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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停云出岫-第27章

小说: 停云出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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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离?”广岫脸色微变,“莫非,他丢了琴?”
  珩王奇道:“你怎地知道?”
  广岫若有所思:“那就难怪了……他的琴呢?”
  “呃……”珩王打开扇子微微挡住脸,“被父皇扣下了。”
  广岫疑道:“皇上为何会要那把琴?”
  珩王道:“父皇早年甚爱琴,想必,那琴十分好吧。”
  “好什么好……”广岫摇摇头,“那琴上有灵,会勾魂。楚离用了那么久,魂魄早已缺了,乍失了琴,魂魄不全,自然形同活死人。皇上九五至尊,万不可被琴所惑,你赶紧去将琴拿回来。”
  珩王知道事态严重赶忙起身,没走几步又道:“你随我一道去吧,要我说那是把妖琴父王定然不信,你去说说想必顶用。”
  广岫只得随着一同来到东华宫,缙帝坐在案前,桌前便是那把琴。看模样并无异常,神情却稍显有些呆滞,一只手拂在琴上,仿佛抚摸的不是琴弦而是珍爱之人。
  “父王……”珩王试探着叫了一声,缙帝毫无反应。他近前一步,提声又叫一声,缙帝如梦初醒,看了他一会,道:“云宸啊……你自封王后便甚少入宫,此番为何而来?”
  珩王道:“儿臣来看看父王。父王近些日子未上朝,可是龙体有何不适?”
  缙帝道:“并无不适,不过有些乏了。”
  “父王国事操劳,还望保重龙体。”珩王一边说一边瞟向那琴,“父王,这琴污损破旧,甚不起眼,留在父王宫中未免有碍观瞻,污了您的眼。父王若是想要琴,儿臣便派人多去寻一些来,献给父王如何?”
  “便知你是为此而来。”缙帝看他一眼,道,“其实,这是朕一位故人之物。”
  珩王微怔,不自觉看看广岫。
  缙帝亦看向广岫,道:“广岫真人来此,想必也是因了这把琴吧?”
  广岫只得道:“皇上圣明,这把琴乃是不祥之物,上附怨灵,若长久与之相近,恐怕于龙体有碍。”
  缙帝按了按太阳穴,面露疲惫:“不过一把旧琴,哪来什么怨灵?便是有,也是朕那位故人之灵,朕巴不得能与之多多亲近。”
  广岫道:“皇上,常人之躯久与阴晦之物为伍,必受其累。就拿这把琴的上一个主人来说,楚离与琴长年相伴,早已魂灵相融,如今乍失了琴,魂魄便已缺失,如今已是无思无识,形同傀儡。皇上身系天下万民,万不可以身犯险。”
  珩王赶紧道:“是啊父王,这琴,还是交给儿臣带出宫去吧。”
  缙帝道:“你们不都说朕是九五至尊真龙之躯吗,如今却是一把小小的琴都能让朕有负天下万民,那朕这真龙天子,当得也甚是无能啊。”
  珩王立即赔罪:“儿臣绝无此意。”
  缙帝抚弄琴弦,淡淡道:“云宸,你想要回这把琴,怕也不是为了什么天下万民,而是那个琴师吧?”
  珩王被噎了一下,无奈道:“父王,儿臣这一片孝心倒叫父王捏扁搓圆扔在地上踩烂了都,儿臣甚是心痛呐。”
  缙帝笑了笑,道:“罢了,此事朕心中有数,若真有事,你再来尽孝便是。广岫啊,半月之期转瞬即逝,若是逾期还未解决妖乱,只怕朕也保不了你。如今,还是莫为无关之事分神得好。”
  广岫只得领命,道:“皇上,草民经过几日观察,发现这槐树所处之地乃是灵眼,无奈上应天凶煞星,灵煞相冲,又经人暗中布阵,方成了百年难遇的养尸育煞之地。但凡天地灵眼必对应灵穴,灵气吐纳聚灵于此,便成了至灵之地。草民斗胆请旨出宫,寻找灵穴,以解宫中之危。”
  缙帝道:“若有灵穴必为福地,真人只管去寻便是。云宸,你索性无事,便与真人一道寻找,宫中安危,就在你二人肩上了。”
  “儿臣领旨。”
  一路上珩王十分失落,唉声叹气。广岫却是庆幸,若不是缙帝被琴扰了神思,否则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准他出宫,虽让珩王监视,想来这个好脾气的王爷也不算什么麻烦,若是铁了心想逃,应当不难。反而是卫翾,此时怕是让他出宫,他也不会走。
  珩王忽然停步,看了看他:“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灵眼灵穴的,究竟当真还是胡诌的?不会是想借口逃了吧?”
