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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儒道至圣-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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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人都没有出县,才气最低之人是六寸。

“唉……”那人轻叹一声,朝众人一拱手,黯然离开,这意味着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写了什么,等于彻底失败。

接下来,卫家主从第四名开始一一诵读四人的诗文,并且指出姓名,让四人扬名。

之后,除了第一人还在,其他三人离开。

最后,卫家主请了一位翰林上台点评排名第一之人的七言绝句,字字珠玑,引得许多掌声。

第二组五位读书人上场。

一组又一组人陆续上场,一位又一位黯然离开。

方运同情每一组默默无闻的第五人,但并没有怪这种淘汰的制度,因为世界比这文会残酷无数倍,文会的小小失败连教训都算不上,仅仅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小挫折。

参与这次文会的都是举人或进士,论才学,进士远超举人,但是论诗词的天赋和能力,举人和进士相差并不大。

经义策论重学习,但诗词却更重天赋。

方运不得不承认,景国的读书人跟那些大国相差太多。

八月十五的中秋文会上,十国的举人出马,虽然没有镇国诗词,但达府和鸣州层出不穷,出县不会引发任何惊奇。

但在这重阳文会上,即将轮到最后一组,竟然只有一首达府,连鸣州都没有。

不过,方运又发现一个问题,今日上台的著名才子极少,有的才子不在京城,但许多才子就在这山顶上,但却不参与此次文会。

方运无奈摇摇头,明白那些人明哲保身,生怕陷入自己与南宫大儒之争,更怕陷入左席与右席之争。

一位翰林点评完第十四组的诗,众人走下文台,只剩卫家主在上面。

卫家主面带微笑,道:“虽然接下来的话对其他文友不公平,但我仍然要说,诸位,你们等烦了吗?那就不用等了,最后一组人上场!文人表率、四夸书生、圣墟领袖、文压一州、科举八甲、圣刊十二篇、内阁行走、天下第一举人方运方镇国请上文台!”

欢声雷动。

方运起身向各方拱手致谢,然后快步与其他四人一起向文台走去。

那四个人一起幽怨地看着方运,悲伤得如同一个小孩子连续被抢了一年的零食。

方运轻咳一声,稍稍一拱手,走上文台,走向第五张桌子。

五个人在桌子边站定,一个人小声嘀咕:“传说那次中秋文会上,有个天才恨方运恨得要死,就是因为司仪原本要介绍那人,可方运的那首《水调歌头》传天下,掩盖那人的文名,那人到底写了什么至今无人知晓,不知道流过多少泪!要不咱们四个先比吧?最末的离开,先让卫家主诵读我们三人的诗文,等咱们离开,再让方运自己写,让他跟南宫大儒争魁首。”

“别妄想了,若是我们有机会反抗,何必苦苦哀求那些人。你看台下那些人的笑容,我真想跳玉山!”

“一起写吧,写完一起跳!”

“好!”

四个人一起悲愤地动笔,但只写了一句,四个人同时抬头看文台下的众人,发现一个更悲伤的事情,所有人竟然全盯着方运一个人看!

无论是第一桌的大儒或大学士还是远处的妇女孩子,哪怕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都没看他们四人一眼。

甚至连主持此次文会的卫家主也走到方运身后,一边看方运写字,一边以舌绽春雷念诵,这是之前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写了!”一人悲愤放下笔,匆匆走到方运身后,伸长脖子看。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看,默默地做出相同的举动,一起走到方运身后。

卫家主以舌绽春雷念诵标题:“九月九日忆圣墟兄弟……”

方运继续书写。

“独在异乡为异客……”

卫家主念完,众人就见橙黄色的才气自纸面升腾,但升得极少,仅仅两寸,不仅比当世的许多诗词天才差,哪怕跟重阳文会的其他人比都丝毫不出彩。

“江郎才尽!”小国公低声道。

雷远庭含笑点点头。

左席许多人摇头叹息,看似惋惜。

反观右席之人一言不发,紧张地盯着方运。

方运徐徐写下第二句,卫家主也慢慢念诵出来,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从未见过的奇景。

方运每写一字,才气升高五寸,那才气不是涌动,简直像是在飞!

