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花间浪子 >

第197章

花间浪子-第197章

小说: 花间浪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了一会儿,一个微弱声音答道:「老衲宝昙,檀樾有凌虚气功及七禽身法才可入洞,若自认无此功力,切勿轻身涉险。老呐受孽徒之害,半身火僵,不能离洞,还望宽谅。」声音愈来愈弱,几至渺不可闻。

    三绝怪乞孟仲轲听得一怔,宝昙这名号似在哪里听过,双眼又紧往洞口视了一下,正是作难,在他存身之处距洞门至少也有十七八丈,自己轻身功夫虽好,最多只能跃越五六丈外,还差─大段距离,中途又无借足换气之处,纵令自身具有凌虚气功,也难一口气半途变换身形侧飞入洞,即使目前武林有限九位高人,怕未必有此功力。越想越惊奇宝昙禅师用何方法进入洞内,即有这高深莫测的武学,又何以为他孽徒所害,但不知他孽徒是谁?忽又闻得宝昙禅师微弱活声又起:「檀樾能得到此,就是有缘之人,可否请示名讳?」

    三绝怪乞忙接口道:「老化子孟仲柯。」

    片刻,宝昙甯师又道:「原来是丐帮孟檀樾,倘孟檀樾不嫌亵渎,且容老衲叙叙往事,以释尊疑,老衲出身中天竺,六十多年前,老衲收下三徒,名唤金月,银月、明月,号称天外三尊者,得老衲所学十之**。后来三徒日渐趋入邪途,老衲─怒下山想清理门户,怎知三孽徒功力也精进不少,穷毕生之力,未能胜过他们,反为银月印上一「赤煞摩珈」掌,受伤不轻,自知天竺不能容身,才潜来中土,三孽徒也来中土搜索老衲行踪,老衲行脚至天山,在绝顶雪崖洞中无意获得佛门真经一册。上载有禅门绝传武学多种,老衲欣喜得此禅门绝学一练成就可克制三个孽障,不意又被寻至,无可奈何边打边逃,却又为金月印上一「赤煞摩珈掌」。」

    「要知「赤煞摩珈掌」是老衲所学的最歹毒一种武学,凡中此掌之人,若无精湛内功,用自身本命三昧真火,慢慢炼化「赤煞摩珈」毒力,终至化为血水而亡,老衲无意习此,终受反噬之祸,未尝不是自种恶因之果,之后,老衲发现了此洞,恰好避身,用出全身真力,才进得洞口,差点葬身万丈深渊中。三个孽障亦随后而至,被老衲使出掌力据险扼守,孽徒才无法幸逞,怏怏返回,老衲进得了洞去,发觉方才用力太过,伤势恶化下半身僵硬不能动弹,费尽心机,总不能恢复,得来真经,亦不能学以致用。本来以老衲本身的功力,不难仗这本真经内所载之「返本还元」秘学复原,只以三孽徒每年都有两次来洞骚凌,每次都要用尽真力,虽仗此免遭到毒手,但此后每日可能都要受那魔火攻心之苦,有几次老衲想自求解脱,而因老衲一死,三个孽障将无人能制,为此之故,老衲因循下去。」

    孟仲轲恍然大悟,原来这宝昙禅师是中天竺最具盛名魔头,具有佛魔两家之长,昔年闻其师金明泰说过了一次,宝昙其人,虽少为恶,却好胜得紧,「嗔」、「贪」二字未能看得破,动不动即与人争强拚斗,所以中天竺称他为第一魔头,料不到却被自己门下逐来中土,任是谁也始料不及,孟仲轲闻言心内一惨,又听得天外三尊者无人能制,心中微微生气,不觉开声问道:「禅师身受之惨,在下为之恻然,但令徒无人能制之说,恐未尽如禅师所言吧?」

    片刻,宝昙禅师发出轻微一声冷笑道:「孟檀樾你道老衲言之不实吗?如今中土武林或许有禅门高人能制,但也寥寥无几,总不能为老衲之事,轻启争端,三个孽障倘不是忌着老衲未死,中土早被他们搞得天翻地覆,七大门派也土崩瓦解了。」

    三绝怪乞孟仲轲倔强成性,闻盲不由怒气陡扬,厉声道:「甯师本门武学虽高,但不能就轻说中原武林无人。」

    宝昙禅师轻笑一声道:「孟檀樾莫非认方老衲言不由衷,老衲今年已届一百零七高龄,纵然「贪」、「嗔」二念未能尽消,岂能向檀樾打狂语,总之,老衲是多口,但是檀樾可肯与老衲赌上一赌麽?」

