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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八珍玉食-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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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二听了这话,只得苦笑道:“师傅呀,有这么一回,我也知道谢三的厉害了。下次,我躲着他还不行么?”
  老赖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千万别上赶着送上门找抽。”
  师徒二人又聊了几句其他话题,又一起吃了顿早饭。麻二这才客客气气地跟师父告别,离开了赖家。
  老赖看着麻二的背影,眼神慢慢地变冷。
  他们师徒七八年的相处,到现在,他却还是看不透徒弟的为人。细想起来,他也算是个老糊涂虫了。
  不过,好在他有谢三那么个精明的朋友。不然以后,指不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老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董香香挺着大肚子把她男人送到了院子外面。
  她忍不住嘱咐道:“三哥,我在这边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等我生的时候,再让小魏给你打电话吧。到时候,你也别自己开车赶过来了。让小张或者老赵开车带着你来吧。别到时候,在路上,再出了什么事。”
  听着妻子的话,谢三只觉得心头一软。万般精明算计都化作了绕指柔。
  “行,你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吧,天这么冷,你别再着凉了。这些事我都懂,家里也有我,你就别再操心了。”
  董香香只得点头道:“行,我这就进去了。只是有一点,三哥,下次你带着孩子来昌平,也别开车了,就让小张送你们来吧。就图个让我安下心来。”
  “行,这事我答应你了。”谢三点头道。
  董香香这才转过身进了院里。谢三一直看着她走到房檐下,小魏出来接应她,这才放下心,上了车。
  很快,车子就开走了,董香香趴在窗户上,看了很久。
  小魏笑道:“香香姐,我们总是说,三哥离不了你,其实,你也离不了三哥吧?”
  董香香就笑道:“大概是快生了的缘故,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愿,他能平平安安的,小猴子们也平平安安的,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说得好好的,可是董香香就是放不下心来。
  她又嘱咐小魏打了个电话,让小张最近几天常跟着点谢三哥。让老赵也照顾一下小猴们。
  董香香甚至还亲自给陆洪英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注意点谢三哥。
  陆洪英接到她的电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两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谢三担心你,你又担心他的。也就是生个孩子,不至于这样紧张吧。”
  话虽如此,陆洪英还是答应董香香,过去看看谢三。
  
  第二天,陆洪英就趁着下午没事赶过去看谢三了。刚好,谢三从古董铺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群人。
  费文渊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树后窜了出来,冲着谢三就跑了过去。
  陆洪英刚下车,一看有情况,他再想跑过去也来不及了。此时,谢三身后还跟着那些喜欢跟他做生意的古董商,他甚至连躲都没地方躲。
  远远看去,这一切实在有些惊心动魄。
  好在,小张提前防范,早已站在了谢三身边。准备看情况不对,就把费文渊先踢飞出去再说。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费文渊并没干什么伤害谢三的事。
  他跑过去,突然就跪在了谢三面前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费文渊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哭着恳求谢三,把他们家祖传的乾隆瓷碗还给他。
  这时,众人再看向谢三,表情也微微地发生了变化。
  凡事喜欢给人留一线,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很仁义的谢三哥,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欺负弱者,掠夺人家家传古董的恶霸了?