“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第二句七字写完,纸面的才气整整升高了三尺五寸!

绝大多数人都被这恐怖的才气成长惊呆了,根本就没人见过这等异象。

“传说中的一句镇国!”一个进士脱口而出。

但是那些文位较高的人却没有在乎这才气异象,而是在揣摩这句“每逢佳节倍思亲”。

文相姜河川忍不住喃喃自语:“思亲之诗千百篇,却抵不过方运七个字。”

“此句的情感之真、之深,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界。辞藻远远不如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但其中的思念之情竟然毫不逊色。不愧是方镇国,我等写诗千百首,永远也写不出如此真挚却朴素的诗句。”

“前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后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接着就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前几日更是出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今日再加上‘每逢佳节倍思亲’,方运写情之强,怕是前无古人了。”

“曹植若是再世,恐怕会亲自摘下‘八斗之冠’,赠予方运吧。”

在众人的议论中,方运写完全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才气冲破四尺,正式镇国。

文相姜河川起身,缓缓鼓掌。

其余人陆续起身,包括武国大儒南宫冷在内,连孙子因方运而死的兵部侍郎童峦都不由自主轻轻点头。

重阳文会第三次全场起立。

第423章 方家雏凤凰

诗成镇国,墨香千里。

四个与方运同台的人相互看了看,齐齐摇头,然后一起走下文台。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人小声嘀咕。

“那还跳不跳玉山了?”一人打趣道。

“输得心服口服,还是不跳了。”

“此事让我明白,永远不要参与有方运的文会。”

“可若没有方运,那文会还有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唉……”

右席众人纷纷赞美,许多家乡不在京城的读书人最为感慨,一句“每逢佳节倍思亲”道出了所有人的心酸和思念。

左席的人虽然起身表示尊重,但很少有人称赞,只是沉默不语,大多数人都在默默思索此句。

左席一人轻叹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句必然名传千古,我一生得此一句便无憾了。”

附近一人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乱说。

“唉……”一些人叹息着,认为此次魁首非方运莫属。

小国公不服气道:“南宫大儒也曾作出数首镇国诗,此次文会鹿死谁手或未可知!”

雷远庭偷偷看了一眼大儒南宫冷,然后道:“小国公说的有理!此诗太过浅显……”

“闭嘴!”童峦突然低声轻喝,把雷远庭后面的话逼了回去,而雷远庭面红耳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其余人也用古怪的眼神看雷远庭,大儒南宫冷年轻的时候,最出名的不仅仅是诗篇,还有他对诗词的态度,他曾有过“问诗于仆”的美谈。

当年南宫冷写完诗词后,经常去问一个读书不多的仆从,要是哪句诗词仆从听不懂或哪个生僻字不认识,他会马上更正,因此写出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他的诗词很多时候看似浅显,但却直指诗词真意,不矫揉造作,不追求辞藻华丽,更真更有情,这才是南宫冷成名的原因。

方运同样听到雷远庭的话和童峦的喝止,暗暗摇头,这人却是忘了诗词的本意,不要说辞藻,就连格律都在其次,诗词终究还是最重意与情。

方运不由自主想起白居易,白居易有“诗魔”与“诗王”之称,而白居易有一段佳话就是“老妪能解”,是说他每写完一首诗就让一位普通的老妇人听,老妇人若是听不懂,他就改诗。

简铭急忙道:“南宫先生,不如您点评一番此诗?”

南宫冷面无表情地看了简铭一眼,吓得简铭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道:“学生妄言,学生知错。”说完深深低着头。

“胡说八道!南宫大儒是要竞夺魁首之人,怎能点评?先让南宫大儒思索重阳诗词,不要打搅他老人家!”辅相司悦庆呵斥道。

“说的是。”其余人纷纷点头。

文台上,卫家主满面笑容,身为本年重阳文会的举办者,文会出现的诗文越好,对卫家的名声也越有助益,身为豪门家主,自己赚了多少银两、认识哪位显贵并不值得吹嘘,但自己主持的文会上出现一首镇国诗,足可以吹一辈子。

卫家主望着台下,道:“哪位先生愿意点评此诗?”