  广岫眉头一跳,没想到他脑子竟转得这样快,摆出受伤的模样:“王爷竟然这般想,真让我如吞了一口寒冰凉透了心。我若是想逃,默默走了便是,何必再来请旨?”
  珩王笑着推他一把:“说说罢了,别当真。父王让我帮你,咱们也算一条绳上系着了,我不信你信谁?”
  广岫也跟着笑笑,心想这小子看着好脾气,其实精得跟猴似的。
  “可惜父王不愿舍了琴,这可如何是好?”
  广岫道:“皇上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来,从长计议吧。好在那琴上之灵我了解,并无害人之心,若是有心害人,楚离早死八百回了。而且……那琴上之灵,似乎还在耗费自身灵力,保护着皇上。”
  “当真?”
  广岫点点头。
  “那便好。可是楚离他……是我害了他啊……”
  广岫道:“他嘛,也不是没得救。”
  珩王忙道:“你有办法?”
  广岫卖关子:“自然是有,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找一个人。”
  “谁?”
  “我师弟广陵,最好探墓,你就说藏峰山有处千年古墓,他一准儿就来了。”
  珩王笑:“你这是要找帮手吧。”
  广岫不否认:“风水堪舆我是一窍不通,那个劳什子的灵穴,它认得我我都不认得它。你记着,寻人一定要快。”
  珩王满口答应:“成,不过你有什么法子救楚离?”
  广岫取出一张符,在上头划拉几下,燃起真火一下子又给烧了。
  珩王看得神异,问道:“你在做什么?”
  广岫一脸的高深莫测:“等着看便是。”
  他们去找卫翾时,卫翾正在皇后的寝宫上头,一众宫女伺候着云珑在下头。若不是皇后不许,云珑怕是又爬上去了。
  珩王与广岫先去向皇后请安,皇后对卫翾的行为甚是不满,冲他们抱怨一番,被珩王一通谄媚胡夸又哄得乐呵呵。广岫先行出来,上去找卫翾。
  卫翾对他要出宫一事并未说什么,反倒是广岫给了他一堆忠告,让他尤其小心靖妃。那药性极烈的□□,但愿没有第二次才好。
  想了想,广岫又道:“若是有人让你动皇帝手上的那把琴,你只装作看不出来,不必管它。”
  卫翾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广岫解下行云递给他:“这个你留着,反正那小子喜欢你,若有危难尽管使……对了,我给他起了名叫来福,你这般叫一声,他就出来了。”
  卫翾不去接:“不用。”
  “给你你就拿着,别不好意思。”广岫塞他手里,“我答应了你爹保你一命,不管能不能做到吧,总要试试。你也悠着点,别行事没大没小的,我不在边上提点,自己多用用脑子。”
  卫翾忍住将他踹下去的冲动,不说话。
  广岫觉得自己甚是伟大,简直想给自己鼓鼓掌。看看卫翾怀中白狐,双目有神,已好了许多,不禁打趣道:“你这只狐是公是母?看它这般粘着你,哪日化为人形非你不嫁,你可小心公主吃醋,宰了它做狐裘。”
  卫翾终于忍不住:“你可以滚了。”
  “你看你这人,就是不识……”不料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当真滚了下去,好在落地时稳住了,不至于丢了大脸。
  在云珑与宫女的嘲笑声中,他红着脸赶紧逃了。
  眼看宫门在即,广岫喜悦不已,终于要逃离这个华丽的牢笼,只希望以后再也不用回来才好。珩王走在他边上,见他神情,心有戚戚:“想当年我封王出宫之时,也是你这般心情,好似鸟儿上天鱼儿入水,说不出的高兴。”
  广岫笑道:“我一介庶民自由惯了,你贵为皇子,怎地亦是如此?可知多少人穷极一生都进不来。”
  珩王叹道:“这宫中多少阴谋诡计,杀人不见血,呆得久了,好好的人都会臭掉烂掉,有什么好的?”
