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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蓝血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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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我的前后心却有著光亮,这是最好的靶子,即使是一个极拙劣的枪手,也可以以轻而易举地射中我的。

而在我的眼前,则是一片漆黑,敌人在甚么地方,是静止不动,还是正在移动,如今离我有多远,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发涩,道:“我的处境,你不必再多加描述了。”大使冷冷地道:“好,那么我要问你正事了,那箱子呢?你已经交到了甚么人的手中了,我限你十秒钟说出来。”

我急忙地道:“我已向井上次雄报告过,箱子在你们处,我一死,井上次雄自然会找你算账的!”大使给我的十秒钟,我只来得及说以上的几句话。我讲完之后,等待著那四枪齐发的响声,来送我归西。但是,却并没有枪声。

我心头不禁狂跳,我的话生效了!

我假设,在井上私人飞机场中,盗去那箱子的正是某国大使馆的人员。那么,由于井上次雄是一个在朝野间,都具有极高威信的人物,某国大使馆竟然窃取井上家族的传家之宝,这件事传出来,一定举国沸腾,对大使的地位,有极大的影响。

而如果我的假设不成立的话,我那两句话,自然也起不了恐吓的作用了。

大使的不出声,证明我的假设不错。我立即又道:“大使先生,为你自己著想,你还是对我客气点好,我是存心帮助你的,只不过遭到了意外!”

大使厉声道:“甚么意外?”

我道:“那箱子被一个不明来历的集团抢去了,你可有线索么?”大使冷冷地道:“我的线索,就在你的身上!”

我突然转变话题,疾声问道:“你的上峰,给你几天限期?”大使脱口道:“十天”他只讲了两个字,便怒道:“甚么,你在说甚么?”

我叹了一口气,道:“大使先生,只有十天限期,你在我的身上,已经浪费掉几天了?”大使果然是色厉内荏,他的声音,立即变得沮丧之极,道:“已经三天了,已经三天了!”

我笑了一下。这一下笑声我一点也不勉强,因为形势已经在渐渐地转变了。

我沉声道:“大使先生,你如何利用这剩下来的七天呢?七天之中,你实在不应该浪费每一分钟的,而我,如果在午夜之前,不和井上次雄联络的话,那么,他就要通知警方寻找我的下落,同时公布他传家之宝失踪的详细经过了!”

大使的声音在微微发颤,道:“胡说。”

我冷笑道:“信不信由你,你的命运,本来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大使急速地道:“我怎能相信你?”

我道:“你必须相信我。”

大使道:“我已经相信过你一次了,一切麻烦,全因为相信你而生!”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大使的口气,又已经软了许多,我道:“对于这件事,我表示抱歉,因为那完全是意外,你因为我而遭到了麻烦,但你要袪除这些麻烦的话,还少不了要我帮忙。”

大使半晌不语,才道:“著灯。”

刹那之间,我眼前又大放光明,只见大使就坐在我的对面。

那四个持枪的人,也仍然在监视著我,灯火乍明,他们的眼睛,眯成了一线,这是我要改变处境的一个绝佳机会。但是我却并没有动手。

因为我已经不必要动手了,大使面上的神色,已表示他不但不会为难我,而且还要求我的帮助!

我舒服地伸了伸腿,向那四个持枪的人一指,道:“这四位朋友手上的武器,似乎也应该收起来了?”大使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那四人蹲了下来,将手中的枪挟在胁下。那显然是他们仍然不肯完全放松对我的监视。

不过我也不放在心上了,因为如今我大是有利,我抽著烟,大使焦急地等待我讲话,我却好整以暇。

好一会,我才道:“大使先生,这件事,要我们双方合作才好。”

大使以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我道:“那只箱子,被人夺了去。但是抢夺那只箱子的人,是哪一方面的方量,我却不知道。”

大使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么?”我道:“有,我相信这是一个十分有势力的集团,但不是月神会。这个集团甚至收买了国际警方的工作人员,他们行动之际,是以一辆美国制的汽车作交通工具的,他们所用的武器,是手提机枪,当他们抢夺那只箱子之际,出动了二三十人之多。”

我一口气请到这里,大使紧皱著他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来。

我知道大使对这件事,也是没有头绪。

我笑了一笑,道:“你们的特务工作做得十分好,比国际警方和日本警方要出色,我想,你应该知道,那只箱子究竟是落到了甚么人的手中的。”

大使微微地颔首,道:“我去努力。”

我伸出了三个手指,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大使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三天!东京有一千多万人口,你只给我三天的时间!”