  倘若,谢三要是真在乎自己的面子。此时,肯定会下不来台。说不定,被逼无奈,顺势就真把古董瓷碗卖给费文渊了。
  这就是费文渊和麻二的商量处的好计谋。他们料想谢三大家出身,这样的人面子大过天。既然私底下,没能成功。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人情和舆论压得谢三不得不低头。
  
  可惜,谢三早年经历的波折实在太多了。他早已看尽了世间冷暖,骨子里就带着几分凉薄。
  事实上,除了他真正在乎之人,谢三并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昨天,大家都说三爷仁义,是个实诚人;到了明天,大家都说谢三是个黑心的吝啬鬼。
  那又能怎么样?他并不会掉一块肉。
  只要开出合适的价格,这些人照样愿意把古董送到他铺子里卖。他的生意也还是会越做越好。
  所以说,比起面子,比起别人怎么看他,谢三更愿意当场揭了小人的皮。
  既然费文渊不顾颜面,下跪也要让他下不来台。那谢三干脆就治得他颜面扫地。


第186章 打脸
  谢三微微垂下眸子; 淡淡地说道:
  “费先生,你好歹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如此多礼; 谢某实在愧不敢当。三天前,你企图砸店闹事; 差点毁了我一件价值上万美金瓷瓶的事; 就此作罢。
  反正,后来,你也被民警带走说服教育了。想来你也是明白了,京城不是你家。你发脾气就随手砸东西的大少爷习惯; 在我们这里是行不通的。”
  费文渊没想到,谢三竟然这样冷静,甚至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顿时就是一惊; 再看周围那些人; 此时已经不再用同情的目光注视他了。反而,充满了怀疑。
  特别是那些做古董买卖的人,一听说他耍小性子就要砸谢三价值上万美金的古董; 顿时就不待见他了。
  费文渊觉得有点不妙,立马就开口想挽回局面。
  “谢三爷,我知道那一天是我不对,我太心急了。可你也不该藏着我家的古董呀。那碗是我爷爷的心爱之物,不小心弄丢了; 我爸爸为了找这碗; 死不瞑目。我发过誓; 一定要把这碗带回家去。
  谢三爷; 我知道上次是我做了错事。我求求您,就把那碗还给我吧。您出个价,就算砸锅卖铁,卖了祖宅,我也要把那碗带回去。”
  费文渊这人巧言令色,误导别人以为谢三对他家做过苟且之事。
  谢三淡淡地看着,他唱完大戏。这才点点头说道:
  “上次,麻二爷说你有病,身子不好,身世又可怜,让我无论如何都得对你宽容点。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那只碗急得魔怔了,才会如此胡闹。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有耳疾。
  那好,我就再跟你说一次,不是钱的问题。你上次出三万外汇券就想买别人抵押给我三万美金的碗。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到底个人修养不同,受到的家教也不同。我们这边讲究凡事有商有量,公平买卖,谁也别太吃亏。您那边……”
  说到这里,谢三实在说不下去了。
  周围这些人,很多都是做古董买卖的。谁心里都有杆秤。听到这里,众人再看费文渊已是一脸厌恶之色。
  合着这姓费的说得好听,卖了祖宅,都要拿回那只碗。实际上,就是要花三万外汇券,买人家谢三爷手里价值三万美金的碗。
  那中间的7倍差价,谁来陪呀?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当着众人面,又哭又跪,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好话说尽,博取众人同情,实则让谢三爷下不来台,好逼得人家自己吃下这哑巴亏。
  这种做法实在让人觉得可恶。
  这时,又听谢三爷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你在京城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谢三更喜欢收藏古画。那么一只乾隆时期的碗,我并不太看重。已然在两月前,随手卖出去了。我上次就告诉过你,真要找你那碗,还是往五羊城那一带去打听吧。我卖给一个五羊城来的商人了。”
  费文渊却显然不信,他又哭着求道:“谢三爷,您不要同我开玩笑了。你开价三万美金,我的确没有,只是请您容我慢慢筹措,我去卖房卖地,我家里也还有几件像样的东西,我都筹措过来,跟您换了抵碗的价钱。您看这样可行么?”
  谢三冷笑道:“看来,你这耳疾实在太严重了。都说了那碗我卖了,你却非要强人所难,认准那碗就在我手里。这又如何是好?难道非要强行,搜了我那间铺子,见到的确没有碗你才甘心?”
  众人听了这话,就更生气了。只觉得姓费的是在胡搅蛮缠,看来是赖上谢三爷了。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一个瘦小的汉子,突然开口说道:“谢三爷,你说得该不会是九月下旬卖的那碗吧?”
