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爱过的女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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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叹息一声。黄飞说的也许是对的。但为了安然，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黄飞见我不说话，他追问，“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着黄飞，微微苦笑下。用今早汪涛的那句话回答黄飞，“和奥蓝共进退！”
黄飞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共进退？卓越啊卓越，你是欺负我不懂？我看你是看上你们漂亮的安总了吧？”
我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没和黄飞解释。
黄飞把茶杯一放，点头说，“不过你的这个提议我可以答应。我现在就让市场部，给你一个两百万的单子……”
黄飞满以为我会马上同意，但我却摇了摇头。
黄飞不解的看着我，他再次问说，“怎么，嫌单子小？”
我点头，笑看着黄飞说，“黄总。据我所知，贵公司之前的化妆品类有十几种。而你们这些品类，每年在华东区的广告费用是千万级以上的。您现在给我一个两百万的单子，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小气了……”
黄飞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再次问说，“那你想要多少？”
“最低一半！”
第五十八章 奥蓝往事
黄飞哈哈大笑，他喝了口茶，慢悠悠的看着我说，“卓越，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笑下，看着黄飞说，“黄总，道理我都懂！但我觉得这不是贪心，而是正常的合作。你呢，会拿到你想要的计划书。我呢，会拿到我想要的单子。我们是双赢，何乐而不为呢？”
黄飞之前还是一脸笑容。他忽然把茶杯一放，笑意全无，盯着我，厉声的反问，“如果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黄飞的态度让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我看着黄飞，自信的说道，“我觉得黄总会答应我的。原因很简单，昨天黄总在江边的一番话，似乎有些实情并没和我说。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我猜青姿总部应该是让黄总拿出一份完整的方案。这份方案应该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或许是关于这款新品如果上市，营销方案该怎么做。第二部分，我猜应该是如果这款产品因为竞争性不够，不上市，或延缓上市，贵公司应该主打什么新品，怎么进行市场定位。而黄总现在最想看到的，也是最着急的，就是这份方案……”
黄飞并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转问我，“假如我答应你，你会怎么做？”
我回答道，“我会竭尽全力，将上述两种情况融合到一起。给你一个我最尽心的方案……”
黄飞追问，“如果方案在总公司没有通过呢？”
我盯着黄飞，坚定的回答，“那我将终生免费为黄总提供您所需的任何策划案……”
为了奥蓝，更为了安然，我必须要赌上这一把！
黄飞忽然大笑，他站了起来。盯着我说，“卓越，你小子有意思！好，我不但答应你。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资源。现在青姿除了已经和其它广告公司签约的单子之外，其他的单子我都可以给你。但我有个要求，你这次的方案一定要跳出简单的策划案模式。而要站在一个公司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考虑。这不能是份普通的策划书，我要的是一份成熟的关于新品的商业计划书……”
我一听黄飞要将青姿没签约的单子都给我。我立刻心花怒放。但我马上又提了个要求，我看着黄飞说，“黄总，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趁热打铁，明天就开个新闻发布会。我们两家形成战略合作的关系。以后青姿华东区的单子我们来做，同时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奥蓝的所有广告营销资源。至于价格，肯定不高于同行业的平均水平线……”
黄飞一听，他歪头看着我，笑呵呵的说，“卓越啊，首先第一点，我们这种发布会开与不开，有什么用处吗？这种发布会能有几个人关注？再有就是，你的提议已经超出你的权利范畴了。你能做得了你们安总的主吗？”
我略微有些尴尬。其实黄飞说的对，这种发布会，的确没几个人看。但我知道，其他的广告公司一定会看的。我就是想告诉这些人，奥蓝完全可以凭借这次和青姿的合作，走出困境。
我尽量解释着，“黄总放心，我的提议安总会同意的……”
黄飞笑了笑，他看着我说，“好，我就配合你唱完这台戏。不过，你要是把计划书给我搞砸了。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其实我知道，黄飞之所以能痛快答应。并不是简单的因为我这个方案，他也是对奥蓝放心。毕竟，奥蓝作为广告行业的老牌劲旅，还是值得信赖合作的。
下楼上车。安然正坐在车里听着音乐。见我上来，她把音乐关掉。接着柔声问我说，“是我自己回公司，还是你一起和我回去？”
我知道安然这么问的意思。她以为我是来和黄飞谈判的。谈判无外乎两种结局，一种是我加盟青姿。另外是我依旧回奥蓝。但她没想到，我走的是第三条路。
我笑着看着安然。接着，把手机掏了出来。当手机里传出我和黄飞的声音时，安然惊讶的问我说，“你录音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录音不是合同，但我觉得像黄飞这样的人，一定会说话算话的。而录音只是多了一种保障而已。更何况，当我走进黄飞的办公室时。他桌上的录音笔，已经开始工作了。
我俩就坐在车里，听着我和黄飞的对话。安然听的很认真，当听到黄飞说我喜欢她时，她脸上露出了羞怯的表情。那一瞬间，我真想把安然拥在怀里，告诉她，我喜欢她。
整个录音听完时，安然激动的看着我。好半天，她才温柔的说，“卓越，谢谢你！”
我笑了，什么也没说。能让安然由衷的说出“谢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安然开着车，但她并没朝公司的方向开。走了一段后，她忽然问我说，“卓越，你想听听奥蓝的故事吗？”
我心里一动。以前我也曾问过安然，一些关于奥蓝和宏图集团的事情。但她始终没告诉我，我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主动要说。就立刻点头说，“如果你想说，我当然愿意听。但你要不想说，也别勉强自己……”
安然笑了。她把车开到了江边。已经是中午，江边也热闹起来。我俩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既安静，又能看到外面的江水。
