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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停云出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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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猥琐中透着率直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自然不会认错。
  广岫喃喃:“但愿其他人不像你这么聪明才好。”
  “行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多苦,快帮我找找云谨现在何处我快急死了……”一个身份显贵相貌俊雅的大男人竟然有开始哭哭啼啼的倾向,“天可怜见,总算是见到你了!”
  广岫见自己在他眼中竟是仿佛救世主般的存在,不由有些飘飘然,再一想,云谨竟然还没回去,和肖少钦还没缠绵够么?
  珩王让他找别人也就罢了,找他,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做。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的,他总不能领着一群人去捉奸吧?
  在他犹豫的那会,珩王已经拉着他走出了老远:“云谨失踪多日毫无音讯,我遍寻不见,你本事厉害,眼下就靠你了。”
  广岫一用力挣脱出来:“找他不急,我的事儿才急呢。”
  珩王直皱眉:“怎么不急,万一他遇了歹人有危险……”
  “没事儿,他好着呢。”和心属之人在一块能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定他还不乐意你们找他呢?”
  “你怎么知道?”珩王先是不解,随即眼睛一亮,拽住广岫的手:“难道你知道他在哪?”
  广岫含糊其辞:“算是吧,反正你不用担心他。我问你,卫翾他现在何处?”
  珩王叹道:“天牢,而且是最底层的死牢。”
  广岫眼睛一直,他本没认为情况会有多乐观,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糟糕,嘴角抽了抽:“他不会是自投罗网的吧?”
  珩王道:“他不知如何到了卫将军狱中,就这么被瓮中捉鳖了。”
  广岫道:“他道行虽然及不上我,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逮住啊?”
  珩王摇摇头表示不知。
  广岫无奈叹了口气:“那家伙看着挺精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老子预备怎么处置他?”
  广岫也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道:“他是南岳亡国公主之后,按父王的脾性,不会留他。”
  “唉……等等!你说啥!”广岫瞪大了眼睛,“你说他是谁?”
  “南岳亡国公主之后。”珩王又说了一遍,还补充了一句,“大抵也是南岳皇室最后的血脉了。”
  广岫怔了一会,咽口唾沫:“就他那德行,竟然也是皇室中人?难怪南岳要亡国了。”
  珩王道:“你如今亦是满城通缉,有何打算?”
  广岫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少不得先保住这条小命了。以你的身份,能让我见见他么?”
  珩王一怔,刚说要保住小命的人眨眼却要去行这危险之事,他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去见他做什么,不会是想劫狱吧?”
  广岫翻翻白眼:“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会做,就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遗言交代,好歹相识一场。”
  “他在死牢,你去见他怕是不容易。”珩王叹了口气,天牢不同于普通大牢,即便本事如何高强,也很难在重兵之下全身而退。
  广岫面露鄙夷:“你不是堂堂王爷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珩王歉然道:“我就是个闲散王爷,手中并无实权,别说你了,就是我都没法见他。不过……”他略一迟疑,“你要真想进去,倒可以利用一下云珑。”
  “云珑公主?”广岫慢慢想起那个骄横公主来,“他对卫翾还没腻呢?”
