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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九重薇-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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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巧合,还是有心?是苏莫寒查觉了流苏有异,想拿这个试探,还是他贼心不死,又想在宫内起什么波澜?
    想着苏暮寒死缠烂打袭了爵,早已贻误了最佳时机,如今也不过类似鸡肋,慕容薇唇边的微笑便渐渐化为讥讽。
    九月的边城早已落雪,大雪封山,厚达半米,连鸟兽都寸步难行,苏暮寒纵然有心却也无力。慕容薇到想瞧一瞧,他是否有这个担当,敢在冬季闯一闯白雪覆盖的山路,赶在年前到达边城。
    绿百合已出,今夜的望月小筑旁,大约不会似平常那般安宁。
    慕容薇收了唇边冷凝的笑意,在临窗的大炕上落了座。随手翻起一本杂记,吩咐泡一杯顾晨箫新送的龙团,然后便命璎珞传红豆来见。
    红豆早些时已然瞧见那两盆绿色的百合,心间早留了意。只怕慕容薇传唤,就候在里间替慕容薇绣着手帕等待。
    闻得慕容薇传唤,红豆将针线菠萝一收,掀起帘子过来过来曲膝行礼。她往外面一努嘴,示意自己已然瞧见那两株百合。
    慕容薇阖了手中书籍,由璎珞服侍着卸妆。换了件家常的银红芍药团花夹襦,又将满头秀发打散,由璎珞拿桑叶茉莉水替自己篦着头发,这才微微向红豆笑道:“绿百合不多见,司花坊如何越发能干。是哪位送来的,可曾放了赏?”
    红豆口齿伶俐,一件娟秀的团花绯色宫衣格外合体,她曲膝回道:“是司花坊的谢司正领着几个小丫头亲自送过来,说是郭尚宫今日去司花坊选花,瞧着几盆绿百合好看,吩咐给您和二公主那里各送了两盆。”
    郭尚宫到晓得掩耳盗铃,自己与妹妹宫里都有,却也不显得突兀。慕容薇微笑颔首,听着小丫头继续往下说。
    红豆条理分明,更晓得这绿百合的来历,只笑着回话:“奴婢瞧着绿百合不多见,立时便叫香雪将紫玄月撤下,换了这个摆着。另留谢司正喝了茶,再把一等的红封赏了她,跟来的丫头都得了几百钱,个个谢公主的恩典。”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夜晤

    龙团的茶汤金黄,满含了顾晨箫千里迢迢长途跋涉的心意,香气苦酽里透着独有的回甘,像一曲琴音未绝而余音袅袅。
    慕容薇饮了一口,由着那茶香在舌尖跳动,如同亲眼望见了景迈山上万亩茶园,合着青山迢迢绿水悠悠,那样悠长而又醇厚。
    红豆的对答严谨而又有度,一字一句都恰到好处。
    俨然间小丫头已然长大,没有流苏这个一等宫女挡在前头,红豆照样随着罗嬷嬷和璎珞,将璨薇宫打理得清清楚楚。
    慕容薇赞叹地一笑,欣慰地望了望红豆,缓缓向她问道:“流苏自然出不得面,你可敢应约去望月小筑瞧一瞧?”
    红豆娇俏俏点头微笑,头上的双环髻绑着一对珠花,两束粉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显出少女特有的娇酣。
    小模样坦然而又灵动,红豆再次屈膝应道:“当日公主命奴婢接近流苏,为得不就是今日么?奴婢旁的做不了,也只会跑腿的差事。今夜自然要走一遭,瞧瞧对方使什么花招。”
    素日娇小玲珑的小丫头,言语间到多了几分慨然,慕容薇暗赞自己慧眼识珠。
    再瞧红豆那一身绯色衣裙颜色虽淡,可是灿灿一笑间,颊上两只酒窝深深,更衬得肌肤欺霜塞雪,十分的讨人喜欢。
    “好丫头,一定多加小心,不晓得的事情就往流苏身上推”,慕容薇心内怜惜,更怕她孤身涉嫌,少不得仔细叮嘱几句,吩咐她夜里一定小心谨慎。
    婉拒了慕容薇要找人远远跟随的提意,红豆浅浅笑道:“人多眼杂,若有一丝行差踏错,便可惜了公主多日的布局。奴婢事事留心,公主但请放心。”
    慕容薇听红豆说得在理,也只能叮嘱她早去早回,由罗嬷嬷陪着坐在暖阁里说话,等着红豆将消息传回。
    用过晚膳,红豆便悄悄从璨薇宫的后门出去,只捡着幽静些的小道,挑近路往望月小筑走去。
    湖心亭那一株传递信息的柳树并不陌生,红豆上一次便是依着流苏的说法,刻意将罗嬷嬷已被杖毙的假情报投进了那一旁的暗河,将消息顺利传递了出去。
    如今熟门熟路,红豆手里挑着一盏绘绣白莲的青纱宫灯,月白的软底绣鞋悄悄踏过那些错落有致的甬道,渐渐走进了柳树边。
    朦胧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眼瞅着垂柳在望,红豆轻轻嘘了口气,提了灯笼四顾一望,想要寻找来人。
    “怎么是你?流苏那丫头如何不来?”郭尚宫头戴兜帽,身上披了件暗色无纹的宫衣,黑着灯立在柳树后头。那身衣裳几乎与柳树枯褐的树皮同色,红豆先前不曾瞧见,乍然听见声音,哎哟惊叫了一声,又赶紧掩住了口。
    红豆惊混未定,向郭尚宫行了一礼,唤了声尚宫大人。
    郭尚宫显然不大满意,将眉头轻轻一蹙,低声说道:“流苏如今到敢托大,只指使你们这些小丫头跑腿”
    红豆轻甜的脸上荡起两只酒窝,带了些媚献的笑容:“大公主不大开心,这些日子都留了流苏姐姐说话,她不方便出来。这才悄悄说与我,叫我来取东西。”
    郭尚宫晓得红豆是流苏拉过来的人,也替自己办过几回事,到不大疑心她的身份,只淡淡问道:“大公主又是什么事不开心?”