“我心痒难耐,我来吧。”姜河川说着抬起右脚向前迈步,身形犹如神仙一样,御风飞到文台之上,右脚落地之时,已经站在方运的桌边。

方运一拱手,后退几步。

所有人立刻肃穆聆听,姜河川可是一国文相,总管全国教化,为“代夫子”,国君见他而拜,他不用拜国君。

姜河川微微点头,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句不须我多说,我阅诗无数却不曾见如此精炼而完美的概括,已近诗道。方才有人说一句镇国,此言不假。千百年后我姜河川必然被人遗忘,但此句却会不断被人提起,甚至只要是节日文会,此句就必然出现。此句,便是朴实的力量,便是真正的诗情。”

“我喜此句,却更喜其后两句。方运前两句直抒胸臆,后面两句若是你我来写,恐怕会继续写自己如何如何思乡,可方运后面两句却突然改换天地,不言己身,一念万里,写其兄弟亲友同样在远处登高,他们插遍了茱萸,却发现少了方运一人。我当时听完此句,心中莫名失落。”

许多人原本不明此诗最后两句,可听文相这么一解释,隐约明白。

姜河川故意停顿数息,给众人思考的时间,然后道:“后两句,是方运在‘倍思亲’后,推己及人,希望看到‘少一人’的亲友不要为他而伤感,用意之妙,实在罕有。话虽如此,仔细一想,亲友缺他一人都有伤感,他缺了如此多的亲友,又当如何?此句细想,奥妙无穷,与前一句的‘独在异乡为异客’遥相呼应,更显远离友人、远离家乡之情。方运之才,非我能及。此等诗篇,哪怕皓首穷经数十年,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

雷远庭听得越发脸红,方才他还先入为主认为这首诗浅显,可听姜河川一解释才明白,既然镇国,就有镇国的道理!

雷远庭又发现,堂堂大儒讲诗绝不会如此,但偏偏说得如此详细,与南宫大儒的“问诗于仆”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会场还有许多妇孺,若是用诗词术语讲解除了卖弄没有丝毫的作用,这才是大儒们与普通读书人的不同之处,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一旁的小国公暗暗擦了一把汗,脸上火辣辣的,心道幸好自己没有蠢到胡乱指责此诗,否则此刻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后,姜河川则具体分析诗中“独”“异”等字词的妙用,最后叹其为神来之笔。

“此诗不仅结构奇妙、情深意重,书法也颇有独到之处。如此大作,当入景国学宫供奉三年,让天下人知我景国学子不逊任何一国。”

姜河川讲完,微笑着冲众人一抱拳,然后毫无烟火气伸指捏住《九月九日忆圣墟兄弟》,收入含湖贝中,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若,浑然天成。

全场人都看呆了。

方运差点翻白眼,看那动作就知道,文相必然先把这镇国诗在手里捂几天才会放入学宫。

方运不担心此诗被私吞,三年后必然会回到自己手上。把诗文送入学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很多事本来轮不到自己,在诗文放入学宫的那一刻,自己就有了资格和资历。

姜河川赏析完这首诗,走下文台。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另一位紫袍大儒身上。

南宫冷哪怕一直没有说话,可仍然无法避免地成为全场的焦点。

整座山顶所有人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无人说话,只有秋风阵阵。

连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被这气氛影响,紧紧揪着父母的衣衫。

方运稍稍低头看着文台的地面,并没有去看南宫冷,哪怕知道南宫冷可能对自己不利也不去挑衅,也不去比试,更不会因为有了一首镇国诗而洋洋自得。

方运余光看到,那个紫色的身影动了,心猛地一跳,然后愕然抬头,因为南宫冷不是向台上走,而是脚踏白云,徐徐升高,竟然要离开文会。

这是怎么了?

包括文相姜河川在内所有人都糊涂了,南宫冷不可能不比而逃,身为一代大儒,宁可输也不能逃,而且,他所在的武国与景国对立,一旦他逃了,必将被武国读书人唾弃。

最重要的是,一位大儒来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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