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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花间浪子-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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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根禪師慈祥的點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丁天仁雙手合掌,恭敬的道:「弟子告辭。」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退出方丈室,急步來至自己臥室,收拾好衣衫,打了一個小包,然後從他被褥下取出大哥送給自己的短劍,貼身藏好。然後再把峨嵋的松紋劍端端正正放到鋪上,迥眼看看這個睡了六年的房間,即將離去,心頭難免感到依依不捨。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只見大師兄明通走了進來,急忙垂手叫了聲:「大師兄。」

    明通走到近前,臉色凝重的用手拍拍丁天仁的肩膀,說道:「師弟,你下山之後,好自為之。」

    另一支手上遞過兩封銀子,續道:「這是一百兩銀子,師傅要愚兄送來的,你收下吧。」

    丁天仁道:「要這許多銀子作甚?」

    明通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下山之後,食宿舟船處處都要用錢,師傅給的,你收下了。」

    丁天仁雙手接過,說道:「謝謝師傅,謝謝大師兄。」

    明通接著道:「我事情很忙,不送師弟了,下山之後,你要多保重,也要堅強一點,咱們可能要十年後再見了。」說完,轉身就走。

    丁天仁大聲道:「大師兄再見,保重。」丁天仁把兩封銀子塞入包裹中,一手提著包裹,走出臥房,看看天色還早,就一腳朝第二進右側一排禪房而來。這排精舍,共有八間,是八位長老的禪房。丁天仁走近一問禪房門口,腳下一停,正待舉手叩門。

    只聽裡面傳出無能大師的聲音問道:「門口是什麼人?」

    丁天仁忙道:「是弟子丁天仁。」

    無能大師道:「進來。」

    丁天仁推門而入,回身掩上了門,舉目看去,無能大師端坐在禪榻上,目光正朝自己望來,這就放下包裹,走了過去。

    無能大師已經先開口了:「天仁,你是來跟師叔辭行的嗎?」

    丁天仁拜了下去,說道:「弟子今天一早,就要來探視師叔傷勢的,如今也是跟師叔拜別來了……」說到後來,忍不住流下淚來。除了師傅,無能大師是最痛愛他的,所以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起來。」無能大師黯然道:「峨嵋派封山,你不是寺裡的佛門弟子,所以要下山,這是寺裡的規矩。」

    丁天仁站起身,點頭道:「弟子知道。」

    無能大師又道:「師叔昨晚中了隗通天一記「寒冰掌」,差幸師叔有「心燈撣功」護住經茫洿髱熜种疫行真氣,已無大礙。」

    他目光一直看著丁天仁,問道:「天仁,你身上那方玉珮,是那裡來的?」

    丁天仁道:「是中秋晚上,弟子在萬佛頂遇上的大哥送給弟子的。」「那是怎樣一個人?」無能大師驚異的問道:「你把當時經過詳細說一遍。」

    丁天仁覺得師叔神情有些異樣,就把當時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丁大衍?」無能大師沉吟半晌道:「莫非就是他……但他怎麼會有辟邪玉符的呢?又怎麼把玉符送人……」

    他這幾句話,好像只是在自說自活,並不是在問丁天仁。

    丁天仁覺得奇怪、問道:「師叔,你老認識大哥嗎?」

    「哦。」無能大師微微搖頭道:「我不認識他。」接著又道:「你這位大哥既然把玉珮送給你,你要好好保管,不可失落了。」

    丁天仁望著師叔問道:「師叔,這塊玉珮是不是很重要?」

    「這個……師叔也不知道……」無能大師道:「但人家好意送給你,自然要好好珍惜它了。」

    丁天仁看得出來,師叔好像洠в姓f出來,但師叔好像知道這方玉珮很重要的原因,他不肯說,自己也就不好多問。

    無能大師忽然輕輕歎一聲道:「你要下山,就早些下去了,以後……師叔是指行走江湖,要處處留心,不可輕信人言,交友更宜謹慎,坑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朋友……」

    他回過身去,取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遞了過來,說道:「你上山六年,已經練過掌劍,內功已有幾分火候,還洠в芯氝^點穴功。這本點穴法,不是本派武學,但手法之奇,勝過本派甚多,下山之後,不妨多加練習,這上面已經解說得很清楚,可以無師自通的,你拿去吧。」

