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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农家记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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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椒四个已是嘻嘻笑着越过他们跑到前头去了。
  人勤春来早,今年刚过正月半,三茬白芹还未起收出货,家里头就又动了土,开始建造宅院。
  只正院后院祠堂书院的都先放一放,阖家的主张,是先把最西头的西群房建起来。
  因着寻的工匠帮工还是旧年那一拨人,大伙儿早已默契,俱是一条心,又人多力量大,所以不到二月下旬,一排明五暗十的砖瓦房就建了起来,阖家搬过来之后,就开始正式推屋立宅。
  一口气忙忙碌碌到现在,后院五间院落已经基本完工,前院的正院也在几天前上了梁,只剩下木匠的扫尾工作了。整座宅院就剩下东西跨院还在建设当中,想来年前应当就能够入宅了。
  秦连凤听的不住地点头,只刚问了两句与旧年起屋样图上有所改动的细节,兄弟二人已是进了西群房。
  虽然秦家阖家暂且住在这西群房里,可实际上,西群房是秦家特地划出来,为着以后安顿收养孩子准备的所在。
  按着起屋样图,其实是应该起上三排明五暗十的砖瓦房的。
  只暂且用不到这许多的房舍,其余空地就种了些瓜菜,最南头临着堡墙则是搭了一整排厨棚。
  正是日跌时分,日头刚刚偏西,帮厨的妇人们还未开始生火做饭。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或是挨垄挨磨,或是劈柴打草结,正在做着饭前的准备工作。听到秦连凤回来的消息,都纷纷迎了上来同他打招呼。
  不是打量他惊呼已是大小伙儿了,就是打趣他甚的时候吃他喜酒。
  听的秦连凤落荒而逃,一溜往里跑。
  秦老娘同姚氏妯娌已在门口候着他了,秦连凤长到这样大还是头一回出远门,一走又是九个月,别说秦老娘了,就是姚氏杜氏一干当嫂嫂的,都惦记得不得了,现在总算回来了,自然喜出望外,不禁围着他嘘寒问暖关心个不住。
  秦连凤却有些吃不消了,抬眼四顾,看到坐在堂屋上首的秦老爹,忙喊着“爹,我回来啦!”
  就窜到了秦老爹身边。
  秦老爹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确实长大了不少,只是好像没见长进,这性子还是一样的毛躁。”又问着他:“是不是把你崔叔扔在半道上了?”
  ……
  被秦连凤扔在半道上的崔大郎虽然很快就再看不见秦连凤的身影,不过那厢秦连凤刚过见到爹娘,这厢他也已经坐着马车到了周家湾了。
  透过车窗往外望去,饶是崔大郎走南闯北,这两年又频繁来往周家湾,今年更是在秦家过的年,也不禁有些失神。
  他是今年正月底,护送着最后一批三茬白芹离开的周家湾,算起来至今不过半年光景。
  那时候秦家的西群房正在立柱,门口的莲溪早在旧年年底就完成了清淤筑堤,功德碑也已经修好,又赶在年前祭祖立碑,那几天,整个周家湾欢声笑语,比过年还要热闹。
  刚翻过年,秦连龙又买了好些苗木回来,就等开春后移栽在溪埂上,护埂固土。
  却没想到不过春夏两季的生息,打眼看去,沿溪郁郁葱葱,已有大家气象。
  崔大郎不禁暗自点头,秦连虎兄弟三个已经在堡门前等候了。
  半年不见,原先一向称兄道弟的四人站在堡门前自有一番契阔。
  只是如今在这称呼上头,不免叫人有些尴尬。
  尤其是崔大郎,比忽的就小了一辈的秦家兄弟还要不自在,不禁苦笑道:“各论各的,各论各的,咱们平辈之交。”
  忽的一眼看到了码头旁的建筑,不由好奇道:“那是水碓房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磨坊

    不管东西南北,其实在乡间的庄户人家来说,砻谷、舂米、磨面就同日常的扫洒炊洗一模样,也是最为平常却必不可少的家伙活计。
  又因着家里的壮劳力要忙活田间地头的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略有农闲,还要出去苦钱补贴家用的缘故,所以挨砻挨磨的活计,大多就都落在了各家各户的妇孺身上了。
  虽然崇塘镇上也有好几家水碓磨坊开门营业,清早挑着一担稻谷进去,甚的都不用管,更不用出力,通常下半晌就能担着一担白花花的大米回来了。
