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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停云出岫-第4章

小说: 停云出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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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广岫快气炸了,咬牙撸袖子,对上那张气势十足的脸,还是很没骨气得怂了,气呼呼一屁股坐在地上,“行,算你狠!小爷我大度,不与你计较。”
  本以为与人挤一间房已经够倒霉了,这下可好,连通铺都没了。
  门打开,卫翊一脸歉意:“真人,你还是进来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掐脖子。”
  “那……蒋侍卫……”
  “喂喂喂,你可是主子,哪能让给下人?”广岫对这个傻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将他推进去,关门:“睡你的去!”
  “那辛苦二位了。”卫翊对着门外的人影歉然道。
  “真不知道他平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广岫啧啧叹息,“你们府中,是不是谁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蒋烈目光微动,想起这个三公子素来和颜悦色低声下气的样子,虽然看不上他将门公子弱不经风,却也不由唏嘘。
  “三公子虽然好骗,将军府却不是可以任你撒野的地方。”蒋烈冷冷道,“若你有不轨之心,哼!”
  广岫没好气道:“我自然是为了求财,还能有什么不轨之心?堂堂将军府,总不至于赖账吧。”
  蒋烈没再理他,正要闭目休息,忽见眼前闪过一物,立即拔剑起身,广岫拉住他:“人家不过半夜出来溜达溜达,你别瞎砍,小心……”
  “邪祟之物,当诛!”蒋烈没理他,只见剑光如练,那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惹祸上身。”广岫这才说完最后的话。
  那头颅原本是闭着眼的,此时一分为二却并无血光,双眼瞪了起来,残破的口中发出凄厉嘶叫,眨眼又合并为一,朝蒋烈撞来!
  蒋烈持剑毫无惧色,又是一剑,那头颅闪避开来,狠狠撞在蒋烈胸口。蒋烈后退了几步,横剑劈了过去,那头颅却张口就咬住了剑锋。蒋烈欲抽回剑,那头颅却力量惊人,竟将剑都咬断了。
  蒋烈一惊,正要再次出手,广岫将他拽了回来,挺身而上,拿出一粒丹药笑嘻嘻迎上去:“莫怪莫怪,这家伙没见过世面,无意冲撞高人。这是我停云观的御还丹,可助长功力延年益寿,还请笑纳。”
  头颅两眼打转看了看他,这才松了口:“无理小儿,看在玄惪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拿来!”
  广岫赶紧将丹药奉上,那头颅飘然而去。广岫松了口气,吼道:“你有脑子没有,知道那是谁吗你就砍!幸好我还有几分薄面,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仙来镇!看看,耗了我一颗御还丹,五百两,概不赊账!”
  蒋烈还是云里雾里,不过那头颅确实不像是好对付的,一时有些懵,就这么稀里糊涂欠了五百两。
  “五百两啊五百两……”一大早广岫就开始念叨,揉揉酸痛的胳膊腿脚,念叨得就更大声了。蒋烈黑着脸,若是身上有钱真恨不得砸他脸上。
  “真人,昨晚那个到底是什么?”卫翊虽在屋内也清楚发生之事,不过没胆量出来罢了。
  “那是飞头术。”广岫啃着烧饼解释,“这是极难修炼的法术,昨晚那个可将头颅随意分离,道行已是不浅,这二愣子……”他指指蒋烈,“就这么平白给了人家一剑,你知道坏了人家多少道行吗?”
  蒋烈冷哼:“如此邪祟害人之物,难道要我坐视不理?”
  广岫白他一眼:“说你是二愣子吧,修炼飞头术有两种方法,其一吸收日月精华,其二吸食人畜鲜血,很不巧,昨晚遇到的那位并无邪秽之气,人家是正正经经修炼的高人。若是有意害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二愣子。”
  蒋烈想拔剑,发现剑已毁了。
  “蒋侍卫切莫动怒,五百两算我身上。”卫翊赶忙劝,“吃完我们就快动身吧。”
  “不劳三公子。五百两自会给你,不过,再让我听到你絮絮叨叨……”蒋烈危险得眯起眼:“我撕了你的嘴。”
  广岫缩缩脖子:“什么世道,欠债的比债主还横……”
  京城将军府后院,少将军卫湛舞动□□势如游龙,满园落叶随风而走,又被□□之势搅动,满庭缭乱。二爷卫翾静坐石凳,微露不耐之色,拿起飘落桌上的落叶弹指击去,恰恰打在□□之上。卫湛顺势挑起落叶尽数堆在了院落一角,园中立时干干净净,就如园丁刚打扫过一般。
  “叫我来议事,自己却只顾练武,当我很闲吗?”卫翾两手拢在袖中,白皙俊秀的脸上尽是不悦。
  卫湛走过去坐下:“抱歉,一时练得兴起,不知你已到了。”
  “究竟何事?”
