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之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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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无所畏惧地轻笑，星川苍水在他面前幻化出她惯用的光刀，看见了他此刻双眼中唯一露出的惊讶。
　　“要和我走吗？”
　　……
　　学园的楼顶，视线的对面便是关着神座出流的禁地。带着黑白熊发圈的粉发少女抱着和发圈一样的黑白熊玩具笑得十分玩味。
　　“嘻嘻嘻……”
　　平时不羁的笑容被亲手撕碎，露出本来面目的少女带着令人膜拜的绝望。
　　“只有绝望才是未知的，希望什么的都只是预定调和……”
　　看到一男一女从建筑中出来的粉发少女露出更加愉悦的表情，涂得鲜亮指甲的手虚捂在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有种不知名的兴奋与疯狂。
　　“连王牌都送给你了……前辈，让我感受到更加愉悦的绝望吧……呵……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颜艺少女盾子酱
诶，高考了，就很紧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作者桑也要期末考四级考了啊！

☆、约和定

　　经由日向创，也就是后成为神座出流的少年口中知道了希望之峰学院的“秘密”，达成了作为转学生任务的星川苍水很快决定向维米班导汇报，并提出结束转校生生活。
　　虽然觉得对不起七海班长，但目前状态的日向创，她也无法直接将之展现人前。
　　“我马上会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学校。你是留在学院还是和我一起走？”虽说将他带离了禁地，但神座出流也没有表示出其他的想法。
　　“你说过要给我展现未知。”没有正面回答星川苍水的问题，神座出流用超强的运动神经跟上了星川苍水比常人快很多的步伐，没有拖拉地离开了一直禁闭他的建筑。
　　“嘛……虽然你作为希望而诞生，但我还是觉得你自己的想法比较重要。”星川苍水点头，算是知道了他的选择，“希望这种东西……算了，我也说不清楚。”
　　本身并不拥有这种品质的星川苍水耸耸肩。其实面对算是全知全能的神座出流，星川苍水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放心的。太过聪明的人总会让比他平庸的人产生排斥，身处里世界的星川苍水不会这样，但对于她看不透的人也会下意识留有余地。
　　纯粹的希望离绝望也只是一步之遥。
　　没有自我的神座出流可以称之为纯粹，所以才容易迷失，从而堕落。那不是星川苍水想看到的，所以她想避免错误的继续，将他带走。
　　至于带走之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她也无法保证。
　　神座出流看着他身前的少女，纵然有着分析的才能，他也摸不透少女这一系列作为的理由到底是哪一种。如果是利用，她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如果是因为她口中的“日向”，她也没有试图唤醒所谓的他本来的人格，如果是一时兴起，她又没有必要为他的想法而行动。
　　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
　　莫名其妙的少女，和她展现出不符合常理的力量一样让他产生了想要『知道』的想法。但不管怎样，少女所说的『未知』确实是让他肯暂时顺从的理由。
　　事情进行的太过于顺利。和维米班导会师后，很快就做好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并许可了星川苍水回到神愿的请求。
　　神座出流没有和星川苍水一起去神愿，而是知道了星川苍水住址和通信方式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星川苍水没有拦着，但她同样要求了他的联系方式。
　　知道了交换生生活的结束，77届的各位各有各的不舍，星川苍水简单的与他们告别，在狛枝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悄悄告诉了七海千秋如果出了什么事可以联系她，但不要告诉其他人。
　　虽然不明白星川苍水这么做的理由，但七海千秋还是点头。
