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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

花间浪子-第10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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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深觉没有进国一游为憾。

    一旁默默前进的欧阳姑娘,不时偷看一眼蓝天鹏的神色,这时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深情的说道:“下次你来时,姐姐好好陪你在园中玩一玩,我们还可以划船到北面的细瀑处玩,那里才称得上别有洞天呢。”

    蓝天鹏惊异的「咦」了一声,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那道经天而降的细长瀑布。穿过松林,四人直奔东南,非但峰角的斜度险峻,而且地面也极崎岖,有时不得不腾身飞纵上去。蓝天鹏非常注意昨夜走出来的洞口,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位在何处。到达两峰之间的鞍部棱线上,蓝天鹏这才发现前面都是断崖。

    打量间,欧阳夫人已笑着说:“鹏儿,由此地下去,仅过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即可直接下山,我想七八丈宽的距离,即使没有独木桥,恐怕了难不住你。”蓝天鹏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欧阳夫人指头往崖下一指说:“此崖奇险无比,设非飞鸟剑仙,没有人能上得来,此处只能下去,回来时,必须有人引道才能进入。”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夫人指的是那道古木独桥。于是,低头一看,只见崖势内四,仅在十丈以下处有一方空岩,再往下即是断崖的斜角,直达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边缘。由深涧的对崖,直达山外,仅是如林峰头和浓郁森林,但他深信能顺利飞驰。打量完毕,即向欧阳夫人母女一拱揖,恭声说:“伯母,姐姐,请珍重,小侄就些拜别了。”

    欧阳夫人也关切的说:“鹏儿,凡事谨慎为是,切忌争强斗狠。”

    蓝天鹏再度恭声应了个是,身形一闪,双柏轻拂,一点亮影,疾泻而下一一假设如在远处观看。必是一道银线,直达崖下。蓝天鹏经过中间突岩时,并未踏脚停歇,仅用衫袖轻击了突岩一下。到达崖下,身形不停,飞扑崖下深涧,足尖一点洞边,凌空而起,宛如银鹤临空般,直向对崖飞去。立身崖上的欧阳夫人母女和慕德嫂,见蓝天鹏落崖过涧,一气呵成,不由为他提心吊胆,直到蓝天鹏到达了深涧对崖,三人才安下心来,同时,都不自觉的脱口赞声说:“真的好俊的轻身功夫,我们三人,可说无人可及。”

    蓝天鹏一气纵过深涧,立即转过身来。向着高立崖上的欧阳夫人和欧阳姑娘,以及慕德嫂,再度举手挥了一个「后会」手势。一等欧阳夫人三人也挥手「再会」才转身飞纵,展开轻功,沿着一道境蜒斜岭,直向山外,如飞驰去。当他转身的一刹那,他仍记得欧阳夫人神色依恋,强自民笑,而慕德嫂,也有依依之色。唯独欧阳姑娘,在挥手欢笑中,似乎还有兴奋之情。但是,山路逐渐崎岖,使他无暇细加揣测,不过他对欧阳夫人临别的一番话,倒是觉得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根据欧阳夫人的语气,在关切中似乎尚有难言之隐,但在她的言词间,对她唯一儿子,似乎娇纵惯了,由于溺爱太甚,因而凡事不得不顺从着欧阳紫的意思去做,这也许就是她的苦衷。但是,他在「银衫剑客」坐化的洞府内的自述书上,并没有说将爱妻,子、女,因深谷的事,而只说爱妻,爱女和弟子。根据这一点,颇令蓝天鹏怀疑,欧阳夫人并没有儿子,那么欧阳紫到底是女扮男装,还是「银衫剑客」的弟子,改名为欧阳紫?而且为何没有看到「银衫剑客」的弟子在谷内?也没听欧阳夫人说起那位弟子的去向和名字?

    一想到名字,他突然联想到那位欧阳姑娘,心想,奇怪呀?怎的欧阳夫人一直没介绍她爱女的名字,而那位欧阳姐姐,也从没有自己谈及她的芳名呢?念及至此,觉得其中疑点更多。如果「银衫剑客」的弟子就是欧阳紫为何不能继承「银衫剑客」的衣剑遗物,因为弟子继承师父的衣钵,是天经地义的呀。

    还有,这一次欧阳紫前去追寻「倩女罗刹」,也许是借口,虽然在他蓝天鹏在香要前接受衣剑时,他并没有提出抗议和不满,那也许是慑于欧阳夫人之威严而不敢。蓝天鹏思前想后,越想越糊涂,索性不去想它,加劲直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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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山下,红日虽山偏西,但距离地平线仍早,由于环山富道和通向天台县城的官道上,仍有和人车马,只得大步向官道上走去。他决定到达天台城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丐帮舵的头儿柳青三,问一问「侠丐」前去甘西,可有什么口信带来。

