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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流小农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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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大队那面红旗的风头。

另一路人马就由副队长张大富带队,这一路人马就是负责给水稻施肥。大家一条心相当的齐,不齐这偷偷包产到户也干不成,轮到每一家就全部往这一家的土厕挑上肥水,一般一个家庭一个来回就已经完成。

许兴奋真的来了,自行车还没到平整工地就发现张光荣他们生产队的社员在田里忙,一下车冲着张大富问:“你们又不平整了?”

“有啊,光荣就在平整工地里。”张大富也只是应了一句话就自顾干活,吵架他吵不过许兴奋,也没有这胆子跟他吵。

许兴奋又气冲冲上车,狠踩着往平整工地赶,后面的张卫兵很担心,许书记有点小巧玲珑的身体有从车上掉下来的危险。

张光荣他们干起活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反正大家挑着土一路说说笑笑,他们的工地笑声比别的生产队多,大家又不累,何乐而不为。

说白了,每个工地只要一半的社员就够了,人一多大家却都变得没力气,这种没有盼头的平整大家干起来就没劲,还不如跑到山边再开出几块地出来。

“喂。光荣,许兴奋来了。”张组织小声通知一声。

“大家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张光荣假装没看见,挑起满满一担土就走,几乎是在跑一样,许兴奋想追就追。

许兴奋双手插腰,等着张光荣一担土倒下去往回走的时候大喊:“张光荣,你过来!”

“哈哈,许书记,你看看,我们的社员通过学习墙上的标语,提高了认识,现在干起活来就如吃了春~药。”张光荣故意说春~药,反正最兴奋的就是春~药。

春~药要真的有许兴奋肯定高兴得魂都丢了,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这年头一斤猪肉都还难找,就别说什么春了,冲着张光荣就吼:“你对上级布置的平整任务就不当一回事是不是?”

“说什么许书记,我这是合理分配劳力,你看看我们队的土方,比别的队还多。”张光荣口袋里放着一包丰收,但就是不拿出来。

“你这是目光短浅,有资产阶级意识。”

张光荣不爽了,摊开双手说:“那农民不种田还算是什么农民,大家都跑来平整,没有饭吃你许书记管饭吗?”

两人真的吵起来了,而且有越来越凶的趋势,许兴奋大喊起来:“你敢跟我到公社吗?”

“我怎么不敢,到北京我也不怕!”张光荣的声音更响,社员们都放下手中的活站着看。

张光荣双脚还沾着土,顾不得洗就向自行车那边走,现在许兴奋不到公社他也要去,他们生产队的事早晚都会到闹到公社去的,干部们要没怀疑那就是白痴。

三辆自行车真上路了,张光荣在前面,后面当然就是张卫兵,那里管得了许兴奋,脚底用力早就把他们抛得远远的。

他们一去,平整工地已经没有人安下心了,张组织朝着几位哥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也上了自行车,谁都在为张光荣担心。

张光荣他们来的正好,不但公社的罗书记在,还来了一位县委副书记,公社革委会办公室也是平房,许兴奋走前面,因为张光荣不知道罗书记在那里。

三个人一走进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还让罗书记愣了一下。倒是杨玉环先开口,看着张光荣的脸就好像要掐死人似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有事,是关于生产的事,想请罗书记做个说法!”张光荣冲口就出,一边的许兴奋却不说话,他是老油条了,张光荣要说就让他说。

张光荣看着里面的人,不是草绿色的军装就是四个袋的中山装,跟罗书记坐一起的那个人看上去一脸的书生样,虽然脸上干瘦,但是双目看起来却特别有神。那管人家是什么官,还没坐下就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位县委副书记露出有兴趣的样子听着,张光荣也觉得奇怪,为啥这副书记看见他的时候好像在点惊愕的样子?从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出来。

张光荣先说出他们生产队的生活是怎样的苦,最后又说:“难道社会主义就不要农业丰收了?”

