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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花间浪子-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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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下,望之伏跪,文武百官效死称臣,权势之大天下无匹。

    一阵锣鼓响声,将天麟的思维打断。转首一看,已到了一个宽大广场之前。广场上,人群接踵,挤来挤去,前后左右,杂乱地摆着各种贩摊,说书、算命、耍猴戏,儿童玩的假刀假枪假面具,应有尽有。锣声,鼓声,叫卖声,嚷成一片。

    广场的尽头,是座建筑非常宏伟的庙宇,不少善男信女,进出庙门。天麟凝目一看,巍峨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慈恩寺。寺内殿脊辉煌,占地极广,苍松古柏,翠竹成行,确是一座着名寺院。转首再看大憨,神色兴奋,张嘴含笑,牛眼东瞧西看,望着贩摊人群,已是目不暇接了。继续前进一段,发现南街一连几座兼有酒楼的客店。

    天麟心中一动,即在一座规模较大的酒楼店前,与憨哥同时下马。这时店门内,急步跑出来两个衣着整洁的店伙,俱都满面堆笑,恭谨地将马接过。天麟、大憨跟在另一名店伙之后,迳向店内走去。进入店内,甬道长廊,精舍雅房,宛如官宦府第。

    店伙见天麟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引着两人左转右弯,直达一座红漆金环的圆门之前。天麟游目一看,是座独院,红墙不高,上覆绿瓦,数枝翠竹,斜伸墙外。看罢,剑眉一蹙,心说:两人何必要座独院?有间雅静上房足可以了。但店伙已举手在亮光的门环上,轻轻击了两下。

    天麟继而一想,有座独院也好,夜间行事更方便。心念间,呀然一声,红门开了。天麟双目一亮,惊得几乎退后半步。只见两扇红门之间,盈然立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一身淡黄衣裙的小侍女,鹅蛋形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黄衣小侍女一见天麟立即裣衽为礼,微屈双膝,莺声说:「请爷厅上坐。」天麟神色一愣,剑眉紧蹙,正待拒绝。

    蓦闻憨哥,拍腿跺脚,大声说:「公子老弟,我想起来了,昔年我爹来时,也是选的这种有侍儿的独院。」说罢转头,不待天麟插言,即对店伙愉快地说:「很好,很好,就是这座独院吧,速送一桌上好酒菜来,记住,还有这个。」

    说着,两只小手,即在胸前做了一个挥动手势,接着,探手怀中,取出一锭足有二两的银子,顺势交给店伙,一挥手,急声说:「快去吧,这是赏给你的。」

    店伙一听,顿时呆了,他一直认为这位身高不足五尺的大头牛眼人物,是个从仆,想不到今天竟看走了眼,这人不但爽快,出手也极阔绰,真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於是一定神,赶紧躬身应是,转身大步走去。

    大憨一见天麟无可奈何的神情,哈哈一笑,伸手肃客说:「公子老弟,请吧,就你阁下这身华丽的衣着,不凡的仪表,加上那两匹神骏宝马,哪个店的小二哥不把你视为王孙、衙内公子爷。」天麟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只得举步进入园门。

    进门是道迎壁,绕过迎壁一看,天,院中除了修竹盆花,檐悬纱灯,正厅阶上尚立着三个年岁俱在十五六岁的小侍女。三个小侍女,服饰相同,衣分白,粉、绿,三个小侍女一见天麟,同时裣衽行礼,齐声恭谨问候。天麟略一点头,大憨微一挥手,两人并肩进入正厅。

    厅中虽然不大,但显得异常富丽,漆桌亮椅,毛毡铺地,桌前置一张铜暖炉,炉中炭火熊熊,厅中温暖如春。两人落座,即有侍女端来两杯香茗,四样果点。天麟虽然走过不少省份,甚至远达甘西三危山,但却是第一次前来长安,因此,觉得处处陌生,处处不同。

    稍顷,侍女即请两人入浴。天麟洗去风尘,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愈显得潇洒飘逸,大憨浴后,也觉身轻气爽,年轻了不少。两人浴罢,天色已黑,檐前纱齐明,厅内烛光如昼,正中桌上已摆好一桌丰美酒肴。天麟、大憨分别入座,即有侍女执壶满酒。

    连进两杯,发现大憨不时望向厅外,秃眉头直皱。天麟有些不解,正待发问。蓦闻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环佩叮咚声。接着,院门迎壁处,现出两个丽人,一个抱琵琶,一个捧古琴。天麟一看,不觉愣了。只见两个丽人俱是秀发高挽,头插衔珠飞凤,薄施脂粉,姿色艳丽,樱唇含笑,莲步轻盈。