我耸耸肩道:“这是很公平的了。三天只要查出那是一些甚么人,是甚么样的集团而已。你要想想,我要从人家手中夺回箱子来,也是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已,那样,你就可以在你上峰给你的限期之前,再找回那只箱子来了!”

大使望了我半晌,道:“你有把握?”

我也回望著他,道:“只要你有把握,我就有。”

大使伸出手来,道:“我有。”我也伸出手来,与之一握,道:“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大使站了起来,车身颠簸,使他站立不稳,他道:“或者我又做了一次笨伯。”

我知道他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他是指又相信了我一次而言的。

我笑了一笑,道:“你必须再做一次,不然,你即使调查到了箱子在何处,你也没有人手去取它回来的,是么?”

大使以十分尴尬的神色望著我,道:“这……也不致于。”我笑道:“大使先生,你们在东京收买了许多人,但全是笨蛋,并没有真正的人才在内好了,我该下车了!”

大使伸手在钢壁上敲了几下,卡车立即停了下来。有两个人为我打开了门,我一跃而下,卡车立即向前飞驶而去。

我给迎面而来的寒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定睛看时,只见仍然在东京市区之中。我忽然想起,我忘了和大使约定再晤面的办法。

我转过身去,想去招呼卡车,但是我立即看到,前面的街角处,有人影一闪。

我心中不禁好笑,因为如果我要和大使联络的话,那太容易了,大使仍然派人在跟踪著我,我耸了耸肩,向前走去。

某国大使馆这一方面的事总算解决了,虽然是暂时的,但在这几天中,我总可以不必提心吊胆会突然有子弹自脑后飞来了。

但是,摆在我眼前的事情,仍然实在太多了。

首先,我要和纳尔逊先生联络,其次,我仍渐要见方天。我更要找到佐佐木季子的下落,和找出杀佐佐木博士的凶手。

我相信某国大使一定可以在三天之内,找出那只硬金属箱子下落何方的。那也就是说,当三天之后,除了月神会之外,我还要和另一个有组织有势力的集团,进行斗争!

在卡车上,我曾经十分爽气地答应某国大使,只要他得到了那硬金属箱子的去向,我就可以将它找回来。但是如今我想一想,那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

因为那只箱子,并不是体积小,如果不是硬抢的话,是几乎没有法子可以取巧得到的!

我慢慢地踱著,只觉得每一件事,都困难到了极点。连和纳尔逊先生联络这一点,在我来说,也是无从著手的事情。

因为在纳尔逊先生离开了医院之后,我便和他失去了联络,医院方面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我心中暗忖,我只有到东京警局去查询他的下落了,普通警务人员,自然不会知道有纳尔逊先生其人的,但是高级的警务人员,则可以知道他的信息的。

我决定在一间小旅馆中,渡过这半夜。

在东京,这一类的小旅馆,是三教九流人物的好去处,也是秽污绝垢的所在。我才走进门,便有三四个被白粉腐蚀了青春的女人,向我作著令人恶心的媚笑,有一个,甚至还挤上身来。

我伸手推开了她们,要了一间比较乾净的房间,在咯吱咯吱著的床上,倒了下来。正当我要蒙矓睡去的时候,忽然有人敲起门来。

我本能地一跃而起,幸而我本来就只是打算胡乱地睡上一晚的,连衣服也没有脱。我一跃而起之后,立即来到门旁。

我一到门旁,便伸手拉开了门,而人则一跃,跃到了门后。

门打开了,并没有人进来。那可能是一个老手,准备在我出现之后,向我偷袭的。好在那扇门上,早就有著裂缝,走廊上也有著昏暗的灯光。我向外看去,心中几乎笑了出来。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警务人员,制服煌然!

