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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男人不低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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忝强矗
  说着,那汉子从裤袋里拿出几百块钱,晃了晃,说这就是我前几天丢的五百块钱,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那些村民登时一阵眼红,有个老头儿上来就踢了我一脚,说我昨天家里也丢了钱,说,是不是你偷的?赶紧给我交出来!
  我被踢得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刘小芸要过来扶我,但被揪着头发拖开。
  接下来,愤怒的村民们开始搜我们的身,但我们浑身破破烂烂的,根本藏不住东西,有人就去抖搂那件外套,妹妹给的那个小机器被手快的人拿去,而外套本身质地很好,也被人抢了去,说洗干净还可以穿。
  我知道,这数十个村民中,超百分之九十以上,家里根本没有丢东西,只是眼红那汉子的钱,过来趁机捞油水的,而剩下的则是来起哄的闲人。
  不知是谁认出了我来,惊讶的说:“这不就是贴在村口通缉令上的那小子吗?上头说只要抓住他,死活不限,都能奖十万块钱的!”
  这话一说出来,村民们立即就炸了。
  有人又说反正不论生死,这小子偷我们的东西,罪大恶极,不如就在这里打死他算了!
  不怕事大的村民们立即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殴打,拿扁担,举榔头,伸手打,用脚踢。哄闹中打了我十多分钟,最后那个拿了我钱的汉子,将我的右手架起来,作秀似的狠狠一踢,咔嚓一声脆响,我整条手臂就无力的垂了下来,钻入骨髓的疼痛,让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张大着嘴,不断有鲜血从喉咙里渗出,可那些村民反而嬉笑起来,像在看街头耍猴的。
  刘小芸无数次想要过来,都被拉开,最后只能无助的哭喊着。眼泪将她脸上的泥垢冲散,登时惊呆了那些男村民,有几个年轻点的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先不敢太放肆,但后面就开始摸她的脸,甚至有人起哄说要脱她的衣服,刘小芸剧烈挣扎着,脸上满是绝望。
  我弓着身体,不断咳出血来,心中恨意愈发浓郁。
  这些人文化程度太低,法律意识太低,简直就是愚民,暴民!
  但现在的我,却连丝毫办法都没有。
  最后我只能挣扎着往前爬,爬到刘小芸身边,她立即抓着我的手,我们紧抱在一起。
  这一次,任由那些暴民们怎么拉扯,都分不开我们,最后又围着踢了一顿,干脆用绳索将我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然后更多的人闻讯赶来了,其中还有好多小孩,拿石块砸我们,嘴上说着难听的话,越砸越兴奋,带头那个还提出要比赛,说看谁砸出的血多,谁就赢。
  其他小孩立即说好,继他们爸妈之后,又从四周围捡来了石块,对我们展开新一轮的虐待。
  我心中只觉得悲哀,无力反抗,只能尽量把刘小芸护在怀里,拿后背去挡那些尖锐的石头。
  这是噩梦般的过程。
  在田埂旁,我们被虐待了整整四五个小时。
  我吊着一口气,不敢让它断掉,生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也保护不了刘小芸。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脑干坏死没要我的命,威廉的那些训练我也挺下来了,即便是在小房间里被严刑逼供,我仍旧没死。一路逃亡中,跋涉了多少崎岖的路,蹚过多少的溪河,攀爬了多少岩石山丘,哪怕饿得无力走动,哪怕浑身都是伤疤,我都从没有放弃过。
  却没曾想,会在一群山民手中凄惨的死去。
  傍晚,那些村民将我们连拖带拽的拉回村子里,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村委会的几个村干部也赶来了,他们好歹懂点法律知识,见我们被打得那么惨,于是想劝阻,但那些打得兴起的人根本听不进去,有个人干脆从家里拿出一罐子煤油,倒在我们身上,说先烧个半死,然后再拿去领赏吧!
  就在他即将点火的时候,突然从村子外开进来了两辆车,从上面跳下来几个人,为首是个男的,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面插着天线,在这里看了一眼,就朝后面挥了挥手,说小姐,是这里了!