    红豆眼珠滴溜溜一转,瞧着四顾无人,这才悄悄说道:“今日建安与康南都递了国书,那里头的内容傻子也知道写的什么。大公主为这个心里不痛快,哭了一个下午,流苏姐姐好生宽解,反带累得自己都挨了骂。”
    一句话里半真半假,听在郭尚宫耳中,到也合慕容薇往日的作派。她冷冷笑道:“难道堂堂的太子妃或者宁王妃,都配不上咱们大公主尊贵的身份么?”
    语气间的轻蔑隐约可见,红豆压下心间的怒气,又曲意逢迎道:“公主这些年是什么心思,明眼人都晓得。如今忽然冒出这么档子事,只怕一时接受不了。”
    郭尚宫见一个小丫头到老眉老道地论起这些,不晓得是从宫中哪里听来,到被她逗得一笑。将袖间荷包递到红豆手上,郭尚宫嘱咐道:“把这个悄悄给你流苏姐姐,要做什么,她自然会吩咐你。”
    “是”,红豆曲膝接了荷包,又似方才想起来,轻轻哎吆了一声,向郭尚宫说道:“险些忘了大事,流苏姐姐有句话,想请尚宫大人转告安国王爷。”
    郭尚宫这类人在千禧教中坐到高位,靠的是自己的打拼,并不指着私底下与苏光复有什么关系。
    瞧着流苏如今八字没有一撇,到摆些主子的排谱,唯恐教中人不晓得她与苏暮寒的关系。郭尚宫十分不齿她的为人,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是什么话?”
    红豆脆语如珠,微微笑道:“流苏姐姐想问问,世子什么时候去边城?只怕是如今相见不易,想要制几件鞋袜送与安国王爷路上穿用。”
    “胡闹”,郭尚宫听得眼睛冒火,直恨得咬牙切齿。璨薇宫内若私自流出了男子的衣衫鞋袜,真是天大的笑话,她这个尚宫娘娘也难辞其咎。
    自来见过脸皮厚的,还未见过如此寡廉鲜耻的人。
    郭尚宫待要指责,却又不是对着流苏本人,红豆不过是个替她传话的丫头。再者流苏能知道苏暮寒有边城之行的想法,大约就是苏暮寒本人提及,这么机密的事情能说与她知晓,到似是在苏暮寒心里真有几分地位。
    今日积些口德,便是为来日积攒福气。郭尚宫深深呼吸,压下就要冲口而出的骂人话,只冷冷说道:“这句话我自会带到。到是什么针线鞋袜,说与流苏叫她省省。跟在大公主身边安分守己,好生替主子分忧才好。”
    红豆娓娓应诺,害怕地吐了吐舌头,想要抽身告退。
    郭尚宫见她一双美目忽闪,灯笼映照下姿容十分俏丽,显然对方才的话题很感兴趣,到是心念一动,又唤住了红豆前行的脚步,含笑问道:“你如此替你流苏姐姐上心,莫非自己另有主意?”

