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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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江成业也没什么好再谈的了，直接离开！
央视的威风，可以在其他地方撒，但在座的众人，真要不在乎他时，他也没什么牛气的。
……
“呵呵，你和江成业质什么气？江浙台真钱多的没地方放啊？”
送周沈离开这里时，林牧劝解道。
周沈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全国卫视有多少，观众平时根本不在意自己看的是哪个台的事。
五百万一集虽然肉疼，但如果能在观众心里定下一个“开电视后先去看江浙台”的印象，那这个钱就绝对物超所值。
赌个机会而已！
看着周沈郁郁而去，林牧摇了摇头，一部剧再神，也不可能支撑起一个频道，周沈这是太执着了。
左右央视都肯定买这部剧的版权，即使是重播权，在以后几年、十几年里，其也能依靠自己那独一无二的身份，成为《西游》重播最大的受益者。
因此，在他心中，还是倾向于把《西游记》首播权卖给央视，坑对方一把的。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他看着央视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很不爽。
不只是为自己最近与央视打交道时，对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样子，也包括前世《西游》受到的不公待遇！
《西游记》自一开始，就伴随着坎坷，资金不足、人员不足，摄影机也只有一台，从前世央视给杨导的这些资源上来看，很明显，对方之所以让拍《西游》，只不过是为了一件普通的任务而已，根本就没想过把这部剧拍得有多好。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可恨的，就是拍摄过程中央视的态度。
杨导四处求关系，终于勉强开拍了，因为取实景的原因，拍摄周期很长，踏足的地点也多。
于是，闲言闲语就出来了，一些坐办公室的领导，在带着《西游》剧组参观扶桑的影视拍摄技术时，开始骂杨导为什么拍这么慢。气得杨导怒回：“要是我有这么多摄影机和资金，我拍得比他还快！”
每次拍威亚都冒着生命危险，猪八戒为什么不怎么飞？
不是因为他法力弱，而是因为他体重太大，吊威亚容易摔下来！
一个远景里，师徒四人走在沙漠中，镜头在很远的地方，互相间没法通知，四师徒没得到通知，就只能一直走下去。明明累得要死、热得要死，猴子和八戒也只能掂着脚尖，“欢快”地向前走！
央视也派了调查组来，查明实际情况后，也赞叹《西游》剧组的不容易，答应要再给他一台摄影设备，以及其他的一些支持，但直到《西游》拍摄结束，这些东西，也没见个影。
最最可气的，是当《西游记》拍到一半，大概十五集时，资金没了，杨导去向领导反应，领导的意思，竟然是没钱，让杨导草草拍个结尾出来！
几乎是一步一难地走到今天，换成谁能甘心？
行，你央视不给出钱，我们自己出去找投资，把《西游记》拍完，这总行了吧？
但就是这样，也不行！
领导不同意！
磨到后来，央视终于答应杨导自己出去找钱的事，但还加了个限制：“找的钱，只能算是贷款，不能算是投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限制？
就是为了央视能独霸《西游记》的版权！
林牧不知道杨导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后来写的《敢问路在何方》里，也只是客观描述了这件事，而没有半分的心理描写。
但如果换成林牧，估计一刀劈了那群货色的心都有了！
天可怜见，当时剧组的制片副主任李鸿昌，从铁道部十一工程局，谈下来三百万的贷款，这才成就了《西游》的后半部，杨导知恩图报，也给他了个剧中蜈蚣精的角色。
现在，铁道部的名字，也在那制作感谢名单上，也不知道央视那些人，看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后来，《西游》大火特火时，央视站出来了，俨然是一副大功臣的模样，仿佛四大名著，在央视内部，都是亲儿子一般的待遇，倾全国之力支持一样。