    三绝怪乞孟仲轲一听,心中失笑,忖道:「你在洞内,我在洞外,还有个什麽赌?」似敌不过好奇之念,遂笑道:「请问禅师要怎麽赌法?」

    半晌,才听得宝昙说:「老衲已心悔方才所说之话,即是檀樾出言相问,老衲也已动了好胜心,还是打睹,老衲三孽徒每年有两次来洞骚扰,下次来期,估量不出本年岁终之时,如孟仲轲能在岁终之前,觅得一位能敌得过孽徒之人,来崖顶为老衲护法,老衲半年后必能出困,除天山得来真经,本赠与护法之人外,老衲必助你丐帮武学发扬光大,反之,孟槽樾得去中天竺一行,寻老衲分散多年师弟来此─趟,可以麽?」

    三绝怪乞孟仲轲心下不由作难,心想:「这哪里是打赌,明明是诱人上钩吗。」还未答话,便听得宝昙轻微一声冷笑道:「老衲前说中土武林无人的话,可证确是由衷之言吧,要不然,檀樾也不会如此做难。算了吧!我们还是取消前言,五年来,除孽徒来此外,从无一人经过,难得檀樾来此,总算老衲倾诉了一次胸头郁闷。」

    孟仲轲大笑道:「甯师,在下明知禅师有意激我上钩,我也心甘情愿,一言为定,在下告辞了。」说罢,转首驰去。

    其后,三绝怪乞孟仲轲两月来仆仆江湖,想邀清一名武学绝高之人,但淡何容易,邪派中人如果答应又恐与天外三尊者沆瀣─气,反成如虎添翼之势,正派中人又未必肯来,不禁大伤脑筋,终於在陕南遇上本门九指长老苍玺,谈到此事苍玺大惊道:「天外三尊武功高不可测,你怎可作此承诺。为今之计,你现速往山西,寻我拜弟谢云岳,求他帮忙当可解决此事。我现有事不陪你去了,速去吧。」

    孟仲轲一听,即急急赶回太原,─晃匝月,离岁终只有剩几夫了,谢云岳的形踪始终未见,已是失望,心知必需去中文竺一行,中天竺最忌视中土武林人物,说不定这条老命也要送在异国了,不意恰好撞上谢云岳,当然此时仍伪名俞云,即请求俞云去为宝昙禅师护法一次。

    俞云思索良久,暗忖道:「中天竺古名天方鬼国,听说该地斯人斯物行事,每每有令人不可思议之处,宝昙对其徒天外三尊者武术之赞扬,未必是虚,姑无论是与否,即受大哥苍玺之托,我总得去上一趟,还有孟仲轲说宝昙禅师在天山获一册佛门真经,不知是否师祖无为上人遗下之物,如果是的话,为维护师门重宝,更需去上─次。」於是笑道:「孟堂主,我明日就去,只不过太岳山脉,万峰叠峦,叫我如何寻觅?」

    三绝怪乞孟仲轲先见俞云沉吟不语,只道他是不应允为他去上太岳,不免忧形於色,继听俞云允诺,喜不自胜:忙道:「回谢大侠,孟仲轲出得太岳山时,已留心入山途径,并绘得一张地图,只须从灵石县黄庄入山,照图绘路径便可找到。现在孟仲轲要追上傅家两小,回来再向谢大侠请安。」

    俞云含笑点首,三绝怪乞孟仲轲拜别离去,这日,正是腊月廿四日,俞云坐在水阁中,目视着窗外水池内残荷枯杆,发了一阵呆,回忆下山到达南昌府时,正好满一周年,天涯游子,他乡作客,不知伺时可了,不禁为之黯然,伸了─伸懒腰,信步走出晋柯,四下望了一里,见无人踪,脚下─紧,快步如飞地向太原城走去。

    天气变得很坏,较前几天有显着的不同,不复是丽日当空,穹云压天低,灰茫茫的一片,风刮得很紧,掠面如同刀割,幸好没有下雪,不然,小年的气氛就会冲淡一半。俞云走进太原南关,脚步开始放缓,行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他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信步徜徉,东望望,西看看。

    很多住户均在门前设下香烛,供起牲品、忽然街心处起了一阵急骤的鸾铃响声,人群纷纷往旁避着,看得仔细,俞云微噫了一声,马上人正是分别已久的兰姑娘,只见倪婉兰着─袭翠绿色紧身丝绵褂裤,腰间系着黑缎芧白锦带,外罩猩红夺目皮披风,衬着小嘴微翘,娇憨无比的粉脸,越显得娉婷啊娜。

    那马也是一匹千里神骏,雪也似地白,从头到尾,没有一根杂毛,兰姑娘叭叭挥鞭,马如游龙般望南关外驰去,她并未发觉到俞云瞪着眼在看她,其实她见着俞云也认他不出,要是脱掉面具,那就又当别论了。俞云似乎面带惊奇之色,盯着兰姑娘逝去的身形出神,心想:「她到山西又为了何事?」他情不自禁地关怀起来,一想到她倔强及刁横的性儿,又摇摇头,掉头又自走去。

