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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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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御医都来了。宫婢们忙进忙出,偶尔端出带血的铜盆。邀月殿前的院子中,慕容玄月茕然而立,墨染的琉璃眸望着天际边云烟半遮的月光。菱唇抿成了一道弧线,眸光幽幽,此刻没有人赶去揣测一代帝王的心情想法。

    他紫色雍容的长袍间也沾上了血迹,慕容玄月却没有沐浴更衣的意思。

    成了大内总管的李福海站在一旁,盯着圣上的背影。圣上在宫殿外已从天明站到了天黑,夜色镀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具毫无声息的雕像。他忍不住回头朝着忙碌的宫殿内看了一眼。御医们摇头叹息,他的一颗心越悬越高,生怕邀月殿中的月贵妃遇上不测。

    御医们商量了好一会,才推了御医之首过来。

    御医首正,一步步踱着步子走近,别提走得有多心惊胆战。

    圣上的背影,高大染着薄薄的寒暮,虽瞧着赏心悦目,但周身逼人的压抑沉寂,简直让人想要远远地避开。

    “如何?”听见脚步声。慕容玄月不用转身,菱唇轻碰问道。

    首正战战兢兢地给慕容玄月叩首行礼,“回禀圣上,月贵妃的情况不大好,身下的血难以止住,整个人又昏沉不醒,再这样下去怕是母体也会受到损伤。一旦母体受到损伤后,以后想要再怀上小皇子怕是不易。”

    只要是在朝中当过官的人都知道,如今月贵妃就是当年的六王妃。圣上强行封六王妃为贵妃,让她住进了后宫之中。这肚里的孩子也只能是圣上的骨肉。要不然圣上怎会如此在意担忧?

    “你们打算如何?”慕容玄月声音辨不出起伏。

    首正只能道:“微臣无能,眼下的打算是为月贵妃引产,调养好月贵妃的玉体。只要养上一年半载,娘娘还能再次有孕。但如果不这样做,皇上……娘娘与腹中的小皇子都有可能危险。”


第二百四十九章:情深若无

    那道如远山般的剪影终于动了动,“朕让你们太医院所有的御医过来,不是为了听你们说自己无能!月妃肚中的子嗣必须保住,朕不容许月妃出现任何闪失!”

    “皇上这甚是不易……”御医首正还想说什么就被慕容玄月冷声打断。

    “你们需要什么药材,尽可让人打开国库去找!国库找不到,就张贴皇榜全天下去找!所有御医一个都不许给朕离开,你们所有人给朕想办法必须确保月妃与皇子安然无事!如果做不到,就全都给她陪葬!”他的音调绷直,依旧难掩微颤的尾音。

    愤怒惊惶,心沉下,被难以言喻的恐惧占满握紧。这种感觉他从未体会过……

    跪在他面前的首正心惊肉跳,“微臣记下了,这就去想办法!”

    “没想到皇上这样在意月贵妃……”

    “看来我们这一回头颅怕是难保了,月妃身子单薄,惊忧伤身。身下的血极难止住,好在已有了四个多月,腹中一对双生子已经成型了,不然早就小产了!”

    “罢了,皇上为了月妃娘娘连国库的钥匙都拿出来了,你们去国库之中找点百年的人参和灵芝过来。总归先吊住月妃娘娘的性命!”

    围在邀月殿前的御医都散了之后,李福海才走到御医首正的耳边说道:“大人如若不行的话,就先熏艾吧!总归把血先止住。”

    御医首正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想止血倒不是难事……”

    见左右无人后,御医首正才敢对李福海吐言,“医病难医心,现在就算华佗在世怕也无力回天。”

    李福海眼皮微跳,“您这话是何意?”

    “月妃娘娘心有郁结,一心求死,她不愿自救,不愿醒来,连腹中孩子也不顾了。我等实在是束手无策……”

    李福海怔怔地站在了原地,眼前景象转了一圈,像是铜锣在耳边炸响,心里乱作麻。

    月妃娘娘求死,了无生念!

    如果将这话告诉那位,李福海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去想圣上会是何种反应。

    泰和宫中同样是灯影长明,许珑鸢一身彩凤华服,也遮掩不去脸上的尖锐衰败之色。

    “今日皇上去了哪?”许珑鸢被下令软禁在泰和宫中,只能让身边的宫婢在外打探消息。

    “回禀娘娘,皇上今日一直在苏姑娘那,听闻苏姑娘不大好,肚子里的孩子许是要保不住了!”