我走了出来,那警务人员立即向我行了一个礼道:“是卫斯理先生么?”他讲的是日本腔的英语。我心中十分奇怪,一时之间,也不说甚么。

他踏前一步,低声道:“纳尔逊先生正在到处找你。”

纳尔逊先生正在到处找我,这是完全可能的事。

但问题就是在于,那警官怎知道我在这里?我以这个问题问他,他笑道:“全东京的机密人员,为了找寻你的下落,几乎全都出动了!”

我“噢”地一声,道:“纳尔逊先生现在甚么地方?”他道:“在总局,请你立即和我一起去。”我点了点头,跟著那警官,向外走去。

出了小旅馆,我看到一辆轿车停在旅馆门口狭窄的路上,司机也穿著警官的制服。那警官打开车门,让我先上车。

我这时候,心中总觉得有一点蹩扭,觉得那警官能够找到我一事,大有可疑之处。然而,我向车厢中一看,看到车座上,放著一只文件夹,文件夹上,还烫著值日警官的名字,那自然是警局中的东西,我心中也不再去怀疑,一脚踏进了车厢。

那警官跟著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笑道:“纳尔逊先生唯恐你遭到了甚么意外,找得你十分著急,一直不肯休息。”

我笑道:“那是他太过虑了,我又不是小孩,怎会失踪?”那警官道:“自然是,卫先生的机智勇敢,是全世界警务人员的楷模。”

人谁不喜欢恭维?我自问绝不喜欢听人向我戴高帽子的人,可是在听了那警官的话,也不免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第十五部:七君子党

那警官取出烟盒来,先让我取烟,我顺手取了一支烟,但是在那一刹间,我想起,像我那样,过著冒险生活的人,是不论在甚么样的情形下,都不能接受别人的香烟的。

因为,在香烟中放上麻醉剂的话,吸上一口,便足以令人昏过去了。

所以,我将已经取了起来的香烟,又放回了烟盒,道:“是英国烟么?我喜欢抽美国烟。”刚好,我身上的是美国烟,所以我才这样说法。

那警官十分谅解地向我一笑,自己取了一支。待我取出了烟后,他便取出打火机来。打著了火,凑了上来。我客气了一句,便就著他打火机上的火,深深地吸了几口,在那一刹间,我只觉得那警官面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古怪。

我的警觉马上提高,推开了他的打火机。

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只觉得一阵头昏!

我已经小心了,然而,还不够小心!

我没有抽他的烟,可是却用了他的打火机。他只要在打火机蕊上,放上烈性迷药的话,我一样是会吸进去的。我想撑起身子来,但已经不能了。在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跟前一阵阵发黑,在黑暗中,似乎有许多发自打火机的火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总共只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只觉得车子猛地向旁转去,我已失去了知觉。

在日本,几天之间,这我已是第三次失去知觉了。这真是我从来也未曾有过的耻辱,当我又渐渐有了知觉之际,我就有了极其不祥的感觉。我甚至不想睁开眼来,只想继续维持昏迷。

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闭著眼睛,也没有眼前有光线的感觉。

我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我自己则像是坐在一只十分舒适的沙发上。我略事挪动一下身子,眼前陡地大放光明。

我知道,一定是在沙发中有著甚么装置,我一动,就有人知道我醒来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是一间十分舒服的起居室,没有甚么出奇的地方。我冷笑了一声道:“好了,还在做戏么?该有人出来了。”

我的话刚一讲完,就有人旋动门柄,走了进来。

我仍坐著不动,向那人望去。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的衣著,十分贴身而整洁。也并不是日本人,照我的观察,他像是巴尔干半岛的人。

这时,我的心中,倒是高兴多于沮丧了。

我又不自由主来到了一个我所不知底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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