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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血指-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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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越强,代价也就越大,一个人日后的功力越强,那他生时所带有的火毒就越强,这几乎已经成了徽羽世家确定继承人的方法,比如徽羽十日,他出生时所带有的火毒,就浓郁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嗯,对了,九日和幻丁的近况如何。”徽羽七日又问了一句。
  “九日依旧是那样,很努力,功力又有增长,大致要与我持平了,幻丁……”徽羽八日停了一下,“负了他生时的火毒,竟比不过一个火毒几乎为零的弟子!”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恨恨的,在徽羽八日看来,先天火毒如此之多,功力却如此之少,无非是不努力的原因。
  “罢了,也不要逼着他,命不在此吧……跟柳墨家那群说梦话的呆久了,似乎,我也有点儿信命了呢……”徽羽七日叹了一句,便道,“你先退下吧,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父亲。”弯腰拱手,徽羽八日便出了门去。
  徽羽七日捧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微微叹气:“柳墨啊柳墨,你那个北土的乱世预言,可不是如此的啊,这一次,到底是谁算得准确呢?真的会如你所言的流纹势衰,四相归一而终化于无吗?”他所不知,四十年后,这一句预言竟全部实现。
  两日后。
  “不好了,不好了!”门被粗鲁的推开,一个下人踉跄着跑进来,对徽羽七日嚷道,“不好了老爷子,流纹领着另外三个家族的冲进来了,他们抓了所有人,要、要杀头啊!我偷偷溜了进来,趁他们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来,快跑吧,老爷子!”
  徽羽七日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跑?有柳墨与上官在,我们能跑到哪里去?既然来了,我还得去供奉圣驾呢。”
  “老爷子,你!哎,他们来了。”下人颓废地道。
  果然,门开,东方七风与几个人闯了进来。
  “呵呵呵,东方兄别来无恙啊。”徽羽七日郎爽的道。
  抓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东方七风道:“得了吧老家伙,都到这份上了还说这种话,待会儿帝主问你时你多说几句好话,我们也替你兜一兜,免罪不敢说,把小命先留下来。”
  “不用不用,犯罪当诛,这点儿骨气我还是有的,走吧,东方兄,原谅我以后不能请你喝酒了,哈哈,以后你一个人喝酒会很寂寞吧!”徽羽七日大笑道,昂首走出了门。
  抽涕抹了一把眼,东方七风啐道:“好个老家伙,你要不死,非喝穷你不可。”
  也急急追了上去。
  而此时,徽羽府的大院内已是一片悲戚,不时的传来哭声,喊声,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要完了,徽羽家要完了。
  当时的流纹站在徽羽八日面前来回走着,时不时气愤的说一句:“军机相啊军机相,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唉!”
  “罪臣不知帝主驾到,接驾来迟,请赐罪。”徽羽七日也在这时走到了近前……
  

  第268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呀!”流纹道,“好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想说的!”
  一边说,一边将当日徽羽八日送出去的战书扔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柳墨七雷,徽羽七日便已是明白了一切,果然,自己一辈子不信命,仍是败了啊。
  “此时,是罪臣一人所为,与罪臣的家人等人无半点关系,罪臣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望陛下明察。”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徽羽七日开口道。
  “父亲!”徽羽八日喊了一声,在转念一想后把将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在手背处爆出了根根青筋。
  “你……你可知此事该当何罪?”流纹急道。
  “罪臣知罪,罪臣愿一人承担。”徽羽七日面不改色的道。
  “承担承担,你担得起吗!我再问你一次,此事可真是由你所为,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徽羽一家?”话说道这份上,任何人都能听出流纹的包庇之意,对于这个侍奉他多年的老丞相与四相之一的徽羽世家,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此事却是罪臣所为,罪臣不愿累及他人!”徽羽七日大声道。
  累及他人,好一个累及他人,他人不仅是跪在地上的徽羽一家,也指他流纹啊!连死,他也不愿帝主惹人非议!
