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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农家记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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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余几个房头,像是杜氏同秦连熊那边,根本没觉得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只是家里三个皮猴狲实在是太过顽劣,家什甚的都得以结实为主才成。
  沈氏同秦连龙那边,也只是应了香叶的要求,给她弄了几扇漂亮的窗棂罢了。
  至于罗氏同秦连豹那边,因为花椒的坚持,罗氏最后还是败下了阵来,答应让花椒同茴香分住西厢房,于是也就只将西厢房好好规划布置了一番。
  终于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了,花椒自然欢喜不已,同莳萝眨了眨眼睛,两姊妹就将房间分配好了。
  西厢房一明两暗三间房舍,明间就做了姐妹二人的书房,莳萝住了南次间,花椒住在比较靠近正房的北次间,好让罗氏好歹安心一些。
  打开大门,花椒牵着茴香径直往北次间去,先把小枕头摆在了已经铺好了被褥的小小围子床上。
  香叶也跟了过来,点了点床挡板,道:“椒椒的床和我的床一模样,就是挡板不一样,我的是桑葚山鸟,你的是石榴八哥。”
  花椒不住地点头,嘻嘻地笑:“待会让大姐过来看。”
  待茴香顺手点燃了花椒卧房里的油灯,三人鱼贯而出时,就看见舒妍舒妙正在不住地打量着明间的布置,眼底熠熠生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入谱

  明间朗阔,堂前挂着应景的《岁寒三友图》,松叶如星芒,竹叶如墨影,含苞的梅枝疏影横斜,说不出的清绝优雅、逸趣横生。
  长案上供着一盆刚刚冒出花尖儿的水仙花,紫砂的椭圆盆中搁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水仙上头还点缀着五福梅花形状的红纸圈儿。
  当地放着一张梨木案面的大书桌,又配有两张高度不一的圈椅,圈椅上搭了大红团花的棉布坐垫。
  桌面上虽还空空如也,南北两侧的多宝槅子上已经摆上了花椒的袖珍玩具。
  舒妍又跺了跺脚,看着地面歪了脑袋。
  两侧房门上悬着大红团花的棉布帘子,今儿天气晴好,外头阳光明媚,更衬得桑皮纸糊的窗户白净地透亮,屋檐下挂着的崭新的大红灯笼更是红的炫目。
  明明是雪后的冬日,却根本没有感觉到寒风的刺骨。
  舒妍微张着小嘴,忽的发现花椒家同自家好像大不一样。
  只一霎时的,她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忽的低头看地,想起婶娘曾经提过一回,说是秦家的堡墙不但是以糯米汁浇筑起来的,就连房舍亦是如此,还有地面,也没有铺就青砖,亦是用得糯米汁。还说这样的地面不裂不破,就是用上一两百年,也依旧光整平滑如新……
  正欲蹲下身子好好瞧上一瞧,花椒姊妹三个鱼贯着从北次间走了出来,舒妍的那点儿思绪也瞬间烟消云散抛诸脑后,忙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同她们道:“我怎么觉得好像过年一样。”
  正攥着小手跑过来凑在多宝槅子前看着袖珍玩具的舒妙就不住地点头,头都没抬,就一脸钦羡地道:“二堂姐和五堂妹的屋子好漂亮。”
  舒妍不住地点头,又指着堂前的《岁寒三友图》问着茴香:“二堂姐,这是谁画的,是三叔吗?”
  茴香就点了点头,舒妍眼里刚刚露出羡慕之色,丁香已是得意地道:“我们家前前后后屋里挂的所有的画都是三叔给画的,我们小字辈屋里挂的都是岁寒三友,可都不一样,尤其是这梅花,”
  丁香说着就蹬蹬蹬的跑过去站在长案边,却没有拿手去指墙上的画,只是告诉舒妍:“这幅上的梅花就是疏影横斜,还有的上头或是老干新苞,或是瘦枝疏花,都画的可好了。”还道:“上回大舅过来看到三叔作画,也说竟然不知道三叔的画竟这样好呢!”
  香叶听着就重重地点头,还道:“三伯给小叔屋里画的《金鸡**》也可漂亮了,那大公鸡就和活的一样!”