　　察觉到学园人体实验的事情没有传开，星川苍水也没有过多的透露。
　　这个学园唯一让星川苍水感到忌惮的不是学园长或者那些长老，而是那个一面之缘的粉发少女江之岛盾子。
　　……
　　距离星川苍水所在要遥远许多的山里，看得见妖怪的少年因为大意被妖怪带走。与少年同行的伙伴为了救少年也潜入了妖怪所在的聚会会场。
　　在经历了算是成功的救助行动后，少年与少年的伙伴，以及同在会场的某位有名的明星，或者应该说是除妖师，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白痴吗——你们这群小鬼！”
　　在众人的警戒中，大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为带着猫脸面罩的长发少女。
　　和少年的镇静不同，少年的同行者们因为这位少女的出现而出现了不知所措。
　　“噢，夏目，你出来了吗？”径自走向米色短发的少年，少女表达了她的欣慰，“田沼这小鬼还挺能干的嘛。”
　　“老师吗……”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少年说出了少女的身份。
　　“老师？”
　　“老师？”
　　黑发少年与除妖师听到他的称呼后一同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真是的，看来暴露的很彻底啊，原来那美丽的身姿实在不好行动。”插着腰，少女一点惊到别人的自觉也没有。
　　“你是怎么回事……变成人的样子了吗？”除妖师首先提出疑问。
　　在黑发少年田沼与除妖师名取周一的印象中，被米发少年，也就是夏目贵志的口中称作老师的，除了学校的老师，就只有在夏目贵志家养的那只三色猫——猫咪老师。
　　一直在记忆里是猫的生物突然变成了人类，足以给予两人惊讶与不可置信。
　　“嘛……本来变身这种事情只有低级的妖怪才会做，我这种高贵的妖怪是不干的。”平时都凭依在招财猫的容器里，现在变成了人类模样的大妖怪侧过脸不看他们。
　　“可是为什么要变成这样？”除妖师名取周一指的是，偏偏是少女国中生时候的样子。
　　“我记得熟悉的只有夏目和玲子……只是想尽力变得像一点罢了。”背过身，变成少女的猫咪老师淡淡地解释，随即又似想起什么般，不太高兴地自言自语，“不……其实还有一个家伙。但是那个臭丫头……算了，还是不提她比较好。”
　　“玲子是谁？”黑发少年田沼也询问起来。
　　“还有一个家伙……？”同时询问的是从未听过猫咪老师说过这种事情的夏目贵志。
　　听到询问的大妖怪一愣，便回过神，回头看着他们，金色的眼睛露出一侧，看不出情绪。
　　“撒……天知道。”
　　为了离开这间覆盖了结界的别墅，四人分为两组，猫咪老师和田沼去寻找出去的方法，而夏目贵志和名取周一则搜寻这座别墅的主人，开启这场名为宴会实为献祭的主使者，三柱神。
　　“……看房间的样子，三柱神那家伙应该已经恢复了不少力量吧。”猫咪老师看着刚被发现的房间十分冷静，即使房间里面是大片大片妖怪的血迹。
　　“……”和猫咪老师不同的少年则被惊得说不出话。
　　这样的场景，果然不可能对家人，对朋友说出口的吧？
　　田沼心里一团乱，但只有这点他能够确信。
　　“……猫咪老师，”远离房间的田沼在惊疑中充满了困惑，“夏目他是怎样的表情呢？在我自不量力的说着想帮助他的时候……”
　　“撒……”没有回答少年的困惑，甚至都没有侧脸看少年，被勾起回忆的大妖怪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这种事情，直接去问夏目不就好了。”
　　少年与夏目，少女与玲子。
　　多么相似的组合。
　　多么巧合的命运。
　　曾经的少女无谓妖怪带来的危险，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守护着玲子，最终却还是离开。
　　如今的少年没有力量，甚至连妖怪也看不完全，他看到了一直被夏目贵志隐瞒的，妖怪凶残的一面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却想到了自己的无能给友人带来的麻烦。最后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啊，真是够令人不快的回忆。』
　　曾经与少女两看相厌的大妖怪，如今居然开始怀念起了只见过两次的少女。
　　『至少她是带给玲子快乐的，唯一的人类友人。』
　　经过三柱神的袭击，田沼被妖气侵蚀昏迷，下定决心的夏目与除妖师封印了三柱神，笼罩在别墅的结界终于被破解。
　　而面对闻到人类气息，并听三柱神手下鬼猿挑唆，而骚动起来的低级妖怪们，本就已经不耐的猫咪老师散发出足以令所有妖怪惧怕的妖气，用属于玲子的嗓音威胁。