“坐下,慢慢说。”杨玉环一直就在看张光荣,看他说完马上就让他坐,她也觉得痛快,为什么整个公社的庄稼长得那样差?为什么农民都吃不饱饭?这应该就是政策和干部的问题。

张光荣别的地方不坐,还就坐在她身边,两脚都是土,连鞋子都没有穿,要不是在别人的面前她保准又得笑。

“李书记,这是青山大队一个刚被社员选出来的队长,才只有十八岁。”罗书记跟县委副书记这样说,其实他也不好说话,张光荣说的还革命得不行,他也不想在一个生产队长的面前批评大队书记。

张光荣终于知道,这官大的最少也是县委的副书记,官大怎么啦,官越大越好忽悠,因为他们最爱听大话空话。

“农业当然要丰收,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大家都要下定决心,争取我们县工农业双丰收。”李副书记说的虽然有点空,但是张光荣却会钻空子,冲着许兴奋就说:“你听到了没有?”

“这不是丰收不丰收的问题,而是你没有顾全大局,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嘛,你这是小农民意识。”

张光荣立即反驳,“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你却说农民是小农民意识。”

这话一出,杨玉环已经抿了一下嘴巴了,许兴奋却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小子猪八戒倒打一耙。

罗书记突然问:“你是不是把农田承包给农民了?”

“没有,我只是分一部分的劳力管理庄稼,这究竟合理不合理?”张光荣脸不变色心不跳,但是也暗自想:官大一级头脑还是可以。

“没有就好嘛,这样吵有什么意思,回去好好抓生产。”罗书记最后拍板,没有说是谁对谁错,但是张光荣却乐,这就是默认了。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24章:当官之道

第24章:当官之道

张光荣笑着走出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一出门就看见四位哥们正在远处朝这边张望,一看到他出来几个人笑得脸不像脸向他冲来。

“光荣,没事吧?”张组织冲上来抬手往他的肩膀拍。

“能有什么事,会被判刑吗?嘿嘿!”张光荣笑完了手就往口袋里掏,准备请哥们香烟。

杨玉环这时候却也走出来,朝着张光荣说:“先别走,李书记还要跟你说话。”

张光荣愣了一愣,一位县级领导还想跟他说话,不禁又想起刚进去的时候那位李书记眼神的异样,小声问杨玉环:“这是谁呀?”

“县委的李副书记,以前被斗争大会折磨得浑身是病,刚刚恢复职务。”杨玉环也是小声回答。

“那他想谈什么?”

杨玉环的粉脸上又浮起酒窝:“我那里知道。”

“嗯嗯嗯,算我没问。”张光荣自己也笑,这话问得也太没水平。不过这李副书记既然是一名运动员,(运动员是对被运动整下去的官员的昵称)那么最少他的认识就跟一般的官员不一样。

“刚才他看见我的时候,那眼神就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张光荣对刚来时想的官大好忽悠有点后悔,说不定李副书记会狠狠训他一顿。

“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也是吃一惊呢?”杨玉环小声说着,走向她自己的办公室。

张光荣看了四位哥们一下,他们也在看他,原来这杨大美人第一次看到张光荣的时候就吃一惊,她要不说谁知道。

谁不乐,能让一位大美女吃惊足够乐了。张光荣跟四位哥们说:“等等,我到她那里一会再走。”说完了,屁颠屁颠往她的办公室走。

杨玉环正在泡茶,那是给李副书记当然还有张光荣准备的。一个县委副书记想跟一个生产队长谈谈,还是在公社党委书记的面前,这有点太抬高张光荣了。

张光荣一进来立马就往椅子上坐,杨玉环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杯茶,没有说话,反正意思他懂。

“嘿嘿,杨主任,你说第一次看见我就感到惊讶,那是为什么?”张光荣差点说出难道是因为我长得精神吗。

“也没什么,只是——只是一种感觉。”杨玉环才说完,李副书记已经走到门外了,张光荣也得站起来。

“坐吧,客气什么。”李副书记瘦弱的身体坐在张光荣对面的沙发里,还是看着他,因为他感觉到这小伙子的一双浓眉跟他的老首长特别像,而且那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十八岁就当队长,可以啊,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干出点事情出来,现在不但农村苦,县城也好不到那里去。”

张光荣听了又有点吃惊,一个县委副书记不应该在他的面前说这话吧,这话好像会犯错误的。

“你说说,你用什么办法来提高社员的积极性?”李副书记接过杨玉环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眼睛照样盯着张光荣。

