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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停云出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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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岫撇嘴:“什么金枝玉叶,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见了本真人,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卫翊眸光一黯,低声道:“她倾心于你,自然……”抬头看着他,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来,“日后当了驸马,可别忘了我。”
  “驸马?”广岫一怔,搂着他压过来,贼笑道,“你也知道你二哥的事了?不过那个云珑刁蛮任性,日后嫁过去,有你的罪受。”
  卫翊也是一怔,不知他何出此言,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眸光清透笑意悠扬,这些疑惑便尽皆散去,唯有心绪随之而动,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人名。
    
    ☆、第二十七章

  这场公主的及笄大典百官皆至,让广岫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人,比如那个臭名昭著的珩王,长得倒是与骂名不符的洒脱俊逸。这是他禁足结束重获自由的第一日,迫不及待携贺礼进宫,还主动来找广岫攀谈了一阵。
  广岫发觉与此人说话十分投缘,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说起楚离之事,珩王毫无遮掩,说就是看他顺眼,所以想要多看几眼。
  这世间之人不知几何,能有几个看着顺眼也是不易,比如卫翊,广岫看着他就十分顺眼。心有戚戚,二人又多谈了一阵更是引为知己,许了来日再约,把酒言欢,至于珩王那茅坑般臭的名声,广岫可不在乎。
  还有那权侵朝野名动天下的贤相肖乾林,曾经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此时亦是丰神如玉,雅仪不减当年,看上去笑意宴宴甚为可亲。肖乾林长子肖长离古板稳重,擅明察断案,甚得民心。二子肖少钦风流俊雅,才学出众,是三个儿子中最像老子的一个。三子肖行之相较之下无甚特别,要说可取之处便是精通音律,作有不少乐谱在坊间广为流传。
  这样的一门精英,卫家比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人多了难免就嘴杂些,广岫混迹在一众官员之中就听说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少将军卫湛依父命向工部尚书王行楷之女提亲,不想那女子心属大理寺卿肖长离,扬言非他不嫁,对卫湛的提亲是寻死觅活,让卫王两家丢尽了脸面。
  原本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戏码二十多年前就曾上演过一回,当时卫峥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看中一户知府千金,原本已定下亲事,却不想那位小姐移情于当时还是个户部小官员的肖乾林,誓死不嫁,最后甚至离家奔逃,闹得满城皆知。
  卫峥与肖乾林的梁子也是那时结下的,此时同样的事竟在儿子身上重演,卫峥暴脾气上来,将气全撒在了卫湛身上,命他连夜赶往军营操练新兵,未得准许不能回来。
  听大臣们将这事调侃揶揄聊得不亦乐乎,广岫简直想为卫峥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御宴还未开始,几个皇子与官家世族子弟便在后花园水榭办了场诗会,皇帝亦来旁观,当场盛赞卫翾与广岫除妖有功,更钦点卫翾参加诗会。
  卫翾一脸不情愿,他平时从未出席此类应酬,朝中大臣只知卫将军有个年轻有为颇有韬略的儿子卫湛,对他知之甚少,不少人来套近乎,没一会就被他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给吓跑了。
  诗会以大皇子云瀚起头,对不上的便罚酒一杯,最后胜者可奖励鸽子蛋一般大的夜明珠一枚。
  缙帝含笑端坐上首,看着座下一群朝廷新秀甚为满意。广岫不懂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就当看个乐子。以他大致看来,文采最佳的还是四皇子云钰,其次便是礼部侍郎肖少钦。最后皇帝本着关爱臣子之心,还是将夜明珠赏给了肖少钦。
  肖乾林捻须微笑受了诸多赞誉,还跑去与卫峥扯了几句。卫峥一张脸更为难看,若不是场合特殊,只怕早已拂袖而去。
  卫翾一句诗也没对出来,只顾喝酒,竟还喝得大醉,又为他老爹不太好看的脸面上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缙帝命宫人将卫翾扶回去休息,心中颇为不悦。他近日听说了爱女云珑中意卫翾之事,有心成其好事,此时也便多留意他一些,哪知他会是这般胸无点墨,心中不免失望,亦对卫峥有些怒其不争的埋怨。
  卫翊听着身旁的细碎闲语,叹道:“其实二哥文采很好的,就是不爱这种场面。”
  广岫嗤鼻:“就他那臭脾气,我才不信他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卫翊极为认真的摇头:“其实小时候做文章,二哥都是最好的,只是爹不爱夸人,鸡蛋里也要挑骨头,二哥被说得多了失了兴味,也就不再认真做学问了。”
  “哦,原来他不止是块茅坑里的石头,还是头倔驴。”广岫乐呵,“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卫翊想点头来着,一想自己这般背地里腹诽二哥不太好,便忍了下来。
  广岫道:“我说,你大哥那事,不是你备的礼太抠门,人家王小姐才看不上吧?”