  下人递上毛巾,卫湛便擦了擦额上的汗,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卫翾最烦这个大哥拖拖拉拉行事温吞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卫湛险些呛着,道:“是、是三弟,离家半月有余了吧。”
  卫翾嗯了一声。对那个病鸡似的三弟,他素来没放在眼里。
  “原本让他外出历练历练也好,可他那性子,容易受骗。”
  “你不是派了蒋烈跟去吗?”卫湛眉头一挑,“不过他也不像是十分精明的样子。”
  卫湛担忧道:“正是如此我才担心,蒋烈没传信回来,三娘的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
  “送走吧。”
  “这如何使得?”
  “让她死在家里吗?”卫翾冷哼,“脏了地方。”
  卫湛皱眉:“好歹是爹的妾室,总要等三弟回来见上一面。二弟,总是一家人,你再试试吧?”
  “你知道,我救不了她,也不会救她。”卫翾转身离开,声音冷淡,就如同他冷淡的性子:“他不是说要自己救娘亲吗?就看他有何本事了。”
  卫湛叹了口气:“爹陪皇上狩猎在外,柳先生又回乡探亲,家中之事你担待些。”
  “我说过,这种事别来烦我。”
  “……”卫湛眉头皱得更紧,没一个省心的。 
  去往京城路途遥远,沿途多为荒野之地,少不得要风餐露宿,累得广岫抱怨不迭。
  他虽幼时受过苦,也不是什么精贵之人,可自从进了停云观后衣食无忧逍遥自在,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舒心,此时一下子又要睡不安稳食不饱腹,一时还真是无法适应。偏偏卫翊救母心切,只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回去,片刻也不愿耽搁。蒋烈就更无趣了,板着一张脸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跟个幽灵似的跟在后头,可若是广岫做出些他看不顺眼的事,比如想用自己的小饼换卫翊的大饼,耍赖想睡个午觉再走,他就会寒起脸来盯着他。
  如果眼神是剑,广岫已经千疮百孔。
  途中歇息时卫翊告诉他,蒋烈虽然年纪轻,却是跟随大军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在卫峥军中任校尉,武艺比少将军卫湛都要好上几分。
  广岫乍舌,立即打消了在他身上放条痒痒虫的计划。
  三人原本沿官道而行算是路途平坦,广岫却提议走小路,近些。
  蒋烈并不同意走不熟悉的小路,却拗不过广岫对卫翊的蛊惑劝说,只能听命。
  “走那条小路足足可以省下两日的路程哩。”广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对蒋烈利箭般的眼神无动于衷。见卫翊傻呆呆得同意了,心中暗乐。
  那条小路能不能省路程甚至能不能到京城他都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走那条路,能通往金山银库。
  芡山深处有座前朝大墓是五师弟广陵告诉他的,据他所言其中金银遍地,瑰宝如山,却藏得极其隐秘,寻常人难窥其迹,而且机关遍布,更有妖煞作乱,即使千辛万苦寻到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广陵深谙堪舆点穴之术,早年去过一次,却什么都没拿出来,也再不想进去了。对广岫说起后也是千叮万嘱,让他别动心思。
  广岫原本并没动过心思,但此时身无分文,前往京城的路途又远,若不备着些,只怕得要一路乞讨进京了。
  想想那情景,他就起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ps:为什么这章会有违禁词??我写的真的只是武器里的那个枪,真的!!
才发现官宦打成了宦官,罪过啊……
    
    ☆、第六章

  暗怀心思领着两人走上山道,天色越走越暗,空气越走越寒,周遭景致却并未怎么变化过。卫翊感到阵阵发寒,不安道:“真人,这里刚才好像来过?”
  蒋烈道:“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广岫不当回事:“深山老林的,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没事。”说完便跃下马背,走到一旁。
  卫翊还以为他是要拿什么法器驱邪,不想他口中哼着小调,竟是寻了处草丛小解。水声淅淅沥沥,听得卫翊尴尬不已。
  “好在小爷我洁身自好,赏你们几口还元汤尝尝。喂,你们两个别愣着啊。”广岫扭头冲他们喊。
  卫翊红了脸,慢腾腾下马:“一定……要吗?”
