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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碧牡丹-第1章

小说: 碧牡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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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碧牡丹
作者:太微天 
《碧牡丹》

宋。李致远
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重寻绣户珠箔。说与从前,不是我情薄。都缘利役名牵,飘蓬无经,翻成轻负。别后情怀,有万千牢落。
经时最苦分携,都为伊、甘心寂寞。纵满眼、闲花媚柳,终是强欢不乐。待凭鳞羽,说与相思,水远天长又难托。而今幸已再逢,把轻离断却。

破镜重圆是个美好的童话,然而镜子能圆,人的命运是否也能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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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骚扰泄愤勾搭鞭打的 ——微博

这不是新坑!这不是新坑!这不是新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本人的新坑还在默默存稿中,但很长时间总写一篇颇为手痒,于是找出了一个在硬盘里躺了好几年的残篇先发上来,算作转换心情。

尝试第一人称正剧文风,更新任性,总之,小伙伴们想必都知道我的尿性= =。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爱情战争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洛妃,奚峥 ┃ 配角:陆修思,奚峡 ┃ 其它:

☆、楔子

  清奴将一只海棠花绕云的步摇插在我的头上,另一边的侍女端着托盘,上面叠放的大袍与下裙是花色刺绣,华丽非常,我只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便让她们换掉了。
  “去找件素雅一点的,我记得有一件丹碧纱绣着燕子的,就挺好。”
  “可公主……那会不会太素了点?”清奴知道那衣服的款式,有点担心,“今天许多妃子都出席,还有外朝的一些臣子也在,您穿的这么简单……”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建议。她是忧心我太低调,被人压过了风华?我以前是喜欢奢华艳丽的衣服,认同马靠鞍装、人靠金装,可年轻时争强好胜的心性早已凋零。如今穿的华丽,只是感到内心更弱气,好似撑着徒有其表的架子,反而显的可怜。
  而且今天的宫宴还是特意招待从南朝来的特使团,我怎能还打扮的花枝招展。
  然而到了太极殿,我发现我的决定确实有些欠思量,后悔没听清奴的建议。
  未必穿的朴素就是低调,尤其是在一群流光溢彩的妃子中间。我一身青翠,简直是独树一帜,原先本是不想显得太跳脱,如今却适得其反。
  果然,我发现注视我的目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刺骨,就连奚峥也多看了我几眼,但是他注意到的问题又与旁人不同。
  “爱妃今天心思巧妙啊,你这衣服上的燕子织的真是活灵活现。”
  于是我发现我不仅穿错了衣服,还穿错了花纹。燕子最被人记住的就是冬日南归,奚峥一定觉得我是有心为之,但我实在是无心之举,不过……可能也不一定。
  无心之下的行为,或许才是一个人心里最深的意识。
  奚峥说这话的声音很低,大概只想让我听见。他朝我招了招手,我只好在他身边坐下。北朝宫中后位空悬,左右昭仪里也仅有我一人,所以靠他最近的位子总是我坐着,好似显得有多恩宠我一般。