  接着第二辆车的车门开了,一个穿着牛仔裤衬衫的绝美女孩儿从上面跳下来,焦急的往这儿跑,正好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我们,她浑身一僵,慢慢的用手捂住嘴巴,瞬间哭成了泪人。
  尽管头上有鲜血流下来,遮住了我的视线,但我还是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是妹妹。
  她终于来了。
  我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没声音出来,最后视线慢慢变得黑暗,我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好像,根本就没过多久。
  醒来时,外面是晚上,我躺在一间破房子里的床上,浑身被包扎成了粽子,右手也已经被两块木板固定好。
  床头上挂着点滴瓶,滴答滴滴,一如我微微跳动着的心脏。
  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我想坐起来,但发现没有半点力气,努力了好久,艰难的翻身,却跌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干瘦的男人,四十多岁,有些面善,上来重新把我扶上床,说他是村子里村委会的主任,姓孙,让我在这里放心休息养伤,挤着一张笑脸,问我还有什么吩咐,点头哈腰的,像个仆人。
  一听到我还在村子里,我整颗心就吊了起来,沉声说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呢?
  孙主任非常惶恐的样子,说那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我说接她的人是不是一个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白,头上是卷发?
  孙主任立即点头,说对。我放下心来,知道是刘小芸她妈将她接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孙主任为什么对我那么恭敬,但趁着他这个知无不言的样子,就又问,说我妹妹在哪?
  这一次孙主任愣住了,我只好改口,说是一个跟明星一样漂亮的女孩儿,他才立即反应过来,不过脸上变得更加惶恐,说就在外面呢,我通知她去吧!
  孙主任急急忙忙往外走,但刚走到门口,就又回来,抓着我的手,死命摇晃着,哀求似的说:“年轻人,之前是村民们对不住你,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下了很重的手,请你大人有大量,看我这么悉心照顾你的份上,等会那位姑娘进来之后,你帮村民们求求情,说些好话吧?”
  孙主任话音未落,就看到妹妹寒着脸从外面进来,冷笑说:“这事没有周旋的余地。今天谁打过我哥的,我都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谁都逃不掉!”
  听到这话,孙主任脸色一白,直接给瘫倒在地上。


第62章 自私一回
  妹妹看也不看孙主任一眼,来到我床边,轻声说:“哥,你好点儿没?”
  我点点头,想说话,但又有顾忌,于是妹妹挥了挥手,外面有两个男的走进来,径直将孙主任给拖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们。妹妹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眼里逐渐变得迷离,温柔说:“苦了你了。”
  我觉得一阵温暖,摇摇头,说不苦,能再见到你就好。
  接下来,妹妹开始给我讲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之前她给我的那个小机器,上面装着独特的信号发射器,只有她有办法检测得出来,所以寻着信号一直找过来,却看到了之前村民虐待我们的那一幕。
  说到这里,妹妹脸上浮现一抹冰冷,继续说,由于我伤势太重,而且失血过多,不方便移动,只能暂时住在这村子,让她带来的医生给我治疗。
  我问她,说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些天我一直使不上来劲,连走路都气喘,半死不活的感觉。
  妹妹笑了,用手指戳戳我的额头,说那是你营养不良,还有饿的。随即心疼说:“对比一下刘小芸,她只是受了些外伤,以及憔悴了一些,但总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再瞧瞧你,瘦得简直是皮包骨,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这一个多月以来,你肯定是有好的食物,都给她吃了吧?”