    “什么?她怀孕了!这贱人……贱人!”许珑鸢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皇上一直不肯碰本宫,竟碰了她那个狐媚贱人!难怪非要封她为妃,原来这贱人早就怀了他的孩子!”

    许珑鸢冲动就拿过墙上放着的金丝软鞭,不顾一切地乱抽乱打,直打得宫殿中的宫婢们尖叫声连连。

    “我要去杀了她!”能名真言顺怀上慕容玄月孩子的人应该是她许珑鸢,她出身皇家,血统高贵,她的孩子才能成为日后的储君。而不是那二嫁之身,残花败柳的贱人!

    “娘娘息怒……”宫婢们跪倒了一片,挡在许珑鸢高底绣鞋前。

    许珑鸢双眼刺满血腥,大而狰狞地怒瞪着,谁的话都听不见去。她手中盘着金丝软鞭,不顾一切地朝着宫殿大门走去。

    “娘娘皇上不让您离开泰和宫,您若擅自离开恐会受罚!”

    “滚开!”许珑鸢尖声厉吼,“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挡在本宫前面!皇上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你们也敢藐视本宫?你们谁在阻拦我,我就先抽烂了你们的皮!”

    “娘娘你才是后宫之主,苏姑娘连册封都不曾有,根本无法与您相比!而且奴婢听说她腹中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娘娘您不如再等一等。苏姑娘腹中没了龙子,想必皇上对她的心就会淡了……”

    “万一她的孩子保住了,那岂非再无本宫立足之地!那贱人被册封为皇贵妃,她肚子里的野种不就成了皇子!皇上那么宠她,本宫这皇后之位迟早也是她的!”许珑鸢捏紧了手中的鞭子,眼白多眼仁少的眸中划过狠戾之色,“倒不如现在就让那贱人流产了,让她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娘娘您不能去!”泰和宫中苦苦哀求声响成一片。

    皇上为了苏姑娘已不顾一切。连国库都开了,可见是将她护在手心里,宠在心头上。太医院几十位太医全被留在邀月殿中,一个都不许走,眼瞧史册上都未有过哪位君王对后妃如此宠爱。

    皇后娘娘该避其锋芒才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闯去邀月殿争风吃醋,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们都给本宫滚开!”许珑鸢杀气腾腾,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顿乱抽。

    夜幕缓缓沉下,头顶月辉冰冷如霜,邀月殿中流泻出的光芒却亮得刺眼。

    金色低垂轻舞的帘帐下面,睡着一个女子,柔软的青丝铺满了软枕,纤细柔长的睫羽合上,点缀在近乎透明的面容间,晕开一小片浅谧叫人心头的阴影。

    她周身泛着安静冰凉的气息,叫人不敢靠近感受。

    憔悴无声的模样更像是毫无生机的玉瓷娃娃,就连呼吸声都清浅得需要细听。

    从国库中取来灵山中的百年灵芝与人参,熬成浓汤后宫婢喂苏夕颜喝下,她身下滴滴哒哒的出血终于止住了。

    但是苏夕颜还是没有醒来,她犹豫玉雕般安静地沉睡,仿佛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御医为她把脉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喜的是月妃腹中的双生子保住了,只是胎相不稳,胎心太弱。只要多服几副安胎药,加之调养,腹中的孩子并无多大问题。

    但愁得是月妃娘娘一直不愿转醒,这是心病,药石无救。皇上不想看见月贵妃有任何闪失,但他们也实在无能为力。

    夜深之后,慕容玄月又赶来了邀月殿。

    所有的御医齐齐跪在大殿门前,李福海瞧着就知道坏事,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不少人跪在地上也在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幕,慕容玄月脸色微寒,脸部俊美的线条如同雕琢,凌厉紧绷。

    “别给朕跪着,说!”慕容玄月一扫龙袍衣袖,阔步走到他们面前。

    御医们冷汗涔涔,彼此相看没有一个敢出声说话,整个邀月殿前静谧无声,几十人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耳朵都聋了是吗?朕问她到底怎么样了!”他厉声低吼。往日的喜怒不行于色,镇定雍容,统统都不见了!

    无人见过新帝如此紧张失态之色!