  他只是玩笑话,卫翊却认真思索起来:“可是敲定之前,我都请示过爹和柳先生的……”
  “开个玩笑,你怎么总是这么认真。”广岫搭他肩膀笑,“那个王家小姐真是有眼无珠,偏看上肖家那块木头。虽然你大哥也是块木头,但好歹没朽,还有得救……”
  想起这事来,卫翊亦不免为大哥不平,不过想起卫湛得知王家拒婚时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不平也就成了庆幸。
  便在此时,青袍缓带的肖侍郎走了过来,对广岫拱手施礼:“这位便是停云观广岫真人吧,久仰久仰。”
  广岫还礼,看看那张脸摆出一个笑来:“肖侍郎才高八斗,亦是敬佩不已。”
  肖少钦谦虚几句,广岫又恭维几句,对话甚是无聊,广岫正想找个理由溜了,却见云昶走过来,后面跟着寡言少语的云谨。
  “连我四弟都赢了,很了不起嘛。”云昶言语带刺不甚服气的样子。
  “殿下谬赞,下官惶恐。”肖少钦假装听不懂,“四殿下惊才绝世,下官自愧不如,此番得胜亦是陛下垂爱,不敢自居。”
  见他如此谦恭,云昶也不好太过,道:“你也别妄自菲薄,朝中谁人不知肖侍郎才学。我听说你与静妃娘娘乃是同胞姐弟,从小就爱扮作对方戏弄下人?”
  肖少钦掩面:“殿下见笑,不过孩提时的玩笑罢了。”
  云昶来了兴趣:“我看你与静妃娘娘面貌确有七八分相似,不知此时再扮作对方会是何种情形,不如……你再扮一次,若是能骗过我父王,重重有赏。”
  肖少钦忙道:“微臣怎敢欺君,此事万万不可!”
  云昶一想,也对,任凭他再怎么胡闹,也不敢闹到自家父王跟前去,便退而求其次:“那就扮给我们看看罢。”
  “殿下玩笑了。”肖少钦无奈道,“男女有别,我与静妃娘娘虽为双生,实则还是有所不同的。”
  “反正还早,你就试试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云昶跃跃欲试,还拉拉云谨,“阿谨也很想看吧?”
  云谨面露为难:“皇兄,此事确有不妥,还是算了吧。”
  “我都想好久了,怎么能算了?”
  广岫忍住笑,也不知这个三皇子平时都在琢磨些什么,不过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戏,尤其是那家伙出糗的好戏,便加了把火:“三皇子的想法甚为有趣,索性无事,肖侍郎就莫要推辞了。”
  云昶得了支持更为激动,拽住肖少钦就走。广岫也拉了卫翊兴致勃勃跟上去,云谨叹了口气,只好跟上。
  另一边,珩王特意找上肖长离,将他一通夸奖,赞为朝廷的中流砥柱,从表面上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连皇帝都听得甚为感动,只望这个儿子能够迷途知返才好。
  肖长离面无表情,最后来了句:“法不容情,天网恢恢,王爷自重。”被肖乾林拽过一旁。
  珩王依然笑呵呵,毫不在意,缙帝瞪他一眼:“还笑,你在外胡闹也该有个度,再有下次,朕也保不了你。”
  珩王讨好得捏捏父皇的肩:“儿臣知道了,再有下次,你就削了我的职远远流放出去,大家安生。”
  缙帝叹道:“朕记得你儿时聪明懂礼,最为出众,便是连皇位都曾想传于你,你却怎地越大越没分寸?”
  珩王嘿嘿一笑:“那时儿臣不过幼稚孩童,不知世间有诸多趣味,如今想来也是无趣得很。皇位这烫手山芋谁要谁拿去,便是拱手给了儿臣也不要。父王,你终日坐在龙椅上批奏折理朝政,有何趣味,何曾好好领略过人生之乐,不觉可惜么?”
  缙帝摇头叹道:“你这歪理少在朕面前掰扯,我且问你,听说你招了个琴师在府中,可有此事?”