　　“吵死了！低级的小妖们，你们可是差点被三柱神手下欺骗了，当做给三柱神当祭品献祭的饵食啊。”
　　无视小妖们的疑虑，大妖怪伸出双手，“好了，快点离开，宴会已经结束，如果是现在我可以放了你们。”露出侵略者的笑容，金色的双眼带着妖怪的残忍，声音也逐渐变回本来的样子，“磨磨蹭蹭不肯走的家伙，我就吃掉你们。”
　　惊叫在小妖怪中间扩散开，被妖气震慑到的妖怪们马上哄然逃走，纵使鬼猿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仓皇落败。
　　“哼……低级的妖怪。”不屑地低哼，猫咪老师只是看着夏目跑去外面找被妖气毒倒的田沼，没有跟上。
　　不用跟去，猫咪老师也能知道会是怎样的场景。
　　太过温柔的夏目听到友人的困惑，即使心里再过在意，再过温暖，会说出口的也是道歉。
　　抱歉，将你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
　　抱歉，让你面对这样的疑惑。
　　抱歉，明明想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夏目在意着他周围关心他的人，并心存感激，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回应他们的在意，最终选择的往往是隐瞒。
　　这次会改变吗？
　　这次想要改变啊。
　　『夏目你不能舍弃他们，这或许会很辛苦，但夏目这是你一定需要的。』
　　即使再辛苦，少年走上的道路都不想回头。那是玲子舍弃的道路，那是名取周一无法踏上的道路，那是夏目决定的道路。
　　“哼，根本不像。”
　　从玲子的形象变回招财猫，真名为斑的大妖怪挠了挠脑袋，嗖嗖地跑向夏目所在的方向。
　　夏目和玲子，并不相同。
　　那为什么斑你要保护他？
　　为了友人帐。
　　……
　　回到家坐在桌边的星川苍水望着霞红的天空发呆，撑着下颚的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耳机中的音乐一首接一首的放着。
　　“这种感觉是……”
　　一瞬间感觉到的气息很快消失，但因为那气息而站起来的星川苍水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她飞快的跑下楼，对自己的母亲说出了外出的请求。
　　『约定吧。』
　　星川苍水没有忘记。
　　『不论多久，一定要来找我。』
　　虽然短暂却足以铭记的记忆。
　　“玲子……！”
　　那是名为夏目玲子的少女，在时空错乱之下，与星川苍水之间的约定。
　　

☆、人和非

　　毁坏的世界。
　　错乱的世间。
　　斑驳的境界。
　　黑暗的深渊。
　　那是位面之恶的所在，引诱人心的果实成熟，散发着绝望的甜香。
　　『……』
　　如同耳边的私语，比无尽还要远的虚无传来『它』的言语。
　　“啊~我知道我知道啦~”
　　回应它呼唤的是抱着黑白熊一脸厌嫌的粉发少女。
　　“每一次每一次都这么说……mo~我听着都要感到绝望了啊。”
　　『……』
　　“怎么可能忘啦~”故意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的不耐烦，少女用手撑在腿上支起侧脸，黑白熊也被随意掐在指间，“每次你都要这么啰嗦吗？我说到的事情当然会做到。”
　　『……』
　　少女低下头，嘴角扬起夸张而渗人的弧度，就那么低声地笑了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重新抬起的脸上是诡异却让人移不开眼的疯狂，“怎么可能阻挡我？不论多少次都会是我的胜利——一切都是为了体验那最高的绝望到来！”
　　一切支离破碎。
　　噔——噔——噔——噔——
　　坐车来到距离八原不远的代町，星川苍水犯了难。
　　当时一时的感应并不清晰，再加上自己对地理位置的不熟悉，导致了现在无法找到继续寻找下去的有效方法。
　　“真糟糕，当时感应的再仔细些就好了。”面无表情地抱怨自己，星川苍水下车以后开始了凭感觉的瞎找。
　　这并不能怪她，毕竟能从那么远感应到一时散发出来的力量已经是奇迹，更不提她还能找到大致的方位。
　　“如果带上神座也不错。”既然被改造成全知全能，那么直觉也应该是非常人能及的吧。说不准一下就找到了呢。
　　可惜没有如果，即便有，神座出流也不太可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与夏目玲子的记忆大多在山间与神社，人类居住的地方很少，不论是不同时空的星川苍水还是因为妖怪被人疏远的夏目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