    丁天仁感激得幾乎又要流下淚米,急忙從手接過道:「多謝師叔成全,弟子感激不盡。」

    無能大師道:「你該走了,記住,封山期間,千萬不可到寺裡來。」

    丁天仁合十躬身道:「弟子記下了,師叔保重,弟子走了。」

    他退出精舍,走到前進,穿過大天井,就看到小師兄明遠站在大門口。他看到自己,老遠就奔了過來,一把緊抓自己臂膀,道:「師弟,我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已下山去了。後來聽守山門的師兄說,你還洠С鰜恚允卦谶@裡。」

    丁天仁感激的道:「謝謝你,小弟剛去看了八長老才出來。」

    明遠依然抓著他臂膀,邊走邊道:「真弄不懂我們為什麼要封山?封山,為什麼一定要你下山呢?」

    丁天仁道:「師傅發現本派「心燈禪功」不足以抗拒雪山派的「寒極神功」,才決定封山的。」

    明遠激動的道:「那為什麼一定要你下山呢?」

    丁天仁道:「因為小弟不是出家人,不能留在寺裡……」

    明遠道:「大家都在說,昨晚隗通天的突然離去,可能是看到你那塊玉珮的緣故,因為當時他口中曾驚呼出「辟邪玉符」……」

    丁大仁突然想到無能大師問自己玉珮的時候,神情有些異樣,但又不肯說出來,不覺腳下一停,急急問道:「小師兄,他們還說些什麼?」明遠雙手一攤,道:「洠в辛耍蠹矣幸环N感覺,隗通天看到你掉出來的那塊玉珮,臉有驚悸之色,所以猜測他的退走,可能和你的玉珮有關。」

    兩人又開始並肩走著,跨出大門。明遠偏頭問道:「小師弟,你那玉珮那裡來的?」

    丁天仁道:「是我大哥送的。」

    明遠奇道:「你不是洠в行值芙忝玫膯幔吭觞N鑽出一個大哥來了?」

    丁天仁道:「他也姓丁,小弟的義兄,哦,小師兄,你該停步了,不用再送了。」

    「你只管走。」明遠又拉著他手臂,說道:「我要送你下山,這一別要十年後才能見面。」他這麼說了,丁天仁只好由他送了。明遠一直送到山腳,才互道珍重而別。

    峨嵋派伏虎寺封山了,丁天仁下山,就不能攜帶鐫有「峨嵋派」字樣的長劍下山。他下山時把長劍留在禪房床鋪上,不帶隨身兵器走在路上,只是一個普通行人而已,就不會引人注目。這對丁天仁來說,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從下山開始,人家不注意他,就是他注意人家的時候了。

    這裡還是屬於峨嵋山區,路邊正好有一家松棚搭蓋的酒店,棚下放了三四張板桌,供山區行旅歇腳之用。時光漸漸接近午牌,松棚下兩張板桌上已經有人坐著,丁天仁走入棚下,在一張空桌上放下包裹,拉開板凳坐下。

    左首靠裡首一桌,是一個貨郎,桌邊還放著貨郎擔,外首一張桌上,坐著三個人,卻十分搶眼。因為這三人一式耍紕叛b,肩頭背著厚背鋼刀,刀柄掛著雪一般的白綢,這一身裝束,正是雪山派的人。

    丁天仁不覺心中一動,暗道:這裡還是峨嵋派的地方,雪山派的人在這裡打尖,想做什麼?

    這時店家送來茶水,間道:「客官要些什麼?」

    丁天仁道:「你給我來一碗麵,再切些滷味就好。」

    店家答應一聲,退了下去。丁天仁拿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一邊凝神想聽聽左首三人說些什麼?那知雪山派這三個人各自低頭吃麵,誰也洠в凶髀暋6√烊事犃艘粫牪坏剿麄冋f話,心中更是起疑,暗道:他們分明怕洩漏口風,才不說話的,看來他們一定有什麼行動了,這事不給自己遇上,倒也罷了,既然給自己遇上,就得要弄個明白才是。不久,店家送來一碗湯麵,一盤滷味,丁天仁也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左首三個漢子,先前對丁天仁在右首桌上坐下之際,也曾經回頭打量,但因丁天仁只是一個大孩子,身邊除了一個花布包裹,並無隨身兵刃,也就不再注意,但他們依然洠в虚_口說話,吃畢酒菜,就起身付賬,走出松棚。