  “你可让我如何是好!”流纹揉着额头的道。
  “帝主,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柳墨七雷突然道。
  “哦?但讲无妨。”流纹道。
  “臣昨日算了一卦,徽羽家,不当灭。”伏近流纹,柳墨七雷小声道,“但是,臣也算出,北土乱世,必将由徽羽而起,极可能,极可能造成流纹势衰的也就是徽羽家族。所以……望帝主深思后再做决定。”
  “不该亡……那意思是,流纹该亡啊!”流纹叹了一声。
  “臣不敢,罪臣该死,望帝族息怒。”一听此言,柳墨七雷立刻跪了下去。
  “无妨,柳墨家一向言真言,何罪之有?那依历法相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呢?”流纹问。
  “臣不敢多言。”柳墨七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守天命的后果是什么?”流纹问。
  “臣不知,柳墨家传承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这种事情发生。”柳墨七雷答,“一切决定,由帝主自己定夺。”
  “由我自己定夺,你倒是推得真利索,我最后问你一句,我大,还是天大!”流纹说至最后,声音已是全场人都可以听到。
  看了一眼流纹,上官八泉对刚才的对话已是猜出了几分,也知道柳墨家的那个预言应该是要实现了,那么说,上官家也……
  咬牙低头半晌,柳墨七雷才泄了气一般松倒,道:“天大。”
  “天大、天大啊……”流纹小声说了一句,“柳墨啊柳墨,我不信天,可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的选择。”
  流纹笑了:“来人,将徽羽七日拖下去,明日午时处斩!徽羽家有旧功,将功补过,扣除徽羽家十年俸禄,即日执行。”
  说罢扬长而出。
  柳墨七雷走到徽羽七日身边道:“对不起……但是,能替上官姐姐做的,我都做了,上官姐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了吧,可惜四相不得联姻,否则上官姐姐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徽羽七日却是对柳墨七雷提到的上官七泉理也未理,只是问了一句:“我死后,徽羽家真的会做那种事吗?”
  看着徽羽七日严肃的表情,柳墨七雷一呆:“是的,如果预言解析的没错的话,会做。”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笑了一下,徽羽七日站了起来,随差役而去,在站起来的时候,对旁边的徽羽八日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选择了,就永远不要后悔,因为,一件事,一旦选择了开头,就再也没有机会选择结尾。”
  头低着,就这么任凭徽羽七日从身边走了过去。
  “爷爷,爷爷你要去哪儿?”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年仅四岁的徽羽幻丁跌跌撞撞的跑来。
  “九日,把你弟弟抱回去!”徽羽八日喊道。
  “是,父亲。”一个年约十几岁的人上前,抱起了徽羽幻丁。
  “爷爷,爷爷。”小小的徽羽幻丁喊道,可他不知,这一次,便成了永别,也不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徽羽家就会变为弑君的“功臣”。
  “不闹不闹。”一个女人接过了徽羽幻丁道,“幻丁不哭,告诉娘,幻丁现在想做什么呢。”
  女人掩着泪,装着平常向徽羽幻丁问。
  “幻丁想做菜给爷爷吃。”小幻丁天真的回答。
  “我看你是饿了吧,走,娘带你去吃好东西,好不好?走喽,去吃好东西喽。”说着,便抱着小幻丁走向屋内。
  就没人感觉这一幕温馨,也没人能哪怕露出一丝微笑来配合。
  看着徐徐远去的女人与小幻丁,四个字猛地跳入柳墨七雷的脑海,眼中电光一闪而过,这四个字,正是江湖名厨!
  可不是只有至念才可以令天预生效吗?难道!