    迎面瞥见一家酒楼,「留香居」,明晃晃的黑字招牌在寒风中摇荡着,身形一侧,就要上楼,他还未跨步,楼口上突露出一张娇憨无比的粉脸,继之现出全身,黑得发亮,提着小蛮鞋,蹬、蹬,蹬直冲下楼。俞云提起的右脚又收了回来,闪在楼底房侧,那黑衣姑娘大刺刺地步下楼来,猛然瞧见俞云,不由呆了一呆,忽嫣然一笑,便又一阵风似地走去,似乎走去时候,低语了一句:「戴上这鬼壳子,瞧见真腻人。」

    俞云听了楞住,忆起崞县在客厅中,风雨之夜在自己手中,抢走明珠的一定就是她,更不思索,竟自向外追去,不料与人撞了一个满怀,「蓬」的一声大响,那人被撞出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怪叫道:「我的妈呀,可疼死啦。」直歪嘴□牙两手抱住胸腹。

    俞云定睛一瞧,只见店伙被撞在地下,心头泛起无限歉意,上前扶起,路人一霎那间围观如堵。原来店小二见俞云进店,便随在身后想招呼,不料黑衣姑娘下楼,俞云一闪身,他也一闪身,他把吐出之话咽在腹内,黑衣姑娘言后,他原意俞云立即会趋上楼上,是以猝不及防,俞云又是─个急势,这─来,店小二苦头吃够了。这一耽误,俞云自料追不上,只能作罢,便自上楼,一餐饭用罢,已是万家灯火时分。

    十二月下旬的晚上,夜寒甚重,俞云在太原城街土慢慢散步,之后身形消逝在夜色苍茫中。第二天一大早,太原城三街六巷传遍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大事──北城三元巷告老还乡户部侍郎李敬益府中失窃,珍器古玩黄金,藏在铁板库房中的,─半均不翼而飞,这还是小事,李府中的八名护院武师,都是一式一样的断去四肢,被丢在花园内,园中洒满了鲜血,府中到处充满了恐怖。

    李侍郎及夫人眉毛以上,变做光秃秃的──贼人好大的胆子,竟在粉壁题字,清风帮封隆,字上又加印一个血掌,更使人吃惊寒颤。人们纷纷谈论着,谈虎色变中露出喜容,因为李侍郎为富不仁,垄断诉讼。忙坏了太原府的狗腿子,捕快头闪刀手孙鹤不时在李府上进出,急得满头大汗,贱人手脚做得十分乾净,一分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

    当地捕快们不少是清风派门下,孙鹤明知不是清风帮封隆所为,可是谁也不能指出是另一人干的,不免暗暗叫苦。此刻,俞云正在去灵石途中,挥鞭快马飞驰,不至未正,便已赶到黄庄,将马匹寄存农家,依照三绝怪乞孟仲轲所绘图形入山。

    从黄庄登山,周围数十里山势绵亘,雄伟峻拨,太岳山脉就数这一段最称崎岖峻险,太岳之所谓太岳,就是比五岳更为雄奇,其实而论,险峻则有之,雄奥则未必也。俞云展开身形;用出绝顶轻功,一路攀山涉岭飞驰,天气剧变,肜云密布;北风狂啸着,鹅毛片的雪,飞舞漫天,他一踏上崖顶,蓦见对峰上有几条身影连晃,一眼瞧出那些人轻功步法,即知都是绝艺在身,俞云心头纳罕,前面一夥为何在这穷山不毛蔬岭驰奔,难道他们也知宝昙禅师的事麽?他这一起疑后,双肩一振,人已飞出五丈开外,接二进三的窜:下拨上,已离前面一夥人,仅剩六七丈远;俞云一接近,立刻看出那共有七人,其中赫然有红旗帮主八臂金刚宇文雷在内,俞云暗暗称奇。

    然而,前面七人都是身负绝艺的武林健者,宇文雷及另一位黑须黑发老者,已发觉身后有异,转哼一声,两人同时身形前窜之势,变为倒跃,嗖喇连声的衣袖带风,人已往回扑,突然而来的动作,快得有逾闪电,在别人是无法挡得住这迅速的扑击,不过,俞云机警非常,身法更高出七人不知多少,在两人未全翻身前,早自躬腰一挫,往左侧石笋间隐去。

    这山峰石笋林立,高出人形二尺,俞云在石笋间游窜,反越过宇文雷七人前头了。再说宇文雷及黑须老者一翻扑落地,见来路上静荡荡的,连虫豸都没有,何况是人?当时同怔了怔,面面相觑着,又苦笑了笑,谁也不能丢下这块脸,闷在心头,续往前奔驰。

    俞云现时在未明白他们来此目的前,可不想招惹他们,展开绝世轻功,一掠就是七八丈,眨眨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