  可人家磨坊的主家也是要生活的,辛辛苦苦舂米磨面,成天灰头土脸的,自然要收工钱。崇塘磨坊的惯例,或是二十斤大米抽一斤,或是按着行情讲好市价。
  富裕之家或许不计较这几斤米或是几个铜子儿,寻常的庄户人家却是无福消受的,只能自己出力。
  可往往舂米,先要将稻谷上砻去皮,用风车或是人力将砻糠扬出,再将谷粒倒入踏碓之中,一下又一下,成百上千下的连续不断的舂打才成。
  当踏碓里的谷粒约有三分之二已经脱去米糠成米的时候,便开始筛米,筛一遍,再继续舂,舂了筛,筛了再舂,最后将米筛净,才成了白花花的大米。
  这是体力活,也是相当繁琐的活计。若是村里建有水碓的人家还好些,若是只有踏碓,通常光是一个舂米,一石稻谷,就得两个人来回不停地踏上三四个时辰方能成。
  磨面就更是麻烦了,一人喂磨,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将麦子喂进磨盘,一人推磨,磨出的麦粉,同样得一遍又一遍的过筛才成。
  通常两三个时辰,也磨不出半石面粉来。
  好在丁口少的人家,舂一次米,磨一次面,基本上也能吃上个五六七八天的。
  虽然挨一次砻或是挨一次磨,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似的,胳膊腿哪哪都痛,一痛就是好几天,再等刚好利索,就又得挨砻挨磨了。
  可民以食为天,再痛再累,总得吃饭。
  而且这还是丁口少的人家,像秦家这样人丁兴旺的大户,挨砻挨磨,更是三天两头的事儿。
  不过与旁人家大不相同的是,秦家的男人们一力承担了舂米磨面的活计,只有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同意妇孺们打个下手。
  而且不比整个周家湾虽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石磨,砻和踏碓却是阖村共用。秦家因着秦老爹心灵手巧的缘故,自家就有自家做的虽然简陋却颇为实用的砻和木勺水碓。
  想甚的时候用就甚的时候用,赶上夏收秋收的,更不用去排队。
  按着家里头之前的打算,磨坊碾房必不可少,却也只是打算在作为副业大院的西跨院里置上砻磨水碓的。
  不过旧年一冬的收益着实不错,自家白芹的纯收入,再加上钱德隆白芹的抽成,盘算着修建两座这样的宅子都已是尽够了,秦连豹与兄弟们商议之后,就从秦连虎那支了一笔银子去置办书籍。秦连熊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再多置办些族产,负责宅院督建的秦连虎秦连龙虽然没想过要修改起屋样图精雕细作,却也在盘算着怎样“花钱”。
  夜里头踏碓的时候,忽的就想起了自家为什么不也弄个水碓磨坊。
  如此一来,他们也能从挨垄挨磨的体力活中脱身出来了。
  有这工夫,完全还可以去做些旁的事儿。
  却是云集响应,阖家俱是赞同。
  又想着索性要弄,就弄个大的。
  秦家之前用的木勺水碓虽然用水量很少,也不用立式水轮和大转轴,仅需碓杆、碓头、石臼就成了。
  在碓杆最上头绑个大木勺,水注入木勺,水满后即失去平衡,抬起碓头到三尺高度,木勺中的水覆出,碓头冲击石臼里的稻谷开始舂米。
  只这样的木勺水碓虽然不费工本,可效率也低,也就够自家一家舂米的。
  而崇塘镇上常见的高头的立式水碓,虽然原理一样,但需要水从水轮上头给个冲击的力量,才能使水轮转动。
  如此一来,就得修水坝、建前池才成。虽然水轮转动快,出力足,但造价太高,而且得有大动作。
  毕竟是在莲溪上拦溪筑坝,这可不是普通的开河筑堤,恐怕是得召集沿溪村落协商而成的。
  所以思来想去,秦家最终打算在家门口建一座卧式的水轮水碓,也就是秦连虎所说的水轮三事儿。
  虽然也要修建机坑和闸门,但不用修水坝也不用建前池,水可以冲击水轮下部产生动力。利用莲溪中的流水,出力也不会小。
  而且除了安装联机碓之外,还可以带动水砻、水磨一起转动。
  虽然造价也不便宜,却是利在千秋的事情。不但能够惠及子孙,也能帮扶乡邻,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一举数得。
  秦连虎就解释给郭大郎听。
  郭大郎虽在莲溪出生,却是在京城长大的,北地挨砻挨磨多用牲畜,却是少见这样的立式卧式的水轮水碓的,他还是在南来的路上头一回长这见识。
  忽的瞧见秦家也在建水碓磨坊,还打算无偿供给乡邻使用,本就好奇的他兴致更甚,不禁走近细看。