  官兵撤走,三大世家的人也纷纷告辞,徽羽家的人哭哭啼啼的各归原位,唯有徽羽八日仍在原地跪着不起。
  “起来吧,相公,入夜了,别凉了身子。”另一个女人走来,想要扶起徽羽八日,这是徽羽八日的正妻,是徽羽九日的母亲,而徽羽幻丁的母亲,则只是一个妾而已。
  “滚!”徽羽八日猛地一推,将女人推到,徽羽九日连忙上前扶起。
  “没事吧,娘?”徽羽九日问道。
  “没事的,示儿,你先回去吧,娘亲在这里再陪你爹一会儿。”扶着徽羽九日的手站起,女人走到徽羽八日身边,跪了下去。
  “娘……你。”看到此景,知道劝说不动,又感到阵阵凉意,徽羽九日才向屋内走去。
  不多时,夜色完全沉下,繁星满天,星辉点点。
  “回去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徽羽八日道,“你身子骨一直不好。”
  “不,相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女子答道。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父亲他要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徽羽八日憋了半日的泪水终于流下。
  “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追随相公一生一世,支持相公的每一个决定。”女子答。
  “那么,如果我说我今晚要去劫狱,你也会支持我吗?”徽羽八日面露疯狂。
  “是的,相公,我支持,但如果失败了,我会陪相公一起死,如果成功,我就替相公多挡朝廷一秒。”女子答。
  徽羽八日的疯狂之色退去,只是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抱紧女子大哭起来。
  掉落的泪水如天上的星,晶莹闪亮……
  

  第269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黑压压的人群聚在那里,今天是北土军机相徽羽七日处斩的日子,春将尽未尽,对于北土而言却并未如何有暖意,不过空气却湿湿的,弄的人不自然,却很舒服。
  本来流纹已经赐了徽羽七日一杯毒酒,可徽羽七日拒绝,他的原话是,不当众处斩难以服众。
  流纹没来,只是东方家来了两个代表,柳墨家与上官家都是女子,不适合干这种活。东风七风坐在徽羽七日旁边,没人指责或议论他为何和一个死囚犯坐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脱离了世间的一切。
  这一坐,直至皓日当空。
  “父亲,时间到了。”东方八风适时过来提醒了东风七风一句。
  “到了吗?好,八风,把酒拿来!”东风七风道。
  东方八风迟疑了片刻,却终是递过一个酒坛。东风七风接了过去,打开盖子,仰头猛灌半坛,便将剩下半坛给了徽羽七日。
  徽羽七日笑了一下:“每次都是我请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到你这吝啬鬼请我的酒。”
  将酒坛扔起用嘴接住亦是一阵猛灌,半坛辛辣的酒三分流入徽羽七日口中,三分顺着他的衣领流淌,三分融入了咬破的唇中的血液,还有一分飘飞,化作了东风七风脸上的斑驳泪痕。
  “好酒!”将酒坛一甩,徽羽七日大声呼道。
  东风七风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动手吧。”
  刽子手领命,大刀举起,对准了徽羽七日的脖子,而徽羽七日,也是闭上了双眼。
  人群中,几人身上的内力不住颤抖,可终归没有一个人发作。
  也没有人来喊一声,刀下留人……
  本来,今天是一定会有人来劫法场的,徽羽八日也知道,所以,昨晚,他把那些人全都关了起来。
  他没有理会别人说他绝情,别人骂他畜生,他木然的做完这一切,就如同今天木然的勘正刽子手手起刀落。
  他一直木然的站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至行刑结束,他的家人哭着上去收拾徽羽七日的尸体,他才背过身走开,没有掉落一滴泪水。
  他不痛吗?不伤吗?他真的不在乎吗?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谁敢说自己真正明白一个人。他昨晚将效忠于徽羽七日的死士关到一起时,他是否挣扎过?
  没有人会知道了,他自己也永运不会说。一件事,你选择了开始,就再也没有机会去选择结局,只能向着一个看似美好的结局努力,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不是乱世中的人极端,而是他们没有其他话语去反驳乱世的言论。
  人们在彼此沉默间擦肩而过,也许下一个瞬间,其中一个人就会将手中的刀刺向另一个人……
  这便是江湖吧。
  徽羽家不出预料的造反了,尽管流纹皇室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可面对战之徽羽,再多的准备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特别是,对于这件事,东方、上官、柳墨三个家族竟同时选择了沉默,信天命的柳墨家沉默了,战力最低的上官家沉默了,甚至,连一向最为忠心的东方家也沉默了。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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