桩事儿上去了:“我都忘了问你了,这眼看着都到三月三了,那舒家可来请期了?”
  秦老娘正在回忆俞阿婆之前的话头呢,忽听这话,愣了一愣,才告诉她道:“原先是说二月下旬过来请期的,可家里那会子正忙,特地托了亲家姨娘过来讨口音,估摸着月头上就要来请期了。”
  说到长孙女的这桩儿婚事,秦老娘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个笑容来,又同俞阿婆叹道:“幸好旧年就把莳萝丫头的亲事定了下来,否则这么一搅合,哪里能知道到底是不是良配的,却是要耽误了孩子了。”
  俞阿婆一听这话自是一惊的,忙问:“这是怎么话说的,可是有哪里不妥当?”
  秦老娘就摇了摇头,把家里这段辰光差点被人踏破了门槛的事儿告诉俞阿婆听。
  说起来自打秦家又是买地又是浇筑围墙的,各色谣言满天飞,原本就因着秦家家境殷实,人又长得体面而颇为抢手的秦连凤就更是炙手可热了起来了。
  谁叫秦家这会子适龄又适婚的就只秦连凤一人呢,家里时不时的就有四亲八眷上门来探口风,甚至直接说亲的也不在少数。
  俞阿婆听了这话,也是一皱眉头:“这会子上门的,多一半都是赶热灶来的,却不是良配,还不如缓一缓,晾一晾这锅热油再做打算的。”
  秦老娘就颔首道:“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上去了,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孩子大了,总要人说和,原本她还耐着性子听一听,可越听那话头越不对,要么就是一概不问,只问婚期的。要么就不是打听何时分家,就是探问盖几间房有几多彩礼的。叫她不胜其扰,又不免有些担心。
  好人家不会赶这样的热灶,可存了这样心思的,她这心里头又有顾忌。
  俞阿婆却觉得秦老娘太过操心了,今时不同往日,凭着秦白芹,秦家可是不比旧年了,说不得一年就是一个台阶,不出两年就要改换门楣了。
  秦连凤今年不过十六岁,小小子,又是家里的老幺,即不指着他顶门立户,又不指着他立马就传宗接代,就是到了二十岁上再成亲亦是不碍的。
  而到了那辰光,想挑个甚样的媳妇,可不比这会子容易。
  拍着床沿告诉秦老娘:“这样看来,咱们老五倒是个有福气的,你只管稳坐泰山就是。”
  一句话说得秦老娘啼笑皆非,可到底脸上的笑容只绽出了五分就又收了回去:“只你瞧我,岁数不很大,可记性却是一天比一天坏了,也不知道再过两年,会不会就老糊涂了。”说着就想起了方老夫人和姚老太太:“都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这样耳聪目明,也不知道我往后有没有这样的福气,不给孩子们裹乱的。”
  听到秦老娘说起自己记忆一天不如一天,俞阿婆也深有感触,正欲点头,听得秦老娘提起方老夫人和姚老太太,前者还罢了,后者却是一下子勾起了她之前忘了的话头来了,一拍大腿,已是道:“我想起来了,我方才还想问你呢,姚家老太太的伞寿办得如何,可是风光?”
  秦老娘见她还是这样一幅风风火火的性子,再次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告诉她,道:“自是风光的,举姚氏全族之力办的寿宴,怎么可能不风光!”