    但是,不管怎样,这次一定得去一趟「龙凤会」总坛所在地的括苍山。当然,他为师们报仇找「黑手三郎」并不一定非借重「龙凤会」的势力,而报杀父毁家之仇更不需要「龙凤会」派人去找对氏二贼,他之所以去「龙凤会」,旨在试试自己的剑术,是否超过了欧阳紫。

    因为他对欧阳紫的剑术非常钦佩,但他却不能向欧阳紫要求较量高低,那样,不管谁胜谁负都可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他曾听欧阳紫亲口说过,他的剑技较之「金线无影」略逊一筹,假设他蓝天鹏战胜了「金线无影」,自然也证实了他的剑术已超过了欧阳紫。还有一点,那就是括苍山距离天台县城,快马一日即达,步行也不过两日可抵,如果前去各地寻找「黑手三郎」和对氏二贼,也许再没有前去「龙凤会」的机会。心念之间、不觉沿着官道,已离开了南麓三四里地,而迎面也正有两匹快马相差半马的距离如飞驰来。

    蓝天鹏靠边行走,并未注意,两匹快马,挟着腾飞扬尘,疾驰而尘。由于两马奔驰如飞,速度惊人,当两马擦过身时,蓝天鹏本能的抬头看了眼马上人。,蓝天鹏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两匹高大青马和黄马上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深人天台山区发啸呼应的蓝衫俊美少年,和他的老仆灰老人。而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也正转首向着蓝天鹏看来。

    蓝衫少年一见蓝天鹏、,美国一亮,脱口一声惊「啊」,同时,本能的急收马缰,灰衣老人则虎目一亮。

    由于两人同时勒缰收马,青黄两骏,不由同时发出一声痛嘶,前蹄高举,人形而立,一直旋了两族,才放下前蹄。如此一阵马嘶蹄乱,泥土四溅,黄尘飞扬广汉方对面不能相看,路上的三五行人,惊得纷纷走下路边。柔风吹走了扬尘,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也早已跃下马来。

    灰衣老人,当先向着神表愕然的蓝天鹏,一抱拳,谦和的说:“小老儿严七,人称「索子鞭」前年前往塞外公干,曾与令尊「金背刀」蓝老英雄有数面之识……”

    蓝天鹏一听对方提及父亲,赶紧拱手礼貌的说:“原来是严世伯。”

    话刚开口,「索子鞭」严七已慌得连连摇手说:“蓝少谷主快要如此说,小老儿实不敢当,您今后就直呼我严七好了。”说罢,急忙转身肃手一指蓝衫美少年,说:“这位是我家少爷吉湘澜,吉是吉祥的吉,湘是滞湘夜雨的湘,澜是力挽狂澜的澜。”

    蓝天鹏未待严七话完,立即拱手含笑说:“原来是吉少侠,久仰了。”

    吉湘澜也赶忙拱手含笑说:“小弟与蓝少谷主,几次晤面,均未交谈,机缘实在不巧,今日天赐良机,竟在找你的途中碰见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想起「索子鞭」严七,方才也曾说找他找的好苦的话,因而不自觉的迷惑说:“吉少侠是说……是说……在找在下?”

    吉湘澜尚未开口,严七已抢先笑着说:“不错,我们主仆两人,由辰溪城酒楼跟您到城南湖山,由城南湖追您到天台来,昨晚深夜在前面的山区,还在寻找您呢。”说着,举手指了指绵延雄伟的天台山区。

    蓝天鹏尚闹不清蓝衫少年吉湘澜和「索子鞭」严七的真正底细和用意,不便说什么,仅佯装惊异的「咦」了一声,没有敢说出昨夜的事。「索子鞭」严七,继续说:“现往我们在城里休息了一天,决定今夜再入山区找您一晚。”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间:“两位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索子鞭」严七,游目看了一眼官道两边,立即举手指着数十丈外的树优,说:“此地讲话不便,我们去那边林里谈。”说罢,伸手接过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的坐马,肃手催促说:“您们两位请走前面。”

    于是,蓝天鹏和吉湘澜并肩在前,「索子鞭」严七则拉马在后。「索子鞭」严七,一面拉马前进,一面愉快的说:“我家少爷,前年还随我家主母前去塞外去探望令姑母「银空蓝燕」蓝亦兰女侠……”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转首望吉湘澜,关切的问:“真的?那么令堂大人是……”