    抱琵琶的丽人,穿紫罗衫,着落地裙,捧古琴的丽人,上穿霓裳,下穿百褶长裙,两人并肩齐步,飘飘而行,环佩叮咚,直向厅上走来。天麟顿时大悟,立即明白了憨哥在院门向店伙比划的手势用意,想到来京目的,不觉心中有气。

    大憨神色得意,心中高兴,於是,嘿嘿一笑,喜形於色地说:「公子老弟,这玩艺儿叫歌妓,铮铮咚咚可助酒兴,昔年我爹和几位老骨头朋友来京师,就听了几支歌曲。」

    天麟剑眉一蹙,俊面一沉,立即不高兴地说:「大憨兄┅┅」

    大憨未待天麟说完,立即嘿嘿一笑说:「公子老弟,不喜欢没关系,唱一支就可让她们回去。」天麟正待解释,两个丽人已走进厅门。

    两个歌妓望着天麟嫣然一笑,百媚俱生,轻盈施礼,娇声问安,顿时满厅芬芳,幽香袭人。四个侍女,立即为二女移过两张锦墩。天麟见大憨高兴,两个歌妓绽笑含情,坐在锦墩上轻垂螓首,显得弱不禁风,一副楚楚可怜相,又不忍叫她们遽然来,又匆匆地去。

    两个歌妓,调弦对音,不时以柔和的目光瞟向英俊潇洒的天麟。厅上响起悦耳的弦音和娇美动人的歌声,但天麟的脑海中,却计划着如何去找林丽蓉。蓦闻耳边响起大憨的沙哑声音:「好了,你们唱得很好,这是赏给你们的。」天麟一敛心神,只见大憨哥已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再看两个歌妓,神情惊愕,娇容失色,惊得同时颤声问:「爷,小女可是唱得不好?」

    天麟望着憨哥,茫然不解地问:「大憨兄,为何不唱了?」

    大憨得意地哈哈一笑,愉快地说:「老弟是否听上瘾了?老实告诉你,我已叫她们唱了两支了。」

    天麟决定饭后前去暗查一番皇城形势,实无心再让她们唱下去,也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礼貌地说:「这是在下赏给两位姑娘的。」说着,又看了两个神色惊喜的歌妓一眼,发觉她们虽然樱唇含笑,但眉宇间却深藏着忧郁。

    两个歌妓欠身称谢,并恭谨地娇声说:「小女子再唱一支以酬两位公子爷的盛情。」说罢,玉手轻移,纤指扳动,立即响起一阵幽美旋律。

    因为这是最后一支歌,天麟不得不聚精会神地听。二女未唱,黛眉先颦。曼妙弦音中,二女神情幽怨,齐张樱口,在圆润的歌喉中,唱出哀怨的歌声:「叹红颜,沦落烟花。绯衣披拂,懒把蛾眉画。强展笑靥,泪弹琵琶。鬻歌,侍酒,暗沉年华。恨红颜薄命,沦落风尘烟花。」歌声清婉,其意悲切,令人闻之,不禁随之暗叹。

    二女歌罢,飘然起身,即有侍女将银递过,二女神色戚怨,螓首低垂,向天麟、大憨施礼致谢后,款步走向厅外。天麟望着二女婀娜身影,直至消失在院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之感,觉得二女姿容娟丽,人品不俗,可惜沦落风尘。大憨本极高兴,听了最后这首歌,心中也不禁有些黯然。

 【第三十四章】王府惊魂

    饭后,两人走出店门,街上夜市正盛,行人拥挤,擦肩接踵,灯火辉煌,喧嚣沸腾,较之昼间尤为热闹。天麟、大憨沿街信步而行,向着内城方向走去。两街酒楼茶肆中,猜拳论酒,歌唱欢声,虽然街上人声喧腾,但仍不时听到飘向街外的阵阵笙弦竹音和曼妙歌声。

    蓦然前面街上,行人让道,喧嚣骤停,所有人的目光,齐向前街望去,同时,有人低声轻呼:「啊,御林军。」天麟、大憨心头同时一震,举目一看,只见前面街道上,寒光闪闪,枪矛如林,一队御林军约有百人之多,大步走来。

    当前一员战将,身材修伟,高坐一匹战马上,明盔亮甲,腰悬宝剑,神色肃穆,双目前视,显得威武无比。打量间,御林军已来至不远处了。天麟、大憨随着行人,也停身立在街边。战将策马前进,御林军大步紧跟,步伐整齐,雄武有力,发出一阵「唰唰」的响声,两街行人,一片肃静。