  又细细告诉她知道,堂上挂了多少喜幛,堂下摆了多少席面,请了多少宾客等等的话儿。
  俞阿婆听了就在心里盘算了一遍,不住地咋舌道:“姚家老太太可真是有福气。”
  秦老娘就道:“福气也是自个儿挣来的。”说着又把老人家婉拒了白芹壅制的事儿告诉俞阿婆听,又叹道:“所以我说,老太太可得长命百岁才好的。”
  俞阿婆一时也听住了,半晌才道:“我老婆婆在世的时候也说过,积财积物不如积福积善。”
  老姐妹二人一时默默,秦老爹一行四人回来了。
  走路虽还算稳妥,可面上俱已有了两分醉意。
  秦老娘唬了一大跳,忙过来服侍秦老爹茶水。
  方良心里虽明白,嘴里却已是唠叨起来了,问了许氏一大通老两口的起居,又非得叫许氏扶着过来客房,同秦老爹道:“秦叔,我们今天先歇了,明儿,明儿,再说话。”
  秦老爹略一点头,吃了一大碗醒酒汤,又泡了脚擦了脸,酒意已消,又吃了一盏俨茶,觉得脑子清明了起来,才将揣在怀里的一大卷合同银票取出来交给秦老娘保管。
  秦老娘应了一声,催了丈夫赶紧歇了,就要收起来,哪里知道合同里还卷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倒是唬了一大跳,秦老爹就告诉她:“这是定银。”(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准备

  秦老娘一头雾水,秦老爹也颇为感慨,却是没想到大掌柜郭掌柜竟会这样爽快的拿出这么一大笔定银来。
  他倒是看到大掌柜向郭掌柜示意了,随后就见郭掌柜一点头,已是了然地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一叠银票来亲自递到他的面前。
  就听大掌柜道:“依我看来,您这壅白芹,人工肥水就不是一笔寻常开支,这五百两银票就算定银了,也好备不时之需。”
  不过秦老爹并不知道的是,当年八仙居刚刚起步的时候,为着收货,大掌柜也是给农户预支过定银的。
  那些个农户拿了这笔银子,不但心定了,还可以作为生产之用。肥水人力都舍得下本钱了,货品成色自然也就上去了,却是一举数得的。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八仙居早就有了固定的货源,倒是多年没有再预支过定银了。
  这会子一口气拿出这五百两银子,也是大掌柜仔细思量过的决定。
  虽说之前的白芹就算以那样的速度运到京城还是难免腐坏,二百六十斤的白芹只筛检出了不到二百斤。可大掌柜却知道,若不是有秦家那般精细的处理过,损耗程度怕是远远不只这个数儿的。
  这趟过来又细细看了一回秦家打点出来的壅制白芹的园子,绝对是花了心血的,耗资也绝对不菲。
  心里自然放下心来。
  他们虽然出不了什么力,却也能出钱叫秦家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壅制白芹。
  而大掌柜的用意,秦老爹略一思量,已是明白过来了,也不推辞,直接走到一旁,铺陈开茶几上的笔墨纸砚,给大掌柜写了一张收条。
  郭掌柜看着微微一笑,大掌柜也在心里暗自点头,又和秦老爹商议起了那方小木牌来。
  最后索性先支给秦老爹二百两银子,请秦老爹筹划此事。只有一则,他们八仙居的名头亦是要印上去的。
  秦老爹本就对这一方小小的木牌有着别样的感情,也不推辞,至于大掌柜的要求,自然也没有异议。
  二人说定,又补充了一份合同。
  这会子,这两份合同俱已在秦老娘的手里了。
  秦老娘虽识字不算太多,可合同还是看得懂的。
  看完后,将合同银票俱都收在了包袱里,不知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吁了一口气,就听到已是昏昏欲睡的秦老爹突然睁开了眼睛,道:“明儿把银票给方良,让他想想办法,帮我们换成金子。”
  秦老娘忙应了一声,她知道丈夫因着打小的经历,并不相信银票,总觉得没有金银这样的硬通货来的安心。所以这些年来家里积积蓄蓄的,但凡存了点铜子,就都让方良帮着换成金银了。
  翌日一早,秦老娘同方良一提这事儿,方良已是拍着胸脯道:“姨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早饭都未顾得上吃,就护着银票带着秦家兄弟两个出门去了。
  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方良与秦家兄弟就带着一块寸金两锭金锭回来了,当面与秦老娘做了交割,方良就一径去找秦老爹,兴兴头头地告诉他:“秦叔,这些天我已经在庄子里种了五亩地的水芹种苗了,听了您的话,控水薄肥,这两天日头又好,节间果然长得又密又壮。”又问秦老爹:“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老爹就呵呵笑道:“既是长得好就行了,这回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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