    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绽后一笑说:“家母吉素卿,武林朋友赠给她老人家一个美号,人称「霜剑神踪」。”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兴奋的说:“令堂大人原来是吉女侠,小弟常听我姑母谈起吉女侠铲恶除奸的侠义事迹。”

    身后的严七,哈哈一笑说:“蓝少谷主,现在您总该承认我们少爷与您是世谊朋友了吧。”

    吉湘澜美目一转,神秘的一笑说:“还有那位琼华姐姐,不但人长得美,而剑术尤高……”话未说完,已到了林前,以下的话,也因而住口不说了。进入林内,就在林边的一株倾倒的树身上会下来。

    「索子鞭」严七,将马拉好,同时在鞍囊内,取出两包卤菜和一个绿玉酒瓶来,同时,愉愉的笑着说:“既然遇见了少谷主,这些夜间御寒充饥的酒菜,已用它不着,现在正是用饭的时候,咱们一边慢慢吃,一边谈吧。”说话之间,已将两包卤菜解开,原来里面一包是卤鸡卤蛋,一包是香肠熏角和酱牛肉等。

    但是,那只结玉酒瓶的盖子,就是一只绿玉杯,因而令严七的皱着眉。由于吉湘澜谈到了「银空蓝燕」蓝亦兰和萧琼华,蓝天鹏对吉湘澜不自觉的眼亲切之感,宛如见了亲人一般。对「索子鞭」严七见过老父的事,自然也深信不疑,这时见严七拿着绿玉酒瓶,而有难色,不由关切的问:“严世伯怎样了?”

    「索子鞭」严七,苦笑一笑说:“小老儿一向滴酒不进,这些酒只是给我家少爷,夜晚御寒之用,所以只有一只酒杯。”

    吉湘澜一听,立即笑着说:“我也不大喜欢饮酒,七叔,就给蓝世兄一人饮好了。”

    蓝天鹏心中高兴,因而也未加思索的说:“自家兄弟,两人共用一杯又有何不可,要不,暂时将酒放回去,大家都不喝。”

    吉湘澜一听「两人共用一杯」,神色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笑着说:“俗语说,饮酒把谈,千杯不醉,没有吃着菜谈话的道理,小弟酒量浅,用杯,蓝世兄无量,就用玉瓶好了。”

    话声甫落,「索子鞭」严七立即赞说:“好,这样再好没有了。”说着,先倒了一杯酒给吉湘澜,并将绿玉瓶交给蓝天鹏。

    蓝天鹏接过酒瓶,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吉湘澜却大方的说:“方才你不是还说自家兄弟吗?何必如此拘泥呢?”蓝天鹏笑一笑,将瓶口凑近鼻下一闻,赞了一声「好酒」。

    「索子鞭」严七,立即笑着说:“这是我家主母,亲自酿制的葡萄绿,甜美可口,饮之大补,对身体有益处,少俗主当妨多饮几口。”

    蓝天鹏惊异的「咦」了一声,正待说:“吉女侠还善酿酒?”突然想起吉湘澜也姓吉,不由的脱口说:“吉女侠姓吉,怎么吉世兄也姓吉?”

    吉湘澜淡淡一笑,极自然的说:“我母亲没有兄弟,所以小弟随母姓。”说罢,趁机举杯,笑着说:“原来蓝世兄是个细心人,小弟敬你一杯。”

    蓝天鹏被说得俊面一红,赶紧谦逊一句,举起小绿玉瓶喝了一小口,喝罢由衷的赞声说:“果然酣醇满口。”说罢,抬头看一眼吉湘澜和严七,问道:“现在可以谈谈两位一直追到天台来的原因了吧。”

    吉湘澜颔首一笑,但严七却抢先笑着说:“还是由小老儿说吧,那一天在酒楼上遇见少谷言,我就认为有点面孰,但不敢肯定,因为小老儿跟随我家主人前去冷香谷拜访蓝老英雄时,少谷主刚好和一位老管家由外打猎回来……”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那是老管家蓝福。”

    「索子鞭」严七,立即以恍然的口吻,笑着说:“不错,不错,那位老管家的大名正是蓝福,少谷主还记得吧,您在经过小老儿身前时,小老儿拉着两匹马,还向您点头?”

    蓝天鹏对「索子鞭」和吉湘澜已深信不疑,虽然他已想不起来了,但往访老父的朋友们的从仆,向他点头以示行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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