  我原本以为这个小小的失误可能会令他恼火,但是离近了观察后,却发现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看着我的目光并无不悦,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他含义不明地笑看了我一眼,又正过身去招待南朝使团了。我出席晚了一步,那些使团成员都已经入了座,我便环目望去,嫁到北方已经一年,不知这批使团里是否会有熟悉的人。
  然而匆匆扫了小半圈,我就与一个人四目相对,他静静地坐在那,好似就是专门在等待我的目光。四周觥筹交错,丝竹管簧,他却像纷繁世界中一棵静止的菩提,一瞬之间将我的心也卷进了那无声无息的世界中,只与他共存。
  修思!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爱妃?长久未曾与故人重逢,爱妃一定很激动吧。”奚峥特意把“故人”咀嚼了一遍,拉回了我的神思。我看了他一眼——依然是玩味十足的笑容,而我此时已经明白……
  他就是想看我的反应吧,他早知道修思在这次的使团里,所以才一直对我翘首以待。
  他想怎样?看我泪流满面?还是看我无地自容?
  我不想让他得逞,可悲的是我自己也不知该作何表情,相逢太过突然,我唯有在袖中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努力保持安然自若。
  奚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我的神情,见我面无表情,他似乎有些扫兴,便又转头举起酒杯对坐在下面的南朝使者道:“贵朝与我国地域相异,专长也不同,世人都知南人精于诗词歌赋,朕做太子时曾出访贵朝,也不禁倾心。如今南帝新丧,不易歌酒取乐,便请各位使官借景抒情,也算雅趣。”他说完还好似意犹未尽,又朝席上一人指道:“陆使君,朕听闻你乃南朝名士,想必于辞赋上造诣颇高,你先来?”
  我在一边听着,不禁绷紧了表情,奚峥步步紧逼,就那么想让我不得安宁吗?我不想看修思,可又不想显得胆怯,只能挺胸抬头傲视众人,视线却穿过台下人群,投注到了大殿的门廊上。
  余光中修思缓缓站了起来,躬身一拜,举手投足间的雅致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却只是说道:“蒙陛下谬赞,微臣虽有些薄名,但仅止于书法绘画,在词律上却是肤浅了,得陛下抬爱,今日也只好献丑。”
  他说完思索了一会,便出口一首律诗,果然没有什么错处,但也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奚峥少不得要褒奖几句,又叫起来了几个人,我则一直目视前方,惟恐停驻在不能停驻的地方。
  “说起文采,朕之昭仪也不让须眉,朕当年下聘之时就听说过她天资聪慧。怎么样?爱妃,在你故国臣子们的面前也吟一首如何?别让他们以为朕埋没了你的才华。”
  奚峥忽然一声在我耳边响起,不啻于惊雷。我沉默地看着他,想着自己的脸色一定是苍白而凛冽,因为他戏弄到这个地步,已经深深刺伤了我。
  四周的宫妃中亦隐隐有些嘻笑之声,底下的南朝官员则多有不满的嘀咕,我身为帝女,还要当众表演,大概让他们颇为愤慨。
  修思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并无任何出格举动,但是他的眼眸黝黑,比我记忆中的多出了几分深沉和隐藏。我嘴角的笑容大概有点苦涩,但终究站了起来,奚峥不是就想看戏吗,那我便要他也陪我一起出丑!
  我双手拖杯先对堂下南朝使团一敬,再后仰头饮完,最后将金杯往案几上一置,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出口吟道:
  “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这首诗据说是南陈乐昌公主所作,她与驸马徐德言的故事也是李致远《碧牡丹》的原型,我在另一篇关于帝室之女的随笔中也记录过,有兴趣的可以翻翻。
对于第一人称,其实一直比较忌讳。因为受视角限制,事件只能局限在主角活动范围之内,也无法描写其他人的心理活动,许多内容的来龙去脉无法衔接,且主角自我描述若把握不好,不是显得自作聪明,就是显得自怨自怜。
总之试水之作,与诸君共勉XD

