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的种田生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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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总觉的情况很不对,再这样下去,自己不会就弯了吧?
被自己吓到顾凛努力想将温言赶出自己的脑袋,去想他想要看见的小草姑娘,可惜一点卵用也没有,他依旧满脑子都是温言。
于是他失眠了。
胡思乱想了一夜的顾凛,天微微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没想到就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梦里温言变成了一个娘娘腔,穿着女装,捏着嗓子,“既然你不喜欢身为男子的我,那么为你,变成女子又何妨?”
然后顾凛硬生生吓醒了,微凉的夜里,他愣是吓出一头的冷汗。
他觉得他现在迫切得想要见到温言,确定他不是梦中的那个死娘娘腔,于是他趿拉这鞋子就冲了出去。
“你一大早的,衣服也不穿好要跑去哪?”顾婆子看他衣冠不整的样子,狠狠皱了一下眉,“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去找小言。”顾凛也不关系自己的形象,应了一声就往外面走去。
“小言和小严大夫去王家村了。”顾婆子拉住他,将他往屋里推,“进去把衣服穿好,也不怕着凉。”
“他们去王家村干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顾凛心里很不得劲,温言去和严卿一起住也不告诉他,现在去王家村也不跟他说一声,真是过分,米宁以前要做什么都会跟他说的。
“去看看地形。”顾婆子将顾凛推进房间,“应该是要弄个水车。”
说到水车的事情,顾婆子开始絮絮叨叨,“小言这个水车卖得不错,收入也好,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小言也能攒下一笔,以后再起个房子,娶个媳妇生两个大胖小子,小言也就圆满了。”
“起什么房子啊,小言在咱家不是住得挺好的吗?”想到温言要自己盖房子搬出去,顾凛拧起眉,“再说了,他还小,娶什么媳妇啊。”
“你懂什么“顾婆子瞪着顾凛,“小言怎么可能一辈子住咱家,你让别人以后怎么看他。“说到这个,她长长叹了口气,“就现在,他住咱家,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说闲话呢。“
“他们爱说说去。”顾凛不以为然,“生活是自己的,管人家怎么说呢。”
“人言可畏你懂不懂?”顾婆子对他这种观念很不赞同,“不知道流言也是能毁了一个人的吗就像小严大夫,他医术这么好,怎么我们从前没想过找他给你大哥看病啊,就是因为他的名声被人败坏了,在没有跟他接触的时候,关于他的事情,我们只能通过别人的话了解,别人都说他的坏话,我们自然就不会找他了。”
那是你们傻。
顾凛偷偷在心里道,当然这话他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免得被顾婆子骂。
“小言已经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了,一直住咱家,你让他怎么娶亲”顾婆子又继续道,“人家姑娘一听说他没有自己的房子,还住在别人家的话,谁乐意嫁给他?”
“那就不娶妻呗。”顾凛反驳道,“反正他还小不是?”
“说什么傻话。”顾婆子拍了一下他脑袋,“人哪能一辈子都不娶妻呢?再说小言哪里小了,他都十六了,你爹在他这个年纪都生了你大哥了。”
“别说小言了,你都该娶妻了。”说到娶妻的话题,顾婆子才想起来,身边这个还是个大龄未婚青年,这些年,忙着顾冼的身体,,再加上顾凛心智不全,他们都本能将顾凛娶妻这事忘记了,算起来,顾凛今年都二十了,其他人在他这年纪,孩子都会跑了。
想到这个,顾婆子也急了,“不行,我这两天得找媒婆聊聊,给你相看个媳妇。”
“这个不急。”顾凛满脸尴尬,他还没准备好结婚这事啊。
“什么不急?”顾婆子又瞪他,“你都二十了,再不娶妻,是想当老光棍吗?”
