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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花间浪子-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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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五指疾如电光石火抓住邹槐腕脉要穴,翻腕一拧,中指点在「期门穴」上。

    邹槐惨笑一声,身形栽倒在地。老叟满面冷汗爆出如珠,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倾。一条身影电闪掠前,正是那奚凤啸,─手抄起湛卢剑,另─掌心疾按在老叟后胸「命门穴」上。只见老叟脸上慢慢渐泛血色,冷汗已出,目中露出不胜惊愕光芒。

    蓦听一声娇笑传来道:「邹三哥,得手了麽?怎还不将老鬼擒出?」声音极其好听,一口吴侬软语。

    室外掠进一条惊鸿人影,身形尚未落定,惊噫出声,显出黑衣紧身,丝绢札额,年在三旬开外的少妇。这少妇并不美,满脸大麻子。却皮肤洁白,一双灵活眸子烟视媚行,**丰满。她目睹邹槐倒在地上,本来眼中逼射出两道冷电,如挟霜刃,但一见奚凤啸竟瓠犀半露,眸中媚波流转,银铃娇笑道:「哟,邹三弟是你所制麽?看不出你有如此高的武功。」

    奚凤啸道:「姑娘,你看错人啦,在下也是上官┅┅」

    麻面少妇道:「你必是本门属下麽?怎麽我却未见过你,速取了老鬼性命决定,迟恐不及。」

    奚凤啸正色道:「临来之际严命务必生擒,恕在下不敢违忤。」

    「那还不挟在胁下,与我同回。」

    「老贼心脉衰竭,如不助他打通穴道,半途中必会死去,在下之罪则粉身莫赎。」

    少妇发出荡笑道:「小兄弟别傻,回去覆命凡事有我,带着一个大人万难同行。」

    奚凤啸目露怯容道:「在下不敢。」

    少妇娇笑道:「你不敢,还是由我出手吧。」肩头长剑疾挟出鞘,伸腕一挥,寒光电奔,迳刺老叟胸前「七坎」死穴。

    奚凤啸剑眉猛剔,右手湛卢剑式疾出,青虹暴射寒星飞涌,神奥凌厉无俦。叮的一声,少妇长剑齐中为湛卢剑削断,寒星一点飞入麻面少妇胸口。少妇惨叫一声,仰身倒地,胸口血涌如注,已是香消玉殒了。老叟叹息一声道:「最难风雨故人来。」语声凄凉,令人心酸。

    奚凤啸闻言不禁一怔,诧道:「老前辈,你说什麽?」

    老叟道:「少侠不是老朽故人何昆仑的高徒麽?」

    奚凤啸不禁一怔,道:「老前辈何从推测晚辈是何昆仑大侠门下?」

    老叟微微叹息一声道:「少侠方才为老朽疗伤武功那是何昆仑独门心法,你如非他弟子,岂可得此真传。」

    奚凤啸摇首微笑道:「老前辈,晚辈是得何大侠之女指点,并非何大侠亲传,何况┅┅」

    老叟黯然接道:「老朽已知何大侠亡故,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唉,此事关系整个武林,不致水落石出之间,无法明言。」说此目泛深意,望了奚凤啸一眼,又道:「少侠方才致死贱婢的一剑,分明是邹槐「天飚三式」的一招「天河星移」,神似已极,且更精奥,莫非┅┅」底下的话欲言又止,似又碍难於出口。

    奚凤啸道:「不瞒老前辈,是晚辈在室外暗窥邹槐施展,默记脑中依样画葫芦使出。」

    老叟惊愕嗟叹道:「怪道何昆仑父女性情高傲无名,轻不许人,尤以其女更甚,她自幼即心性强傲,虽十年不见,想必如今还是一样,怎会对少侠独垂青睐,难怪,难怪。」

    接着朗声大笑道:「老朽梅六,与上官相邹槐同为一师所传,心性差异各走极端,上官相阴满心险,深忌老朽一日在世,他即无法放手肆为,荼毒武林,为此趁老朽不防时,猝施毒手点残老朽两腿,但老朽武功仍在。他欲杀死老朽已是不及,仅凭双掌拚搏了将近半夜,上官相知难得逞,幸幸离去,十年来上官相无时无刻不侦访老朽的生死下落,正如孙权之言,阁下不死,孤心难安。」

    说此,梅六两目中泛出伤感神采,道:「老朽建此五行楼,本欲将上官相诱来致死於此,怎奈一番心血尽付流水┅┅」

    奚凤啸道:「邹槐丧命,老前辈岂能说心血白费。」

    梅六苦笑道:「邹槐受上官相利用,至死不悟,无非是一蠢材而已,论起枭雄机智,邹槐与上官相一比,不啻霄壤之别。」说着略略一顿,又道:「老朽不愿鹿角堡上万生灵惨遭非命,即将离开此堡。」