  广岫道:“投生帝王家,多少人梦寐难求。你这说好听了叫豁达,说难听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珩王苦笑:“投生帝王家,父忌子,兄谋弟,被最亲的人背叛。若这是福,可真真是贻笑大方。”
  广岫看着他,道:“你这话听来,甚有故事啊。”
  珩王笑而不语,撘他肩膀,一同走出了朱红宫门。
  看着寻常街市布衣平民,广岫觉得十分亲切,途经一家琴行,他不由驻足。珩王道:“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好琴之人。”
  广岫摆手:“不是,我哪懂这些,是……一个朋友喜欢。”
  珩王笑道:“这街市之上售的都是些寻常货色,真人若是想要,我帮你寻几把好的来。”
  广岫道:“王爷出手,那必定是世间绝品,不过,这来路不正的,我可受不起。”
  珩王苦笑道:“放心,无论外人如何传,我手里的东西件件清白,就看真人信还是不信了。”
  广岫诚心道:“信。”
  珩王笑了笑,带着几分欣慰与无奈:“肯信我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了。”
  “王爷只有我这一个朋友?”广岫同情得拍拍他肩,“那就好好珍惜吧。”
  珩王那股子感动劲儿瞬间就没了。
  其实自出宫门起广岫就在想一个问题。
  要不要去看看卫翊?
  这个问题在他快走近珩王府大门了,还没想清楚。
  远远看到王府门口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珩王拉他拐向另一条小道。
  广岫笑道:“你又做什么缺德事了,这么多人都来找你讨公道?”
  珩王无奈道:“不是讨公道,是讨人。要说那个肖行之也真是能折腾,纠集了一帮楚离的琴迷,日日在我府门外嚷嚷,也不想想,楚离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哪里比我的王府内更好安置的?”
  广岫乐呵:“要说这个楚离啊,还真是命好,堂堂王爷和相府公子都对他不离不弃的,上辈子不知是积了什么德。”好在卫翊不像他们这么能折腾,否则再加上一个将军公子,这阵仗可够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笑上好几年了。
  珩王带着他拐进王府后门,本以为无人发现,却不料有人正在守株待兔,将他逮了个正着。
    
    ☆、第三十五章

  “就知道你没胆子走正门。”肖行之挡在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之势,“把楚先生交出来!”
  珩王简直想撞墙:“你小子,真是要气死我……”
  肖行之喝道:“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光天化日你强抢民……那个……擅自囚人目无法纪!再不放人,我告到大理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珩王耐着性子道:“我说肖公子啊,一来,楚离是自己走进王府大门的,我从未用过强。二来,他在我府中小住,我从未限制其自由,何来的囚禁?三来,他如今身体不适神智不清,我怎能弃置不顾?你口口声声说要将它带走,可曾问过他是否答应?据我所知,当初尚在留春院时,他已明明白白说了不愿跟你走。你如今这般闹法,损了我的脸面倒无所谓,坏了相府名声,只怕肖相脸上挂不住啊。”
  肖行之气得脸都红了:“少拿我爹来压我!”
  广岫瞧他样子好笑,道:“肖公子,其实王爷说的有道理,楚离在王府内确实有了些麻烦,这麻烦你应付不来,不如等他好了……”
  “我呸,你二人不过一丘之貉!”肖行之揪住珩王衣襟逼问,“你到底对楚先生做了什么?”
  珩王被他揪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一起一落已拽了肖行之胳膊顺势扭到身后,动作端的是干净利落。
  肖行之惊呼一声,片刻已被拿住,挣脱不得,怒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么?哼哼,你堂堂王爷,干惯了伤天害理之事,多我一条人命也无妨!你等着,我就是化为厉鬼,也必来找你!”
  珩王觉得头疼得不行,一脚踹开后门,几个家仆立时迎过来。他们早已听见这里的响动,只是闹事的是相府公子,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候主子吩咐。
  珩王将人推过去,两个家仆立即扶住了:“你们两个,将肖公子送回府去,对肖丞相说三公子到我府上,本王不及恭迎招待,有所怠慢,日后定亲自前往赔罪。”
  肖行之还想发难,无奈被两人架住,施展不出,只得咒骂不绝,被架走了。
  听着骂声远了,广岫忍笑,道:“看你二人,倒让我想起儿时一桩趣事来,两户人家争抢一个媳妇,这边抢去住上几日,那边夺走住上几日,后来媳妇有了孕,竟辩不出究竟是哪家的种了……”
  珩王看着他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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