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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纨绔邪皇-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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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人,近日在朝中陷害忠良,百里总督他,都快被罢官了。还有好几位大官被下狱了,听说都官声不错。”
  “陛下是圣明之人,怎么就偏偏要听他的?让这样的奸佞当道?”


第二三六章 灵机一动
  看着这些眼神各异之人,嬴冲不禁唇角微抽,然后就向不远处的嬴福勾了勾手指,后者急忙靠近,而后就听自家国公大人道:“去京兆府衙门与左右金吾卫那里唤些兵丁过来,把街道两边看住。跟那些大兵说,今日能护得本公平安,每人赏银三两。”
  他是心想这个时候,要是两边有人将菜叶子臭鸡蛋之类的东西丢过来,那就很不美了。周围这些人,多半会群起响应的。为保险一点,还是叫人把两边的人群都看住才好。
  嬴冲意识清醒,知晓自己在咸阳城里风评恶劣,没人愿见他好。可今日自己不但抱得美人归,更结上了武威郡王府这一强援,遭人羡慕嫉妒恨,绝不奇怪。加上结怨于百里家,多得是人想给他捣乱。
  尽管他对今日这场的婚事,其实不怎么在意,只是任由摆布。可也不希望在自己成婚的时候,被人人喊打,被咸阳百姓当众谩骂唾弃,那可就太丢人了。
  其实他也很冤枉,那次闯入叶凌雪闺阁是被人陷害,中了那叶老郡王的算计。可这时候,他该到哪里说理去?
  还有百里长息的事情,这些人是眼瞎了吧?以为那位是大清官?阳江这些年之所以没有水患,可是全靠着前任河道总督李春的遗泽。
  所以百姓之眼,真是难辨忠奸,轻易就能被流言左右。李春这人清廉自守,就只因任期之内,把阳江两岸的百姓与世家都折腾得惨了些,尤其后者出人出粮,将之恨入骨髓。
  于是这位就被人冠上了贪贿罪名,丢官下狱,好在天圣帝英明,没有真正问罪。可最后这位,仍旧是郁郁而终。
  之后的好处倒是全给百里长息得了去,十几年中小修小补,就使阳江平平安安,两岸数年丰收。不但贪墨了两千余万金的银钱,更在民间积累了极好的官声。
  嬴冲不明白,那阳江两岸的百姓也不想想,他们那时再苦再累,总比如今大水临近,从此要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好。
  由此可见,以后他嬴冲要做什么事,绝不能顾惜这些蠢货,也需有不计毁誉的担当才可。
  百姓太愚,绝不能以这些人为依靠。
  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嬴冲感觉孔子的这一句,还是很有道理的。民心民意,终究是操纵于权贵豪族之手,不可不在乎,也不能太在意。
  其实祖父嬴定他想错了,他嬴冲可非是真的为这些平民们好,而是想要他们,能够更老实些而已。
  一个天天被这些无知草民漫骂之人,又岂会好心为他们张目?
  当世世家都太过贪婪,迟早会遭反噬毁了自身。只有重新定下规矩,让那些饥寒交迫之人有了活路,他们这样的世阀也才有活路可走。
  儒家一味的只让人们守礼,又能有什么用处?
  嬴福的动作神速,没过多久,就已经叫来附近兵所里的一些兵丁,来维持秩序。接着不久之后,京兆尹府也派人赶至。
  这使嬴冲暗暗舒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已经望见人群中有人拿起了烂菜叶,再犹豫着是否砸他——
  也暗暗感激,心想寇准那老头,还是蛮给他面子的吗!这次又承情了。
  接下来是右金吾卫,同样派来了近千人,只有左金吾卫不见踪影,这也在情理之中。
  嬴世继那家伙,已经主持左金吾卫事务长达数月了。这使他颇为唏嘘,昔年他就是从左金吾卫请兵,平息了田庄叛乱。
  嬴冲坐在翼龙驹上,就这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着。他一边愤愤不平的为自己的遭遇与狼藉声名感慨着,一边还分了心,去参研那惊雷二十四枪,要怎样才能合而为一。
  周围的那些视线,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围观的猴子,极其的不自在。所以他刻意不去看,以这种方法逃避。
  又颇为幼稚的想着,这些人云亦云的家伙,以后迟早让你们好看!要你们知晓谁忠谁奸。
  直到两个时辰后,迎亲的队伍,才终于到达武威郡王府的门前。
  嬴冲终于精神微振,心想总算熬过了一半。接下来是接亲的礼仪,首先要拜过叶四小姐的父祖高堂,再迎新娘上娇。
  不过那武威郡王府的门,却被人堵住了,不能进去。
  嬴冲没奈何,首先是让人发红包,收买叶四小姐的这些亲戚。可依然是有人不依不饶的守在了门前,居然还有人抛出了诗词题目考较,要让他对诗,就今日之景赋诗一首,又或者写一段诗,来赞新娘子的美貌等等。
  嬴冲瞠目结舌,心想自家又不是儒门文人,咸阳城里谁不知他嬴冲不学无术?