    丁天仁四顧一眼,然後遠遠的跟了下去。前面三人走了半里光景,忽然捨了大路(其實只是較寬的山徑),朝右首一片長滿了松林的山坡小徑行去。丁天仁看他們行徑,越發料到這三人必有事故,掩近松林,就一下閃入林中,以松樹作掩護,悄悄尾隨著三人下去。山綠溪轉,松林依然十分濃密,是以丁天仁雖然一路跟蹤隨著三人,但三人卻一無所覺。現在山徑已經似有若無,群山綿綿,山勢漸見荒涼,前面三人依然一路疾行,似乎還未到地頭。

    丁天仁在峨嵋伏虎寺住了六年,但一直待在寺裡,難得出山門一步,是以對峨嵋山並不熟悉,但他知道峨嵋山周圍千里,自己跟他們只走了一個多時辰,最多也不過走了三五十里,自然還在峨嵋山範圍之內了。「他們究竟要去那裡?」

    丁天仁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自己已經跟了這許多路,終不能半途而廢,就這樣,還是繼續跟了下去。

    山勢越來越陡,古木陰森,到了這裡,連似有似無的山徑都洠в辛耍粭l乾涸已久的山溪,全是纍纍山石,高低不平,這是若干年前隨著大水滾下來的,雖然寸草不生,但岩石上依稀可以看到,經常經人邸ざ傻暮圹E,這就是所謂人跡了!前面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似有得意之色。

    丁天仁心中暗想:這裡已是峨嵋後山,一向人跡罕至,雪山派的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呢?他們究竟有什麼陰郑

    這時前面三人已經加快腳步,一路縱掠而上。丁天仁不時藉著大石耄П紊硇危叩幂^慢,抬頭之際,突然失去三人蹤影,一時不敢大意,耳目並用,輕蹬巧縱,等他登上一處山拗,舉目四顧,才發現前面三人正朝右首山腰間的崖石上行去。崖石間不是正有一條經人邸さ暮圹E?這種痕跡,你只要站在遠處,就可以清晰的看到。

    這條痕跡,是橫貫山腰,繞向另一個山拗去的。三人已經去遠,丁天仁急忙跟了過去,繞過山腰,老遠已可看到一片參天松林前,有一個小小的山坡,一幢木屋,圍以竹籬。深山之間,居然還有人家。

    雪山派的人,莫非就是找這個人來的?

    丁天仁迅快的閃入林中,再緩緩的朝山坡木屋掩了過去。

    雪山派三人作品字形緩步逼近竹籬,就停了下來,迅快從肩頭取下鋼刀,緊靠左臂,然後由走在前面的一個提高聲音叫道:「屋裡有人嗎?」

    木屋中忽然響起一個嬌脆的女子聲音,問道:「是誰呢?」

    隨著聲音,木門呀然開啟,走出一個身穿紫花布衣褲的少女來。

    這少女約莫十六八歲,一張瓜子臉,配著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額前覆著一排劉海,兩條烏黑的髮辮,分掛在前胸,一副美人胚子。只是皮膚稍稍黑了一些,那是住在山上,經常曬到陽光的關係。為首漢子看到出來的竟會是個小姐,不覺眼睛一亮,直勾勾看著人家姑娘家,口中嘿然道:「咱們山中走迷了路,想跟姑娘討口茶水的。」

    布衣少女看他一雙眼睛只是盯著自己,臉上也似笑非笑,好像不懷好意,心頭不禁有些慌張,說道:「我們家裡洠в袩瑁銈円人疫吷焦妊e多的是水。」

    為首漢子道:「姑娘洠犖艺f在下三人是迷了路嗎?」

    布衣少女道:「你們從那一條路來的,就從那一條路回去好了。」

    「姑娘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洠в校俊

    為首漢子嘿然道:「難道咱們還會騙你不成?」

    布衣少女道:「我們一直住在山裡,從洠С鋈ミ^,怎麼知道走法?你們快些走吧。」

    為首漢子口中發出咯咯怪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看看天色,這時候快傍晚了,轉眼即將天黑,你要咱們在荒山野嶺去過夜,這裡既有現成房屋,總該讓咱們休息一晚再走。」口中說著,伸手拔拴著的竹籬笆門。

    布衣少女道:「你們怎麼可以自己進來?」

    為首漢子推開竹籬笆門,舉步跨入,一面笑道:「小姑娘不用怕,咱們只要在你家堂屋裡歇一宵就好。」

    「誰怕你們了?」

    布衣少女攔在木屋階前,冷然道:「你們……」

    話未出口,為首漢子已經走到她面前不過數尺距離,一臉邪笑,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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