  我觉得妹妹有些责怪的意思,就没敢再看她的眼睛,妹妹将我的头抱在怀里,却不说话了,慢慢的,有些温热的水滴滴落在我脸上,我慌了,连忙给她擦拭着眼泪,妹妹哭着说,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你究竟在山里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被折磨成这幅样子。我找到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那个鲜血淋漓的人,就是我哥。
  妹妹显得很伤心,眼泪决堤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我只能让她把头埋在我肩膀,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放声大哭。
  我看着门外的夜色,一时间百感交集。
  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经历了刘小芸家里的欺骗、虚伪;经历了后妈的贪婪、伪装;以及一路逃亡的过程中,各种的残酷、现实,还有这村子那些村民们的,人性。
  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无数次咬牙切齿的喊着那些仇人的名字,如果没有心中的那丝执念,以及对妹妹的牵挂,我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过了好久,妹妹才平复心情,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头,然后她立即要出去给我找吃的,但我拉住她的手,说我也要一起去,顺便出去走走。
  妹妹知道我很执拗,所以也没有反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已经推着一辆轮椅,她吃力将我放在轮椅上,然后把我推出了房间。
  然后我才发现,自己睡的屋子,其实就是村委会的待客室,一间比其他房子要好一些的平房。
  在外面,我见到了很多村民,都远远的看着我们,脸上好奇恐惧参半,其中我还认出了好些熟面孔,都是之前虐打我的。想起他们那时候的残忍和冷血,我喘着粗气,只觉得胸膛起伏得厉害,压抑不住的愤怒。
  为了钱,他们可以对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下那种毒手,甚至就连半大的孩子都加入其中。
  这让我始终无法释怀。
  这时候,有三个村民犹豫着,慢慢走了过来,不敢太靠近,就在几步外站住,脸上露出纠结而又惶恐的表情,说这位姑娘,孙主任已经跟咱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大伙儿也知道错了,您能不能放大家一条生路,别报警了?
  这三个村民我都认识,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抢我钱的那个汉子,五大三粗,田字脸,典型的糙汉。
  妹妹冷笑,说通缉令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撤销了,你们知不知道暂且不说,用那种狠毒的方式虐打两个外来人,还有法律吗?还有人性吗?你们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没有子嗣?要换成别人这样打你们的子女,你们是怎么想的?会心疼吗?
  那三个村民哭丧着脸,却也听得懂道理,不知道怎么反驳妹妹的话,最后集体跪在地上,朝我们磕头,说姑娘你千万别报警啊,要是村里的汉子都被抓了去,田地就没人打理了,妇人孩子可怎么办?绕过我们吧……
  我看不下去了,把脸转过一边,沉声说:“小北,咱们走。”
  妹妹推着我,慢慢远离那三个村民。
  身后还传来一阵阵的哀求声,我闭上眼,只觉得心里异常的烦躁。
  来到了村外,天上繁星点点,田地里偶尔间传来一两声蛙叫,半空中闪烁着的萤火虫,以及那说不出感觉的泥土气味,构成一副很养眼的画像,只是我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我轻声说,小北,还记得以前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河吗?妹妹说记得,每次到夏天,夜里的情景,就跟眼前的差不多。
  小河畔,方格子、秋千、布娃娃,还有夜晚的萤火虫,以及常年穿着一条破旧白裙子的妹妹,现在回想起来,仍让我觉得怀念和心酸。
  我说,如果真的报警的话,那些村民们的结果会如何?
  妹妹的声音有些冷,说我们要证据有证据,要证人有证人,那些村民虐打你已经成为了事实。如果报警的话,他们的下场,就跟王磊对待你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逃不了,也没人能给他们申辩翻案。
  故意伤害罪、谋杀罪、甚至是抢劫罪,严重程度,足可以让那些参与虐打我们的村民,坐上十几年的牢。
  如今的妹妹,拥有着这样的手段,丝毫都不用怀疑。
  好久好久,我都不说话了。漆黑的夜里,有了些冷意。
  最后我长叹一口气,怅然说:“算了吧。”
  妹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抓紧,关节处甚至泛青,轻轻颤抖着。
  我双手都动不了,只能偏着头,用脸轻轻摩擦着她的小手,说:“我心里也恨,恨虐打我的那些村民,如果最后你没有赶到,估计我和刘小芸就真的被他们活活烧死了。”
  “但是,如果真的报警,将那些参与虐打的村民抓走,这个村子的人数就会少一半,到时候的结果,就是田地荒废,女人没了丈夫,小孩没了爹,村子就等于废了。”
  “村民们之所以敢那么暴力、残忍,虽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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