  能够建造水碓的工匠和牮屋匠一样难寻,秦连熊打听到三月底,才寻到一老工匠,忙活了四五个月,水碓已经完工一半了。
  郭大郎到底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水碓好似和之前见过的大不相同,大转轴上还装有两个大凸轮。
  好奇不已。
  秦连虎就解释给他听:“这上下两层的木凸轮是分别带动下层水碓和上层水磨水砻的,如果不用水磨和水砻,只需要使用水碓的话,到时候就可以卸去上层木凸轮的三根木齿,上下两层木凸轮就上下分离了,上层凸轮不用转动,水力就可以全部作用在下层水碓上了……”
  郭大郎听完后赞叹不已:“非奇思妙想,不能如此。”
  又转过身去打量堡墙,不禁长吁一口气,心中对于秦家最后的一点忧虑也烟消云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姻缘

    其实原本在郭大郎而言,哪怕幼女已经到了及笄之年,正待字闺中,阖家正在为着她的婚事操着心,却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同秦家结亲的。
  以至于老爷子在他面前明里暗里屡次三番的褒奖秦家和秦连凤,他虽是应声附和,觉得秦家确实当得起老爷子的赞誉,在家人面前也是多有称颂,却愣是没有听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来。
  直到老爷子对着他这个榆木疙瘩实在是憋不住了,才黑着一张脸,直接向他表明了欲同秦家结亲的打算,他这才傻了。
  虽然老爷子也说了,他只是提议罢了,到底儿女的婚事,还得他们当娘老子的拿主意,他这祖父总是差了一层的。
  但话虽这样说,他又如何听不出老爷子的口不对心来。
  秦家如何,他自然没有二话。可秦连凤那小子,虽然论年纪比他的长子还要小,却是一向称呼老爷子为“世伯”,称呼他为“世兄”的,他也一直拿他当小兄弟待……这可是错了辈分的!
  他目瞪口呆。
  老爷子却不以为然。
  不过细想也是,又不是同宗血统,犯了忌讳。
  何况别说方家那样内外十几个房头,族人成百上千的簪缨世家了,就是那些个盘踞乡间的累世大族,相互之间联姻结亲盘根错节,若往深里论,不也是错综复杂不能细考的么!
  可为人父母,又如何能舍得女儿远嫁的。
  一南一北山高水长的,一旦出嫁,他还能年年借着差事儿去探望女儿一番,可妻子老娘若想再见女儿孙女一面,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更遑论同旁人家的姑奶奶一样回门省亲了。
  老爷子却觉得他莫名其妙。
  说他是不是在京城住久了,直把他乡作故乡,以为京城才是他们郭家的根了吧!
  训斥了他一通,还道再过几年,等他告老之后,必是要回莲溪养老的。
  至于子子孙孙,也是要落叶归根的。若是把姑娘嫁在这京里,有朝一日若是自家俱都回了乡,谁替她撑腰。
  他这才反应过来。
  又忽的想起当年若不是有秦白芹从天而降,撑着他们八仙居不但起死回生,还更上了一层台阶。
  他们这些人,说不得早已灰溜溜地悻悻回乡了。
  只,该懂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但一想到女儿要一人孤身嫁到莲溪去,举目无亲,这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他一夜未眠,孩子她娘也是贴饼子似的翻来覆去了一整夜。
  一早上起来嘴上起了一溜燎泡,却是肿着杏仁大的眼睛同他商量,说是男人家在外闯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机缘际遇俱是莫测的。可女人家这一辈子,只守着男人这一片天,偏偏又是个雪花命,飘到哪家是哪家,一辈子也不过就投那么两回胎。
  头一回看娘老子,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只能自家积德积善,菩萨都没办法想。再一回就是看婚嫁了,这上头稍有推板,说不得一辈子就得泡在黄连水里了。
  虽然信得过他们的眼光,却想亲眼见一见孩子。
  老人们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姑娘嫁去秦家,必然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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