  “为了卫翾云珑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寻死觅活的,近日已开始绝食,父王好不容易答应让她见上一面,你可以找机会混进去。”
  “也只能这样了。”广岫不忘打击一下这位王爷,“你堂堂王爷,还不如一个丫头有用。,我要是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珩王面皮微热,也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当得颇窝囊,什么事都办不好。广岫挠挠痒痒的下巴,适时说了句好话:“不过有一点你肯定办得好,我缺钱,就随便给我个几千两吧。”
  珩王给了他一拳:“你小子,拿我当冤大头吗!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先告诉我云谨在哪里。”
  “此乃天机,不可说。”广岫做痛心状,“你不给就算了,咱们的交情怕是到头了。
  “给,我给还不成吗。”珩王忙拽住他,“不过你得保证,云谨他平安无事。”
  广岫想也不想便道:“我保证,反正他比我安全得多。”
  他此时并不知道,这个保证下得太过随便了。
  皇宫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云珑对卫翾只是一时意起,哪里想到为了他这个娇蛮任性的公主竟能跪在缙帝宫外一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以死相逼。缙帝被他搅得烦乱,便同意了让她去见上卫翾一面。
  数日折腾下云珑大为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去见卫翾前还特意施妆,嘱咐宫女为她多压些粉盖住黑眼圈,将几个从小伺候她的宫女心疼得直抹眼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古人诚不我欺。
  广岫混在内侍中看一眼,叹了口气。即便是刁蛮如云珑,在陷入情潭时也是一样的无法自拔。
  卫翾上次入狱所犯罪责不大而且明显蒙冤,缙帝便只是丢他在大理寺监牢中略施惩戒,这次不一样,待遇也就优厚了许多,除了皇帝谕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提审。
  此次公主驾临,即便是见一个死囚,也不可能屈尊到腐败肮脏的大牢之中,于是在皇帝令下,由大理寺卿肖长离安排提出卫翾,在天牢外围整理出了一间较为干净的牢房,由公主探监。
  广岫混在几名宫女内侍之中,走过千斤重的天牢大栅门,见重兵把守个个威猛,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天真得直接就闯进来。
  微微抬眼,肖长离正站在牢门边上迎候公主,一脸肃穆。广岫只看了一眼,肖长离如炬的目光也扫了过来,他缩缩脖子,往一个宫女后头躲了躲。
  等公主近前,肖长离躬身行礼,却只闻一阵香风刮过。
  云珑迫不及待跑进牢房,见到了坐在铁制刑椅上被束住了手脚一身伤的卫翾,捂着嘴呆了半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听得站在外面等候的众人都心生酸楚。
  但凡进了天牢就没有不受刑的,卫翾此时的模样比掉进泥潭的狗好不了多少,也难怪云珑落差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哭声,卫翾实在想去揉揉耳朵,奈何手脚被缚动不了,只能任由云珑扑在自己怀中痛哭。
  听那哭声凄恻,广岫唏嘘又有几分不解,也不知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模样好看些么,又当不了饭吃,怎么就是有这么多人为他死心塌地呢?
  旁人为他死心塌地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无法坐视,不为别的,只为他是卫翊兄长,卫峥的儿子。
  唉。
  他暗暗叹气,人太重情意太过善良,也是莫大的负担啊。
  他大致打量了此处守房,单是天牢内部就有四五十人,更别提外面了。他重伤还未痊愈,术法施来有所不济,只能寻求最稳妥的法子,务必一击而中。
  就在他心里头盘算正酣时,忽觉一阵寒意袭来,心头一跳,抬头便见肖长离已走到跟前,死死盯着他。
  广岫一惊一怔,他已施法掩去本来面容,此时只是个相貌极其普通丢人堆里都找不着的小太监,按理说不太可能会被认出啊。
  肖长离清冷眸子如一根刺般戳着他抵着他,若不是心里虚,广岫都要认为他是看上自己了。
  就在他缩头缩脑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时,肖长离已找了个理由,让他走到一旁问话。
  “你是何人?”
  广岫松了口气,他这么问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是随他怎么编了。
  “回大人,小人是公主宫中服侍的,名叫常春。”
  肖长离道:“你服侍公主多久了?”
  广岫转转眼珠,随口道:“回大人,有三年了。”他能感觉到两道利箭般的目光正随时准备着穿透他身上的破绽,头都不敢抬。
  肖长离没放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你方才在想什么?”
  广岫道:“小人……没想什么。”
  “当真?”肖长离道,“无所事事等候良久,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
  广岫有些冒冷汗:“呃,小人……其实是在想几时能回宫。”
  肖长离目光凛然起来:“与你同来之人皆面有同情哀伤之色,为何你却无动于衷?”
  我的天,这真是无理取闹了!
  广岫垂着头直翻白眼,嘴上还颇委屈:“大人恕罪,小人其实也是难过的,只是天生内敛,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莫非要他和那几个內监一样哭鼻子抹袖子,未免假的太恶心了些。
  肖长离却不打算放过他:“既入宫墙服侍公主殿下,理应以公主为尊,同悲同喜同进同退,你却视公主殿下如无物,想来早有不敬之心,这样的奴才,如何能留!”