    奚凤啸道:「老前辈何去?」

    梅六微微一笑道:「老朽已不作双腿复愈妄念,除非觅得白阳图解,方能有望,少侠奇才异质,他日成就必在老朽之上,是以恳托一件事,老朽愿以毕生所学以作交换。」

    奚凤啸道:「老前辈所命固不敢辞,晚辈岂能作非分之望。」

    梅六哈哈大笑道:「投桃报李,始问心无愧,时刻无多,少侠就在老朽对面坐下┅┅」

    ※※※※※※※※※※※※※※※※※※※※※※※※※※※※※※※※※※※※※※

    鹿角堡强敌入侵,多由东西二面窜入,似留下该两处缺口,西向无人阻截,堡主张晓澜率众往东。堡墙内排弩连空,防范严密,匪徒形踪飘忽,啸声此起彼落,但却无法瞥见匪徒身影,堡丁尸体垒垒如丘。周锦涛道:「匪徒似为夸敌之计。」

    张晓澜额首道:「这个老朽知道,西门乃死门,匪徒侵入必死,他们目的不在老朽,而在五行楼中一位武林异人一再严命无论情势如何危殆,不得妄入楼内,连老朽亦不例外,眼下赶来无非尽量减少无辜伤亡。」

    话音方落,蓦闻一声阴沉如冰冷笑传来道:「张晓澜,你也难免一死,你那犬子巳遭老朽所擒。」一条身影似扶着一人由数丈外腾空拨起,向堡墙外疾落。

    张堡主不由大惊,大喝道:「尊驾无耻卑鄙已极,还不放下。」双肩一振,穿空扑追了过去,周锦涛等人纷纷腾空疾随赶下。

    张晓澜晚年得子,方仅七龄,珍爱如璧,如今为匪徒窃去,那还不痛心疾首,怒极欲疯。只见那条人影身法迅快绝伦,一转眼间,已远在二十馀丈外。张晓澜等人急急赶去,追出约五里外,到得一片垒垒荒坟岗上,只见那条黑影向一座巨坟前落下,厉喝道:「站住,如若妄入一步,老朽就一拳击死你的爱子。」一声哀叫出自幼童口中,接着骇极痛哭。

    张晓澜怒道:「稚子何辜,尊驾要挟张某目的何在?」率众止步。

    但见这条黑影转过身子,现出刀疤满面,狰狞凶恶的老者,目光如炬,哈哈大笑道:「堡主别怕,兄弟保证令郎身体发肤丝毫无损,不过要等上官令主派往贵堡五行楼之人安然返转,才可放回。」

    张晓澜闻言心神大震,道:「五行楼凶险异常,连张某也不敢妄自闯入,尊驾明知难以安然退出其居心何在?五行楼上官令主了若指掌,遣往之人武功卓绝,定能来去自如,只望堡主不予追击就是,别无他求。」

    张晓澜摇首道:「楼内住的武林前辈身负武学,旷代卓绝,尊驾未免看得太轻松了点。」

    老者冷笑道:「残废双腿,有何能为?上官令主料事如神,百无失一,这点堡主请放心。」

    张晓澜道:「万一与尊驾所料有误呢?」

    此言一出,刀疤满脸老者不由呆住,一时之间难以置答,半晌才答道:「堡主只传令下去,不得阻拦,其馀之事无需堡主烦虑。」

    张晓澜略一沉吟,暗叹了一口气,回面向随来一个饫衣捧刀大汉道:「回去传告,五行楼内逃出之人准予放行,不得阻截。」大汉回身急急奔去。

    周锦涛低声道:「仅他一人在此,我等还有下手机会,堡主请以话骂他,使之疏神戒备,容在下蹑至其后,猝然施袭救出令郎,如何?」

    张晓澜摇首苦笑道:「老朽料其不止一人,四外必有埋伏,恐画虎不成反类犬。」周锦涛知他心忧爱子安危,犯险行事,反误了他爱子性命,遂默然无语。

    微风啸林,白杨叶枝瑟瑟摇晃,刮起新坟上尘土飞扬弭空。墓坟内充满着一片肃杀气氛,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却似漫长如年。张晓澜心内焦急如焚,思忖甚多相救爱子之策,都觉投鼠忌器,难以施行。

    「第三章」名为大侠实为小人

    周锦涛等人也思潮起伏,傍徨无策。屹立在巨坟中满脸刀疤者面色阴睛不定,目中泛出惊疑之容,暗道:「邹槐等人为何尚不见返转,莫非遭了梅六老鬼毒手麽?他携有湛卢剑及玄阴雷珠,临行之际,又经上官令主指点五行奇门之术,此行算无遗策,万难出有差错。」张晓澜爱子似为点了睡穴昏睡过去,并无号哭哀泣之声,但张晓澜急得热锅上蚂蚁般,团团旋转。