但说到底，央视对于《西游》，只不过是个后妈的形象！
第504章 恶果
央视四大名著电视剧。
《三国演义》是91年开拍，距离《西游记》开拍也不过十余年的功夫，其总投资1。7个亿，其中单只是建造拍摄基地，就花了一个亿！动用的人次，更是达到40万之多！
《水浒传》的大制作更不用多说，单只提其武术指导，就是素有“天下第一武指”之称的袁和平，其他各方面的投资，更是不用多说。
《红楼梦》身为四大名著之首，拍摄时且不说他，单只说演员的选拔，就是直接全国海选，“林黛玉”、“王熙凤”等人，都是由此而来，只此一项，就可以看出央视对其的支持力度。
而作为一部神魔故事的《西游记》，原本因为其题材内容，应该是最耗钱，最要特效支持的一部电话剧，偏偏“将不过三，兵不过十”，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在央视副台长王洪民宣布了《红楼梦》开拍后，交给没上过正规学院、只拍过《崂山道士》等几部短电视剧的杨导一个任务，让她开拍《西游记》！
现在看来，杨导当然是最适合西游的人选，但当时给杨导这样的任务，也从侧面说明央视对《西游》的不重视。
美轮美奂的东海龙宫、瑶池仙境、灵霄宝殿、大雷音寺，你相信那是用三合板，以及泡沫塑料搭建的吗？
没有任何特效支持，甚至连威亚都要导演自己去海港城学！
坊间传言，日版《西游记》在央视播出三集后，因遭受国内一致声讨，不得不下架，被无数人质疑：兔子家为什么没有《西游记》？
据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央视才不得不斥资数百万决定拍部《西游记》出来，除了钱，和一台摄影机、一台特效机，其他基本上再没什么支持力度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台特效机，仅能支持最基本的“蓝幕抠像”功能，并且由于央视不舍得花五万美金买相关软件，导致人物一转身，抠的像就像是“纸片人”一样！
甚至同时期，还有凌子风在拍《西游记》电影，用的是水下摄影机，美国产的道具，请的是美国的造型师！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又得了铁道部的三百万贷款，《西游记》这才勉强完成。不仅将原本定为三十集的电视剧，删减到二十五集，就连最后大雷音寺取经，也是因为出国拍摄手续太过繁杂，最后不得不草草结尾。
那样震撼人心，令无数佛徒向往的佛祖传经，竟然是草草收尾之作？
这就是《西游记》，那个小说中历经八十一难，电视剧中更是十倍困难的《西游记》！
大投资、大力度支持的《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最后在播放成绩上，却败给了一个原本都不被看好的《西游记》小剧组，当真是天意无常。
……
你可以把这拍成一部烂片，甚至拍废了都行！
但若是你还想拍出来，那版权就一定要完全属于我！
这样霸道蛮横的条件，简直就不像是一个领导所能……不，是简直太像一个领导所能做出的事了！
这样的无耻，不仅在当时差点让《西游记》夭折，并且在以后的《西游记续集》里，呈现恶果。
在《西游记续集》里，杨导坚决没有再用马德华与闫怀礼，正面理由是“两人年纪太大，不适合续集里的打斗动作”，而真实理由，却是被人透露出来：“八戒和沙僧人品不好，经常背着剧组去‘走穴’。”
为此，八戒还很生气和委屈：“我和老闫走穴，都是央视领导让去的！”
殊不知，正是因为是“央视领导让去的”，杨导才恨乌及屋，取消了两人的参演资格！
这也正常，换成是谁，估计对央视的作风也是一肚子火，这时候再看到他们两人，乖巧地听领导的话去“走穴”，杨导哪还不发作出来！
……
这些事情，林牧前世曾听过一些，在《西游记》电视剧兑换的资料里又分析出一些，基本上也可以猜到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原本他还事不关已，并不十分理解杨导的心情。
但这段时间，为了《西游记》天南海北地到处跑，明明条件已经好了那么多，还是把自己累得要坚持不下去，便逐渐明白，杨导当年的苦处。
在这个时候，央视竟还敢对自己使阴招，又是招来日版《西游记》，又是想拖时间给自己压价，林牧哪还能再忍得住这口恶气？