  舒妍已是听的有些愣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岁寒三友图》,不由喃喃地道:“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花椒几个看着就都笑了起来,丁香更是道:“怎么不能去看,待会得空了,就带你去。”
  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日昳时分,直到暖房宴散场,花椒几个也没找到机会带着舒妍舒妙进内宅好好逛一逛。
  宾客们都知道秦家择了申时祭祖归火,所以宴席散场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开了。
  舒妍舒妙也只得跟着顾氏小姚氏家去了,丁香就悄悄安慰她们道:“等过了小年,我让大哥去接你们过来玩儿。”
  舒妍舒妙不住地点头,舒妍还伸出手指头来要同她拉钩:“二表姐可别忘了。”
  而这厢秦家送走满堂的宾客,阖家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宴席的收尾工作自有老舅公老舅婆帮着料理,家里又开始忙着打点祭祖事宜。
  秦家的祠堂坐落在整个宅院的东南角,说起来算是这么多院落中最为宏大精美、蔚为壮观的建筑了。
  即便隔壁的书院是二进二层的建筑,却也远远不及祠堂来的庄严肃穆。
  可说到底,也不过是砖木结构、单檐硬山顶,以粉墙黛瓦灰调子为主的水乡传统单层民居式的建筑罢了。
  坐北朝南,三间二进的祠堂,依次为祠门、享堂和寝堂,通面阔六丈有余,通进深八丈有余,脊高三丈。
  祠门上挂着“秦氏宗祠”的匾额,享堂朝南开着三组双开的大门,明间上方挂着“耕读传家”的匾额。
  不但规制不高,也简朴无华。
  别说雕梁画栋、锦楹绣枋,就连石刻砖雕木雕也极其少见,只能说用材比较讲究,庄重古朴。
  再有一个,因着地势的缘故,两进院落一进高于一进罢了。
  别说比不上姚氏一族重檐歇山式的支祠,就连周氏一族精雕细刻了诸多砖雕石雕的祠堂也远远不及。
  可秦家人却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用在莲溪旁画地祭祀,祖宗的灵位也终于有了安放安息的所在,秦老爹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花椒跪在还飘荡着木头和桐漆味道的祠堂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祖辈画像,还有供桌上供奉着的一叠又一叠的新做的排位,听着耳边传来的或呜咽或抽噎的哭声,看着斜前方秦老爹哭到佝偻的背影,正前方被姚氏杜氏搀扶着默默恸哭着的秦老娘的背影,却不觉伤心,只是有眼泪滑落在面前的地面上。
  花椒手背贴着额头,手心触地,伏在了地面上,任由眼泪滴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祠堂里的哭声渐弱,秦老爹才在秦连虎秦连熊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分列两侧的男女也依次站了起来,又诵读焚烧祭文,祷告过后,秦连虎才亲自捧出笔墨,秦连豹则捧出了还差最后一步就能修撰完成的族谱。
  秦老爹站在案前,缓了良久,才执笔,在族谱上按着早就预留的位置,一笔一划,添上了阖家老少的名字。
  花椒这一干小字辈还则罢了,只是站在当地踮着脚尖探着脑袋不住地观望。
  毕竟这在寻常人家新生子孙必行的“报丁”、“入谱”两道程序,在秦家还是头一遭,自是有些好奇的。
  可嫁入秦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行过庙见礼从来不曾入谱的姚氏妯娌,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列入族谱之中写在丈夫旁边,身侧有儿女,名下还有出身和进门的日期,尤其姚氏和罗氏,已经忍不住哽咽出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拒绝

  生有惦念,死有归宿。
  自此以后,他们就再不是有家无族的伶仃之人了。
  姚氏擦干眼泪,安详恭敬地垂手退出祠堂。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最后的一束余晖洒落在天井一角,地面上有浮沉散漫,寒风顺着祠堂大门微微翘起的檐角钻了进来。
  姚氏转身站在当地,深吸了一口气,清透的空气让她打心底通透了起来。
  定睛看了看正站在祠堂门内的袁氏母女,轻手轻脚上前,笑着小声同袁氏打了个招呼,正要迎着她们母女进入祠堂,却在袁氏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难掩的踌躇和焦虑。
  姚氏微微一愣。
  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对于自家今天的入宅礼来说,祭祖归火,安奉祖先香火,自是重中之重。
  而整套仪式下来,入谱又是功德圆满的收尾一环。
  可有“入”,就有“出”……
  她也为人妻为人母,袁氏的心情,自然能够理解。
  伸出双手握了握袁氏紧紧拽攥在身前的冰凉双手,朝她报以安慰的一笑,才转过身去,却错过了袁氏眼底的一丝怆痛。