    终于有人如筛糠般开口:“皇上……血止住了,月妃腹中的龙子也安然无事,只是……月妃娘娘一直不肯醒来,微臣束手无策啊!”

    刺痛般,慕容玄月的剑眉一瞬间蹙紧,她不肯醒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永远都不肯醒,永远都不肯再面对他吗?

    竟已是这样的恨他,过往的寒风在这一刻化为了利箭。穿心而过!

    俊美的面容被黑光的冰霜冻结,明灭的光落入他的眼底,成了猩红的火焰。清冷染怒的嗓音响起:“朕说过要让她安然无事,月妃醒不过,你们就随她一同沉睡下去!”

    此言一出,如怒吼的风暴吹过,众人齐齐颤栗。

    “皇上,臣等已经尽力了!”御医首正脸色发白,不时连连拭汗,“所有的御医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遍。针灸,药汤……实在不怪臣等无用,是月妃娘娘她不愿醒来。一个人若了无了生念,便如被吹灭的蜡烛……”

    御医首正一边说着,一边去窥看皇上的脸色。渐渐的,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了。

    慕容玄月目光越过他们所有人,看向了宫殿之中。脑海之中唯有那一句,一个人若了无了生念……

    她不愿醒来,是为了求死?

    不允!他绝对不允!

    慕容玄月眸光微寒,浑身的线条都绷紧如弦。

    在一众御医惶然无措之际。圣上已步履极快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御医生怕掉了脑袋,战战兢兢地跟在慕容玄月的身后。

    慕容玄月拂过金色的帘帐,他剑眉微锁,凝视着床榻上的倩影。

    一双小手放在身前,那样白皙纤弱,如同两瓣半开的兰花。

    慕容玄月放缓了脚步声,在床榻边坐下。轻轻地将她放在胸前的手,握入自己的掌心中。

    靠近之后才看清她柔唇间有一排细密的齿痕,血肉外翻。血珠早已干涸,成了深紫色的暗痕。

    这是她刚咬出来的伤痕。伤口这样的深,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将自己咬成了这样?

    久久凝望后,慕容玄月缓缓抬起手,指尖抚上她的嘴唇流连轻抚。

    她有多恨自己,慕容玄月能感受得到。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身为帝王,他只做了该做之事。

    如果有一日苏夕颜愿意为他生下孩子,央家作为她的母族将会如日中天,极有可能出现外戚干政之乱。

    寡情并非无情,只是他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思虑得更多。

    他的指尖划过她唇间的伤口细细描摹,那般认真,那般凝着痛……他不在意满屋子的御医都跪在地上。

    无人敢出声,敢抬头去看!

    李福海立在一旁,半弯着身子,恭敬无声。

    他跟在圣上身边,知他是个谋略藏于心,爱恨不外露的人。为了这位苏家小姐,圣上一再地改变着。

    情至伤心处,他才会难以克制隐忍。人非草木,怎能无悲无喜?

    一遍遍轻轻地抚摸描摹,一阵尖锐难以抵制的痛从他的心头蔓延开,传遍全身每一处。

    “你不是恨我吗?”

    “你若醒来,我就将命给你!”

    慕容玄月俊美的侧颜间泛起苦涩的笑意,她对自己一直抱有恨意,一见到自己靠近就远远地逃离。现在自己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她便选择沉睡下去,再也不愿醒来……

    他以为世上所有的伤痛都可以不救,所有犯下的错都有弥补的机会。但事实并非这样,亲手打碎摧毁的东西,就算精心去弥补重塑,上面的裂痕也不会消失。

    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心。人心的脆弱,譬如琉璃蝉翼。

    “你腹中的孩子还在,你这样睡下去,它们该怎么办?你不是皇城中平庸娇弱的贵女,快些醒来吧!”

    他俯下身子,青丝像是柔软的锦缎,晕开的墨迹。他伏在她的耳边如此言说。

    帝王俯身,放低姿态迁就她宠溺她。

    这一道剪影是温柔的,慕容玄月的眸流转,淡漠如同琉璃的眸,因她遍布细纹,每一道细纹都折射出流光。

    “你们都退下!朕一个人在此陪着她。”

    御医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回脑袋终于是保住了!所有人无声地退了出去……

    “将灯熄灭,只留下床边这一盏。”慕容玄月命令声穿过帘帐。

    宫女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将邀月殿中的琉璃宫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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