  珩王挠挠下巴,笑道:“父王耳目就是灵敏。那位琴师技艺超凡,琴音遏云绕梁动人心魄,儿臣听过,委实惊叹。父王不是好瑶琴吗?此次云珑生辰,我特意将他带进宫来助兴,也让父王听听,保管满意。”
  “真有这般好?”缙帝有了些兴致,便没有质问那些坊间传言,说他将琴师收为禁脔之事。想来自己的孩子,总不会胡闹到这般地步。
  “父王等着看便是。”珩王胸有成竹。他原本只是好奇这名满京师委身青楼的琴师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请他到府中听他弹过一曲后,竟是入了迷一般沉醉琴音,不愿放他离开了。
  想起那人清淡如水无言抚琴的模样,他的嘴角便浮起一抹笑来。
  “皇上!”一人忽然快步走来,在缙帝跟前跪下,“草民斗胆,请皇上做主。”
  缙帝看看那人,认出是肖乾林之子肖行之,便道:“平身吧,你有何事?”
  肖乾林赶来,急忙谢罪:“犬子无状,还望陛下恕罪。”随后扯扯儿子,“还不退下!”
  肖行之拗声道:“皇上,草民识得一位琴师,引为知己,前几日却被珩王殿下拘在了王府之内不得而出,还望皇上做主。”
  缙帝笑道:“此事珩王已向朕说了,只是想请那位琴师到宫中助兴,事后定会放他离去。”言罢看向珩王,珩王只得应允。
  肖行之看看珩王,眼中满是怀疑,也不好再多说:“多谢皇上。”
  见缙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肖乾林擦擦冷汗,喝退儿子,又是赔罪,缙帝笑道:“爱卿不必如此,珩王行事荒唐,还仗各位多做监管才是。”
  肖乾林惶然:“是微臣教子无方,多番冲撞,珩王殿下不怪罪已是万幸。”言罢又对珩王致歉,珩王笑着扶起他,又是一番恭维,笑得脸都快僵了,寻了个空踱到七闲亭偷闲,陪着自家四弟喝茶,联络联络感情。
  “阿钰啊,你今年十九了吧,老呆在宫里想必闷得慌,哪日皇兄带你出去,看看什么叫烟火人间。”
  云钰顾自茗茶,微微抬眸:“看你如今这副模样,也知道外头没什么好的,我才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咱现在别的没有存稿最多,每日双更更完了事,喜欢的小天使们尽管收藏勾搭,心情好了丢个评论给我就最好了么么哒(づ ̄ 3 ̄)づ
    
    ☆、第二十八章

  
  “我怎么了,自在逍遥,好得很嘛。”珩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觉得寡淡无味,便解下腰间的小酒壶喝起来,“你别听父王太傅胡诌的那番大道理,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为了什么,都不如为了自个儿好。”
  云钰正色道:“身在帝王家,天下黎民皆为所系,怎可只为了自己?”
  珩王看他一眼,摇头叹道:“你啊,打小聪明,怎地这种时候这般糊涂?天下黎民现在抗在父王肩上,日后也是你大皇兄的责任,你操得哪门子心?莫非……”珩王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你想争位?”
  云钰脸色大变,忙道:“别胡说,我从未……”
  “好好好,我懂。”珩王摆手制止,笑道,“玩笑罢了。”
  云钰依旧一脸严肃:“我明白二哥的意思,可即便不为储君,亦需自励勤勉,来日辅佐君王,兴国安邦……”
  “得得得,柳太傅教你的吧?”珩王抠抠耳朵,这番话他以前就听得够了,现在可一点都不想重温,“他是在害你啊,傻子。”
  “柳太傅两朝元老,一心为了朝廷,你怎可……”云钰更急了。
  珩王面容一敛,难得正经起来:“锋芒过露是何下场,看看你二哥我就知道了,你向来聪慧,我不信你不懂这道理。”
  云钰面露迟疑:“二哥……莫非真的是……”
  “好了,知道就好,万不可对人言。”珩王喝下一口酒,露齿一笑,“不过也好,省得我自己费神了,那些破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沾。”
  云钰追问:“那这次纵火一事,也是……”
  “你还真以为是我做的?”珩王眯眼,“在你心中你二哥我是这样的人?”
  “自然不是……”云钰压抑住心中激愤,“可这样的事你怎能认了?为何不对父王明言?”
  珩王道:“说不说有何区别?何况肖长离是个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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