  广岫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阳气足,最是辟邪。”拉好裤头,他笑着凑过去,“撒泡尿而已,看你扭扭捏捏的,该不会是女人吧?来,让我瞧瞧……”
  卫翊赧然避过他的手,他却不罢休,一只坏手朝他胸膛摸去。虽然卫翊胸膛平坦一看便知,他却总想逗逗他,看他脸红耳赤的模样。
  不料还未触及,一只手斜斜过来,扣住他腕上脉门。
  广岫呼痛,赶忙讨饶。卫翊也求情,蒋烈这才松了手,看广岫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广岫揉揉手腕,嘟囔道:“开个玩笑而已,真是无趣……喂,你们都沾过女人没有?若是破了身可就不纯了。”
  卫翊小声道:“我……没有……”
  “我知道,你一看就是个雏儿,他呢?”广岫不等卫翊回答又道,“看他那样就知道没女人喜欢。”
  蒋烈当做没听到,偏偏卫翊还要为他辩解一二:“不是的,蒋侍卫英伟出众,比我大哥还要受欢迎些……”
  蒋烈嘴角抽了抽,广岫拍拍卫翊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大哥知道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吗?”
  卫翊不解:“啊?”
  广岫取出三张符纸,分别掷往三处,其中一张落在他方才解手的地方,忽地就燃起一阵红芒。
  广岫道:“你们赶紧的,朝符纸上撒尿。”
  这种当众解手的行为素来不符卫翊和蒋烈的教养和行事风格,可此时身处诡谲之地,又不懂异术,只好按广岫所言,没有也得挤出一些来。
  与方才一样,两张符纸沾尿既燃,加之广岫真决驱动,互为辉映般更为炽烈,将周围都笼罩在了淡淡红芒之中。
  红芒如水般漾开,周遭天地立换,他们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再走几步就要滚下去。
  山下隐约可见破败村落,混沌黄昏之下好似幻象一般,分明不远,却似遥不可及。
  这村子广陵提到过,乃是前朝遗族,世代生息在此看守古墓。在他们面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丝毫贪财掘墓之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广岫眯眼看了一会,村子不大,粗略看来不过十来户人家,隐隐透着股子邪气。不过回想广陵的叮嘱中并未言及这村子如何凶险,久避人世之人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应当不难应付,便让二人跟上,到那村中投宿,好暗中探探古墓位置。
  蒋烈道:“荒野之地,孤村莫测,怎可随意接近?”
  广岫没好气道:“此处哪里不是荒野之地,那村子虽比不过客栈酒楼,好歹有屋瓦挡风,你就知足吧。”
  蒋烈反唇相讥:“若未曾弃官道而择小径,何愁没有驿馆客栈?”
  “你……”广岫被他噎住,忿忿拽了卫翊就走,“你爱去不去,咱们走。”
  卫翊向来没什么主意,被广岫拽着走了,回头看看蒋烈。蒋烈只得跟上。
  “你记着,一会到了千万别提你是将军之子,一切有我。”广岫在卫翊嘴上作势一拉,“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懂吗?”
  卫翊闭了嘴直点头。广岫见他模样想笑,不由拍拍他的头道:“真乖。”转头对蒋烈瞪眼:“尤其是你,一切听我的,我说什么都不许反驳。”
  蒋烈扭头,眼不见为净。
  日头尽数没入群山,天地好似蒙了一层昏黄薄纱,这小村像是被描在了一副古画之中,透着神秘和沧桑。
  随着幽径蜿蜒而入,可见门扉微掩,炊烟袅袅,仿佛世外之境。
  忽听追打嬉闹之声,两个孩童一前一后沿小径跑来,后头的一个劲朝前面的砸石子,口中骂骂咧咧。
  一颗石子朝广岫飞来,他歪歪头轻松避过,后头的卫翊就没这么好的身手,被砸个正着,捂着额头使劲揉。
  广岫哈哈大笑,盼着那孩子再砸一颗,敲敲蒋烈的榆木脑袋才好。
  “咦,你们是谁?”两个孩子看到了他们,一齐停下来,好奇问道。
  广岫摆出和善到几乎有些猥琐的笑来:“我们是路过的,山里迷了路,不知道你家大人在不在,可不可以……”
  “你们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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