  而随着袁氏跟在姚氏身后,缓缓步入享堂,花椒也看到了袁氏面上难掩的五味杂陈。
  不过同姚氏一样,花椒也颇能理解袁氏此时的心情。
  虽然秦老爹同秦连虎诸人考虑红枣姊妹的心情之后,决定不在她们面前祷告祖先,将秦连彪出族。
  可这却是事实。
  在他们阖族名字被载入族谱的这一刻,秦连彪也在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被宗族厌弃,革出祠堂,永不归宗。
  虽然知道这是秦连彪咎由自取的结果,可不管之前怎样,真正走到这一步,饶是花椒,这心里头也并不好受。
  遑论袁氏。
  花椒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视线不禁落在了低头垂手的红枣姊妹身上,却忽的听到袁氏拦住了正欲下笔的秦老爹:“族叔。”
  就见秦老爹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袁氏身上。
  花椒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袁氏身上,就见她脸色已然煞白,却是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颇有些诧异地朝袁氏看去,袁氏却喃喃无语。
  秦老爹看了眼秦老娘,就搁下毛笔,温声问道:“是不是有话要说,不妨事儿,有甚的事儿,你尽管说就是。”
  干涩喑哑的声音,叫花椒忍不住心底抽痛。
  低头垂手的袁氏嘴唇翕翕地动,却只是说不出话儿来。
  秦老娘看着她伶仃的身形心下发酸,正要走上前去安慰她一番,就见袁氏抿了抿唇,一鼓作气地道:“族叔,族婶,能不能先别给我家石榴上谱……”
  这话一出,所有人俱是面面相觑。
  花椒下意识地朝石榴看去。
  就见低垂着头,始终看不清面目的石榴瑟缩了一下,半个身子藏在了红枣的身后。红枣却是一脸的震惊,看向袁氏的目光满是不解。
  秦老娘半晌才反应过来,看了看秦老爹,又看了看姚氏,看着大伙儿眼底的惊诧,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不禁看了石榴一眼,快步走了过来,握了袁氏的手压低了声音问着她:“是不是出了甚的事儿?”
  袁氏却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手,只觉得秦老娘温暖干燥的双手好像一下子烫进了她的心里,叫她下意识地想要逃。
  可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沙哑着喉咙道:“没,没出甚的事儿,我只是,暂时不想给石榴上谱。”
  “可这总有原因吧,好好的,你怎的会这样想的!”秦老娘不能理解。
  可石榴又在场,有些话,她不能明着说出来叫孩子伤心。
  石榴同茴香同岁,今年也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虽然平日里闷不吭声,可心里必已是晓事儿了。
  而不光是秦老娘,阖家都不能理解袁氏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毕竟石榴虽不是袁氏亲生,可这几年来,袁氏到底是如何对待石榴的,阖家自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虽不是亲生,却有养恩。
  何况他们务本堂秦氏一族,虽也同世上的宗族一样忌讳混淆家族血统,却是为着子孙后代繁衍计,并没有甚的异姓不能乱宗的说法。
  就算是收养的,入了秦家门,就照样是他们秦家的子嗣,只需在名下添注一笔既是。
  何况,按着袁家的打算,是预备留下红枣招婿,以延续香火的。
  如此一来,石榴虽然作为长女,却不涉及承嗣问题。
  她的入谱,并不会给袁氏带来任何问题,自然谁都闹不明白袁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说只因石榴是抱养的,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身为母亲的袁氏会有的想法,这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袁氏却坚持己见,问她原因,却是沉默。
  天井中的那一束余晖,已一点一点的被灰暗吞噬,有枯叶被打着旋儿的劲风吹落天井。
  祠堂里就有了片刻的沉默,只有供桌上的烛火在跳动。
  还是秦老爹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袁氏,最后拍板:“这事儿暂且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
  袁氏猛地抬起头来,嘴唇微张,就见秦老爹已将族谱阖上。
  ……
  当晚,袁氏并没有像帮着秦家打点暖房宴的乡邻们一样,留在秦家吃中午宴席剩下的烩菜,而是自祠堂出来后,就领着女儿们回了自家。
  只不过袁氏这两年来在周家湾一向默默无言,与乡邻们也没有甚的往来,倒也没有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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