“学习呀,让社员们学习,提高他们的认识。”张光荣现在已经打算忽悠到底了。

李副书记嘴角露出轻笑,好像在笑张光荣的幼稚似的,这小伙子以为别人是傻瓜,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管你用办法,只要能先让社员吃饱肚子就行,这是你们当队长最迫切的任务。”

张光荣不禁暗暗佩服,还是老干部厉害,搞得他脱口而出:“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话一说出,他自己吓了一跳,这话本来不是他说的,一急之下却说了出来。

“对,就是要你说的这句话。”李副书记站了起来,因为身体瘦弱,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显得宽大,伸手点着张光荣说:“好,年轻人有这样的认识,我很高兴。这是时代急切需要的思想,回去以后继续干下去!”

旁边的杨玉环却一直在眨眼睛,搞不懂张光荣为什么在这样的水平,他才十八岁呀,一个最多到过县城的农民。要不是这位跟她养父母有关系的县委副书记跟他谈话,她还以为他就只凭着跟别人不一样的那股冲劲而已。

李副书记也不想坐太久,其实他跟杨玉环的关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又走回公社罗书记那里。

他走了张光荣却不想走,能到杨大主任的办公室坐一会容易吗,多坐一会吧,觉得不说话坐着也舒服,看见她就觉得舒服。

“还喝吗?”杨玉环指着张光荣已经干了的茶杯问。

“喝,喝多了尿也多,肥料就有了。”张光荣将茶杯递给杨玉环,要让她加水呗。

杨玉环手拿着茶杯,抿着嘴巴笑一笑说:“水在旁边。”

“自己倒啊,这就是你的待客礼貌。”张光荣说着玩笑,自己倒水有什么不可。

杨玉环手遮着嘴巴“吃吃吃”笑,这家伙好就好在特别随便,好像到处都是在他家里一样。

“喂,你的头脑蛮先进的嘛。”

“形势啊杨大主任,你不觉得现在好像社会在发生变化吗,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暗地里已经在变了。”张光荣又喝了一口茶。

“嗯,我也有感觉。”杨玉环确实有感觉,因为从今年开始,有些以前被下放劳动的老干部又复职了,就连她被打成极右分子的养父母也回到城市里了。本来她是要调到养父母身边的,但是养父却让她继续呆在农村,说是在基层好锻炼。

张光荣往杨玉环面前凑近点又说:“所以你们当官的也一样,要认清形势,多支持新事物新思想。这一代年轻干部,有不少是靠打砸抢起来的,到时总会得到处理。”

杨玉环又是眨着眼睛,觉得他越说越离谱了,“什么打砸抢,前面十年那个年轻干部没有打过砸过,但是砸的是坏东西,旧东西,你懂吗?”

“我跟你这样说,总之你自己打起精神就对了,反正就是不要抱着动不动就是资本主义的思想,这个时期就得准备站好队,要是站错了,很容易就犯错误。”张光荣看着杨玉环,发现她一脸的不服气,这也难怪,她又不是他的学生,老师一样的口气她听了当然不爽。

“对了,为了支持公社党委,革委会的工作,和让我们生产队的社员给公社来一次大清洁怎么样,上次我被关的时候,发现公社的一些地方那是一团糟。”张光荣因为听到杨玉环说的旧东西,突然想起那一间放着好多宝贝的仓库。

“想拍罗书记的马屁呀,你自己找机会跟他说吧。”杨玉环笑了起来,她是农林办主任,管这些事干嘛。

张光荣想走了,跟杨玉环聊得挺过瘾,走到门边又回头说:“记住了,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祝你很快就升官。”

“行了,孔明先生,快回去抓生产吧!”杨玉环又好气又好笑,年纪比她还小三岁,也没有当干部的经验却忽悠得头头是道。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25章:自己用嘴巴吸

第25章:自己用嘴巴吸

张光荣朝着四位哥们一挥手,五辆自行车一溜烟冲出公社,后面的杨玉环还在看着他,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杨美人也只能笑着摇摇头。

他们一出公社的大门,张光荣又大笑起来,忽悠的本事无比深澳,不管什么年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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