    陶尖奎只垂首默然忖思,忽抬面道:「贤弟,五行楼内武林异人是谁?」

    张晓澜微微叹息一声道:「老龙神上官相师兄天涯散人梅六,梅六被上官相暗害,被残双腿,避居此地,至今未复,不知如何却被上官侦出,梅六於小弟有救命之恩,小弟死不足惜,但愿不波及无辜。」天空厚厚的肜云将沉山夕阳蔽去,归鸟噪林,四垂暮霭,远近似被一重轻烟笼罩。

    陶庆奎得悉梗概后,摇首道:「如此更不能迟疑,梅六万无容上官相手下生还之理,延挨一分无异增重令郎一分死亡危机。」周锦涛身形疾晃,倒跃而出。

    刀疤满脸老者忽目中凶光逼射,暴喝道:「站住。」

    周锦涛倏地沉身,转面冷笑道:「在下又非鹿角堡之人,不愿插身这段是非也不行麽?」

    老者厉声道:「你我之间虽无恩怨可言,但不准离开。」

    周锦涛放声大笑道:「如果去五行楼的尊驾同党一去不回啦?」

    老者阴恻侧答道:「鹿角堡上万生灵悉以相抵,连你也不例外。」

    「尊驾大言不惭。」周锦涛长笑入云道:「既出狂言,何不与在下放手一拚。」说时肩头长剑疾撤,两臂一抖,穿空跃起,飞鹰攫兔一扑之势,就是七八丈开外,仅距巨坟四丈五六。

    一座荒坟后突冒出一个手持雁翅流金铛大汉,趁着周锦涛双足犹未站实时,一式「横扫千军」挟着锐啸劲风卷攻而出。周锦涛不愧是绵山逸叟姜兆南衣钵传人,一身武功不同凡响,脚尖沾地一点又起,拨出一丈五六高下,那流金铛擦鞋底扫空。

    一声长笑出自周锦涛口中,凌空一翻,头下足上,长剑一招「挟山超海」全力砍下,力逾千钧。大汉为势所迫,不敢硬接,身形身侧跃退。周锦涛电泻落地,倏忽之间已抢攻三招,招招狠辣至极,玄诡出人意外。大汉只感封架不易,连连倒退,手中空有兵刃,竟自施展不开,一旁又有匪徒扑出,刀光电奔向周锦涛攻去。

    陶庆奎此时已是挥刀追向巨坟之前,立时掠出一双面目阴沉的匪徒夹击。一双匪徒各持外门兵刃展开快速无伦的毒招,将陶庆奎迫退一丈开外。立在坟地面的刀疤老者冷笑道:「张堡主,休怪老朽心辣手黑。」

    张晓澜闻言不由大惊,忙高声道:「大哥周兄请速退回。」陶庆奎周锦涛虽然闻声,却为匪抢攻一时间不能收手,不禁大感为难。刀疤老者阴侧侧一笑,低首望去,不禁呆住。原来张晓澜稚龄爱子已不见影踪,由不得心底冒出一股奇寒。

    天色暗黑,一无星月,想是鹿角堡能手趁此天色昏黑,自己疏神之际救走,但自己耳目灵聪,十丈之内风吹落叶均能察觉,不言而知这人武功身法定非泛常,幸亏此人一心救走张晓澜爱子,若猝袭暗算,岂非自己也遭了毒手。一念至此,不禁胆寒,又只觉事有可疑,如果是鹿角堡能手所为,张晓澜万无不知之理,真是推解不透。

    蓦地──三道银叉带着锐啸劲风扑面而至,随着张晓澜身影电疾扑来,却为同党两人阻住。那三道银叉堪近老者之身,但见老者两臂一抖,将银叉震落地上,只听两声惨嚎,截拦两人双双为张晓澜掌伤栽倒於地。

    张晓澜电欺落在刀疤满面老者身前,大喝道:「速放张某犬子,不然尊驾无法全命。」

    老者一声怪笑出口,踏中宫,右掌一挥,吐招如电向张晓澜拍去。张晓澜手中银叉飞抬,一招「毒蛇寻穴」分心刺到。刀疤老者化拳为抓,迅疾如电一把抓住银叉,左拳一摺,拍向张晓澜右肩。张晓澜担心其子生死,目光巡向墓地,但不见其子踪影,不禁大骇,心神稍分之际,徒感右腕一震,银叉已被对方抓住,猛然一股如山劲力压向右肩头,忙松手横跃开两丈。

    刀疤满脸老者又是口发出一声怪笑,两肩疾晃,如影随形电欺扑去,两支手臂吞吐如飞,眨眼间攻出七招。张晓澜暗道:「好快的身法。」满认为其爱於死在老贼手中,怨毒於胸,双掌抖足十二成力,凌厉还攻。

    突然,一道惊天长虹从空疾落,寒气砭骨,挥向刀疤满面老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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