  这些题目,他其实也不是答不上来。可嬴冲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在有意为难,要看他嬴冲笑话!
  嬴冲不禁无语,心想武威郡王那个老货,怎就会纵容这些人胡闹了?这婚到底还要不要结了?
  好歹两家也都是大秦的世阀,严肃一点成不?咱就不能像儒家那样,严肃端庄,有礼有节?
  ——嗯,他倒是忘了,叶阀是兵家之人,不太讲究这个。可既然是兵家,学什么儒家的名节啊混蛋?只是闯入了闺房,就非他不嫁?
  又狠狠瞪了眼武威郡王那扇威严庄重的大门,嬴冲心想是不是干脆让张承业出手,直接打碎了它,直接进去带人走?又或者直接掉头离开?
  可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只因此时嬴冲灵机一动,立时捂着嘴一声轻咳,然后这咳嗽声就止不住似的,撕心裂肺。整整将近小半刻钟,都能没止住。
  如此一来,却将门前这些人都吓住了,看到嬴冲这一副脸白如纸,风吹即倒,又咳嗽不止的模样,都心道不妙。
  此时此刻,说这家伙下刻就要死在武威王府前都有人信。即便没死掉,只是假装昏倒在这里,也会是个轰动整个咸阳城的笑话。
  双河叶阀逼昏新郎官?这嬴冲固然丢脸,双河叶氏从此也没脸见人。
  于是嬴冲咳了不到半刻,门前那些人就又散了大半。剩下的人已不成气候,安国府的迎亲队伍当即一轰而入,气势如虹的进了王府。
  在冲进去之前,薛平贵还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只有嬴月儿,很是不满的凑到了嬴冲身边,语含抱怨:“你可真坏!简直坏透了!”
  “我哪里坏了?”
  嬴冲随口应付:“早点把你娘娶回家,不是很好么?”
  “可对母亲她不好。”
  嬴月儿好歹知晓‘母亲’这二字不能在人前说出,所以也束住了声音:“她以后被人奚落的,说她是嫁给了一个随时要死的病秧子。”
  ‘母亲’最初嫁给父王的那几年,受人白眼轻视还没够么?委屈了好些年,每次宫宴聚会之时,都成了别人笑柄。
  哪怕嬴冲受封安王,情形也只略有些好转。却需日日操劳,去为嬴冲处理那些他无瑕理会的庶务。
  甚至后来嬴冲篡秦而立,自封秦安王的时候,母亲她也早死了,一生就没有享到过嬴冲的福分。


第二三七章 蠢蛋舅哥
  “并没什么两样!我今日不这么做。他们难道就不会编排我,就不会去笑话你娘了?”
  嬴冲冷笑:“真想要让他们闭嘴,除非是本公真能如那安王所言,受封郡王亲王,权倾朝野,让你娘扬眉吐气。”
  待得他手握重权,铲尽仇敌之日,这天下的虫儿,谁敢吱声?
  嬴月儿眼中微转,竟无言以对。心想她爹的口才,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果然不愧是能在朝堂之中,挫败无数大敌的人物。只凭一张嘴,就骂到嬴唯我几乎发疯。
  她嬴月儿,完全不是对手——
  话说回来,这个家伙,是大自在玄功的后遗症发作了吧?看起来不太对劲。
  当踏入到武威王府的正堂时,嬴冲的面色就严肃了下来,首先是向叶元朗行礼敬茶。这老头对他蛮亲切的,一副越看越满意的模样,当嬴冲跪拜完后敬茶,还拉着他说完许久的话,又给了他一个个大大的红包。
  嬴冲忍不住用意念感应了一下,发现这老头还真够大方,这红包里面竟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的金票。
  接着是叶四小姐的父母,叶宏博与其夫人。叶宏博待他也仍是亲热已极,不过似因嬴冲在门前闹的那么一处,稍有不悦,言辞中略略敲打了他几句。
  再就是丈母娘了,这位亦是端庄秀丽的女子,可就是面相稍老。明明年纪比叶宏博小四岁,可看起来年纪还要大些,头发花白,似未老先衰。虽是看嬴冲的眼神不满,可待他也是慈祥和蔼,语气姿态都并未有丝毫的怠慢。而言辞间则更是语重心长,字字嘱托嬴冲,要她善待女儿凌雪。
  嬴冲一看,就知他丈母娘,也是位聪慧人儿,是真正在为叶凌雪着想。
  他事前听说了,这位对这桩婚事也极度不满。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不能阻扰,也没将气发泄在他的头上。
  而此时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有叶宏博身边一个面色黝黑的青年。此时这位正如一杆标枪似的站立,竟似将嬴冲视做杀父仇人也似,已经怒瞪了他半晌。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若然视线能够杀人,他嬴冲已被分尸数段。不对,是被凌迟处死了!