点了两杯喝的，安然才看着我，慢悠悠的说，“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宏图集团的董事长，安宏图是我的父亲。不过大家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奥蓝现在这么难，但我却把宏图的单子全都推掉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关于这事，我曾经问过安然。但她当时并没给我答案。
安然喝了一口果汁儿，她继续说道，“其实今天的宏图集团，完全就是建立在奥蓝的基础之上。当年我父母他们两人辛苦创业。从一个小喷绘起步，一直做到了后来的奥蓝。当时我们全省像样的广告公司也没几家。奥蓝的崛起，自然受到了各界的关注。那时候，奥蓝各种大单不断，企业的，政府的，个人的。奥蓝也因此高速发展，累积了相当充裕的现金流……”
安然说着，她的目光变得忧郁。她似乎不太愿意提父母的那段往事。
第五十九章 以死重生
看着安然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追问她。谁的心底都有一块柔软的，最不想人触碰的地方。安然有，我也有。
顺着安然的目光，我也看着窗外的江水。好一会儿，安然才幽幽说道，“随着奥蓝的不断壮大。我爸爸开始到其他领域投资。而妈妈一直坚守着奥蓝。她曾经对爸爸说过，无论他在外面成功与否，奥蓝都会是他的大本营。成功了，自然好。失败了，重新回奥蓝。不过爸爸也的确是不负众望，他凭借自己独到的眼光，在其他行业也做的风生水起。后来成立了宏图集团。他事业有成了，人却也越来越忙了。别说我，就连妈妈想见他一面，也不太容易了……”
安然说到这里。我隐约的猜到事情发展的走向。果然，安然接下来说的，和我预想的相差不多。
“那是我在国外读大学的第一年。我回国到家，发现家里有了变化。从前家里摆放的关于爸爸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我感觉不对，就问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才和我说了实情，原来两人在我去国外的那一天，就已经离婚了。但他们两人怕影响我，就一直瞒着我。他们会分别给我打电话，但谁也不提离婚这件事……”
安然说着，她拿起果汁儿微微摇晃着。眼睛盯着漂亮的杯子，幽幽的说道，“其实我那个时候一点也不恨爸爸。我虽然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但我懂得一个道理，结婚是为了幸福。同样，离婚也是为了幸福。可能爸爸是想追求他自己的幸福吧！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却因此患上了抑郁症。而爸爸，却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安然的话让我一下愣住了。孔姨给我的感觉，始终是爱说爱笑，性格特别的开朗。我怎么也看不出，她曾经是个抑郁症患者。
安然继续慢悠悠的说着，“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爸爸出轨在前，离婚在后。并且，他出轨的对象还不是一个人。当我知道这一切时，爸爸在我心里的形象彻底毁掉了。当时我想把妈妈接到国外，和我在一起。那样我可以照顾她，对她的病也有帮助。但妈妈不肯，她放不下奥蓝。当时两人离婚时，妈妈什么都没要。只要了奥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安然死活不肯接受宏图集团的单子。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没办法，我给爸爸打了电话。希望他看在他们多年夫妻，并且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的面子上。让他偶尔照看下妈妈。他虽然答应了我。但他却一次没回去过……”
我始终认真的听安然倾诉着。她一停顿，我马上追问道，“那孔姨的病，后来是怎么治好的呢？”
在我的认知里，抑郁症这种病不好治。尤其像孔姨这种，遭遇过重大打击的，想康复恐怕更难。
我话一出口，安然的眼圈一下红了。看着安然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有些后悔，马上说道，“对不起，安然！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怪我多嘴……”
安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着，“在他们离婚第三年的一天，那天恰好是妈妈和爸爸曾经的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妈妈喝了酒，又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她在情绪激动下，竟吞食了整整一盒的安眠药。我知道，她不是想睡觉，她就是想自杀……”
安然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急忙把纸巾递过去。安然擦了擦眼泪，微微叹息一声，继续说着，“人都说母女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从前我不信。但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始终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于是我给妈妈打电话，没人接。后来我又给家里的保姆，小阿姨打了电话。小阿姨本来已经睡了，但我让她去看看妈妈。也幸亏我当时坚持，小阿姨才发现妈妈吃了一瓶的安眠药……”
安然说着，她喝了一大口的果汁儿。待情绪略微平复后，她才又继续的说，“我从国外回来时，妈妈已经抢救成功，度过了危险期。让我难过的是，爸爸只来过一次。那时候妈妈还没醒，他送了一束鲜花，就匆匆离开了。不过也有一点让我欣慰，就是妈妈醒过来之后。她的性格忽然变得开朗了，用她自己的话说，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呢？”
安然的讲述，让我终于了解他们家里的纠葛。没想到这么开朗的孔姨，竟然有这么一段灰暗的往事。
安然说完，她的心情也似乎舒畅不少，她看了我一眼，又说着，“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接我爸爸的任何电话。也没有再和他见过。最开始我出国的时候，本打算以后从事设计行业。可我担心妈妈，她又放不下奥蓝。于是我今年年初回国，接手了奥蓝……”
说到这里，安然自嘲的笑了下，她继续说，“我本以为我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结果接手奥蓝后，我才发现。一个公司的运作，真的是一件让人头大的事情。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了，奥蓝在我的领导下，生意越来越差……”
安然边说，边苦笑着。我也跟着笑了。其实真挺难为安然的，她一个学设计的，之前没做过任何的生意，更没有接触过广告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手这么大一个公司。还把最大的单子推掉。公司能发展，那才叫怪呢。
我和安然又闲谈了几句。我看了下时间，对安然说道，“安然，回公司吧。明天合同签约，还有记者招待会，这一堆事情呢，我下午回去先准备下……”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她看着我说，“算了，这点小事就让行政和策划部去做吧。给你放一下午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