“怎么就老光棍了?”顾凛汗都要下来了,二十很小好么。
“人家十五就娶妻生子了,二十不是老光棍是啥?”顾婆子一脸理所当然,“不行,我得跟你爹说一声。”
顾婆子说完急吼吼就出去了。
“喂。。。”顾凛尔康手,我不是老光棍。。
得,这下完了,温言的事情还没搞定呢,又来娶媳妇的事情,顾凛只觉得前途无亮。
悲愤的顾凛穿好衣服,准备去和顾婆子谈谈人生,他才不要娶媳妇,他现在已经忘记他之前还跟温言说过要娶媳妇,他现在只觉得顾婆子说娶媳妇这事,他从心底就开始排斥,他才不要娶媳妇。
没等他找到顾婆子,就听见门外有马车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四个人赶着两辆马车在院门外。
“请问这可是顾凛顾公子家?”来人衣着看起来并不是很华贵,但是一看就是好料子,他很客气地在门外询问道。
“没错。”顾凛推开门,“请问你们是?”
来人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顾凛,才道,“我是镇上绝味楼的掌柜,我姓白,这是净和斋的万掌柜。”
“白掌柜好,万掌柜好。”顾凛打了一下招呼,才问,“两位掌柜今日到此,又和贵干。”
“今日我二人奉主子之名,来运酒和纸。”白掌柜递上一块令牌,“这是主子的信物。”
顾凛接过令牌,看见上面大大的安字,恍然,原来是晏容晏小山的手下,将领牌还给白掌柜,顾凛朝旁边让了让,“进来吧。”
进去后,顾凛也不多废话,给两位掌柜倒了茶后,就带着两位伙计去搬酒了。
不一会儿就将酒窖里的酒搬了个精光,一伙人又转战到工坊,开始搬纸。
看到那些纸,万掌柜眼睛都直了,他只是奉命到乡下去运纸,并不知道他要运的纸是怎么样的,没想到这些纸这么好。
看到纸的一瞬间,他心里已经想了好几种推广的办法,绝对能让净和斋名利双收。
而看着工坊的那个水车,还有工坊里那个水力压纸机,白掌柜眼中精光闪闪,就好像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样,“顾公子,请问这个东西是”
“水车。“顾凛见怪不怪,第一次见到水车和水力压纸机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这个可是顾公子造的?”
“不是。”顾凛摇摇头,“这个我弟弟造的。”
“那不知道顾公子的弟弟在何处,可有兴趣和老夫做一笔生意?“
“他不在。”想到温言一眼不发就和严卿跑去王家村,顾凛就很心塞,所以声音就有点闷闷的。
“这样啊。”白掌柜一看顾凛的态度,以为顾凛和弟弟关系不好,就有点迟疑。
“过两天他回来,你再来找他。”顾凛又补了一句,反正这个白掌柜要是不来,他就带温言直接找晏容好了。
“也好。”白掌柜有点失望,又补了一句,“请跟您弟弟说下,请他优先考虑老夫,老夫保证价格一定实惠。”
“一定。“顾凛点头表示记下了。
搬完东西,两位掌柜赶着马车又离开了。
“二郎,咱这纸是卖出去了?”一旁刚刚在一旁围观的工人问道,他是顾家族人,论辈分,顾凛还得叫他一声八叔。
“对。”
“卖出去就好。”听说卖出去了,顾八叔很是高兴,东西有人买,才会继续做,他们这些帮工的才能继续干活,才有钱拿,自然高兴。
“那八叔,我就先走了。”
顾凛招呼一声,回到顾家。
“”
第63章
温言的水车在附近的村庄打出了名气,有河流经过的村庄都找温言定制过,不过王家村不包括在里面,一来王家村远,二来,除了樽前村,其他村庄的水车还没有安装上,王家村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水车,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
严卿带着温言到王家村勘察地形的时候,王家村的村民还将信将疑,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东西,不过鉴于人是严卿带过来的,他们给严卿面子,还是带着温言四处看了起来。
看过地形后,严卿本想带着温言到处再看看,没想到经过一个老太太家的时候,严卿让老太太给拉过去聊人生了,温言和老太太也不熟,和老太太也没啥好聊的,所以找了个借口就跑河边去了。
小草姑娘崴了脚,小树替她上街卖小玩意,让她在家歇一天,可惜她那个继母又开始作妖,在一边指桑骂槐,搞得小草姑娘的亲爹王柱不高兴,将一家子的衣服搬到河边,让小草姑娘洗,理由就是,洗衣服只要坐着就好了,就算崴脚也能做。
至于洗好了,他等下就过来帮她把洗好的衣服搬回去,可怜小草姑娘拖着肿成馒头大小的脚,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洗衣服。
其实洗衣服也不可能是一直坐着,可惜她亲爹被后娘撺掇得都快成后爹了,完全无视了这件事情,直接就将她赶了过来。