    御林军过去了,街上又恢复了喧声。人群中一个低微声音说道:「明天就是十五了,所以大批禁军出动,以防有人扰乱京城安宁。」

    天麟转首一看,身后正是一家豪华茶楼,楼上不少靠窗饮茶的人,正探首窗外,看着过去的那队御林军。念及至此,转首对憨哥说:「大憨兄,进去喝壶茶吧。」大憨一听,精神顿时一振,欣然应好,当先向茶楼走去,方才心中一股闷气,也随之全消了。

    两人沿梯直上茶楼,游目一看,人声嘈杂,座无虚席,有的正在喝茶,有的已事先将座定好了。只见所有茶客,俱都神色紧张,指手划脚,说得口沫横飞,似乎正谈论着方才御林军的事。茶楼的北面一座平台上,坐着几个浓妆冶艳的歌妓,俱都抱着乐器,等候茶客的点唱。

    这时,急步过来一个衣着整洁的茶房,含笑恭声说:「请爷们跟小的来。」说着,转身向临街窗前的一张空桌前走去。

    天麟、大憨一看,空桌上覆着洁白的桌布,早已摆好了八个果碟,桌边立着一张红牌,上写南王府张卫爷订。两人看了非常不解,继面一想,管他,有茶房带路怕他何来,稍时王府的张卫爷来了,正好斗斗他。天麟、大憨分左右靠街窗落座,街上夜景一览无遗。

    这时,全楼茶客多已静下来,不少惊疑目光望着天麟和大憨。看天麟,衣着华丽,仪表出众,极似王储的人物,再看大憨虽然不像个护卫大老爷,但却傲态凌人,官架十足。当然,不少吃茶老客,都知道这是茶房为了多赚点赏银,故弄的玄虚,因此看了天麟大憨一眼,继续他们的谈论。

    茶房俟天麟、大憨分别落座后,立即恭谨地问:「爷,您喝什麽茶?本楼有龙井、香片、嫩叶青、红茶、绿茶、白菊花。」天麟要了壶龙井,大憨要了壶红茶。

    二人酒足饭饱,离开了酒楼,向内城行去。根据经验判断,现在该是二更时分了,但街上行人看来一点不见减少,且有继增之势。两人来至一道通向正北的宽广大街上,行人较西街尤为拥挤,正北百丈以外,是座矗立夜空的巍峨城楼,上悬二十馀盏斗大红灯。

    天麟知道那是内城,前进中凝目一看,发现城上寒光闪烁,人影晃动,十步一兵,百步一伍,俱是持矛握盾的御林军。想是大憨也看到了,立即在后悄悄碰了天麟一下,示意警惕。天麟颔首会意,两人继续前进。进入内城,街上行人依然不见减少,而人群中多是携从带仆,身着华丽的官宦子弟,同时发现有不少大小不一,形式不同的轿子,往来於人群。

    天麟、大憨深知当朝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巨绅等俱都住在内城,因而不时看到宅第广大,建筑堂皇的府院。两人步行一阵,发现行人逐渐稀少,举目一看,百丈以外,已是雄峙巍峨矗立夜空的五凤楼了。皇城上大红灯明亮,城外数十丈内,行人绝迹,不时有小队御林军在皇城四周巡逻,平素是否如此,两人俱都不知。

    皇城以内,宫殿深远,虽然看不到雄伟殿脊,但可看到光亮冲天,碧空月华为之失色。天麟、大憨不敢再向前走,直向正西一道大街走去。这道街上行人不多,但俱是衣着华丽及乘车坐轿之人,有的醉态醺醺,有的嬉笑而行,车轿之中,多是妇女。

    行进间,两人双目不禁一亮,只见前面一座巍峨府第,阶高七级,门楼富丽,阶上分立十数名佩刀持矛的威武警卫。门楼悬满纱灯,光明如同白昼,门楼左右各架一盏巨型灯,上写三个斗大红字──南王府。天麟、大憨心头同时一震,不自觉地将步子慢下来。

    两人游目一看,府墙高大,暗影中隐隐闪着刀光。天麟心中一动,暗忖:进入皇宫大内,可能不易,但要进入南王府看来似不太难,南王为人阴险,是当朝显赫人物,着名的奸王,今夜何不进去探查一番,也许能趁机警告奸王,要他今后多多行善。

    大憨跟在天麟身后,已看出天麟的心意,仰面看了一眼碧空皓月,立即低声说:「现在已近三更,街上多是高官显要宴罢回府的车轿,和一些浪荡夜游的王孙公子富豪子弟,再过半个更次,就可行事了。」

    天麟颔首会意,游目一看,街上行人果然逐渐减少。於是,转首对大憨低声说:「大憨兄,今夜小弟决心一探王府,你先回店等我吧,再迟也许出不了内城了。」

    大憨深信天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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