  广岫简直想一巴掌扇过去,戏也不想再演了,压低声音切齿道:“不知何时肖大人也变得这样狗腿了?”
  肖长离冷哼:“在识破你身份的时候。”
  广岫迎上他的目光:“你为何好端端的会怀疑我?”他从不觉得这家伙真有什么断案之能,不过是碰巧罢了。
  肖长离道:“你虽掩去容貌,身形气韵却无法改变。自走进这里开始,你的目光在这些守卫上来回共有六次。一个真正从宫里出来的内侍,是不会在意这里有多少守卫的。”
  广岫认栽了,愤愤道:“算你狠。”
  肖长离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敢保证,你做不成。”
  广岫笑道:“你是怕了吧?若是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劫走人,你会有什么下场?”
  肖长离道:“我的下场不要紧,你该担心自己的下场。”他略微靠近一些,低声道,“这里的防御比你看到的更加牢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广岫笑道:“既然你都告诉我这些了,不妨再帮我一把把他们都调走。”
  肖长离冷冷道:“做梦。”
  广岫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只能以身犯险了。你觉得,你和公主,哪个更有作为人质的资格?”
  肖长离盯紧他,凛然道:“你大胆!”
  “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嘛。”广岫拍拍肖长离肩头,指尖微动,“你这人虽然自以为是讨人厌,但是还算正直,有时间还是不要浪费在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多管管你爹……年纪一大把了,让他少折腾些得好。”
  肖长离心神微澜,片刻恍神后,发现自己肩头一麻,继而全身都不能动了,只能眼看着广岫指尖成印,如风吹散纤尘,瞬间弥漫,周遭所有人都不能动了。
  “看到没,我可是很厉害的。”广岫恢复本来面目,面露得意,“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当年神断,否则我也不会去停云观,学了一身本事。好歹相识一场,再提醒你一句,自以为是是病,得赶紧治。”
  他走进牢房,见云珑扑在卫翾身上,哭泣的动作被定住,唯有面上泪痕犹在。卫翾微侧着身子,一脸纠结。
  广岫走过去在他脑门一拍,卫翾清醒过来,见了他并无什么特别表示,广岫也不指望他会感激涕零,边打开铁链边道:“都这样了还不考虑考虑乖乖做驸马?说不定皇帝能看在公主的份上饶了你。”
  卫翾不答话,他向来不爱说废话。广岫继续问:“对了,他们说你是南岳皇族遗孤,真的假的?”
  卫翾道:“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点啥?”广岫抱怨着打开了铁链,忽见卫翾后颈有一块红色印记,是一种符咒。这符咒他曾在书上见过,乃是一种护身咒,可如盔甲般护人周全,想必这也是卫翾受了诸多大刑却活蹦乱跳的原因了。
  正要问问是哪位贵人相助,便听卫翾道:“沿黄泉道直走,左转向下地字号牢房,我爹在那里。”
  广岫眉头直跳:“下次,下次成吗,我的定身术撑不了多久。”
  卫翾道:“带他走,我留下。”
  广岫不禁骂道:“这时候装什么孝子!”事态紧急,他懒得废话,取出从黎情那讨来的卷轴,画符展开,将卫翾一把推了进去。
  有仙家秘宝在手,办事就是轻松。他松了口气,揣好卷轴,照卫翾所说找到了地字号牢房,却见里头坐的人不是卫峥,而是他十万分不想看到的人。
  肖乾林。
  楠木的小桌小椅,一壶明前龙井,加上一副白玉棋盘,素来风雅的肖相即便是在监牢中,还是风雅得不得了。
  “比我预想得来的晚。”肖乾林放下一子,抬眼看他,“会下棋吗?”
  广岫硬邦邦答道:“不会。”
  肖乾林道:“这可不是件好事情。棋局如人生,一个人若连一局棋都下不好,他的一生一定也是乱七八糟,行差踏错,毁于旦夕之间。”
  广岫有一口啐他脸上的冲动:“肖相果然慧眼如炬,我这一生确实是又乱又糟。这些,都拜一人所赐。”
  肖乾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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