《西游记》的好处，对方肯定会得到，但在得到之前，得先要让林牧给他们放放血！
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林牧不远处，林国兵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上来，鼓足勇气道：“林导……林导？”
他一直在剧组做后台工作，这时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不想再失去。
林牧惊醒过来：“怎么了？”
林国兵试探道：“那个《破坏之王》的大师兄角色，我已经熟悉了！”
“《破坏之王》？”林牧心不在焉道，“等一段时间好了！现在没空搞那个！”
“哦！”心里一片失望，林国兵暗恨自己为什么悟性那么低，到现在才真正把握住那个人物的精髓。
……
就在这观众一片期待，电视台圈一片争夺的情况下，林牧也终于剪好了第二集《官封弼马温》，交由央视播放！
远在绍兴的六灵童，这一段时间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自家继承祖业的儿子争气，才出第一集，就已经让无数观众为之欢呼，简直就是大众偶像。
虽然在六灵童看来，六小灵童出生后，被海浪吓得一边逃一边嬉戏的样子，仍旧像个两条腿走路的人多一些，但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事情，自己的儿子，演得确实不错！
周围的邻居，也知道章家的儿子成了材，听说《官封弼马温》的播放日期后，早早地就来到了六灵童的戏园里，要在这里一起看。
“要我说，六小子就是有点太软趴趴的了，感觉有点不适合齐天大圣的那种气质，老六你可得好好教教他！”一个喜欢多嘴的大婶笑道。
六灵章一脸不高兴：“别说了，开始了！”
第505章 眼神
对于邻居朋友的批评，六灵童心里是认可的，但自己的儿子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他就不高兴了。
六小灵童这几个月里，一直住在剧组里，而且不让他以任何的形式来照顾自己，以致于六灵童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短短几个月里，都吃过什么苦，遭过什么罪！
章母这段时间几乎一直在哭，整天想着自己原本娇气的儿子，一个人在剧组会吃多少苦头，衣服也没人帮他洗，吃饭也吃不到如意的，害得六灵童在一旁也跟着挨唠叨。
好在这《西游记》第二集终于要播出了，六灵童也终于轻松一点，可以看看儿子最近一段的进步，耳根也落得清净。
果然，一听到《西游记》那一遍就记忆深刻的音乐，章母马上就高兴了起来。
看着悟空斗混世魔王，轻身耍大刀的样子，边上已经60多岁的七灵童赞道：“金莱这孩子身段真不错！这功夫下得足够了！”
六灵童心里高兴，口中却是谦虚：“也是他们剧组心细！就像上一集里，菩提祖师暗示悟空三更过来前，先问悟空学什么时，有一句‘好似水中捞月’。悟空仰首看天时，祖师拂尘一挥，说了句‘月在长空’。有这样的铺垫后，祖师在打了悟空三下后，又如悟空的样子，仰首看看天，回头看悟空时眼神意味深远，当真是把心用到了刀刃上！”
听着自己家兄弟的话，七灵童回想一下之前的剧情，悚然而惊：“果然是这样！这可比原著中如天地玄机一样的哑谜妙多了！这电视剧的编剧好巧的心思！真是神了！”
六灵童叹道：“编剧好，导演好，可也得演员好！看那玉皇大帝，以至于凡间小二、山林樵夫，菩提祖师，哪一个不是身份气质极度吻合？先前我刚看时，还笑祖师传艺，问悟空学不学时，用的不是‘如何’而是‘好吗’，现在想想在这样用心的编辑与导演手下，哪会出现这样明显的错误？一句‘好吗’，反倒是多了几分对悟空的喜爱与亲近，唉！”
七灵童知道他在叹息什么，大家都是演猴戏的，有时候也会写剧本，最能体会这种细微处见功夫的用心。
就在两兄弟闲聊间，东海龙宫之行，已经是在有序进行！
九股钢叉、双锤、方天画戟，一件件兵器都不经用，背景音乐也从猴王的轻松愉快，转为龙王的恐惧低沉，以致到后来龙婆献计时的轻点敲击，气氛烘托得极是到位。
“上仙请看，那放光的，就是神铁！”
光华璀璨，连背景音乐似乎都有一种“绝世奇珍”的味道，六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