  “的确,我就是九月份把那碗送出去了,具体哪天我记不得了。”谢三点头道。
  那瘦小汉子却说道:“那就巧了。9月23号那天,我和我兄弟想请三爷帮忙看东西。三爷正忙着接待两个西服革履的壮汉。就让大牛哥带我们兄弟俩先去隔壁喝茶吃点心。
  我们后来眼见着那两个黑壮汉走了,再进去见您的时候,我兄弟还开了个玩笑。问您是不是做成什么大买卖了?
  您那时就随口说道,卖了一个乾隆时期的碗。这事本来我都快要忘了,现在发生这档子事,我实在不得不为三爷做个证,说句公道话了。
  这位费先生,你想坑三爷也就算了,三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也就完了。他这辈份摆在这,怎么也不会贪你家一只碗。你闹到大街上,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又有什么意思么?”
  瘦小汉子一说完,另一个经常跟谢三做买卖的秃子也开口说道:“这位兄弟,你一说那两个黑衣壮汉,我也想起来了。只不过,我看他们穿着打扮,还以为是港岛那边来的呢。一听三爷说,我才知道他们是五羊城那边的人。这说话都是一个味,我也听不清楚。”
  众人一听这有两证人,就更是鄙视费文渊的无理取闹了。
  这时,陆洪英也走过来对费文渊说道:“这位少爷,我看您还是先起来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您这跪黄金也跪的时间太长了点。”
  大伙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就小声说了一句,“就这姓费的,还诗书世家出身呢?看着膝盖软的,光学会下跪了,没学会待人接物的礼仪。”
  听到这些话,费文渊的脸涨得通红。于是,在陆洪英伸手扶他的时候,费文渊一个借力就起来了。
  只是,他跪得太久,膝盖已经跪肿了。
  陆洪英却仍是扶着他的手,说道:“不瞒您说,我长期在五羊城做买卖。我在那边认识的人也多。这两年,我没少给谢三牵线。这样您看成不成,买家到底是谁,谢三可能都不清楚。我帮您找人问问,说不定倒是能打听出来。”
  陆洪英这话说得很是通情达理。
  费文渊却苦不堪言。陆洪英这手劲可太大了。握得他手骨都要断了。
  偏偏,费文渊还得继续绷着,不然那些人肯定又嘲笑他在装孙子了。
  事到如今,费文渊不得不承认,麻二这小子出的主意,又失败了。
  他膝盖都跪肿了,颜面也扫地了。偏偏,这谢三的反应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他无论说什么,谢三都能推的一干二净,而且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到最后,反倒是他被打击得溃不成军。
  很快,大概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他费文渊卑鄙无耻,想骗谢三古董不成,反倒想要赖上他了。
  费文渊一想起这事,就气得肝疼。
  可偏偏,他却不敢像上次在铺子里那么闹腾了。费文渊一点都不怀疑,他再折腾下去,谢三回头就能打电话,再把民警叫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费文渊只得借梯子下坡。对陆洪英感激地笑道:“这位先生,那就麻烦您帮我打听吧。那碗真是我费家的祖传之物。我无论如何都要寻回它。不然就对不起我费家的列祖列宗。”
  陆洪英一脸灿烂地说:“这是当然,费先生等会儿给我留个电话,我找到了马上第一时间通知你。”
  两人看似一团和气,人群里有个老头突然冷不丁的说一句。“当街就敢给人家下跪,他祖宗要知道这事,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抽他。这还有脸提列祖列宗呢?装什么孝子贤孙呀!”
  费文渊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他实在没脸再说什么了,掉头就想走。
  这时,只听陆洪英笑着拦道:“不如费先生也给我留个地址吧?有什么事也可以上门详谈。”
  “哦,好。”费文渊应付着,给他在本子上留了地址。
  陆洪英笑道:“听你说话,倒像是江淮人吧?正好我在江淮也有几个朋友。不如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细聊聊这碗的事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陆洪英说话的时候,一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费文渊也不好拒绝他。陆洪英这人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只是,真信了他就有鬼了。
  费文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身体实在不太好。今天实在有点累了。不如,我们改天再联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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