  可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敢对他横眉竖眼的?
  嬴冲纨绔性子来了,不禁心中叫嚣,这副鬼样子摆给谁看?换成其他地方见了,看我踩不死你。
  正这般想到,他就听叶宏博介绍着:“这是犬子凌德,是凌雪她的四哥。”
  叶凌德?
  嬴冲挑眉了看这位一眼,心想原来是小舅子,怪不得脸色会这么臭。这么想着,他却是满面笑容的一抱拳:“嬴冲见过四哥!”
  那叶凌德闻言冷笑,同样抱拳回礼:“不敢不敢!”
  这句道出,嬴冲就乐了,这位是说不敢做他的四舅哥么?叶宏博也听了出来,在叶凌德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就已是一声轻咳,放下了茶杯,以示警告。
  在不远处嬴月儿见状,则是暗地里‘吃吃’的笑。心想这就是她四舅舅年轻时的模样么?
  三十年后的叶凌德,对她父王崇拜到了极点,视之为神,说东不西,绝无二话。可在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却喜与二舅舅一起,与父王他作对,对父王不待见到了极点。她现在算是见识到啦,前后可谓判若两人。
  见得那叶宏博的模样,叶凌德面上青气一闪,可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冷冷瞪了嬴冲一眼后,却又展颜一笑道:“我陪妹夫他去接凌雪。”
  说完这句叶凌德就走过来,也不待嬴冲拒绝,就手似铁钳般强抓着他的手臂往后院走。至于叶宏博,这次却似是没看见,任由叶凌德施为。
  嬴冲心想看这四舅子这副模样,多半是没好事。接着果不其然,就有一丝丝真元异力从他的手腕处探入进来,竟然是直攻他断去的巽脉。
  嬴冲双眼不由微眯,心想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已武脉已复?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处于叶宏博的授意?
  想起刚才叶宏博的模样,嬴冲就是一笑。心念微动,就将维持巽脉神念之力散去。
  他这是心情不佳,有意逗弄这家伙。这两父子,把他嬴冲当成什么人了?
  那叶凌德探得他巽脉里的情形,就已眉头大皱。接着又把真元散开,散向嬴冲的四肢百骸。
  可惜全无所得,嬴冲将一身大半的修为,都藏入到丹阵之内。一身修为还是如以前四阶武师时的模样,只是肉身方面强横到有些玄乎。
  不过他估计这点,叶凌德一时间半刻发现不了,他也不会给这家伙,无休止查探他身体详情的机会。
  只是须臾,叶凌德的真元,就又引动了嬴冲的伤势,惹得嬴冲又咳嗽不止,撕心裂肺。这使得周围之人不禁侧目,神情担忧不解,而嬴冲则是顺势苦笑道:“之前在外面一时不慎,被一个畜生冲撞,受了些小伤。到如今好没好完全,还请四舅哥四舅哥手下留情,也见谅一二。”
  不过叶凌德却并未就此松开手,反而是握得更紧了:“别叫舅哥,我叶凌德担不起。本将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让祖父他答应将叶四妹妹下嫁于你,可本将与我二哥,都绝不会承认着桩婚事。凌雪他日后的夫君,绝不会是一个连命都快没了的纨绔无赖!”
  只是这话,他却也不敢被旁人听了去,只能收束着声音,只有嬴冲才能听闻。
  至于他口中的二哥,正是指他的嫡亲兄长叶凌武。在叶府第三辈中,他叶凌德是行四,而叶凌武则是行二。
  “啧!我说四舅哥啊,如今三书六礼都已议定,本公与叶四小姐已是明媒正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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