第五百二十六章 弄孙

    流苏的主意昭然若揭,便是攀上苏暮寒这根高枝,自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郭尚宫对此讳莫如深,方才一闪而逝的厌恶清晰地落进红豆眸中。红豆连连摆手,似是怕沾惹极大的麻烦,急着将自己撇清。
    红豆笼笼鬓边飞扬的丝发,后退了一步,偏着头认真对郭尚宫说道:“我与你们、与流苏姐姐都不同。不过是流苏姐姐出入不方便,叫我替她跑腿。你们各自图谋什么,与我半点没有关系。这些年蒙主子赏赐,我手中尽有积蓄。只求出了这个门,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红豆像个纯真的孩子,眼中有点点细碎的光芒,像新月的弯芽,轻轻拨动了郭尚宫的心弦,让郭尚宫死水沉沉的心多了一丝柔软。
    望着这个满是憧憬的小姑娘,她轻轻说道:“难得你想得这般透彻,到是个明白孩子。你如今安心做事,我日后便保你心愿达成。”
    红豆轻轻曲膝,向郭尚宫谢恩。瞧着她手里连盏灯笼也无,便殷勤地举着灯笼道:“天色已暗,奴婢先送尚宫娘娘回去吧”。
    “不必,道路虽黑,却是走了多少遍的熟门熟路。咱们各自散去,你好生歇着吧”,郭尚宫心喜红豆的体贴,想着宫内人多眼杂,却不能领这个情。
    红豆应了一声,又是轻轻吐了吐舌头露出笑脸,似一瓣纯真的茉莉绽开花蕊,映得郭尚宫心里暖暖。
    一如盛开的罂粟,可以美到极致,令旁人从不设防。红豆生着一张天真的面庞,却将郭尚宫这样老谋深算的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上。
    慕容薇瞧着红豆带回的东西,脸上霎时变得冷硬。她从头到尾再瞧一遍,轻轻哼了一声,将那张折成四叠的信笺递到罗嬷嬷手中。
    罗嬷嬷匆匆看完,脸色也变得凝重,怒道:“这些魑魅魍魉专会拿下三滥的手段害人,竟挑了太后娘娘千秋圣诞下手。”
    这是要双管齐下的意思,郭尚宫手里的琼脂臣毒会设法施在崇明帝身上,而赶在皇太后的千秋之喜对她老人家下毒,并且拿着苗疆秘药,设法嫁祸到君妃娘娘身上,借机搅乱两国联姻,更挑起康南与西霞的争动。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千禧教依然不放弃任何一个制造动乱的机会。
    依旧郭尚宫的指示,流苏那日只要瞧着寿康宫出了岔子,便赶紧往外传讯,其余的事情都不须经她之手。
    细细思量间,若要寿康宫出事,最容易的得手的自然是白嬷嬷。她随侍在皇太后向畔,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罗嬷嬷心间有些焦急,她凝眉苦思,低低说道:“依老奴之见,还是直接向太后娘娘禀明此事,身边尽换忠心之人,确保千禧教无法下手。”
    纵然可行,却不能拔起萝卜带起泥,往后依旧要每日小心。
    慕容薇缓缓摇头,摆手否定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该将她们一网打尽。”她低低思量了片刻,露出一张清水潋滟的笑颜:“我会禀明皇祖母,却不是阻止事态发生,而是请她老人家配合,演这一出请君入瓮的大戏。”
    竟然想拿着苗疆秘药将君妃娘娘算计在里头,未免有些班门弄斧。慕容薇亲眼瞧过君妃娘娘闻香辨气的本事,知道她绝不肯吃这个暗亏。
    楚皇后曾吩咐慕容薇,改日约了温婉一同去向君妃娘娘请安。虽然两世为人,一想到君妃娘娘是顾晨箫的母亲,慕容薇便有些近乡情怯,迟迟不好意思踏足彤云阁的大门。
    前次的桂花酪,双方合作愉快,都给对方留下了至深的好印象。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携手,慕容薇准备求得君妃娘娘恩典,再演一出好戏。
    桑榆胡同里头陈阁老的府邸,虽没有宫内步步惊心,却添了些寥落之意。
    慕容泠只盼着夏家快些来人商谈儿女婚姻,前些时日却又从丈夫口中得知,夏钰之再领了任务出京。
    细数着最近的日子,夏钰之到有一多半时间不在皇城。眼瞅着归程无期,望望二女陈华东跨院的方向,慕容泠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午后闲来枯坐,慕容泠无时无刻不为陈芝华的婚事发愁。若再拖过了这个年,女儿便满了十八,委实算做大龄,不晓得今年能否攀上月老的红线。
    一颗牵挂儿女之心总不太平,由陈芝华想到陈欣华,慕容泠心里满满的牵挂。
    虽则陈欣华有家书在此,细诉前些时日的有惊无险,慕容泠没有亲眼所见,只怕罗绮有意隐瞒。想要顺流直下扬州,瞧瞧让她牵肠挂肚的女儿,奈何如今江阴风声鹤唳,却又不是时机。
    还有在江阴地带任着太守的两个儿子,如何不晓得忙成什么样子。慕容泠百感交集,瞅着窗外黄叶漫天,心间添了几份萧瑟。
    儿媳柳氏晓得婆母最近有些郁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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