她的脚一开始是没有这么严重的,可是回家后忙七忙八,就越来越严重了。
忍着脚上剧痛在河边洗衣服的小草姑娘内心很委屈,但是她这个人比较坚强,也想得开,她今年十五了,哥哥也十六了,等哥哥娶亲,她嫁出去,兄妹俩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跟坏心眼的继母和糊涂的亲爹有什么瓜葛就好了。
所以即使心里委屈,但是想着未来,她就充满着希望。
很想得开的小草姑娘,边洗衣服还能边观察四周,她的目光很快就让旁边坐着的一个少年手里的草蚱蜢吸引住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少年手上拿着的草蚱蜢应该是哥哥的手艺,哥哥每次做草蚱蜢的时候,都会在上边做一个记号,而这个记号,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看看这个少年,眉眼温和灵秀,就好像她心里的那个人,易就获得了小草姑娘的好感,尤其是他手上还拿着哥哥做的草蚱蜢,不是哥哥送的,就应该是买的,若是哥哥送的,就应该是哥哥的朋友,若是买的,就是他们的客人,不管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人坏事,所以小草姑娘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不过这个少年头上好像有伤,不知道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帮忙?
小草姑娘很想问一下,又觉得非亲非故的,这样问好像有点不合适,所以她盯着少年,神色就犹豫起来。
温言拿着草蚱蜢坐在河边,草蚱蜢是在顾凛的房间拿的,顾凛一向不喜欢这些玩意,所以一看就知道是给他买的,从前顾凛上镇上都会给他带一些小玩意,从前收到这些小玩意的时候,温言内心是相当甜蜜的,毕竟这样,表示顾凛心里时时记着他。
但是现在将一切剖开了讲,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温言看到这些小玩意,内心就很心塞,顾凛买这些玩意,才不是内心记挂着他,明明是因为他内心就拿自己当孩子哄,所以收到这个些个小玩意,有什么好开心的?
越想越不得劲的温言,直接将手中的草蚱蜢往河里一丢,去你的小玩意,老子不稀罕。
一直在观察温言的小草姑娘心里不开心了,这个是我哥哥辛辛苦苦编的草蚱蜢,你不喜欢也不要随便扔好吗?这样将我哥哥的努力置于何地?
不过想想,万一人家是买的,不是送的,那人家花了钱就是人家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也跟她哥哥无关了。
这样一想,小草姑娘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好像有点无理取闹,就有点不好意思。
看小草姑娘盯着水里的蚱蜢,脸色不停变换,温言以为她是喜欢草蚱蜢,想着自己反正也不要,不如捡起来送给喜欢的人好了,也算是不辜负顾凛买的时候花的钱了,所以他蹲下身,准备捡起送给那个姑娘好了,谁知道才伸手准备去够水面上的草蚱蜢,膝盖上的伤口应该是被扯到了,一阵剧痛,他一个没站稳,就往河里掉。
幸好靠近岸边的河并不深,只堪堪盖过他的膝盖,温言捡起草蚱蜢,抬脚就上了岸。
他的膝盖本身就有伤,又碰了水,抹的药膏都散了,他索性就朝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掬起干净的河水给自己洗伤口。”
“你,你没事吧“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小草姑娘,看到温言膝盖有些狰狞的伤口,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我没事。”温言将手中湿哒哒的草蚱蜢递给小草姑娘,低头继续给自己洗伤口。
“给我的”小草姑娘拎着已经被水泡得有些蔫蔫的草蚱蜢,有些呆滞,这,这是个什么意思,为啥突然给她一个草蚱蜢?
“你不是想要吗,就给你了。”温言点点头,不甚在意,“反正我也不要了。“
听他这么一说,小草姑娘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回事,随随便便就送给一个姑娘东西,不知道这样很容易遭人误会的吗?而且,会不会说话啊,即使是真的拿自己不要的东西送人,也不要当面说出来啊,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吗?
真是不懂事。
给温言贴上不懂事标签的小草姑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