☆、离亭宴

  我没有想到,隆景二十五年,我的命运将步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只觉得那天的宫宴不过又是一次无聊的筵席,没有私宴上的闲话家常,只有男人朝堂上的乌烟瘴气。
  “洛妃,你听说那北朝太子今天就要来了吗?”坐在我右边的姑母寻阳长公主以团扇掩口,小声嘀咕着,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尽的鄙夷。
  “听说了。”我没好气地附和,“一群蛮子……”据说不过是在彭城和寿阳讨到了一点便宜,就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自居。我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竟然以这么一副讨好的姿态来宴请北朝太子,实在太过低声下气。
  “听说那个太子虽然年轻,却满脸横肉、虎背熊腰、饭量惊人,晚上的时候啊,还可以同时……”姑母倒是越说越有精神,末了还冲我比出了四根手指,一脸嬉谑。
  我暗自想了想那画面,只觉得龌龊不堪,“真的?”
  “哼!如此的饭桶,也就只有匹夫之勇,得意不了多长时间。”姑母最后摇了摇扇子做出结语,而宫门那边的传报也一层层喊了过来,想来是那个匹夫太子和他的属官来了。
  我一开始,并没有找到某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年青人。
  走在最前头隐隐有众星捧月之势的,是个身着大袖朝服,曲领拥刭,腰缠鞶革的青年男子,除了服饰不同之外,这个青年跟我们的世家公子也没有太多不同。
  “姑母?”我窃窃私语一声,表达自己的疑惑。
  “哎呀……跟传闻不太一样嘛。”姑母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却好像透露出些微惊喜,“还真是一个俊俏的年青人呢。”
  “姑母!”我好气又好笑,这徐娘半老的姑母,立场未免也转得太快了些吧。
  “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啊,丫头。”姑母略带尴尬地冲我笑了笑,又打量了那个北朝太子一眼,凑近我道:“姑母阅男无数,这位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比我们那些贵公子差呢,而且一身英气,可不是比斯文弱气的好多了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服气地偏过头来,仅用余光打量那个男人。
  确实身形精炼,一身利落,犹如鸿雁鹏雏般的气势,不自觉地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太子看起来一点也不饭桶不野蛮,但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又怎么样?这个人的身上终归流着北方蛮族的血液,是一个掠夺我家园的不折不扣的瘟神!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北朝太子已经开始和父皇侃侃而谈了,他装的还真像一个感谢主人殷勤款待的客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硬挤进南朝的一头狼。接着父皇向他敬酒,我也不得不随着大家一起,可看着他那副虚伪的丑恶嘴脸,我实在忍不住要把一抹冷笑挂在脸上。
  日后想来,如果不那么做,或许我的人生就将不同,可如果不那么做,我也就不是我了。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的多深,可能是天生而来的傲气,也可能是对男人们向那人谄媚的反感,我只想在这抹冷笑里表达一个女人能做到的徒劳的尊严和不服,但也不指望有谁能看在眼里。
  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看到了。
  我只是隐于后面的女眷席位中的一员,那个男人却与我四目交汇了一瞬。虽是一瞬,但我明白那是真正的“交汇”——我们互相落在对方的眼里,并且都留意到了对方的神情。
  那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微笑了起来,那微笑很好看,却没有一丝好意,反倒像是受了挑衅后反击的志在必得。我的心头猛的一紧,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莫名觉得矮了他一头。这种感觉让我很恼火,我是父皇的嫡长女,当然会有些傲气,就算是一介女流,我也自认有代表国人的勇气。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狠狠回瞪了他一眼,目不斜视,意思是表示他如此冲着我笑,不仅于礼不合,还很粗俗,但我并不怕。
  结果那男人又笑了笑,不过好像少了点锋芒,然后他率先撇开了视线,不再看我了。
  “你这孩子看什么?是在生谁的气呢?”姑母忽然疑惑地问我话,大概觉得我的面相有些奇怪的凶恶。
  “我知道,姐夫没陪四姐来,四姐这是无聊。”还没等我开口,我左边的七妹先替我做了解释。不过她这一句也确实提醒了我,也是,这里的确无聊。我想起家中还有画到一半的腊梅、刚翻开的诗稿,以及大病初愈的修思。跟它们相比,这筵席台面上和台面下的拉锯顿时让我毫无兴致,后面所有的谈话和余兴节目我都没什么精神去关注,大约辰时初刻的样子,我离席回了府邸。
  我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中不值一提的插曲,一切到此为止。
  

☆、双头莲

  侍女见到我回来,刚想通报,我就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一个男子正半卧半靠坐在床上,身体轻微斜向床边摆放的烛台,吊起的幔帐遮掩着他的背影,看在我眼里,仿若雨中景里远处的墨山。
  可等我看清他手上拿的是本书,不得不一下子奔了过去,直接把书从他的手里抽走。
  “大半夜的不休息看什么书!你头不疼了?眼不花了?”
  “……公主?”修思转头见是我,打量了番我的脸色,无奈地笑了笑:“躺太多天了,实在无聊,公主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我也无聊,懒得给那帮蛮子陪笑脸,就回来了。”我顺势坐在床沿,用手背去触修思的额头。也许是我一路从正门走回来的缘故,手心此时有些发热,因此感到修思的额头显的冰凉,又带着恰当的体温,摸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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